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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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河開始緩緩地後退，哪怕是大白天，他都感覺無比的恐懼。

就在這個時候，無數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咦，這小子是怎麼進來的？”

“是啊，他是怎麼穿過陣法的？”

“哇，這小子天賦不錯，要不做我徒弟算了。”

“蕭老怪物，你給老子滾遠一點，老子先看上的。”

“臥槽，你乾達婆部落反了天是吧？敢跟我阿修羅部落搶弟子？”

“要不你們兩個都不要爭了，就讓這小子加入我們夜叉部落吧！哈哈哈……”

“滾……”

……

沈小河的眼睛瞪得老大，如果說剛才看到的是幻覺。他現在絕對敢肯定，這下是真真切切地聽清楚了。

而且還不是一個人在說話，是很多個人在說話，在爭論。

而且這些聲音，都是在他腦海中響起的，不是外界。

“啊……有鬼呀！”

沈小河轉身撒腿就狂奔，一不小心絆到一塊石頭直接滾了出去。

雙手抱頭在地上打滾，不是疼，而是頭皮發脹。

那無數個聲音還在他腦海中響起，喋喋不休，爭論不止，他現在的腦袋不像自己的腦袋，倒是像個菜市場。

“你們都小心一點，這娃兒還嫩，等一下把他弄死了，老子饒不了你們。”

“蕭然華，怎麼著？好像這小傢伙就成了你阿修羅部落的傳人一樣，我天眾部落還看中了呢！”

也不知道這個人有威望，還是這個天眾群落有威望，當這個人說話，吵鬧聲頓時就停止了下來。

也就是安靜一會兒。

前面那個蒼老的聲音又不服氣地道：“你天眾部落很厲害呀？我蕭然華還不怕你，羅剎鬼，給老子滾遠一點……”

“你們都不要吵了好不好，等一下把這小子嚇到了！”

“蕭然華，你這是做什麼？”

……

“啊……”

一陣針扎似的疼痛，沈小河感覺自己的腦袋裡好像開啟了一扇門，無數的記憶開始湧入。

他整個人就呆住了，這些記憶雖然很亂。但他慢慢地還是理順了，這竟然是他上輩子的記憶。

上輩子他雖然修煉成帝，登臨絕頂，直到最後他在一場決鬥中死去。

“啊……不……”

沈小河抱著腦袋坐了起來，狂喊道：“怎麼會這樣！我到底是誰！”

這個時候，他的眼神也變得冷厲，好像一下大了幾十歲，從一個孩童的幼稚與懵懂，變成了一個大人的睿智與深沉。

結合他上輩子的記憶。

他終於知道腦海裡的那些聲音是什麼了，那是一些殘魂在說話，這些殘魂鑽入了他的腦海中。

雖然他上輩子為帝，但是這一輩子還沒有修為，只是一個小孩的靈魂。

如果這些殘魂想要他死，很容易，看樣子這些老傢伙並不想要他的命，而是想收他為傳人。

沒想到這些老傢伙誤打誤撞，將他封印的記憶釋放了出來，讓他想起了上輩子的所有事情。

所以沈小河現在也不怕了。

想起前世今生，這個小大人頓時呆坐在地，猶如一具行屍走肉。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我不想這樣……”

沈小河還沒叫完，他腦海中又響起了吵鬧的聲音。

“這孩子竟然是輪迴之人。”

“是呀，太妖孽了。”

“蕭然華，你這老東西怎麼幫他開啟了塵封的記憶？”

“呃……一不小心而已，以為……唉，反正他早晚也會記起來，晚知道不如早知道。”

“這倒也是！”

“你們都不要跟我阿修羅部落爭，這孩子如此妖孽，還是輪迴之人，這個徒弟，我蕭然華收定了。”

……

這個時候，沈小河的腦海中又響起了一個聲音，還是一個稚嫩的孩童聲。

“混賬的東西，你們這群王八蛋吵死了，吵得老子睡不著覺。還把這小子的塵封記憶都給開啟了，壞了老子的大事，全部給老子滾……”

隨著這個稚嫩的聲音落下，菜市場一樣的靈魂海立即就清淨了。沈小河同時也感覺得出來，那些殘魂全部都被嚇跑了。

“這……你又是誰？”沈小河茫然地道：“怎麼會……在我的靈魂海當中？”

“呃……這個，一言難盡呀！”稚嫩的聲音說道：“老子一時也解釋不清楚，到時候有機會，你去問問你爺爺，是那老東西搞的鬼……”

“我爺爺？”

“嗯，沒錯，就是你上輩子的爺爺，雲老頭。最好是幫老子揍他一頓，狠狠地揍，像你老爹一樣，拔他的鬍子，嘿嘿……”

沈小河沉默了，他不想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回憶，“那你又是誰！”

“嘿嘿，一個器靈而已！”

“那你待在我靈魂海里做什麼？”

“呃……其實我也不想的，可是雲老頭將我和你的靈魂融合在了一起，分不開了。”

“小子，你得帶老子回去，否則，老子跟你沒完。”

沈小河頓時無語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他身處何處，這裡是個閉塞的山坳，根本無法與外界聯絡。

如果他不是開啟了上輩子的記憶，這輩子可能會老死在這裡，永遠都無法修煉了。

“這位前輩，你竟然一直在我的靈魂海當中，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呃……你也別叫我前輩了，不習慣，你就叫我小石頭吧！大家都這麼叫。”小石頭繼續說道：

“至於……因為你還小，我本來想先睡會兒，等到你可以修煉的時候再醒來。沒想到被這幫王八蛋給吵醒了。”

沈小河自然知道，這個器靈是為了保護他，怕這些殘魂傷害他。

“我要去救我娘。”恢復上輩子的記憶，沈小河再也不是那個孩童心智了，大步地朝外走去。

小石頭沒有再說話了，只是在心裡暗自嘆息：

“這小子，這下責任大了，這雲老頭，不做好事，陰險！”

沈小河走到邊沿，他還是先用手觸了觸，手竟然直接穿過了結界，沈小河就這樣毫無阻礙地走了出來。

當他想再一次探手進去的時候卻發現了意外，當他的手指一接觸結界，整個人就立即被震飛了出去。

沈小河無辜地從地上爬起，“我明白了，這是一個只能出不能進的結界……那剛才是怎麼進去的？”

他也不敢再試了，剛才的反震之力可不輕。

……

剛走出後山，沈小河又立即被那群孩子阻住了，原來這幫熊孩子並沒有離開。

“沈小河，把你偷的靈藥交出來。”為首的小胖子伸手叫道。

“這不是我偷的，是我在後山崖採摘的，你們被烏大夫欺騙了。”沈小河大人心性，自然也不想跟一幫熊孩子計較了。

“哼……我爺爺說是你偷的，打他！”小胖子立即衝了過來。

他比沈小可高了一個頭，體重就更加不用說了，兩倍都不止。

沈小河躲過了他一拳，卻被他抱住腰，力氣也沒有人家大，兩個小孩子立即就跌進了水溝。

沈小河整個人被胖子壓得喘不過氣來，頭也被按進了泥巴里。

他知道力量相差太大，接著沒有反抗了，保持心平氣和地憋著氣，等待著對方鬆開。

慢慢地，沈小河都快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