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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蕭辰和淑妃在嬈香的作用下過得十分快活。

而慘喝巴豆的姬紅鸞卻是沒這麼舒坦了。

她在茅房中蹲了一夜，清晨薰香沐浴折騰了一個時辰，這才腳步虛浮地走下樓。平日裡意氣風發的紅衣女俠，這會兒臉色慘白得好像一個紅衣女鬼。

堪堪站定，便看到了正坐在桌邊悠閒喝粥的蕭辰。

“狗賊，我殺了你。”姬紅鸞虛弱地怒吼一聲，提刀便衝下了樓梯，直奔蕭辰而來。

蕭辰耳朵微微一動，只是略微抬眼看了下，便怡然自得地夾了一口小鹹菜，多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狗賊，你受死吧！”

噹啷。

雙刀落地。

是一根筷子自對面屋脊上飛過來，直接將紅纓雙刀在一個呼吸的瞬間接連擊落。

蕭辰往對面屋脊看了一眼，抬起自己手中的粥碗，以粥代酒，遙遙敬了秦長風一下。

秦長風端起手中的粥，回了一禮，但是身姿舒展悠然，根本沒把蕭辰放在眼裡。

如果不是晨霧太重，估計蕭辰還會看到他一臉輕蔑不屑的模樣。

“你、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混在一起？”姬紅鸞虛弱地從地上爬起，也認出了秦長風，不由緊張地看向蕭辰，“你也答應把心經給他了？”

蕭辰略一抬眼，無奈地將她從上到下一打量，“女俠，虧你還記得你的心經啊？真是不容易。”

“方才你那一大刀飛來，本督還以為你打算就此同歸於盡，雙雙落得清淨。”

姬紅鸞哪裡能理會他的諷刺？這會兒滿心都是心經，指著蕭辰警告，“我告訴你，心經你只能給我一人，不然……不然我……”

“你什麼？”蕭辰笑笑，眼中現出一抹銳利，“小姑娘，本督提醒你一句，做不到的恐嚇便不要說了，不然只會讓自己變得可笑。”

“你……”姬紅鸞手心攥緊，白嫩的花心緊緊粘著刀柄的紅纓，像是某一處清泉中流出蜿蜒的血來。

蕭辰不由一笑，勾了勾手指，示意姬紅鸞附耳過來。

“幹什麼？”姬紅鸞怒哼一聲，也還是附耳來聽。

“美人，其實你昨晚很舒服吧？如果還想再體會的話，本督的雙手很樂意為你效勞。”

蕭辰的手指故意靈活地動了動，臉上堆起了一抹壞笑。

姬紅鸞微微一怔，但隨即，便是臉上一紅，一時又羞又氣。

其實昨晚到後來，她已經明白過來蕭辰給她用的是什麼了。

那根本不是毒藥，而是……而是！

她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是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怎樣也見過豬跑，昨晚隨著藥效退去人變得清醒，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中招時的感覺，越想、越是覺得和那些話本子裡說的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狗賊，你下作！”

姬紅鸞秀目怒紅，一個巴掌向蕭辰臉上扇來。

蕭辰方才見她臉上怒雲飛起，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這會兒只是愜意悠然，隨便地伸出了一條腿。

“啊！”

正在氣頭上的姬紅鸞根本沒有注意到腳下，頓時整個人身子向蕭辰撲來。

這個動向是蕭辰沒有想到的，他原本只是想要逗一逗這個虛弱的姑娘，但是等到反應過來，卻已經來不及躲閃了，連人帶椅子一起被姬紅鸞給撞翻。

剛剛沐浴過後的美人身上滿是清甜的香氣，虛弱的一張素白的小臉更是顯得楚楚可人，尤其是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團綿軟，驚得蕭辰不由睜大了眼睛。

沒想到這姑娘年紀不大，貨倒不小。

“你快要壓死本督了”蕭辰一個翻身，瞬間顛倒了兩人之間的位置，嘴角的壞笑愈發明顯，有種餓虎撲食的意味，“美人，這可是你主動投懷送抱，本督要是不滿足你，豈不是顯得不近情義？”

姬紅鸞眼中愈發緊張了，她慌忙想要推開蕭辰。

但是，她實在高估了自己在被巴豆毒害一夜之後的體力，用力了幾下居然沒有推開蕭辰。

“美人，不必徒勞無功的掙扎，本督再不濟也有四品啊，對付你一個娥脫水無力的柔弱小姑娘，還不夠？”

越是看著懷中美人掙扎，蕭辰越是覺得有趣，反而不急著真的拈花摘柳了，只想要逗著小耗子再玩一會兒。

“你……你說誰柔弱呢？”姬紅鸞的小臉漲紅著，如此近距離地看著蕭辰，心中莫名其妙產生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懼怕。

對，就是懼怕。

可是很奇怪的是，這種懼怕並不來自於蕭辰這個人的強大、或是可怕，而似乎只是，因為他是個男人。

“美人，給本督親一口，本督這便放你去吃飯，如何？”蕭辰說著，故意放浪形骸。

一則的確是因為，此時不同於以往強勢女賊的姬紅鸞很令他感到新鮮；二則，秦長風還在對面屋頂坐著呢，一種惡作劇的感覺充斥著他。

蕭辰就是故意逗逗秦長風這個素和尚一般的苦行者。

一根逗貓棒逗兩隻貓，簡直不要太划算。

蕭辰按住懷中美人的肩膀，低下頭便要觸碰香軟的臉蛋。

“你放開我，放開我！”

姬紅鸞拼命掙扎，鬧得好像蕭辰不只是親一下，而像是要弄直接把她怎樣一般。

蕭辰無視她的掙扎，強勢地便要觸碰。

嗖！

忽然一片樹葉飛來。

蕭辰只覺得自己耳邊是風聲一凜，一陣寒氣拂過，通身都跟著不由地一哆嗦。

隨即，他便看到自己額頭的一縷頭髮，被這片樹葉個割斷了。

秦長風冷然從屋頂跳下來，沉冷著面容走近了蕭辰，一把將蕭辰強行拉起來，“女子不願莫強求，這點道理你都不懂？”

天地良心，蕭辰覺得委屈至極，無奈地一攤手，“本督就碰一下臉，而且對她這種女賊也沒什麼興趣，嚇唬人，你懂不懂？”

“掃興！”

一把推開秦長風，蕭辰也沒了繼續吃早飯的興致，“本督這是收了個侍衛，還是請了個祖宗？”

他能反悔嗎？現在真的很想把秦長風趕走！

好在這時已經過了早飯的時辰，樓下只有蕭辰他們一夥人，這輕薄未遂的臉，總算沒丟到姥姥家。

蕭辰回房很快便讓淑妃整理好行裝，繼續出發。

“蕭辰，再有半日的路程我們就到江東道的道臺府，未央城了，估計道臺會早些過來迎接，你要不要換上朝服？”

馬車裡，淑妃很自然地為蕭辰打點內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