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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被羅琳制止,格溫聳了聳肩,附近的壓抑感隨即解除,他望著維拉說道:“英雄,你最好管好你的女人,看在主人的份上,這一次我便饒恕你。”
望著懷中身體冰涼,面色蒼白的少女,維拉早已冰冷的心,在這一刻彷彿也劇烈跳動起來,憤怒充滿了他的胸膛,他咬牙道:“我一定會殺了你!”
格溫搖了搖頭,還是羅琳出面,這才喝止住了這名死亡騎士:“還有你,維拉,你忘記羅德的命令了嗎?還不快去召集亡靈法師?”
聽羅琳提起羅德,維拉這才將頭低下,不再理會一旁的格溫,抱著懷中虛弱的少女遠去。
待到維拉遠離後,羅琳這才重新審視起一旁的格溫:“你不是說你已經沒有法力了嗎?那些法術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還能施法?”
“主人,我可沒有騙你。”格溫微笑道,“我的體內確實沒有法力了,但這片空間中,不是還存在著無數的魔法元素嗎?我只是借用了它們而已。”
羅琳的視線隱隱變得凝重起來,在此之前,格溫一直表明體內缺少釋放魔法的法力,羅琳沒有多少懷疑。如果不是他主動向那名少女施法,羅琳根本不知道,他還有著這樣的能力。
“借用空間中的魔法元素,我記得那是元素生物的施法能力,布拉卡達中,也只有與魔法行會作對的魔幻法師,才有這份力量,你是怎麼辦到的?”羅琳追問道。
格溫揚了揚眉:“魔幻法師?我可沒有聽說過他們。借用空間中的魔法元素,不過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我一直都能這麼做。”
羅琳深深看了他一眼,預言卡中的格溫,能夠借用空間中的魔法元素施法,換句話說,他已經不再需要冥想回復法力,這份能力,已經和元素生物十分接近了,更不用說,格溫本身還掌握著眾多可怕的魔法。
雖說眼前的格溫階位不高,但羅琳知道,他絕對是那幾張王牌中,消耗最少,同時也最為實用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著多強的力量,能夠施展出幾階的法術。
預言卡中的格溫,並不是法師之神的本體,僅僅只是曾經一個時期的他,就算是這樣,他的能力依然出乎了羅琳的預料,這也讓羅琳心中一喜,對於奪回羅德的本體,有了更大的把握。
而在不遠處,維拉抱著虛弱的少女,回到了住所之外。
那是在一處靠近海洋的山崖之上,遠離海島的中心區域,因而沒有被之前的法師搜尋所波及。
“法師之神……”少女發出劇烈的咳嗽聲,嘴角還掛著沒有吐乾淨的水漬,口中卻依然唸叨著法師之神的名號。
突然,她驚醒過來,也看清了那個抱著她的死亡騎士:“放我下來……等等,維拉?是你嗎?”
“是的,簡。我一直渴望著這一天,不知向羅德大人求了多少次,沒想到竟會以這種方式到來……”似乎想到了什麼,維拉發出深深的嘆息。
與此同時,維拉抱著少女的手,也止不住地開始顫抖。他的視線望向住所外的空地,那裡有著一個被挖開的小坑,坑邊圍著一些乾枯的花朵,中心處有著一塊石頭做的墓碑,上面寫著懷中少女的名字,簡·梅瑞斯特。
原以為需要將死亡散佈整個海洋,才能重新喚回的逝去之人,在這一刻重新出現在了維拉麵前,維拉卻感到惶恐不安,他不記得自己曾做了什麼,哪怕面對整個海洋的霸主時,他都沒有如此慌亂。
“你找到我母親的訊息了嗎?”少女並未注意到遠處的景象,而是滿懷希望地,向著維拉問道。
維拉看著她的眼睛,在這一刻,腦海中卻回想起了凱恩告訴自己的那些話,有些事實即便痛苦,即便難以承受,也好過謊言當中的欺騙。
“我……我很抱歉。”維拉緩緩說道,他看到了少女眼中的失落,“我從一開始就騙了你。你的母親,早在一開始,便死在了羅德大人手中。”
維拉重重捱了一巴掌,疼痛讓他精神恍惚,他聽到了少女的哭聲。
“她是以守護格溫島戰士的身份死去的,起碼還能保有榮譽,如果這對亡靈生物而言用得上的話……”維拉想要安慰她,卻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這番話語反而令她哭的更大聲了。
不知為何,說出這一切後,維拉反而感到心中舒服多了,就像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他發出如釋重負的嘆息聲。
“偉大的法師之神,為什麼我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她嗚咽著說道。
“不要提那個什麼法師之神,你剛才差一點就死在他的手上!”聽少女提起法師之神,維拉只覺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維拉時刻盯著少女的情況,她說不定會直接在水球當中溺死,而且是被她信任的法師之神親手殺死。
“那個法師之神肯定不是什麼好人,這是我身為亡靈法師的直覺。”他試圖用言語安慰少女,即便遭到她的質疑,維拉也沒有改口。
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簡似乎也有些疑惑:“法師之神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記得我被困在一個水球中,逐漸失去意識,突然就出現在你的身邊……”
“那可是屬於我的獨特能力,雖說不被羅德大人看好,但在關鍵時刻,總能發揮作用。”維拉解釋道。
他伸手一揮,剛才還在坑邊的一束花朵,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花朵雖然已經不新鮮,但想要在亡靈法師佔據的海島上,找到鮮豔的花朵,本就是一種奢求,維拉也是在探索海底的過程中,才在一個海溝深處發現這些獨特的水下花朵。
“這是給你的。”維拉將花朵遞到簡的面前,說道。
簡沒有將花朵接過,而是將頭抬起,用蒙著水霧的眼睛看著維拉。
凝視許久之後,回想起曾經的種種,她微微將頭低下,不再抗拒維拉的動作,伸手將花朵接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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