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章 山上的普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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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然之間的變化太大了，昨天晚上的時候還在飲酒做了，今天就收到了這樣的訊息，連第一猛將都戰死了，難免其他的土司們有些慌神。

最要命的就是山下還發現了奇怪的武器，這種武器打的我們都抬不起頭來，這和以前的戰場不一樣了。

祖宗的基業的確不能丟，但要是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拿什麼去保住祖宗的基業呢？

“這不是我一家人的事兒，你們心裡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這次關乎到我們所有人的存亡，他也不是一般的將軍，金銀財寶之類的肯定沒用，他能夠征戰四方，這些東西也買不了他的眼。”

看到大家還不說話，龍川土司有些著急了，其實這個時候大家都看出來了，龍川土司也慌了，這可是歷史上從來沒有的事，即便是以前朝廷的大軍有過圍困，但也沒有一開始就攻佔了我們山下所有的據點吧？

這讓他們產生了一些無力感，以前還能和朝廷的軍隊進行拉鋸戰，偶爾還能夠打的朝廷的軍隊緩不過神來，但現在咱們都不知道怎麼敗的，尤其是人家的那種新式武器，咱們從來都沒見過。

“這話說的不錯，但是我們現在不能亂，我們必須先冷靜下來，雖然他們佔領了山下的據點，但並沒有向山上蔓延，整體的地盤還在我們的手裡，我們現在應該立刻清點我們的山寨，把能作戰的人全部都統查一遍，先知道我們自己的底在想如何應對。”

如果要是再沒有人說話，恐怕龍川土司就要怒了，所以這個時候阿都土司站出來了。

聽了他的話，大家也都點了點頭，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咱們現在不知道對方的情況，但是我們自己的情況也不太清楚，都已經那麼長時間沒打仗了，下面的老百姓也長時間沒有普查過了，咱們得先知道自己的情況，這樣才能夠應對。

“阿都土司說的對，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抓緊時間下去做事，我給你們一個上午的時間，把自己山寨裡的情況都搞清楚，然後立刻匯總到這裡來，誰要是耽擱時間完不成的話，我把他的頭剁下來餵狗。”

龍川土司平時的時候很有分寸，但此刻腦袋有點不夠用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該幹什麼，當阿都土司說出來之後，他馬上讓手下的人下去幹活，這也算是沒有閒著，在這樣的時刻，如果要是閒著的話，他就覺得是在浪費戰機。

其他的土司也都紛紛吩咐自己的手下人，讓他們抓緊時間回去統計。

孫師爺在暗地裡點了點頭，這也是完成李象教的給的第一個任務，當初李象的人送信上來，就是想要弄清楚山上的軍事實力，然後再來做其他的決定。

可除了阿都土司自己的情況之外，其他三大土司真的是不知道，並不是說各大土司都互相防著，而是山上和平的時間長了，除了集結起來的一些軍隊之外，老百姓的情況從來都沒有查過。

山上山下不一樣，山下的百姓可能真的是百姓，但山上所有的青壯年都有可能是軍隊，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阿都土司為了完成李象的任務，這才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建議，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還覺得阿都土司做了個正確的事。

蒙川在暗中仔細的觀察著這一切，他老岳父已經是給他說了，只要是能配合官軍拿下山上的土地，那麼將來的榮華富貴絕對少不了，並且他也拿到了太孫殿下的承諾。

李象心裡想的也很明白，即便是安排土司管理這裡的話，那也絕不可能會安排一個人，只有一個人的話沒有制衡，那麼現在可能會言聽計從，但過一段時間之後，鬼知道這些人會有多大的權力慾望，到時候土司叛亂的事情會再次出現。

所以李象準備設立兩個土司，那就是張九里的二女婿和阿都土司，兩人共同管理山上的政務，當然也得給他們派上副手，等到一定時間過後，這兩個土司也不需要，山上的土地必須和山下一樣，有朝廷設定專門的衙門用官員來管理。

土司只能是變成歷史長河中的產物，當然現在的這些人不知道就是了。

這一次大家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因為路程的原因，最遠的人也在太陽下山之前送來了他們的情況。

山上各山寨總共有青壯年三十來萬人，這已經是一個相當高的比例了，如果要是進行最後的戰爭的話，這三十多萬人很可能都變成戰士，所以幾大土司的心裡又有了底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雖然沒有叫歌舞助興，但是大家的臉上也比以前舒緩了很多，白天主要是聽到第一戰神戰死了，所以他們的心裡難免有些兔死狗烹，現在聽說了他們的實力之後，一個個的又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尤其是龍川土司，他也為自己上午的表現而感覺到內疚，明明自己是山上勢力最大的人，怎麼能夠因為一兩個將軍的戰死引起那麼大的情緒波動，平白在眾人面前丟了人。

“咱們的普查結果也出來了，山上各種東西都能堅持一段時間，這個小白臉不可能和咱們在這裡耗著，我得知他還要到南詔去娶媳婦呢，咱們這裡只是箇中間站而已，咱們在他沒有走之前，都在山上堅持著等他走了之後，咱們到山下肆意搶劫，給他點顏色看看。”

龍川土司三杯酒下肚，立馬就忘了早晨的時候我是多麼的害怕了，甚至山寨裡有很多人都想拿著東西逃亡了。

“龍川土司說的對，按照漢人的說法，咱們這就叫暫避鋒芒，這小子不可能老和咱們耗著，而且佔領了山下的據點之後，他們也不敢往山上進軍了，在往上有各種各樣的陷阱和毒蛇猛獸等著他們，咱們有什麼好怕的？這就是個天然屏障。”

沙馬土司也很開心，對峙期間肯定是上不來鹽，那自己的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