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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羅琳等待著羅德回應的過程中,她終於注意到自己體內發生的異常。
羅琳感知到的,並不是體內死亡能量的出現,而是在她的身體內部,道道熱流正不斷擴散開來,令其感到一陣燥熱。
如果羅琳提早預料到了死亡能量的變化,或許會意識到,這是兩股對立的能量之間,所引發的特殊變化。
由於招魂術產生的死亡能量,以及原本便存在的生命力,是在羅琳體內發生的變化,這種變化的激烈程度,自然沒有這兩種能量直接在外界接觸時來的強烈,但它同樣引起了此時羅琳的注意。
此時的羅琳,依舊不明白,自己體內究竟發生了什麼。正當她思索的過程中,羅德的話語,也傳到了羅琳耳中。
“還記得你之前問我,我在思索什麼嗎?我當時所思考的,便是有關階職的晉升。”
“我相信,現在的你,應該已經感受到了,存在於身體內部的異常,而這正是招魂術所引起的。招魂術的存在,會對亡靈法師的身體帶來一定的負面影響,而你靠著體內的生命力,將其暫時抵抗了下來。”
“同樣由於招魂術的存在,你未來能夠選擇的階職,存在著很大限制,將無法選擇與亡靈法師無關的階職。”
聽到羅德所說的話語,此時的羅琳,彷彿也明白了什麼一般。有關招魂術對於階職的影響,在此前的任何典籍中,都沒有相關的記載。
對於學習了招魂術的後果,法師們自然不會將其記載在典籍當中,也不會透過任何方式提起這一點,只會一遍又一遍地勸誡那些普通法師,不要嘗試探尋這些知識。
從羅德口中,瞭解了這一點後,羅琳彷彿也意識到了什麼,只不過並沒有說出任何的言語,臉上的神情也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算是瞭解了羅德所說的話語。
似乎對羅琳的反應感到有些疑惑,羅德問道:
“你不覺得遺憾嗎?你應該也感受到了,自己在施法上的天賦,能夠在尚未達到高階法師時,自行對既定的法術進行更改,據我所知,除了你之外,可沒有任何一位法師能夠做到這一點。”
“再加上你天生英雄的身份,可以說超越了布拉卡達歷史上的任何一位法師,哪怕是曾經的法師之神,在你這個階位時,也不一定能夠超過你。”
“如果沒有招魂術的牽制,在不久的將來,你甚至能夠成為真正的法師之神……”
對於羅琳的這些評價,是羅德心中真實存在的想法。存在於羅琳身上的種種異常,已經向羅德說明了,她所具有的真正天賦。
哪怕有著前世的經驗,羅德也沒有見過哪位法師,有著如同羅琳一般強大的天賦,能夠在四階時,便靠著自身對法術做出的改變,硬抗準傳奇法師施展的五階法術,並且理解傳奇法師才能掌握的五階法術。
“……即便如此,有著如此強大天賦的你,卻因為招魂術的存在,無法成為真正的傳奇法師,無論你選擇進階的職業如何,都與亡靈法師有著很大關係,對於這一點,你不覺得遺憾嗎?”
“有關招魂術的學習,在我的印象當中,也是我主動讓你進行的。我記得,那是在瓦倫城當中發生的事,你一開始,是不願意學習招魂術的,對吧?”
“如果你因此對我有什麼埋怨,我也能夠理解,如果早知道你有著如此強大的天賦,我也不會讓你學習招魂術……”
瞭解了羅琳所具有的真正天賦後,對於自己曾經所做的決定,羅德自然感到一陣後悔。
在羅德看來,如果羅琳沒有學習招魂術,自己甚至能夠親眼見到一位法師之神的出現,但這一切,在招魂術的作用下,顯然已經無法達成。
由於招魂術的限制,羅琳所能夠選擇的職業,必然也會與亡靈法師沾上很大的關係。深知高等級職業加成差異的羅德,自然明白,這會帶來怎樣的一種後果。
等到羅琳進入七階後,由於缺少正統傳奇法師的職業加成,她所釋放出的法術,在基礎傷害上,或許比不上任何一位真正的傳奇法師,哪怕她有著獨一無二的天賦,但在傳奇法師之間的戰鬥中,這一點也算不上什麼。
可以說,羅琳所具有的獨特天賦,因為職業的限制,在很大程度上,無法將其真正發揮出來,這便造成了她與真正傳奇法師之間的差距。更不用說,在這個過程當中,羅琳還要受到招魂術對於身體的侵蝕。
對於眼前的羅琳,羅德自然感到極為惋惜。在羅德看來,如果不是自己當初的決定,或許羅琳便不會學習招魂術,而是像一名真正的法師一樣,進行法術知識的學習,最終靠著自身的天賦,成為一名真正的傳奇法師,甚至能夠與法師之神比肩。
出於這一點,哪怕眼前的羅琳,對自身產生什麼埋怨,又或者此後都不理會自己,羅德也不會感到任何不滿。
此時,羅德最想知道的,還是羅琳對於這一切的看法。
讓羅德感到意外的是,原本自己所預料的,無論是憤怒,還是不滿的情緒,都沒有在羅琳的臉上浮現,相反,在聽完羅德所說的這一切後,羅琳顯得十分平靜。
望著一旁的羅德,羅琳開口說道:
“哥哥記錯了呢,對於有關招魂術的知識,並不是你強迫我學習的,而是我主動要求的。我想學習招魂術,也只是為了,能夠令當時的自己,更好的幫助哥哥。”
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羅琳的臉龐,也不由得浮現了一絲笑意。
“那麼哥哥自己呢?不是同樣掌握了招魂術嗎?在我看來,哥哥在施法上的天賦,同樣不比我差。”
“比起成為受到所有法師敬仰的法師之神,我更願意,成為哥哥身旁的……”
“……亡靈法神。”
望著羅德,羅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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