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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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的小孩都嚇得一鬨而散，稍微年紀大點的，膽大的孩童，也離得遠遠的，不敢再靠近了。

畢竟這下死了人。

在這平靜偏遠的山村，都是樸實的山裡人，殺人事件可不是小事，沒有人敢靠近。

沈小河表情無悲無喜。

這對於他的上輩子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死人他見得多了，他曾經殺的人也不少。

“小河，不要管我，你快跑。”

沈小紫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臉色發青，對著發愣的沈小河喊道。

沈小河卻鎮定地問道：“小姨，你的腿怎麼了？”

“斷了，你不要管我，你快走。”

“什麼事情？小河，小紫，你這是怎麼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跑了過來，疑惑地問道。

沈小河看到這個剛來的少年，立即大叫道：“君竹哥，快點揹我小姨回去，我小姨被他們打斷了腿。”

剛來的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是沈家村村長的孫子，叫沈君竹，今年十五歲。沈君竹的個子比較高，乍一看跟個大人沒什麼區別，肌肉發達，孔武有力。

沈君竹看到地上的死人和鮮血，也是嚇呆了，“這……怎麼會這樣？這人……是誰殺的？”

“是沈小河，沈小河是殺人兇手，不可以放他走。”

孩童群中，一個膽大一點的孩子伸出頭來。

“怎麼可能，小河才幾歲，你們不要胡說。”沈君竹大叫道。

“人，是我殺的……”沈小河朝著沈群竹點了點頭，“君竹哥，麻煩你揹我小姨回去。”

沈君竹震驚地看著沈小河。

“不要管我，君竹哥，帶小河回去，快點，不要讓他們抓了回去。”沈小紫痛苦地無比。

沈君竹也頓時感到了事情的嚴重，這個被殺掉的中年婦女不是別人，就是鄰村烏家村村長的媳婦，叫烏桂圓。

他們沈家村一直以來就受烏家村的欺負，這下他們殺了人，殺的還是烏家村村長的媳婦。

估計這下沒有那麼簡單善了。

沈君竹立即背起了沈小紫，“小河，快點跟我走，先回村再說。”

“不要讓他們跑了，大人怎麼還沒有來？”

“阻住他們，快點。”

“滾開，信不信老子打你？”沈君竹大叫道。

擋道的小孩子怕了，沈君竹可比他高了一個多頭。

沈君竹揹著一個人跑得飛快，五歲的沈小河跟在後面還有點追不上。

“爺爺，出事了，出大事了。”沈君竹揹著沈小紫，一進門就大叫。

一個鶴髮童顏，老態龍鍾的百歲老頭從裡屋走了出來。

“君竹怎麼了？看你風急火燎的，出什麼大事了，我們沈家村這麼多年來也沒出過什麼大事。”

“小河殺人了……”

“什麼？誰殺人了？誰死了？”

沈君竹的爺爺沈大山，瞪著老眼昏花的牛眼，盯著沈君竹。

沈君竹道：“烏桂圓死了，是小河用匕首殺的。”

沈大山……

“他打斷了我小姨的腳，人是我殺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這就去烏家村請罪。”沈小河從沈君竹的背後鑽了出來。

沈大山又用老眼昏花的眼睛盯著毛孩子沈小河。

“人是我殺的，不是小河殺的，小河還小，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沈小紫介面道。

沈大山……

沈小河轉身就往外走，沈大山雖然老眼昏花，手腳這下倒利索，隨手就抓住了他。

“你這是去哪裡？”

“人是我殺的，我去認罪。”

“認罪？殺人要被處死的。”沈大山瞪著他問道：“你娘還躺在病床上，你爹就你這一根獨苗……”

“人是我殺的，是她先打斷了我小姨的腳。”

沈大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君竹，將小紫放下，快去請其他族老過來。”

……

“在那邊，在那邊，在沈大山家裡，我們先將沈大山家圍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幾百年輕男人朝著沈大山家的方向衝了過來。

“小河，你到裡屋去躲躲，我來應付。”沈大山大叫道。

但是，沈小河杵在那裡跟個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很快，幾百號人就將沈大山家圍了個水洩不通。

“你們這是幹什麼？”沈大山一夫當關地擋在大門口，“烏木巖，你這是想幹什麼？”

“沈大山，你沈家村的兩個娃娃……殺了我老婆，你不會想護短吧！”烏木巖恨恨地道。

旁邊的一個年輕人抽出長劍，大叫道：“村長，跟他們說什麼廢話，直接全部都殺了就是了。”

“不行，那兩個兔崽子，我要抓回去點天燈。”旁邊另外一個握劍的年輕人立即介面道：

“竟然敢殺我娘，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我要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看著年輕人握劍的姿勢，這個應該是有修為的，不是普通百姓。

沈小河一看就心裡有數了。

在整個白山坳，都是沒有修為的凡人，都是普通老百姓。但是沈小河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是靈海境界初級的修為。

“聽說很多年前，你們烏家村有個年輕人，被路過的仙人帶走。”沈大山雙眼迷離地盯著持劍的年輕人：

“想必就是你吧？”

“沒錯，老東西，我叫烏黎光，我就是神劍宗的核心弟子，前幾天正好回家省親。”烏黎光繼續道：

“今天你們沈家村誰敢阻擋，一律殺無赦，我早就看你們沈家村不順眼了。”

“年輕人，你能進入仙門修煉，是你的造化，你現在擁有了修為，也是你的福分。”沈大山苦笑道：

“但是你的造化和福分，要善用……否則，害人害己……”

“老東西，你別跟老子打哈哈，識相的，就給老子滾開一點。”烏黎光惡狠狠地道：

“否則，老子不介意一劍砍了你。”

“人是我殺的，不要為難我們老村長。”沈小河走出來，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連累別人，我把我的命交給你。”

小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