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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恪看向那名四方宗的長老,笑了笑道:“前輩不信我能施展出來?”
四方宗的長老說道:“不是不信,而是立謙騙了你,沒有四方宗的道法,你想要修成四方劍,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甚至,因為你修煉的四方劍本就是殘篇,甚至對你的經脈還有損傷。”
這就是大宗門對付功法外傳的手段,或許完整的道法道術傳不出去,但是總有一招一式被傳出宗門之外。
於是這些大宗門會在道術上施加一點手段,讓人知道偷學大宗門道術的代價。
除非能像五方道人那種強者,直接把人家整個宗門的道法全部拿來。
陳恪不懂得四方宗的道法,他想了想,自己有一部道法,可化萬物,道法道術,一切皆在道中!
陳恪開始修煉四方劍,他心中默默誦讀《道》經,開始了修行四方劍殘篇。
本是阻礙靈力運轉的道術殘篇,在陳恪無主修行的情況下,開始了默然運轉,不是陳恪在學四方劍,而是陳恪的身體在《道》經的影響下,自主的學習四方劍,而且四方劍裡面的一些靈力運轉方式,道印凝聚方法,也出現了變化。
不到一刻,陳恪睜開了眼睛,他的眼中一股火焰劍一閃而過。
“成了?”
趙立謙有些不信,就像是長老說道,沒有相應的道法作為輔佐,想要修成四方劍,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趙立謙不信陳恪能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修成四方宗的中品道術。
“道友一觀便是!”
陳恪指尖靈力湧動,快速的凝結印訣,靈力在印訣之中運轉,緩緩地化成一柄赤紅色的劍。
這是靈力幻化成的劍,看似與正常的劍相似,但有相似結成的紅色的冰劍一般,有些透明的感覺。
“真的成了!”
這一下震驚的不是青木宗的人,而是四方宗的眾人!
沒有四方宗的道法,沒有完整的四方劍道術劍法,陳恪竟然能僅靠著一部殘篇,硬生生的把四方劍其中的一方劍施展出來!
這是何等的可怕!
更是何等的天資超絕!
只是陳恪第一次凝聚成完整的四方劍,用時很長,旁邊的檢查長老也說道:“二十息時間!”
雖然是二十息時間,但是陳恪凝聚成了四方劍,足以讓人忽略他的時間。
“天才,不,萬中無一的天驕!”
四方宗的聶長老微微一嘆,對青木宗有些羨慕了,雖然青木宗只是三等宗門,但是有這種天才在宗門內,不知道未來的青木宗會站到何等的高度。
葉明月看到陳恪施展出來,明眸之中色彩燦爛,她握著小拳頭,心神更是激盪不已。
讓陳恪去與趙立謙比試,葉明月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但她相信陳恪,若是陳恪沒有勝利的把握,也不會去應下趙立謙的挑戰。
葉明月心中卻還是有些感到可惜,她以為趙立謙會拿出四方宗的道法與陳恪比試,她另一層目的就是讓陳恪學會四方宗的道法,這可是一個光明正大偷學四方宗道法的機會。
只可惜趙立謙太過精明,沒有拿出四方宗的道法,反而是拿出了四方宗的劍法殘篇!
“你竟然學會了!真的學會了!”趙立謙此刻有些失神,他心中已經不是震驚,而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甚至他覺得陳恪這個人也是假的。
這個天底下哪有這種修道奇才?
趙立謙不信,陳恪說道:“這不是你的四方劍?”
趙立謙心中一驚,也施展出來了四方劍,四把劍環繞在他的周身,散發著四種不同的光芒。
“我要試試你的劍是不是與我一樣!”
趙立謙說著,手指一點,位於南方的那柄火色長劍向著陳恪刺去。
“立謙!”
四方宗的長老沉聲一喝。
“住手!”
青木宗這邊也有長老大喝一聲。
陳恪看到趙立謙出手,就猜測趙立謙可能會攻擊他,趙立謙已經走到絕望的盡頭,心神震動之下,難免會做出過激的反應。
陳恪立即操縱他凝聚而成的四方劍,向著趙立謙的四方劍殺去。
“當!”
兩劍相擊,爆發出一陣熱浪,陳恪連忙退後,趙立謙卻是眉頭緊皺,他能從陳恪的四方劍之中感受到陳恪的劍法也是真正的四方劍!
不是假的,更不能容忍。
“再來!”
趙立謙大喝一聲,身後餘下的三柄劍也向著陳恪射去。
“哼!”
一聲輕哼傳來,陳恪的身前,飛落而下一道身影。
是葉明月,她眉間帶著怒意,一掌打了出去。
掌力凝聚而成一道翠色光芒,三柄飛過去的長劍也被震散,趙立謙口中吐血,倒退數步。
“明月!”
主座之上的長老出言提醒,讓葉明月不要把趙立謙打死。
許青健見葉明月飛了過去,他也縱身一躍,來到了趙立謙的身前。
葉明月出手之後,沒有再次施展道術攻擊趙立謙,但是她身上的氣勢威壓卻是向著趙立謙壓迫過去,要讓趙立謙感受到厲害。
許青健站在趙立謙的身前,自然也要迎面直接葉明月的境界威壓。
許青健是道基境後期,還不到凝丹境界,直面凝丹境強者的威壓,縱使他是四方宗的修道奇才,也完全支撐不住。
“轟!”
許青健身上爆發出猛烈的靈力波動,他想要藉著靈氣波動來抵抗葉明月的境界氣勢。
“師兄,我輸了,還是我來承受報復吧。”趙立謙恢復清明之後,心中感到慚愧,但是許青健在他前面幫他抵抗境界氣勢,他又是感激不已。
“哼。再敢對他如此,四方宗也保不住你!”葉明月留下一句,看向陳恪。
陳恪微微搖頭,表示他沒有事情,葉明月點點頭,轉身走回臺階上的座椅處。
“諸位前輩,弟子失禮了。”葉明月淡淡說道,雖然是在請罪,但是完全沒有請罪的模樣。
“呵呵,沒事,若不是明月你出手教育這個混球,老夫也要出手教訓他,說是比試豈能惱羞成怒!”四方宗的長老臉上笑著說道。
“你們兩個還不過來,給宗門丟人!”四方宗的長老不滿的冷喝一聲。
許青健扶著趙立謙回去,至於趙立謙的投降之言,陳恪是看不到了。
一名青木宗的長老站出來說道:“不過是一場切磋,也不是什麼比試,趙道友可能是有些氣血衝頭,年輕人嘛,大家勿要當真。好了,講解繼續。那小子,你也退回去吧。”
“是。”
陳恪拱手一拱,然後退到了原位。
溫漁站在陳恪的旁邊,小聲的說道:“姐夫,厲害啊!”
“小點聲。”陳恪壓著聲音道。
溫漁呵呵一笑,她就是光明正大的喊陳恪姐夫,周圍的人也不會當真。
溫漁喜歡捉弄人的事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誰若是把溫漁捉弄人的事情當真,一定會被騙的衣服都被扒光。
其他弟子自然當做沒有聽到,甚至以為“傑夫”是陳恪的名字,根本沒有去往“姐夫”上想。
大殿裡面的講道再次繼續,這一次四方宗也拿出了一些比較有用的道術心得,來給青木宗的弟子講解。
四方宗的弟子剛剛不要臉面,四方宗沒有讓他道歉投降,只能在其他地方給青木宗一個補償。
而且,陳恪最終也沒有施展出來快速凝聚四方劍演示,此事就算是一個和解。
四方宗保了面子,青木宗贏了裡子,陳恪得到了四方宗的道術。
大會散去,眾弟子也紛紛離開。
一名長老叫住了離去的陳恪。
溫漁本想拉著陳恪離開,那名長老再次喊了一聲陳恪的名字。
“是明月叫我們,一起過去吧。”
陳恪拉著小九的手,與溫漁一起走向大殿的臺階之上。
“見過諸位前輩。”
陳恪來到大殿前面,與眾人說道。
那主座上的長老微微一笑,此刻殿內只有青木宗的一眾長老與葉明月溫漁兩個弟子,其餘的人已經全部離開。
主座上的長老直接敞開天窗說亮話:“不知凌空山宗主前來,青木宗有失遠迎,這一次能夠勝過四方宗還是借了陳恪道友的光。”
陳恪看了一眼面色平靜,氣質清冷的葉明月,緩緩笑著說道:“前輩無須客氣,我一直都把明月當做我的師姐,能得到青木宗的庇佑,我出一點力也是理所應當。而且,明月也傳了我一些貴宗道法,能幫上青木宗是我的榮幸。”
主座長老微微一笑道:“明月傳你的青木功我也有所瞭解,不過是道基與凝丹二境的殘篇,你若是以後有需要,可來青木宗拿取更高境界的篇章。”
周圍的幾名長老面色微變,看著主座長老的臉,一個個感覺不可思議,什麼時候把宗門道法看作身家性命的大長老,竟然捨得把青木功外傳。
青木功可是青木宗的核心道法,雖然不是頂級,卻是中流砥柱級別的基石道法。大長老一向的標準,就是核心道法不可外傳。
葉明月眼中帶著一絲笑意,對著陳恪微微眨了眨眼睛。
“多謝長老!”陳恪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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