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呂大防辭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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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考試年齡限制在三十五歲!童生限制在二十歲!”
此訊息一出,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大宋。
“簡直是斷我等的前程!”
無數書生聞訊一片譁然,紛紛憤然不平。
無他,在原來的大宋科舉考試中!很多考生可以一輩子都參加科舉考試,哪怕沒有考中,還有下一次考試,這就給了很多考生希望,甚至說給了他們自我逃避的藉口。
而如今朝廷將童生的資格限制在二十歲,科舉考試限制在三十五歲,一下子將大齡的舉人書生的科舉之路堵死,這豈能不讓他們心中忿怒。
“科舉制度已經執行數百年,從未有過變故,這次為何會突然變革科舉,莫非是新黨又在胡亂變法?”眾人不禁懷疑道。
“不!當初范仲淹的慶曆新政和王安石變法都沒有敢動科舉制度,章惇推行新法,又豈能膽敢變法科舉?”一個舉人冷哼道。
“依我看,這定然是邪醫範正又出邪方?”有人懷疑道。
一眾大齡舉人怒不可遏,此方頗有邪醫範正的風格,由不得他們不懷疑。
很快,更多的訊息傳來,具體的原委也悄然傳來。
“此乃呂相公為了推廣全民教育,想要讓大齡舉人去當三京當夫子罷了!”那些舉人訊息靈通,很快找到了罪魁禍首。
眾人一愣,誰也沒有想到上書變法科舉是最頑固,最反對變法的舊黨領袖呂大防,而呂大防之所以這麼做的唯一理由那就是推廣全國教育,教化萬民的功績。
“好他個呂大防,為了自己的功業,竟然要壞我等的前程,定要和他不死不休!”
大量的舉人留在開封城擔任夫子,就是為了準備科舉考試,如今有一半人都被斷了前程,又豈能甘心,當下,紛紛鼓譟聯合,準備去宰相府討回一個公道。
“範正用邪方害我!”
呂大防聞訊,頓時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自己誤信了範正的邪方,竟然被萬夫所指,哪怕是他歸位當朝宰相,也不敢得罪如此多的舉人。
“呂相公,趕緊將恩科的訊息放出!讓國子監張雍出面安撫這些舉人。”楊畏連忙提醒道。
“對!”
呂大防連忙點頭,範正雖然亂出邪方,同時也開出了補救之方,那就是恩科!
“朝廷變法科舉,並非斷諸位的前程,科舉由三年一次,改為一年一次!不用讓諸位浪費一生的光陰在科舉之上。”宰相府前,國子監博士張雍攔住了一眾義憤填膺的舉人。
聽到張雍的解釋,原本群情激奮的舉人慢慢安靜下來,心中仔細盤算一下,原本科舉考試三年一次,就算二十歲科舉考試,考到六十歲也不過是十三次科舉的機會,同時還讓很多老舉人都浪費了很多青春,如今改為一年一次,十五年就是十五次科舉,次數反而多了一些,還不用浪費一生的時光。
“如此倒也划算!”
不少年輕的舉子大為心動道。
科舉考試讓人虛耗青春的弊端並非沒有發現,只是沒有人願意放棄當官入仕的機會罷了,如今科舉考試年齡限制到三十五歲,對舉人來說並非沒有好處。
“那我等已經過了三十五歲,又該如何是好!”不少頭髮花白的舉人大為不滿道。
國子監博士張雍朗聲道:“呂相公特意向官家申請恩科!五十以上的舉人可以再考恩科一次,四十歲以上的舉人,可以再考恩科兩次!三十五歲以上的舉人可以再考恩科三次!”
一眾大齡的舉人這才平靜下來,他們這些年齡較大的舉人本就已經考不了多少次了,按照最接近的三十五歲的舉人來說,按照三年一次,再考三次,在以前也要耗九年左右,那也足足四十四歲了,並無太多遺憾。
“那我們…………。”也有三十三、三十四歲的舉人心中不滿!這樣算下來,他們反而有些吃虧了,也想要一些優待。
張雍卻堅定搖頭道:“朝廷的恩科只有三年,三年之內,爾等都可以參加科舉考試,三年以後,全部都需按照三十五歲為界限。”
不少舉子頓時大為遺憾。
“如果爾等到時候依舊沒有考中,可來國子監找老夫,可以在家鄉或者就近之地執掌一座書院,日後成就為朝廷培養更多的人才,以彌補自己的科舉之遺憾。”張雍朗聲道。
“考上了能夠入朝入仕,考不上還能執掌一座書院,這讓一眾舉人的怨氣漸漸平息,開始思索恩科之事。
張雍見狀不由鬆了一口氣,
張雍之所以配合呂大防安撫一眾學子,那是因為全民教育的學院都在國子監的管轄之下,今年將五十歲以上的舉人和秀才拉入書院之中,明年就會有四十歲以上的舉人加入,三年後,每年都會有一批源源不斷的舉人和秀才前來書院擔任夫子,全民教育再無任何障礙。
一旦天下諸城皆實現全城義務教育,國子監的的權利遍佈大宋,那國子監的地位將會直線提升。
“國子監日後未嘗不能成為朝堂一部!”看著漸漸平息的一眾舉子,張雍心中忍不住激動道。
在朝中,醫家立志成為朝廷第七部的訊息無人不知,而事實上,醫家的確也在朝著這方面努力,太醫署一統天下各大醫院,其實力和影響力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至少現在無人再將太醫署當成可有可無的衙門。
而原本在地位在太醫署之上的國子監,地位卻極為尷尬,看著醫家一天天壯大,作為大宋最高學府的國子監卻只能故步自封,甚至在研究甲骨文的時候,還低三下四有求於太醫署。
如今全城義務教育甚至是日後全國義務教育的計劃,終於讓國子監揚眉吐氣,找到了大興之路。
………………
“啟稟呂相公,一眾舉人都已經退下,都開始準備恩科之事!”
宰相府中,楊畏欣喜前來稟報道。
呂大防這才重重鬆了一口氣,此刻他親身體會範正邪方的刺激性,效果的確是立竿見影,然而過程卻同樣驚險刺激!
“大人明知範正邪方會得罪天下舉人,為何還要使用?”楊畏有些不解道。
任誰都知道,哪怕有三年的緩衝期,日後未能考上功名的舉人依舊對提議此方的呂大防不滿,這種事情簡直是吃力不討好。
呂大防搖了搖頭道:“三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了!因為呂某的宰相之位坐不了多久了!”
“啊!”
楊畏頓時大驚失色,呂大防乃是舊黨的領袖,一旦呂大防失去了宰相之位,那舊黨恐怕立即回落入下風之中。
呂大防卻搖頭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呂某已經擔任宰相四年的時間,官家沒有動老夫的位置已經是格外容情了。再加上老夫已經年老力衰,恐怕難以再勝任宰相之職位。”
大宋的宰相一般都是走馬觀花的換,呂大防四年的宰相之位已經是極為難得了,官家早已經還了當初呂大防的從龍之功。
“所以,大人準備在擔任宰相最後時期,完成全城義務教育的大業。”楊畏微微點頭道。
呂大防點了點頭道:“不錯,可惜老夫沒有範純仁的命好,撿到了一個好差事,負責百官退休的待遇,老夫想要有所成就,只能得罪一批舉人,方可成就大業。”
元祐年間的老臣中,範純仁早已經退下,蘇轍已經被新舊兩黨聯合擠走,而他已經在宰相之位上四年,也是時候一代新人換舊人了。
“不知,大人去後,何人能夠擔任舊黨重任!”楊畏一臉希冀的看著呂大防道。
呂大防看了看楊畏,卻搖了搖頭。
他自然知道楊畏的心思,然而楊畏並無大功,根本無力擔起舊黨大業。
呂大防鄭重道:“老夫準備推舉開封知府範純禮入朝!”
“範純禮!”楊畏不由驚撥出聲道。
他沒有想到呂大防竟然讓範純禮來擔任舊黨領袖,難道他不知道範純禮和範正是父子麼?一直以來他們都將範純禮當成醫黨來對待。
呂大防卻搖頭道:“不!範純禮是範純禮,範正是範正!這些年雖然範純禮任用了不少範正邪方,然而老夫和範純禮相交多年,知道範純禮依舊是舊黨同道之人,其剛正不阿、寬猛相濟,恪守祖法,讓其領導舊黨,定然能夠對抗新黨。”
“可是………………。”楊畏焦急道。
“本相自然知道範純禮和範正乃是父子,然而範純禮入朝,可以以孝義來壓制範正,更何況,就算沒有本相推薦,爾等就能阻止範純禮入朝麼?”呂大方反問道。
楊畏頓時沉默,
如今的範純禮乃是朝堂上下最為耀眼的大臣,其為了兒子揭開近親結婚的醜聞,最終讓黯然離開朝堂!
當時人人都認為這定然是範純禮一生失意的開始,反而卻沒有想到這竟然是範純禮輝煌的開始。
貶斥到亳州之後,範純禮和範正父子聯手,一個變法醫家,讓醫家需要的藥材急劇增加,一個是在華佗故鄉亳州大肆扶持藥材產業,將亳州一躍成為新晉藥都,亳州的賦稅短時間內倍增,成為大宋政績第一的知府。
範純禮因功升遷至開封知府,隨即又在範正的推動下,繼續推行醫城之法,又在開封城推廣義務教育。
而如今呂大防所推行的全城義務教育,那就是範正當初為範純禮所開邪方的擴大版。
“邪醫範正一直以邪方盛名,不知見識到了大人這道邪方會如何做想。”楊畏苦笑道。
……………………
就在舉國秀才舉人正在加緊準備恩科之時,功成名就的呂大防以身體原因,向官家請辭!
“呂相公要離朕而去?”
政事堂內,趙煦不由一震。
對於這個結果,趙煦可以說喜憂參半,喜則是呂大防乃是元祐重臣,當時的三大宰相已經去二,如今只剩下呂大防一人,而如今呂大防辭官,當年高太后時期的重臣再無一人。
而讓趙煦猶豫的是呂大防乃是當初擁護他親政的主要官員,一旦呂大防辭官,恐怕會讓朝野非議其苛待功臣。
呂大防顫顫巍巍道:“老臣已經年過七十,恐怕時日無多,如果在有生之間,能夠看到天下萬民皆受聖人之道,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他已經年過七十歲,當年高太后所有的老年病他都有,經過醫家檢查,早已經諸病纏身,如今的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獨享教化萬民之功。
趙煦明白呂大防乃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辭官,這才微微放心道:“不知相公走了之後,誰能擔任宰相之位。”
呂大防躬身道:“蘇大人老持承重,為人公正,乃是宰相之位的最佳人選。”
章惇頓時牙齦暗咬道:“老東西,臨走的時候,還要給我使絆子。”
章惇明白,趙煦素來有雄心壯志,一旦呂大防退位,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位列宰相,開始新一輪變法大業,如今全被呂大防攪和了。
趙煦微微點頭,按照威望和資歷,蘇頌的確是最佳人選,更重要的是蘇頌能夠平息新黨和舊黨的爭鬥,乃是最佳人選。
反而呂大防彷彿沒有看到章惇的目光,繼續道:“蘇大人擔任宰相,其尚書右丞之位空懸,老臣推舉開封知府範純禮最為合適。”
“範純禮!”
剎那間,除了楊畏之外,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呂大防。
呂大防推舉範純禮為尚書右丞,簡直比推舉蘇頌為宰相還讓百官震驚,畢竟當初舊黨可是對亂出邪方的範正極為看不順眼,如今竟然推舉範正之父範純禮為尚書右丞。怎能不讓百官震驚。
然而百官反過來細想,卻發現風頭正盛的範純禮的確是尚書友丞最合適的人選,呂大防推舉之人竟然沒有一點私心。
只是範正卻皺眉苦笑,他認為的正方,滿朝百官都認為邪方,而如今百官皆認為呂大防大公無私,然而對他來說,卻是一道不折不扣的邪方。
一旦父親擔任尚書右丞,那就形成父子同朝的局面,那他在朝堂上的好日子恐怕就不多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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