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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趾王府,李高在書房愁眉緊鎖。
“王爺,丞相李長機求見。”門外傳來的聲音頓時讓李高眉頭稍微緩和下來。
“快讓他進來。”
李長機在下人的帶領下進入了李高的書房,一見到李高就忍不住說道:“王爺,皇上賜婚的事你說會不會是另有玄機?”
李高缺說道:“此事我已知曉,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我們想多了,我看我那侄子最多也就試探一下東夷是否真的臣服而已,不過這也正好給了咱們機會。”
李長機被李高的這一番話搞得暈頭轉向不知所以,問道:“王爺的意思是?”
“此事拓西王桑伏已與本王商量過,這親事要辦,而且要辦得風風光光,給足皇上面子,我們才好趁此機會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什麼計劃?”李長機繼續問道。
李高卻露出一絲引人深思的笑容,並說道:“到時你便知曉,你只需聽從我的號令行事便可。”
李長機點了點頭,說道:“王爺,儘管放心,李某定然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李高說道:“丞相大人,雖說此事是機會,但還需丞相你陪我等演一齣戲給咱們的皇帝陛下看。”
“王爺只管吩咐!”
“丞相,我和拓西王商量過,過兩天會讓桑羽郡主畏婚潛逃,但不是真的潛逃,而是做戲,時間便是下聘禮之時。”李高說到這又停住了。
李長機看著李高,也沒有問,因為李高似乎正在思考。
“有了,既然是兩國聯姻,三書六禮必然由朝廷的名義下達,明日朝會之上,丞相可將下聘禮的任務攬過來,理由便是為表示我朝對此婚事的看重,皇上一定會答應的。而當丞相你送聘禮之時,便是這逃婚上演的時刻,屆時丞相便明白了。”
李長機聽得糊里糊塗的,但是李高卻沒有再說。
“王爺,那老夫到時應該如何做?”
李高說道:“丞相只需將一切如實告知陛下即可。”
李長機不解:“王爺,這又是為何?”
李高卻說道:“丞相只管照做便是,屆時本王自會配合你。”
有了李高的這句話,李長機也欣然答應下來,說道:“王爺放心,老夫自當依計而行。”
李長機遂離開東趾王府。
就在李長機出門之時,遇見了正在進門的禁軍統領高鬱,雖然不知道高鬱到此為了什麼事,但十有八九都是為了皇上指婚的事,畢竟皇上這一出實在讓很多人都想不明白。
“高統領前來見王爺所為何事?”
聽到李長機叫住自己,高鬱答道:“我來此的目的應該和丞相大人一樣。”隨後笑了笑。
李長機也笑道:“即使如此,便不耽擱高統領了,王爺正在書房,高統領還是快些進去吧。”
兩人雖然只說了兩句話,但目的已然明確,都是為了此事而來。
高鬱來到書房,見到了李高。
而李高此時正在書房內參詳著皇宮的防衛圖,高鬱見此,問道:“王爺,是否已有打算?”
李高叫過高鬱,指著皇宮防衛圖,說道:“高統領,你給本王的防衛圖可是真的?”
高鬱連忙回答:“王爺,這皇宮的防衛每隔十天便更換一次,此圖是五天前的,距離下次更換防衛佈置還有五天,此圖確真無疑。”
李高繼續看著防衛圖上的每一個細節,說道:“既然如此,那有一事便勞煩高統領了。”
“王爺,有何事只管差遣,無需客氣。”
“本王想在這幾個點安排上自己的人,不知此事高統領可能辦妥?”李高指著幾個靠近核心位置的點說道。
“王爺,此事若是放在以前確實有些難度,但明日恰逢禁軍守衛新老交替,會有一批訓練好的守衛從巡防營進入皇城,只要卑職稍稍動一下,此事沒什麼問題。”高鬱答道。
李高很是滿意,點著頭說道:“看來真是連老天也站在我們這邊,一切都這麼恰到好處。“
“王爺,卑職明白了,禁軍大部分人都聽卑職的話,再加上王爺的人,王爺所謀之事必然能成,卑職一定不辱使命。“
李高再次發笑,心情也舒緩許多,說道:“那就拜託高統領了,此事一成,只要本王登上大寶,高統領你就是護國公了。”
聽了李高的許諾,高鬱也喜極而去。
高鬱離開不久,拓西王桑伏也到了東趾王府。
李高同樣在書房接見了桑伏。
拓西王此時前來,李高也知道是來向自己確認的,於是問道:“拓西王此時到此,難道是不放心本王的安排。”
“那倒不是,只是此事幹系重大,本王得再三確認罷了,否則一失足便是萬丈深淵吶!”桑伏及時回道。
“拓西王儘可放心,此事萬無一失,只要大家按照本王的部署進行,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聽了李高的話,桑伏這才定下心來,決定和李高共進退,說道:“王爺,此事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希望事成之後王爺不要忘記之前的許諾。”
李高笑道:“那是自然,本王豈是背信棄義之人,不過拓西王,你東夷接到密令的暗影者小隊此時到哪了?”
桑伏說道:“王爺不必擔心,我東夷的暗影者小隊乃是世上最好的殺手組織之一,素來只聽本王調遣,其實他們一直就在本王身邊,只要本王一下令,他們便會出現,之所以叫暗影者,就是因為他們神鬼莫測,蹤跡難尋,時常以讓人猝不及防的方式出現,如今已然就緒,只待東趾王起事。”
李高自然也知道暗影者小隊的厲害之處,說道:“看不出來拓西王你藏得還挺深,但願這小隊能發揮該有的價值,而別用來對付本王。”
聽到李高如此說道,桑伏笑了笑,說道:“王爺,我東夷人和盟友之間向來說話算話,如今你我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實在不該有此猜疑之心吶。”
“拓西王莫要見怪,本王也只是隨口一說,既是如此,那一切便照計劃進行。”
兩人會心一笑,而後拓西王也離開了東趾王府。
而張小攀也將一切聽了去。
李愁心此時也已經和賀元君喝完酒回到院子。
剛坐下,張小攀便出現在眼前,說道:“師父,今日丞相、禁軍統領、拓西王都去找了東趾王,都在藉著此次的聯姻打著主意。”
隨後張小攀將所有細節全部告訴李愁心,而聽完張小攀的訊息後,李愁心似乎對這個暗藏殺機的計劃有了初步的輪廓,於是修書一封,放在了明日朝會要用的奏摺裡。
“小攀,這兩日你辛苦了,今夜便在家好好休息,明日再去盯梢吧,畢竟今夜定然無事發生,依我看來,明日的朝會才是一切計劃的源頭,明日你再繼續去盯著。”
張小攀聽了李愁心的話,回了自己房間,但也沒有即刻就睡,而是拿出了青蓮化氣訣練了起來,畢竟接下來才是關鍵的時刻,一定不能出岔子,否則李愁心等人便將陷入險境,張小攀心裡全然明白。
次日朝會,皇帝果然問起了聯姻之事。
李高首先說道:“陛下,臣以為此次聯姻乃兩國大事,應該由朝廷的名義向東夷使團下三書六禮為聘,以朝廷的名義才顯得我朝對此次聯姻的看重和態度。”
見東趾王如此說道,堂上朝臣紛紛附和。
皇帝李準見眾人均表示贊同,說道:“諸位愛卿,既然以朝廷的名義,那該由誰去下聘較為妥當呢?”
這時丞相李長機說道:“啟稟陛下,這事本該是禮部和賀大人的事,但老臣認為賀大人年事已高不便再為此事操勞,而禮部雖為朝廷司持禮法的重部,但此事乃兩國之間的聯姻,且東夷本身對這門親事頗有微詞,故老臣以為這前去下聘之人應該分量越重越好,這興許能讓這東夷更加清楚地看到我朝和陛下的誠意。”
“愛卿說得有理,那愛卿認為該派誰去較為合適?”
李長機裝模作樣地看了一圈,隨後說道:“如果陛下信任老臣,老臣願意走上這一遭。”
李準看著李長機誠懇萬分的態度,說道:“愛卿既是我朝丞相,身份倒是合適,如此,那便勞丞相大人走上一遭,著禮部聽從丞相差遣,共同完成此事。”
李高見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皇上英明,相信此次聯姻必然成為傳世美談。”
聽到李高的馬屁,眾大臣也紛紛吹捧。
“陛下,高統領求見!”這時殿門外的小太監進來稟報。
“宣!”
高鬱拿著一卷名冊走了進來,跪在殿前。
“啟稟陛下,今日是禁軍守衛新老交替之日,卑職適才將退出之人與新進之人均列了出來,還請皇上定奪。”說完,高鬱將名冊呈上。
李準看了名冊之後,點了點頭,說道:“既是按照流程來,那便如此吧,高統領自去安排即可,不過朕有一個要求,那些退下去的老兵也不容易,一定要好生善待他們。”
“遵旨,卑職會按照陛下旨意,會好生安排這些老軍的。”
殊不知就在皇帝李準剛剛過目的名單中,有一半的人全都是李高在自己府兵之中選出來的,如今被安插進皇城,可謂是完成了李高的精心布控。
“諸位愛卿,可還有事要奏,若是無事便退朝。”
李準說完,李愁心便站上前來,說道:“陛下,微臣有事要奏,近日,微臣發現西京城內的文人才子自從被東夷使團羞辱過後,均是頹喪,為了振奮我朝文化大局,微臣列了幾條建議,請奏陛下。”
李愁心說完,李準便說道:“鄭公公,呈上來。”
李愁心將夾有信件的奏摺遞到了鄭公公手中,眨眼便交於皇上。
李準開啟奏摺,見到內有一封書信,也沒有聲張,而是假裝看著奏摺,一會兒之後,說道:“愛卿之建議確實新穎,不過此事關乎我朝文禮,朕還需斟酌一番,明日再予答覆。”於是收起奏摺遞到鄭公公手裡並吩咐道小心拿好。
鄭太監緊緊將奏摺拿在手裡,在皇上的示意下宣佈退朝。
皇帝李準離開金鑾殿後直接回了御書房,再次開啟李愁心的奏摺,拆開了書信。
當李準看完信件之後,一臉的不可思議。本以為朝廷有人和東夷勾結,卻不曾想竟是位高權重的東趾王和丞相,還有守衛自己安全的禁軍統領,李準越想越覺得虛汗直冒,後背發涼,還好一切為時未晚,還來得及做些準備。
“鄭公公,去城外巡防營走一遭,將朕的旨意傳達給巡防營統領,切記此事一定要秘密進行,不能讓人察覺。”說完,李准將李愁心所附建議擬成一道密旨,交到鄭太監手中。
“切記!秘密進行,不能被人發現!”看到皇帝再三叮囑,鄭太監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於是跪倒在地。
“老奴遵旨!”
鄭太監換下宮衣,喬裝打扮後懷揣著密旨和令牌出了宮去,在城中繞了半天才謹慎地朝著巡防營的方向而去。
東趾王府,拓西王早已等候在此。
而退了朝的李長機也隨著李高來到王府。
桑伏見李長機與拓西王一同回來,心知事情已如計劃進行,臉上表情洋溢,故作姿態地問道:“王爺,事情如何?可還順利?”
東趾王李高自然知曉桑伏來意,說道:“託西王這兩日還是少來我府上走動為好,若是被人發覺,對後面的計劃可不好,至於昨日所說之事,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既然你今日來了,正好也有事和你說,明日丞相大人便會帶人到玉東園下聘,到時王爺可要將戲演好。”
桑伏聽後,得意地說道:“東趾王放心,這些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罷了。”
桑伏得知訊息後,不敢在東趾王府多做停留,從側門隱蔽快速離開。
“丞相,明日下聘,可就看丞相你的了,一定要做得天衣無縫,讓陛下全然相信。”
“王爺,那老夫究竟該如何做?”
“明日你去,會剛好碰見拓西王抓回深夜逃婚的桑羽郡主,你當場便態度強硬,拉著東夷使團要進宮面聖對質,屆時拓西王雖會推辭,但你一定得不折不撓,而拓西王也只是做做樣子,他自會帶人隨你前去,而且此事一定要鬧得沸沸揚揚,讓全城的人都知道才好,而這之後的事,本王自有主意,到時你們再聽本王的指示而行。”李高解釋道。
聽了李高的吩咐後,李長機也迅速離開了王府,不過這一切倒是讓李長機好奇,絲毫沒有搞懂這東趾王究竟要做這些事出來幹什麼?似乎與爭奪大權也沒什麼實質的關聯,不過此時已經箭在弦上,已無退路。
自以為佈下棋局的東趾王此刻正在憧憬著幾日後自己坐在龍椅上金口玉言的樣子,心中歡喜,殊不知這一局大棋,自己也終將成為一顆棋子,而非佈局之人。
西京城,夜涼如水,祥和之下殺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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