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三千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五章:二兩樓覆滅,劍行三千,繁華三千尺,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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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午間,仍沒有四大婢女的訊息,卻聽聞李愁心仍在開門做生意訊息的嚴二兩十分憤怒,認定四大婢女已經慘遭不測。
嚴則法同樣氣憤,甚至提議帶著府兵圍剿三妙堂,不過還是被嚴二兩制止。
章府,三十餘名武者整裝待發,全部立於章府堂前的院中,等待著章恕的指令。
章恕神情嚴肅,持一陶瓷茶壺從堂內緩緩走出。
看著院中整齊的人馬,再想到已經約定好的李愁心,心道是非成敗就看今夜了。
章恕卯足力氣做了激昂慷慨的動員後吩咐眾人先下去養足精神,待令而發。
章恕卻騎著快馬飛奔三妙堂,告知李愁心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今夜準時行動。
鄂陵城中,商販在街上吆喝叫賣,孩童不時奔走玩樂,街上人來人往,與往日並無不同,可誰能想到今夜一過,整個鄂陵便將換天了。
章饒沒有過多停留,告知李愁心行動時間之後便匆匆回到章府,為今夜的行動做最後的準備。
章饒走後,李愁心到後院叫來所有人,將與章家的約定一併告知,並吩咐琴音、瑟語、書意、棋韻今夜若有異常,定要保護好凌家眾人。
此時,整個三妙堂的人都同在一條線上,不論誰出了事,那全盤計劃便到此為止了,往日的四大婢女也當眾立下誓言,誓與三妙堂共存亡。
李愁心安排好一切,回到房中,拿起了三尺三,似是在告訴自己的好夥計今夜必將一劍撼動鄂陵的局勢。
燥熱的天氣讓每個人心中都煩躁不安,嚴二兩以為四大婢女已遭遇不測後心中更是焦躁,立即召回二兩樓所有的殺手,全部守在二兩樓,因為此時嚴二兩心中似乎已經察覺到一股死亡的氣息正在靠近。
時間很快便到了晚上,街上的行人逐漸減少,白日裡嘈雜喧鬧的街道慢慢安靜下來,只能聽到一些人家樣的犬隻在對著夜空吠叫。
章府今夜燈火通明,事先安排好的人手也準備就緒,三十餘匹大馬立於章府門口,從章府大門走出一群面帶殺意的武者,一人騎上一匹馬,在等著章饒。
還未見到章饒,便聽到章府門內傳來一陣馬蹄聲,朝著那馬蹄聲望去,只見章饒手持一把鎏金寶雕弓,胯前一捆黑羽箭,身上穿戴好護身鎧甲,身騎一匹健碩的黃馬從門內而出,立於章府的匾額之下,雄姿英發,好不氣派。
章恕看著自己平時玩世不恭的兒子今夜如此英氣,心中掩不住露出喜悅之情。
在一聲有力的“出發”之後,所有人便跟在章饒身後,策馬朝著二兩樓飛去。
二兩樓知道近日會有大事發生,近些日子到了晚上都是樓門緊閉,不做生意。
殺意隨身,心情急切,胯下的馬也似離弦的箭,轉眼便全部停於二兩樓前。
樓上的嚴二兩看著樓前殺氣騰騰的章府眾人,感嘆道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而後便安排人手準備迎戰。
二兩樓內人影攢動,足足一二百人,不過大都是濫竽充數之輩,故此章家才會只派出連章饒在內總共三十五騎到此。
嚴二兩看著樓前的三十多個武者,心中暗想這章府也太不把自己的二兩樓當回事兒了,這麼點人就想撼動我二兩樓的根基,簡直痴人說夢,如蚍蜉撼樹罷了。
看著這點人馬,嚴二兩拒絕了手下提出的向嚴則法報信求援的訊息,理由便是即便我二兩樓一二百人大部分是酒囊飯袋,但也不至於連對付這三十餘人的人手都沒有,而且此時父親正和胡進商量著明天的部署,不便打擾,於是決定獨自應對。
樓前的章饒左顧右盼,始終沒有見到李愁心的身影。
而李愁心卻早已不知什麼時候立於二兩樓頂,注視著下面的一切。
等待片刻過後,章饒始終沒有看到李愁心前來,於是吩咐身後眾人準備發起進攻,再耽擱下去反而容易誤事。
身後眾人聞言,朝著二兩樓逼近,正要使用蠻力破門而入之時,門卻從裡面緩緩開了。
眾人詫異,停住腳步往門口看去。
開門的正是嚴二兩,身後跟著兩個身形高大的武者,看上去修為不低。
嚴二兩看著章饒說道:“沒想到竟然是章少親自帶人前來,看來章家果然心懷鬼胎等不及了,平日還真是小看於你了,看在你往日對我愛得死去活來的情分上,待會動起手來,我會吩咐他們留你一條性命的,以後就在我身邊當一條永遠趴在地上的狗吧,這樣倒也算遂了你的心願。”
章饒聞言,不憤不怒,只是面無表情地回道:“此刻,本少也就當你逞逞口舌之快罷了,今夜過後,鄂陵再無二兩樓,若是你肯歸降我章家,今後還能給你一個婢女的名分。”
嚴二兩聽此,面色突變,殺心四起,朝著樓外的人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說道:“若是你們真有滅了二兩樓的本事,就請入樓。”
嚴二兩說完便轉身進了樓,樓門就這樣開著,裡面看上去十分平靜。
不過明眼人都知道,這便是慘烈廝殺之前的片刻平靜而已。章饒再次看了看四周,仍未見李愁心的身影,於是吩咐道:“各位弟兄,今夜便是決定你們之後能不能過上富貴生活的關鍵時刻,待會進了樓廝殺起來,還請不要留手,務必斬草除根。”
一聲“是”後,三十餘人紛紛湧入二兩樓,而二兩樓一樓四下無人,一群人衝了進去之後愣住了。
就在眾人納悶之時,從樓上躍下十餘人,朝著章府的人就衝了過來,章府的人見狀,也毫不猶豫,持著武器就衝了上去,雙方殺在一起各有死傷。
嚴二兩見章府的人有些實力,遂在三樓示意正在廝殺中還活著的人撤下,拍拍手掌,二樓突然湧出一堆弓箭手,在嚴二兩一聲“殺”之後,箭雨疾速落下,章饒的人又正站在樓中最空曠的地方,抵抗一番過後,全部命喪一樓。
而章饒則一邊朝著弓箭手反射,一邊躲閃著往樓外撤去,環顧四周,儼然只剩自己一人。
嚴二兩此時來到三樓窗臺邊,注視著樓下的章饒,章饒抬頭看去,只見嚴二兩臉上正掛著得意的笑容。
章饒開口罵道:“好你個陰險的毒婦!剛剛你派出廝殺的十餘人原來只是誘餌,為的只是將我等引入中心的空曠處你好射殺,真是陰險毒辣。”
嚴二兩卻笑著說道:“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會讓你等輕易入得二兩樓。再說凡事要講策略,一味地衝殺只是莽夫行徑,不然你以為我二兩樓憑什麼在鄂陵立足,又豈是你說滅就能滅的。”
章饒隻身一人站在街上孤立無援,一股寒意襲上心頭。
眼看此時二兩樓幾乎未有折損,就將自己帶來的人一網打盡,越想越覺得憋屈的章饒張弓搭箭就朝著嚴二兩射出一箭,不過被嚴二兩輕鬆躲過。
看著還在負隅頑抗的章饒,嚴二兩也不想再墨跡,吩咐手下出樓將章饒擒拿,並還高聲說道:“若是反抗就將他雙手雙腳折斷,讓他趴在我身前當只狗。”
章饒聽此,更是憤怒,再射出一箭,還是被嚴二兩躲過,章饒氣得渾身發抖。
見二兩樓的人衝出門來,章饒知道迴天無力,扔下手中的弓箭,雙目緊閉,只等二兩樓的人處置。
就在二兩樓的殺手要碰到章饒之時,空中傳來一聲“且慢!”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人從二兩樓的樓頂縱身躍下,身姿飄然,宛若天人一般。
那人手中持長劍,一襲白衣,身形修長,極是俊美。
章饒與嚴二兩定睛一看,來人正是李愁心。
李愁心緩緩落於章饒身前,擋住了前來拿人的二兩樓殺手。
可這些殺手沒有見識過李愁心的手段,停頓了一下還是徑直往二人靠了過來,卻被樓上的嚴二兩一聲喝住。
嚴二兩見來人是李愁心,不敢大意應付,叫住了眾人,本來得意的面容一瞬間黯淡下來。
而章饒看見李愁心,心中失落的情緒頓時又被拉了起來,又滿眼充滿希望的看著眼前的李愁心,說道:“愁心兄,你再不出現,兄弟我可就嗝屁了,以後你就沒有我這個兄弟了。”
李愁心則淡然地說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不是章少還好好地活著呢嗎?不必擔憂。”
見此情景,嚴二兩朝著李愁心問道:“難道愁心公子也要攪進這趟渾水裡來嗎?”
李愁心則眼神犀利地看向嚴二兩說道:“看來樓主是貴人多忘事,四大婢女呢?怎麼不在樓中?”
李愁心話音剛落,嚴二兩臉色愈發難看,此時心中暗自悔恨不已,當初就不該招惹樓下這個男人,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愁心公子既然話已至此,那便是沒有迴轉的餘地了,不過你李愁心手中之劍雖強,可我二兩樓人多勢眾,還有弓箭手埋伏,想來即便是你英雄無敵,想要應付也並非易事吧。”嚴二兩既然說出此話,那便是對李愁心的認識還停留在一劍日邊來的層面。
李愁心也沒再廢話,三尺三直指著嚴二兩喝道:“來戰!”
此話一出,嚴二兩一愣,卻還是馬上命令眾人動手。
霎時間,二兩樓射出千百枝箭,直向李愁心二人而來。
李愁心不慌不忙,伸手將章饒推往遠處,自己則飛身躲過箭雨。
李愁心知道糾纏下去毫無意義,於是順手使出飛流三千尺,只見李愁心一劍揮出,所見者皆為之變色。
那劍先是一劍飛出,而後與空中瞬息化成三千劍影,直往二兩樓襲來,每一道劍影都蘊含著無上磅礴的力量,且隨著李愁心的意念任意飛行,一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直逼而來,似天崩地裂一般。
章饒見此,方才明白李愁心這一劍為何價值三千金,接著目瞪口呆,驚歎不已。
三千劍先是將樓前的人悉數斬殺,而後一劍一劍穿透二兩樓正面的排面,整個二兩樓被刺得稀碎,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過後,二兩樓前半部分竟然坍塌下來,二兩樓所剩之人均如死裡逃生一般退到尚未坍塌的那部分轉身看著正在飛來的劍影,人人雙腿瑟瑟發抖,面對著如此強烈的壓迫手中的武器紛紛掉落,直接喪失反抗的意識。
嚴二兩此時站在三樓之上,眼前一片廢墟,滿臉的不可置信,她不相信天下間竟有如此恐怖如斯的劍法,即便先前的一劍日邊來便讓人難以相信,而此時面對的,竟是要比一劍日邊來恐怖千百倍不止。
然而明白過來一切的嚴二兩也深知一切為時已晚,閉上雙眼迎接死亡。
頃刻間,三千道劍影便將二兩樓夷為平地,每一劍砸下均是石破天驚不可阻攔。二兩樓的人和嚴二兩就被淹沒在全部倒塌的廢墟之中,煙塵四起。
至此,在鄂陵盤踞多年的二兩樓完全覆滅,風頭強盛的美豔女子嚴二兩也喪生在自己頗為得意的樓宇之下。
正所謂一切皆如過眼雲煙,覆滅只是頃刻之間,要知道距離嚴二兩站在窗前一臉得意的時刻方才過去一盞茶功夫。
站在外面的章饒看著眼前一片廢墟,再看看毫髮無傷的李愁心,心中暗自驚歎,還好當初自己結交了李愁心,不然章家也會如這二兩樓一般,無論如何也接不下李愁心的一劍。
李愁心緩緩落地,朝著章饒說道:“章少,我這一劍還行吧,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說罷李愁心收起長劍,往三妙堂的方向悠悠走去,只留下一臉茫然的章饒立在原地。
來不及多想的章饒轉身再看向一片破敗的二兩樓,心中震驚的同時嘴上也念道:“這種情況還剩下的事交給我,我還看個屁,這種情況之下若是還能有人喘息,那也算是命不該絕了,我還管個嘚兒,這麼大的動靜,自己還是先溜為上吧。”
不敢停留的章饒轉身騎上馬,便往章府急馳而去。
回到章府,章饒彷彿還置身於剛才的一切裡,彷彿做夢一般。
進了門的章饒一臉的驚慌失措,章恕看到只有章饒回來,而且臉色奇怪,心中頓感不妙。
“饒兒,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那些和你一起去的人呢?”章恕迫不及待問道。
章饒見是父親發問,回了回神,說道:“死了,全都死了。”
章恕長嘆一聲坐在地上:“完了,章家這回真的完了,這二兩樓沒除掉,還損失了這麼多武者,看來我章家大勢已去。”
章恕抱有一絲僥倖地問道:“那二兩樓呢?二兩樓傷亡如何?”
章饒還是繼續說道:“死了,全都死了。”
章恕聽聞有些驚喜又疑惑滿滿,用手拍了拍章饒的臉,說道:“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章饒這才緩過氣來,說道:“父親,今晚剛去二兩樓與之廝殺,後來被嚴二兩設計陷害,我章家的三十餘名武者均已喪生,就在孩兒以為自己也在劫難逃的時候,愁心兄突然出現,一劍便消滅了二兩樓的人,還把二兩樓給削平了,沒留下一個活口。”
“什麼?!一劍?!”章恕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滿臉驚訝地看著章饒。
章饒看著父親的模樣,說道:“沒錯,就是一劍,我剛開始見到的時候也正如父親此時模樣,簡直駭人聽聞,難以置信。”
章恕這才閉上張大的嘴巴,繼續說道:“這李愁心究竟何方神聖?竟能一劍削平二兩樓。”
章饒看著章恕,詳細地朝著章恕解釋了李愁心一劍化三千劍影的細枝末節,並把嚴二兩也埋進了二兩樓廢墟的事一併告知。
章恕聽後,才慢慢開始接受這番事實。並說道:“怪不得他這一劍敢要價三千兩黃金,原是這般毀天滅地,既然滅了二兩樓,這三千兩黃金倒也值得,只是損失了不少好手,有些可惜。”
章饒這時才說道:“父親,這事說起來還是怪孩兒太年輕了,才會中了嚴二兩的圈套,不過好在二兩樓已然覆滅。”
章恕則看著驚魂未定的章饒說道:“這李愁心饒兒還得好好交往下去,說不定明日還能幫我章家大忙,畢竟明日才是直面胡進的日子,確是要比今日兇險不少。”
“孩兒明白。”章饒答道。
章恕又接著說道:“既然二兩樓已除,那饒兒你就先下去歇息吧,好好準備一下,明日便是你成親的日子,咱們給鄂陵的胡青天等人好好演一出大戲。”
章饒聽過章恕的話,便下去休息了。
李愁心也回到了三妙堂,與在家等候的眾人交代了二兩樓已然覆滅的事實。眾人聽聞之後紛紛喜上眉梢。
而琴音等四人紛紛感慨幸虧及時投靠了愁心公子,否則今夜也得一同埋進二兩樓的廢墟之中。
李愁心卻在一旁說道:“你們幾個大美人,我怎麼會捨得將你們埋進去。”
四人聞言,那本就嬌美的臉蛋瞬時紅意上湧。
朱薇在一旁看不下去,說道:“那嚴二兩也是咱們鄂陵出了名的美人,愁~心~公~子怎麼不連她也一起帶了回來?”
朱薇此言一出,整個三妙堂後院歡聲笑語頓起。
嚴則法接到二兩樓覆滅,嚴二兩身死的訊息,直接從凳子上彈了起來,滿臉怒火就要召集人馬找章家復仇卻被胡進攔了下來。
胡進說道:“章家這一手倒是走的高明,不過章家也決計活不過明日,嚴司馬此時切不可意氣用事,若是影響明日佈局才是得不償失。”
嚴則法仍舊不依不饒,揚言要將章家的人碎屍萬段。
在胡進的勸說下,嚴則法還是妥協了,不過心中仍舊憤恨不已。
但想到章家的好日子也就到明日了,這才緩和不少,帶著身邊的人往二兩樓趕去,打算挖出嚴二兩屍骨好生安葬。
二兩樓前,嚴則法等人目瞪口呆,除了看到廢墟之上隱隱冒著虛煙,毫無生機。
嚴則法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傷痛,失聲哭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手下在廢墟之間翻找屍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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