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道”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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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神靈的紀元終結，新的紀元開始了……！”三荒龜繼續說著。

“在新的紀元裡，以神靈終結的三荒地為起始，出現了一條河，一條包含一切的時空長河。”

“至此，三荒地被稱之為第一荒，其中新生的無數生靈，追尋上一個紀元，神靈留下的痕跡，創造了新的修行體系！”

“這個體系，被稱之為人間四境，唯有突破人間四境者，才能觸控神靈！”

“只可惜，神靈的紀元已經徹底終結，最終也沒能有人凝聚出神靈命格。”

“但世間永遠不缺乏天驕者，他們於人間境之上，摸索出了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凝聚出了神靈之外的真我命格……！”孤小星聽著三荒龜的訴說，對於這個世界，終於有了更多的瞭解。

但同時，也有更多的疑惑，如神靈因何而被終結，神靈的族群，為何要遷徙、逃離！

還有，時空長河又是在怎樣的契機下，才得以出現。這些種種，孤小星都詢問了，但即便是三荒龜，也不得而知。

那些神靈往事，似乎已經伴隨著神靈紀元，一同遠去，沉淪於最遠古的歲月裡，沉底於最深的長河裡。

“既然神靈的紀元終結，所有神靈都隕落，且無法觸及，那你何以又自稱神靈？”孤小星疑惑道。

“什麼叫自稱？本龜靈是貨真價實，擁有神靈命格，真正的神靈！”三荒龜怒視了孤小星一眼，似對自己的身份被懷疑，讓它很是不滿。

“可你不是說所有的神靈都隕落了嗎？那你是哪來的？”

“本龜靈是神靈紀元終結後，三荒地孕育而生的三尊先天神靈之一，豈是那些凡夫俗子可比？”三荒龜傲然開口。

孤小星聞言，瞳孔微凝，道：“除了你、三殤，還有一尊神靈？”三荒龜神色多了幾分惆悵，點頭道：“有的，只是老三在孕育的過程中，出了些意外，雖有著神靈的命格，卻……！”話到這裡，三荒龜忽然警惕地看了孤小星一眼，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祂只是個小可憐，你少打聽！”孤小星有些無語，心中雖有好奇，但也沒有多問，因為他更想知道其他事。

三荒龜見孤小星不再詢問第三尊神靈的事後，才逐漸放鬆警惕，接著說道：“時光長河自出現之後，是一直在向外流動的。”

“於是後來，就有了第二荒、第三荒，一直到如今，已經出現了第七荒！”

“也就是你們所說的……荒浮塵！”

“在這期間，出現了許多大能者，他們凝聚出了真我命格，堪比神靈！”

“其中，更有一位通天徹地的真大能，他的出現，改變了世界的格局，讓世界不再只有以三荒地為起始的時空長河！”

“而是讓時空長河之外，出現了無數的虛幻界，無數的有無之境！並將這個世界，分為宇內和道外！”

“宇內是流淌不息的時空長河，道外則是無盡虛幻界。就像是醒與夢，彼此相對。”

“從此，世界不再以時空長河論大小，而是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無限，再無邊界！”孤小星聽到這裡，瞳孔再縮，莫名想到了一個人，不禁開口問道：“那位通天徹地的真大能，可有名諱？”三荒龜撇了孤小星一眼，就像在看一個小土鱉，回道：“這位大能，是本龜靈遊歷宇內道外，為數不多敬佩的幾人。”

“他的存在，或許早已經超越了當初的神靈，不過他已經隕落，告訴你也無妨。”

“他自稱……道！！”道！只此一字，但卻讓孤小星心神一震，同時也加深了他心中的答案。

當初在夢師姐所在的有無之境，在那枯山石碑之上，孤小星就見過這個字！

其上有師尊留的

“道”字，也有夢師姐留下的

“夢”字，還有孤小星留的

“孤”字！而三荒龜所說的此

“道”，是孤小星的師尊，彼

“道”否？

“不過，‘道’之一字，只是那位大能者的自稱，至於其真正的名諱，隨著他的隕落，似已經無人知曉。”三荒龜搖頭說道，作為一隻求知慾極強的神靈，對於不知道這裡面的事，也覺得惋惜。

只是當它看見孤小星那副若有所思的神色時，眼中鄙夷立刻更甚，不屑道：“怎麼，看你的樣子，莫非你想說你知曉他的名諱？”孤小星看了三荒龜一眼，收起了眼中的思緒，搖頭說道：“不知！但你既然說這位大能已經超越了神靈，又怎會隕落？”

“到了他那等境界，生與死早已經無法界定，傳聞，他是自願隕落。”在三荒龜的眼中，出現了幾抹唏噓，

“也有傳聞，說他其實是去往了另一處地方，已經不在宇內道外世界，所以其存在的痕跡才會消失，只留下‘道’這個傳說！”

“至於真實情況，誰知道呢！”聽聞三荒龜的這些話，孤小星心中的感觸更深，很有可能，這個人就是他的師尊……道有無！

但孤小星不會去說這件事。三荒龜也不會去問，它可不相信孤小星與這位大能會有什麼瓜葛。

實際上，關於

“道”，整個宇內道外知曉的人，都已經不多。

“如今，隨著時空長河永不止息地流淌，已經出現了第七荒，我與三殤，皆是在第六荒成型時，於三荒地歷經七載大數，孕育而生。”

“對了，說到第六荒，讓我想到了一個可惡的人，那個總穿著紅衣的殺神，當初竟然還想逮我……！

“第六荒是？”孤小星問道。

“荒應許！應許之地！”三荒龜回道，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想到了誰，已經有些咬牙切齒。

“當初第六荒成型還不久，沒什麼大能者，本龜靈也就沒放在心上，但還是差點被那紅衣殺神給逮住！”

“只可惜，當初的我雖然有著神靈命格，可誕生不久，終究只有人間境巔峰實力。”

“不過這就是神靈的優勢，即便他已經凝聚了一半的真我命格，但想抓住本龜靈，完全就是痴人說夢！”

“更可惜的是，後來本龜靈的神靈命格完整，再去尋他復仇時，卻已經不見其蹤影！”

“只能算他跑得快，否則，就算他凝聚了完整的真我命格，成為了人間之上，本龜靈也照樣可以玩死他……！”

“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好像叫什麼落修！”孤小星聽到這裡，心中不禁咯噔一跳。

落修？那位與他在光陰中交易的落修前輩？驀然，一種古怪的思緒出現在孤小星心頭。

這世界雖然大，無限大！可在三荒龜口中說出來，怎麼感覺有些小啊！

這兩位大能，似乎都與孤小星有所牽連！

“等等……！”三荒龜忽然一頓，腦袋湊到孤小星身上蹭了蹭，聞了聞，有些不確定道：“我怎麼覺得你身上，有那紅衣殺神的氣息？”

“你感覺錯了。”孤小星面不改色，他覺得這件事同樣不能說！若讓三荒龜知曉他與落修的交易，那麼現在的這樁交易，可能就要進行不下去了。

便見三荒龜再次嗅了嗅，依然無法確定，於是狐疑道：“你最好不要騙我，我與那紅衣殺神，不共戴天！”

“我以自身九成九的壽元立誓。”孤小星點頭說道，心裡卻是想著，反正自己擁有永生本源道，壽元無盡。

無盡少了九成九，也還是無盡！三荒龜也點了點頭，明顯還不知道孤小星凝聚永生本源道的事。

在它的認知裡，這個誓言是十分惡毒的，就算是生滅主，少了九成九壽元，影響也是極大的。

雖說成為第四古境，掌控生滅後，理論上是走在了永生路上。但這僅僅只是理論！

三荒龜對於這方面，明顯更加了解。實際上，第四古境就相當於是自成一界，掌控了這一界的所有規則，包括生滅！

所以才能隨意施展無法界域，在界域中，掌控所有，一切規則，皆由生滅主定，可將法不法，十分霸道！

但界域本身，也是存在其有限壽元的！只是這個

“有限”，會很長很長，看似無限！可一旦界域腐朽崩塌，生滅主也照樣會死！

所以這個立誓，在三荒龜看來，還是蠻有可信度的。於是它繼續說道：“至於你想問的人間境，其實就相當於荒浮塵的四大古境，在不同的荒，不同的道外世界，其實也有不同的稱呼。”

“但大體，都被列為人間四境！”

“至於人間之上，方才也說了，便是凝聚真我命格，可堪比神靈！”

“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第五古境！”孤小星呼吸一滯，然後接著問道：“那傳說中的第六古境，可真的存在？”

“當然存在，那位傳說中的‘道’，就踏入了第六古境，甚至可能……尤在這之上！”提到那位，三荒龜眼中的唏噓更加強烈了幾分，

“想我神靈命格雖然特殊，但想要走到那一步，也是千難萬難。”之後，孤小星又詢問了一些關於修行體系的問題。

可一旦超過了人間境，三荒龜所言就太過晦澀難懂。如這真我命格，孤小星也只能是聽個明其然，卻難明其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