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九百九十二章 降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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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位如來話音的落下，偌大的大界之內頓時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聚集在瞭如來的身上，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也是不大相同。

雖然眾人都知道，這位嚴格說來，還不能說是真正的如來，但他在苦廟的身份顯然是極高的。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會有度善大師和一位上師親自陪同對方前來。

只是，對於他們來此的目的，眾人原本以為同樣是為了姜氏葬地而來。

但誰也沒想到，此時此刻，這位如來竟然會主動站出來要對付姜雲。

而這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不是一個好訊息。

尤其是太史奇和暗影閣等勢力的人，面色都是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因為他們無法分辨的出來，苦廟這到底是要保姜雲，還是要殺了姜雲。

但不管苦廟是要殺了姜雲，還是將姜雲給帶回去，那太史家和暗影閣等之前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是變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們遭受到的一切損失，更是不可能再有挽回的機會了。

他們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去找苦廟要人。

甚至，姜雲身上的一切秘密和好東西，都將會被苦廟所佔有。

他們也懷疑苦廟是不是同樣發現姜雲身上有著好東西，所以才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姜氏族人則是無比的緊張，自己的家族好不容易出現了姜雲這麼一個驚豔的族人。

不管是姜雲皈依苦廟，還是這位如來殺了姜雲，姜氏的損失都是最嚴重的。

甚至，就連祖界內的大祖，在聽到了如來的這番話之後，都是面露意外之色，自言自語的道：“苦廟對我姜氏葬地，雖然有興趣，但興趣並不是太大。”

“相比起來，那位了塵上師對姜雲的興趣更大，先不說他是不是真的想要收姜云為弟子，但應該是要將姜雲帶回苦廟！”

“而這位如來，看似是給了姜雲兩個選擇，但以姜雲的脾氣，斷然不可能會皈依苦廟的。”

“那也就是說，這位如來，真正的目的是要殺姜雲！”

“了塵上師要帶姜雲回去，如來卻要殺了姜雲，而了塵上師又是這位如來的擁護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祖對於苦廟的情況還是有些瞭解的，但現在卻是真的感覺到了迷茫。

不過，這位如來對付姜雲的理由，卻是讓他們任何人都無法反駁。

姜雲先是吞下暗四的眼珠，現在更是吞噬掉了太史瘋的魂。

吃人吞魂，這樣的事情，別說在苦域了，在任何地方都會被認為是傷天害理，人神共憤的。

姜雲要是私下做出這些事情，倒也沒有什麼大事，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尤其還是當著苦廟強者的面，那的確是犯了忌諱了。

苦廟，講究的是慈悲為懷。

因此，這位如來才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以此事作為理由，要對姜雲出手。

此刻，姜雲的魂已經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睜開了眼睛，看向瞭如來。

至於太史瘋的魂，則是被他用無定魂火給完全的吞噬融合掉了。

太史瘋，是不是真瘋，姜雲不知道，但姜雲很清楚，他是真的很陰險。

他的實力也的確不弱。

論肉身，能夠承受自己三十三世輪迴分身的一拳之力。

論魂，他魂所具備的冰霜之力，能夠連無定魂火都暫時凍結起來。

這樣的人，姜雲是不可能放過他的，再加上，就算沒有冰霜之力，他的魂也是很強，對自己的魂會有好處，所以姜雲這才決定，將他的魂給吞噬融合了。

對於如來突然站出來要針對自己，姜雲同樣感覺到了意外。

了塵上師來這裡，在自己想來，要麼是為了收自己為弟子，要麼就是為了姜氏葬地。

甚至，還有可能僅僅只是為了旁觀而來。

可沒想到，這位如來卻是弄出了這麼一出。

姜雲的目光看向了了塵上師和度善大師，發現兩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如同入定一般。

對於發生的事情，根本不聞不問，讓人不知道他們心中到底想著什麼。

姜雲又定定的對著如來看了片刻後，忽然微微一笑道：“請問如來大師……”

如來搖了搖頭，打斷姜雲的話道：“姜施主，糾正你一下，我法號空明，不叫如來！”

雖然他被認為是如來轉世，但是沒有真正確認之前，他是不敢以如來自居的。

姜雲點點頭道：“好，空明大師，吞眼吞魂，就是入了魔，那殺人，就不算入魔嗎？”

空明平靜的道：“所謂天道恢恢，報應不爽。”

“前世因，今世果！”

“你既然掌握因果之術，那你應該可以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今世之所以有人被殺，都是因為他們前世欠下了殺人者因。”

姜雲的眼睛微微眯起，接著問道：“那我吞他們的眼，吞他們的魂，為何就不能是因為他們前世欠了我的因？”

空明雙手合十道：“你殺他們可以，但你生食他們，更是讓他們形神俱滅，徹底斷絕了他們輪迴的權利，這種做法卻是超出了因果的範圍，是在大造殺孽，入了魔。”

姜雲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雖然僥倖掌握因果之術，但我並不理解你所說的前世因，今生果。”

“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的前一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實人，從未和人結仇，那為何這一世，會有這麼多人想要殺我？”

空明嘆了口氣道：“姜施主，你如今還活著，這就是因為前世未曾和人結仇。”

“你年紀還輕，和我苦廟也算有些緣分，如果肯皈依我苦廟，日日誦經洗去一身殺孽，受我苦廟度化，回頭是岸，還來得及。”

姜雲接著問道：“那如果我不肯皈依苦廟，不肯束手就擒，你所謂的要施展降魔手段，是不是就要殺了我？”

“我前世未曾和你結仇，這一世卻死在了你的手上，這其中的因果，應該如何算？”

姜雲的這個問題，讓空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沉吟之色，片刻後才開口道：“我苦廟雖然慈悲為懷，但卻也有金剛手段。”

“我殺你，不算因果，而是超度於你，送你早入輪迴，消除你的罪孽！”

“哈哈哈！”姜雲的口中驀然爆發出了一陣大笑之聲道：“大師真是能言善辯啊！”

“我再問最後一句，究竟是你空明一人要對我施展降魔手段，送我早入輪迴，還是了塵上師或度善大師他們出手？”

空明淡淡的道：“有區別嗎？”

“當然有！”姜雲臉上的笑容倏然收斂，眼中寒光暴漲道：“如果只是你一人的話，那恕我直言，你降不住我這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