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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仙長,還要喝茶嗎?”茶棚主似笑非笑地看著關丁安。

關丁安心頭一哽,與其他人對視一眼,默默跟上容瑟。

走出茶棚的範圍,他快步攔在容瑟面前:“你就這樣放任他不管嗎?”

“與我何干。”容瑟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雪一樣淡漠。

“修士救助弱小,乃是天經地義!他既然跟著你,你取一些丹藥予他療傷,不該是人之常情嗎?”

關丁安攤開手掌,嘴上催促道:“快一些,他傷得很重,估摸著撐不了太久。”

理所當然的模樣,似是篤定容瑟會如他所言不吝嗇丹藥救人。

換做是前世,容瑟確實會,甚至恨不得盡他所能。

容瑟微側過頭,纖長的眼睫微微垂下,語調清凌凌如湖水:“別跟著我,回你該回的地方去。”

男人整個人一僵,本能地又要去拉容瑟的衣襬,手剛伸出去,餘光瞥到滿身髒汙,又迅速收回來。

他的側臉貼在地面上,凌亂髮絲根根垂落,遮住一雙深黑色的眼睛。

身軀肉眼可見的骨瘦嶙峋,瘦而寬的肩膀將破爛衣衫撐得直直的。

關丁安眉宇間滑過嫌惡之色,不滿地衝容瑟叫嚷道:“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不就是要你一顆丹藥麼,你要狠心趕他走?”

季雲宗月例下發那麼多靈丹靈草,以容瑟的修為境界很多都用不上,分勻出來救人怎麼了!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容瑟是這般自私自利!

選擇性遺忘,丹藥是對容瑟的修煉起不了多大作用,卻是可以救命,容瑟一年不過才分得一兩顆。

“師弟心善,大可帶他回宗門。”容瑟的語氣依舊沒有什麼起伏:“不過,不知師弟是否還記得下山來是何目的。”

其餘人總算想起正事來,扯了扯關丁安的衣袖:“師弟,宗門為重。”

這人毫無修為,帶著一起走,反倒是拖後腿的累贅,得不償失。

關丁安麵皮躁得通紅,他何嘗不明白這一點?

他修為能入仙門,必然是有悟性在身,他心氣是高,但也有幾分自知之明,他不是顏昭昭,出了任何事情都有宗主罩著,旁人如果想動她,要先掂量掂量。

他若是私自帶無關之人回去,後果絕對不會像顏昭昭那般輕鬆。

關丁安咬著牙不甘地讓行,伸過手要拽起男人,男人扭動著手臂,挪著身軀避離,不讓他碰到一星半點。

“不識好歹!”

他紆尊降貴幫扶,居然不領情!若非他路見不平,這人恐怕早被那幫歹人打死了!

容瑟沒精力多看關丁安調色盤似變幻的臉色,重新御劍向銅元鎮飛去。

他本就離得不遠,不一會兒就到達銅元鎮外。

日落西斜,銅元鎮上下籠罩上一層疏暗的天光,錯落不一的低矮土瓦房密密麻麻的分佈,零零星星的幾個人穿梭其間。

這些人有男有女,個個面色蠟黃,身上的衣衫樣式紋路相似,袖子與褲腳露出一大截。

瞧著有些暴露。

容瑟微微別開眼,施展術決召回寒雲劍,剝離出一縷神識,正要探知溫玉的靈息波動方位,周圍的行人像是感知到了什麼,停下腳步,齊刷刷地面轉向他。

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黑漆漆的眼珠子一動不動,似是無機質的死物一般,沒有半點生機。

嘴巴整齊的一張一合,無聲說著什麼。

容瑟仔細辨認了下口型,行人又轉了回去,四下裡分散開去,不一會兒偌大的銅元鎮不見半個人影。

後一步到來的關丁安一臉不虞:“跑什麼?我們長得很可怕嗎?”

修士在人間界的地位極高,一向備受萬民追崇,不曾見過有誰像這般避之不及的。

“應該是被劫匪流寇打劫過多,杯弓蛇影。”之前勸阻關丁安的弟子嘆息道:“還是先辦正事,兵分兩路去打探訊息。”

修士衣飾在人間很是顯眼,若是有人見過溫玉等人,必然會有印象。

“以中間為界,我和幾位師兄去左方。”他猶豫了一下,對容瑟道:“大師兄你和關師弟去右……”

“方”字還沒說出口,關丁安先一步表態:“我與你們一起。大師兄與溫師姐關係甚密,師姐臨行前必然向師兄提過銅元鎮,對於路線,師兄想必比我熟悉,不需要我跟隨。”

容瑟指尖聚集的靈力消散,他的神色極淡,宛若一尊細細雕琢的玉石像,不摻雜絲毫情緒。

前世他忙於新弟子的入門試煉,溫玉去銅元鎮之時他並不知曉,等他回到宗門,已是為時晚矣。

溫玉傷及根本,金丹搖搖欲墜,但凡動用靈力,四經八脈就會劇痛難忍,修行之路近乎停滯。

這對修行者而言,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從那之後溫玉閉門不出。

怕觸及她的傷心事,容瑟很少問及銅元鎮發生的事,故而,對於銅元鎮,他所知的並不多。

看著關丁安等人甩袖而去,容瑟全神貫注觀察了一會兒四周,纖長的眉尖略微蹙了蹙。

不是說銅元鎮有魔族作祟麼,怎麼探知不到半點魔氣?

溫玉等人的靈息也察不到一絲波動,他用傳音石給溫玉的傳音亦一次次石沉大海。

遠遠望見有一戶人家門窗敞開著,容瑟抬步要過去詢問,流雲長袖被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道拉扯住。

容瑟壓下眼尾,一雙汙黑枯瘦的大手正快速收縮回去。

本該分道揚鑣的男人不知怎麼跟了上來,雙腿不正常地歪扭著,隔著布衫都能看到錯位突出的骨骼關節。

注意到容瑟的打量,男人侷促地扯了扯幾乎不能蔽體的衣衫,下意識往後退去。

不成想身體失去平衡,狼狽地跌倒在地上,又蹭掉一些帶血的皮肉。

“別跟著我。”容瑟濃密的眼睫投下一片陰影,眼神冷漠不帶一絲感情:“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三遍。”

男人烏黑死沉的眼瞳,好似聚著一團濃郁的墨,視線灼灼地盯著容瑟的一舉一動。

“我……知道……”像是古老沉珂的鐘擺發出的粗噶悶響,男人艱難的一字一頓:“我……見過……我帶……你去。”

容瑟持著劍的手指驟然絞緊:“你之前見過溫……和我一樣的修士?”

男人點點頭,亂髮下的表情不似作偽。

他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前面帶路,渾身沾滿黃沙,走一步腳下烙下一個血腳印。

可他卻全然感覺不到痛一般,頻頻回頭看容瑟有沒有跟上。

容瑟眸光微微一閃,權衡片刻,用宗門秘術給關丁安等人留了個傳信,徒步跟上男人。

銅元鎮小路密集,七扭八拐,彎彎曲曲,家家戶戶房門緊閉。

半刻鐘左右,男人停在一處土屋院落,院落集呈開口向外的U型,院前圍一圈枯木籬笆,房梁之上懸掛著一個風乾的虎頭。

虎目圓睜,虎口大開,殺氣騰騰。

容瑟清冷的目光在虎頭上略微停頓了一下,以靈力擊打在門扉上,推開緊閉的房門。

院落裡空無一人,靜得針落可聞,正中央的位置,一個四四方方的天井,用木板蓋住頂端。

男人指了指天井:“下面。”

溫玉在井下?

容瑟不動聲色摩挲了下仍舊沒有反應的傳音石,抽出寒雲劍在虛空極快地一劃!

蓋板應聲裂炸開,他屏住呼吸往井下看去,一眼便窺到一條空洞的通道。

井下有路!

容瑟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抓住井沿,縱身跳進井中。

井底鋪滿細密黃沙,冗長的通道蜿蜒地向深處攀延開去,處處瀰漫出極重的陰氣。

容瑟本能不適地蹙了蹙眉,沿著通道往裡走去,大約半炷香的功夫,他行至通道的盡頭——一個寬敞空曠的洞府。

洞府灰塵堆積,四壁爬滿不知名的藤蔓,沒有半點活人的氣息。

“凡人說的胡話也信。”跟著傳音趕過來的關丁安,冷哼著嘲諷:“你自個兒瞧瞧這裡像是有人的樣子麼?”

別說是人,鬼影都沒一個!

“有。”被同行弟子提下來的男人直勾勾看著容瑟,字字堅定:“你……信我。”

容瑟微不可見地顫了下眼睫,他抬起白玉般的手在空中摸索著,似在確認什麼肉眼不可見的東西。

“是結界。”他淡淡的說出定論。

關丁安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以你那點修為,神識能探知到多大的範圍。”

幾個弟子聞言伸出手探向空蕩蕩的周圍,什麼也沒有碰到。

“這裡並沒有結界,大師兄,你是不是心繫溫玉師姐,心急之下出了差錯?”

關丁安嗤笑:“銅元鎮不過人間一邊陲小地,怎麼可能有人會大費周章在此設下結界。”

幾人一唱一和,話裡話外都在影射容瑟不自量力。

容瑟無心與他們爭辯,他的實力不如關丁安等人是事實。

他錯身繞過關丁安,往前走兩步到洞府入口,右轉走兩步,又左轉走一步,手腕翻轉,寒雲劍直立身前。

關丁安輕蔑笑開:“裝模作樣忽悠……”誰呢?

容瑟手腕微動,銳利劍鋒劃出個漂亮的劍花,一劍劈向前方虛空!

咔啦——

關丁安清楚的聽到洞府裡傳來某種屏障寸寸破裂的聲音,似晴空下的驚雷,噼裡啪啦炸開。

他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睜大,怎麼可能,容瑟一劍劈開了結界?!

“你是不是耍了什麼花招……”洞府驟然暗下來,像是被拉合上的幕布,關丁安眼前一片昏黑。

他愕然地仰起頭顱,就見洞府上空烏雲翻湧,濃郁得宛如實質暗色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

不消三分之一刻鐘,洞府就變換成了另一番景象:藤蔓枯萎,一口與洞府差不多的池潭突兀出現在洞府中央,咕嚕嚕冒著黑煙,裡頭的池水卻是鮮血一般的紅色。

“是魔氣!”關丁安面露驚駭,顧不得追問容瑟,心頭抑制不住地升起一股恐懼:“這麼厚重的魔氣,簡直快比得上魔域……那是什麼?!”

其餘的弟子聞言順著看過去,翻滾的黑煙之後,幾個人影圍在對面池潭邊,佝僂著背,露在外面的手臂青筋緊繃,似在用力按壓著什麼。

“——滾啊!”

淒厲的喊叫伴隨著衣衫撕裂的聲音從幾人中間傳出來,幾人彈動了一下,一雙傷痕累累的纖白手掌露了出來,袖擺上面流雲紋路若隱若現。

眾人臉色大變,不知是誰驚呼了出來:“是溫師姐!!”

關丁安下意識看向容瑟,容瑟渾身靈力暴漲,如墨長髮無風自舞,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身體騰空而起,凌厲的劍風橫掃向對面!

噗嗤——

清晰的肉‖身破開之聲迴盪在洞府,劍風齊齊切過岸邊幾人的腰際。

幾人不閃不避,生生承受下來,身上沒流一絲鮮血。

不對勁。

容瑟形狀美好的眼眸緊盯著幾人,這些人神情麻木,黑漆漆的眼珠子沒有半點活人的靈動。

分明和先前見到的行人一模一樣!

容瑟收劍入鞘,踩在石壁上借力轉身,伸手拽過牆壁上的藤蔓,注入靈力,甩向幾人。

藤蔓枝葉根根舒展,如同有了生命力一般,迅速纏繞上幾人的腰腹,拉扯向池潭!

嘩啦——

重物落入潭中,腥紅血水四濺,濺上容瑟白玉似的臉龐。

他揹著身落到溫玉身邊,身上的白衣如畫卷般飛揚,宛若一朵盛放的優曇。

溫玉雙目呆滯地仰望著他的背影,清麗的面容上一派迷茫:“……大師兄?”

容瑟丟開藤蔓,眼角下濺上的血水順著下滑,如同在冰天雪地中綻開的紅梅,血腥又靡麗,整個人透著一股子惑人的妖異。

他扯過一段乾淨的袖擺覆在手上擦了擦,從儲物空間裡取出件披風,蓋在溫玉身上,才側過眼看向溫玉。

見溫玉除卻頭髮有些髒亂,身上並無多少傷,他清泠的眸子彷彿有波光微動。

容瑟自認無愧於任何人,唯獨對溫玉,他羞愧良多。

溫玉的死,是他前世畢生都想彌補的遺憾。

容瑟低垂下眼睫,遮掩住眼底的神色,半蹲下‖身,橫舉手臂到溫玉面前。

“還能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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