第32章 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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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入愛河的女人很可愛，墜入愛河的女人也很可怕。

金德公主的嘶吼，讓陳恪心中一驚，看來即便是陳英不殺秦大嫂她們，金德公主也會出手殺死她們母子。

“那你跟我一起下地獄！”

陳恪握起拳頭，想要一拳打死金德公主。

“什麼人！”

公主府的守衛匆匆而來，對著陳恪舉起弩箭。

“駙馬！”

有守衛認識陳英，看到那張熟悉的面龐，嚇得臉上帶著慘然之色，即便是究竟戰場計程車卒，看到一個被砍掉頭顱的人活生生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仍舊是嚇得有些臉色蒼白。

“放箭！”

不管這個駙馬是人是鬼，保護公主最為重要。

陳恪見狀也不遲疑，主動破掉障眼法術。

“嘭。”

像是吹起來的氣袋炸開，一股白煙在整個靈堂出現，隨即有箭矢向著陳恪站的方向射去。

“保護公主！”

守衛們大喊，快速的向著金德公主方向跑去。

等到霧氣散開，靈堂之內已經沒有了陳恪的身影。金德公主有些呆呆的，她看著陳英鬼魂消失的地方，眼中露出不解。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哪裡做錯了！一個鄉野村婦有什麼值得留戀，一個孩子又能如何，我可以生啊！”

金德公主看向遠處，她恢復鎮定之後，冷聲說道：“本宮要去拜見聖師。”

“公主，剛剛那人是鬼還未確定，為了安全……”一名守衛道。

金德公主面露冷然，緩緩說道：“本宮不需要，不管他是真的駙馬鬼魂，還是有人在故弄玄虛，只要他敢再出現，本宮會留住他！”

“是！”守衛立即準備車駕，護送金德公主前去安聖宮。

陳恪按照進來的路，翻出了公主府，剛剛就差一點，若不是公主府的守衛拿著勁弩殺過來，他可以一拳打死公主，讓她也去地下跟秦大嫂道歉！

“有些可惜！”

陳恪順著街道，走向京兆府衙門。

這一次錯過了，但還有下一次，金德公主就在那裡，不會逃走。陳恪想著，只要他修成了修行者，進入了老師說的煉氣境界，那麼他就可以用龍途的名義去殺金德公主。

“此事，我需要龍大人說清楚。”

陳恪走進了京兆府衙門。

後堂之內，龍途聽完陳恪逼問金德公主之後，皺著眉頭道：“你去行刺金德公主了？”

陳恪搖頭說道：“沒有行刺，我只是用了一些障眼法術，問出來了小寶到底是誰害死的！果然是她這個毒婦！大人，派人去抓她吧。”

“陳恪，本府不能光憑你的一番言論就去抓人，萬事需要證據，尤其是皇家的公主。她不是陳英，不能隨便的動手。我們需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能審判她！”

龍途語重心長的說道，即便是他掌管刑案，但也不能隨意的處置一位攝政的公主！

“為什麼？”陳恪問道。

龍途臉色無比的眼中，緩緩說道：“因為她們就是王法，她們站在了律法之上！不能嚴刑拷問，甚至還要法外開恩，這些都是寫在律法裡面的條令，無法修改。”

就像殺人，庶民殺人，死罪。皇族殺人，交錢可免死！

陳恪面露驚異，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龍途緩緩說道：“因為，他們是律法的制定之人，他們會給自己與後代留有退路。”

“為什麼會有這種律法，不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陳恪沉聲說道。

龍途笑了笑：“那只是騙小孩子的說法，你也信了？即便是本府犯法，也不會與庶民同罪。刑不上大夫，這種事情，你根本想象不到。”

“那律法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陳恪問道。

龍途呵呵一笑，指著外面道：“是為了更好地統治天下。不過本府會在其中尋找穩定江山與遵循公道的平衡。”

陳恪此時聽完龍途的講述，他有一種見識到了新世界的感覺。也不能說是新世界，而是世界的本質，原來竟然如此的可笑。

“龍大人，那我們昨日的約定還作數？”陳恪問道。

他與龍途約定嚴查金德公主，不知道龍途還會不會去查驗。

龍途道：“會，但需要時間，比查安聖宮更需要耗費時間，而且，一旦皇帝開口，赦免金德公主的死罪，本府也無能為力。所以，需要你成為修行者，來執行天地公道！”

皇帝可以殺一個駙馬，那只是一個外人。雖然皇帝與金德公主斗的難分難解，但是太后活著，皇帝還會給太后一個面子，不會真的弄死金德公主。

嚴查到最後，可能就是用金德公主的權力去換金德公主的命。

龍途久經宦海，早已經猜到了最終的結果，他只是沒有告訴陳恪，生怕打擊到陳恪，讓他陷入瘋狂之中，不顧一切的去刺殺金德公主。

陳恪會成為通緝犯，受到朝廷的緝捕。這不是龍途想要看到的事情，他只能慢慢的去安撫陳恪。

給陳恪一個他完不成的條件，讓時間去磨掉陳恪的一腔熱血，磨掉陳恪的年少輕狂！

“我等著那一日！”

陳恪拱手告退，去上他的衙，做他的值守。

龍途看著陳恪離去的模樣，微微一嘆：“希望你能做一個正義之士，而非被逼上絕路的狂徒！”

半個時辰過後，從外面跑來一個差役，他來到陳恪面前，道：“陳護衛你怎麼還在這裡看守監牢？”

陳恪問道：“我的職責本就是看守監牢！”

這個差役聽後哭笑不得，道：“你昨日被陛下升為了三等殿前司護衛，你現在的品階比張護衛還要高，張護衛也只是五等護衛。”

“這樣啊。”陳恪有些明白了，但龍大人也沒有給他安排其他的任務。

“我該做什麼？”陳恪問道。

差役拉著陳恪走向另一邊的房屋，道：“您現在是坐堂，不需要值守了，殿前司乃是宮廷禁衛，您現在是陛下借給大人的宮廷禁衛，不需要值守，大人若是有需要，會來傳喚你。”

陳恪想了想問道：“三等殿前司護衛一個月多少薪俸？”

差異道：“這個我不知道，不過張護衛他是五等護衛，一個月五兩銀子！”

“五兩！”陳恪眼裡冒著光，“五等是五兩，我這三等怎麼也是七兩吧。”

差役看著陳恪，感覺很邪門，雖然升官發財大家都很開心，但是你升官無表情，聽到薪俸露出財迷樣，有些過分了。

“陳護衛，當然會有。我帶你去你的護衛屋，沒事您就在那裡休息，有事的時候，會有人傳喚你。”差異笑著說道。

雖然陳恪喜歡錢，才是陳恪的實力卻是實打實的，敢在太后與金德公主的面前，還有安聖宮的仙師在，陳恪一刀砍了駙馬陳英。

整個京兆府衙門的人對陳恪那是很佩服，尤其是皇帝當場擢升陳恪三等護衛，讓衙役們對陳恪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少與陳恪認識的衙役已經開始接近陳恪，巴結陳恪，被皇帝看中，以後升官還不是順手就來。

來到一處簡潔的小房屋內，長兩丈，寬一丈，內有一張桌子，後面是個書櫥，放著幾本書。

“陳護衛，以後這就是你辦公的坐堂，還請你多多照顧兄弟幾個。”這個差異從袖口裡面掏出一個玉葫蘆塞到了陳恪的手裡。

“老孫我們哥幾個湊錢買的，祝你高升，別嫌棄。”差異笑著說道。

陳恪看了一眼，他不想收受禮物，正要拒絕，房門開啟了，張護衛腰上纏著繃帶走了進來，看到差異給陳恪送禮。尤其是陳恪猶豫的模樣，張護衛笑道：“收下吧。”

差異見狀對著張護衛一笑，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為什麼？”陳恪面露疑惑之色，“我雖愛財，但取之有道，不想做貪腐之人。”

張護衛道：“他若是拿錢來求你辦事，你可以去選擇。你今日高升，他們是擔心你對他們穿小鞋，送你禮物是買個平安符。你若是不收，他們以後做事就要兢兢戰戰，說不定還會盯你，找你的錯誤，防止你故意找他們的茬！”

陳恪意外的說道：“還有這種說法？”

張護衛道：“衙門可是一府最大的執政之地，這裡面道道很深，就是龍大人也免不了，不過，你要分清楚什麼該拿，什麼不該拿便好。這種禮物，以後他們升官了，你再買個送回去便是。”

陳恪聽後道：“多謝張老哥指點。”

“哈哈，我可不敢指點陳大人了，你如今已經是正七品的武官，我才是個從六品的五等護衛！”張護衛笑道。

陳恪知道張護衛在開玩笑，他也沒有在意，張護衛也幫了他不少，陳恪不會升官之後就不認老朋友。

“張老哥來找我有什麼事？”陳恪問道。

張護衛面露怪異道：“我認識個朋友，聽聞了你的事情，他說是你同鄉，晚上擺了酒宴，請你過去。”

“整個山陰縣皆在洪災裡面，我哪裡還有同鄉，認錯了人，我不去了。”陳恪拒絕道。

張護衛道：“他叫顧元疆，你可認得？”

“顧元疆？”陳恪想起來了，“顧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