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991,我來闖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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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屋門,刺骨的寒氣都被鎖在了外面。
還沒有等關海洋看清楚擺設,屋內突然變得漆黑一團。
清脆的劃擦火柴聲響起,屋子裡再度燃起光亮,老舊的煤油燈被點燃。
陸雨珊扶著杜奶奶坐在靠餐桌的藤椅上。
前面廚房位置響起嘩嘩水聲。
“得接點水,要不然連水也沒了。”杜奶奶看著廚房的方向喃喃道。
停了電緊接著就是停水。
和後世不同,現在的電力供應比較緊張。
為了保障工業用電,居民區停電是常規性操作。
對此人們早已經習慣,家裡一般都會備上一兩桶飲用水。
可即便有了存水,在剛剛停電的時候還是會有人趕著接一點管道記憶體餘的水。
不一會杜俠就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溼漉漉的。
關海洋看向他臉上的抓痕。
被涼水沖掉淡淡的血漬之後已經沒有那麼顯眼。
“奶,我把屋子收拾一下,一會你和小珊住裡屋,我和海洋住外面。”
杜俠不往光亮處湊,躲著杜奶奶的視線。
“好,停電看不太清楚,大致收拾一下,好在也是該睡覺的時候了。你把我床頭上放的那層棉絮拿下來給海洋鋪著,彆著涼了。”
杜奶奶吩咐道,卻不知道關海洋已經著涼發燒,現在頭暈沉沉的,連眼皮子都快睜不開。
陸雨珊一直都關注著他,發現他的狀況不太對,連忙跟杜奶奶問道:“奶奶,家裡有沒有感冒藥,海洋發燒了,剛才又鬧騰了一場,現在怕是有些不好。”
杜奶奶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小聲驚呼道:“燒得還不輕。趕緊的,杜俠從我五斗櫃裡最上面一層拿感冒沖劑,再去熬一點薑糖水。”
她身體不好,家裡倒是有一些常備藥。
“你去扶他到杜俠床上,把棉被都給蓋上,一會喝了薑糖水發發汗。”吩咐完杜俠,杜奶奶接著吩咐陸雨珊。
一陣忙亂過後,關海洋被灌了一大碗薑糖水,肚子裡被燙的暖暖的,厚重的棉花被壓在身上,不一會就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分,原本陰沉沉的天空被前半夜的大風颳得清涼透徹。
月光從窗戶透過照在關海洋的臉頰上,少年瘦削的面容在皎潔的月光下更顯清雋。
先前昏沉沉的感覺已經消失,剛剛出了一身汗,身上有些不爽利,但此刻又沒有辦法洗個澡。
想起後世潔白光滑的陶瓷大浴缸,關海洋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
睡意好像天上的雲朵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旁邊傳來細微的呼吸聲。
關海洋低頭一看,大個的杜俠在地鋪上睡得正香,碩大的身影蜷曲起來,彷彿一頭冬眠的黑熊。
頭頂房樑上老鼠們在開運動會,竄來竄去跑得正歡。
確定是重生了沒錯,可劇本也太差,重活一次他也沒有能夠擺脫少年時期悲慘的經歷。
姥姥不疼,舅舅不愛,說的就是他。
姥姥不喜歡他,因為姥姥討厭父親關南山。
他一個農村漢,居然趁著下鄉期間,把自家長得最出挑的丫頭拐跑了。
她本來打算讓關海洋的母親陸雨涵嫁給幹部子弟,好利用這個關係,早些把老頭子從改造農場裡面調回來。
要不是關南山搞破壞,讓她的計劃落空,她的老頭子也不會死得那麼早!
舅舅不愛,那是真不愛!
小舅陸宇航是姥姥的心尖尖,還爭氣地考上了大專,畢業被分配到了國營大廠上班。
對於關南山這個便宜外甥,他可是從來都沒拿正眼瞧過!
再加上跋扈的大姨,好色而陰險的大姨夫,刻薄的二姨……嘖嘖,上一輩子能活過來,真是他命大!
小姨陸雨珊就沒能挺過來!
……
劇本雖然依然很差,但這次結局應該有所不同!
關海洋心裡一點都不慌,看著窗外慢慢挪動的月亮,思索著接下來的應對策略。
父親關南山是在出車的時候出的事,算工傷,有一筆不菲的補償金。
這筆錢包括喪葬補助金、一次性死亡補助金以及未成年子女的撫卹金。
喪葬補助金是六個月當地平均工資,江城屬於二線城市,社會平均工資差不多百來塊錢,六個月的工資往少了算也應該有六七百塊錢。
還有一次性死亡補助金,理論上是上一年度全國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二十倍,但真到了實際操作層面卻少有按照這個規則給滿錢的。
可再怎麼少,一般而言也有一萬塊錢。
此外還有撫卹金,關海洋現在十七歲,還屬於未成年人,按規定可以按月拿到一筆撫卹金。
母親陸雨涵陪著父親出車,她不是廠裡的正式工,平時廠裡雖然也給發工資,但賠償卻不一定有多少。
關南山夫婦去世以後,這些賠償款本應該都交給關海洋。
可是有佟兵夫婦攔在前面,他是一毛錢都沒有得到,連後面指定給他的撫卹金也都被他兩口子吞入腰包。
可笑的是老太婆還真以為這些錢大部分都交給了她,讓她留著給兒子娶媳婦用。
卻不知真正拿大頭的是佟兵夫婦。
不過,對於關海洋而言,不管錢在誰手上,都必須要回來,那本來就是他的錢!
重生前的關海洋也不是沒有動過這筆錢的念頭,可那個時候他勢單力孤又沒有什麼策略,強硬地找佟兵夫婦鬧了兩次,後來又去廠裡鬧,結果都被收拾得慘兮兮,最後也沒能拿回來一分錢。
不過去廠裡的那一次卻也不是全無收穫,讓他知道了佟兵背後的靠山。
棉紡廠分管物流的副廠長郝建國。
正因為有了這個人撐腰,大家才噤若寒蟬,沒人敢為他說一句公道話。
想要從佟兵手裡把錢要回來,郝建國就是最大的阻礙。
今天是二月一號,臘月十七,還有十多天就要過年,翻過年去,1991年才會向世人顯示出其猙獰的面目。
無數資訊在他腦海中飛速閃過。
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好的時代。
他要在91年闖過資本原始積累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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