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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科爾格後,摩莉爾正打算繼續在時光中探索,另一位來者,卻讓她不得不放棄這個打算。
來者是一名亡靈法師,準確的說,他是摩莉爾的高階顧問,以算計人心的詭計,以及極高的戰略素養著稱,他的存在也令一眾妖術師忌憚不已,有人多次向摩莉爾秘密諫言,希望能將這名亡靈法師剷除,但摩莉爾並沒有答應。
“龍王摩莉爾,看您的氣色,您應該在時光領域上又有精進,相信要不了多久,您消滅羅德便是手到擒來的事。”亡靈法師恭聲說道,他的目光深邃,令人看不清他心中的想法。
摩莉爾哼了一聲:“山德魯,你對亡靈生物的瞭解,要在所有地下世界的妖術師之上,不去戰場想想該如何迎擊羅德的亡靈軍隊,現在就來跟我說這些?你到底想說什麼?”
被大紅龍一口戳穿真正的目的,亡靈法師並不惱怒,只是淡淡一笑:“摩莉爾大人果然神機妙算,我想要說的,相信您已經從時光領域中知曉了。”
“什麼?”大紅龍嘴角扯了扯,“沒事的話就滾出去。”
山德魯心頭一凝,身為摩莉爾的高階顧問,沒人比他更瞭解時光領域的恐怖之處。即便如此,時光領域的力量似乎仍有限制,摩莉爾無法預知未來發生的事情,就像她無法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一般。
短暫的試探,讓山德魯對時光領域的力量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隨即不著痕跡地說道:“摩莉爾大人,時光之力乃是法師無法探尋的奧秘,我自然有著濃厚的興趣。如果您在探索時光之力的過程中遇見什麼困難,請一定要告訴我。身為您的高階顧問,也許以我在法術上的造詣,能夠給您提供一些思路。”
“你?”摩莉爾有些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你自己都說了,從來沒有法師,能夠施展出涉及時間的魔法,你又能給我什麼幫助?”
山德魯壓低兜帽:“所有的魔法,無論是正統法術、亡靈法術,還是妖術,它們都有著某種共性。我雖然不懂時間類的魔法,但憑藉魔法中的規律與共性,也許我能給您一些建議,解開您的困惑也說不定。”
聽著山德魯自信滿滿的話語,摩莉爾凝視著他,仔細考慮後,這才說道:
“在時光領域上,我確實有一些困惑。我可以回到過去,改變某人後續的經歷,例如救下死在羅德手中的傑德特與希力卡,但若是那人涉及到了太多其他人,又或是什麼重大事件,冥冥中都會有一種力量,讓一切迴歸正軌,就像那是人們常說的命運一般。”
聽著摩莉爾的話語,山德魯也陷入深思。
“可惜的是,我沒能拿到聖雌巨龍的真正傳承,否則的話,有著聖雌巨龍的教導,我怎麼可能不清楚如何對抗命運之力?而這一切都讓羅德給破壞了,我現在只能靠自身的力量,探索時光領域。”摩莉爾繼續說道。
思索片刻後,山德魯問道:“命運之力嗎……我以前聽人說過,英雄的宿命是為了對抗命運。”
“這就是你的建議嗎?高階顧問?”摩莉爾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哼了一聲道。
山德魯搖了搖頭,換了個話題:“您嘗試過從過去殺死羅德嗎?”
“當然。”摩莉爾點了點頭,“我現在已經能回溯到九個月之前的時光,根據妖術師的探查,那時羅德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的靈魂應該是被困住了,我本想趁著羅德不在,率領妖術師進攻他所在的薩歐城,但都因為某些事情耽誤了。”
說到最後,摩莉爾似乎氣都不打一處來:
“伱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有一次是地獄深處的岩漿噴發,聽說那些惡魔在搞什麼試煉,把我本來派出的妖術部隊吞沒了。有一次是妖術王陵坍塌,當中的怪物全跑了出來,最後發現不知是誰啟用了王陵深處潛藏的全能魔眼。還有一次我號令巨龍,打算從地上世界出發,結果不知從埃裡什麼地方跑出了一個龍語者,跟我搶巨龍的控制權。”
山德魯回憶一番,好像那些事情確實發生過。
“在我最初的記憶中,那些時間節點上,這些意外可一個都沒有發生……那個羅德的命是真的硬。”摩莉爾咬牙道,想起在時光領域中受的挫,她的心中憤恨不已。
每當她想要從過去的時間點大舉發兵,將羅德建立的勢力徹底摧毀時,這個世界上都會出現一種莫名的力量,讓她的一切努力付諸東流,讓一切迴歸正軌,那是屬於命運的枷鎖。
摩莉爾相信,在聖雌巨龍的完整傳承中,一定記載了該如何破除命運之力的封鎖,然而她卻沒能得到這份傳承,而這一切都要拜羅德所賜。
想到這,摩莉爾頓時恨得牙癢癢的,沒有聖雌巨龍的傳承,想要探索出破除命運枷鎖的方法,恐怕需要很長的時間,羅德一定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值得注意的是,您成功改變了傑德特、希力卡等人死亡的命運,這也證明時光領域改變單個人物命運是可行的。只不過在同時改變大量生物的命運上,效果就差了點。”山德魯分析道。
山德魯的話語,也是時光領域唯一讓摩莉爾欣慰的地方。
時光領域對於單個人物命運的改變,還從來沒有失效過,也許她應該回到羅德更加弱小的時刻,親自出手將羅德扼殺,這或許是一個可行的方法。
“您目前回溯的極限,是九個月的時間……距離羅德改變命運的節點,還差了不少時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山德魯緩緩說道。
“哦?”從這名亡靈法師沉下來的語調中,摩莉爾也聽出了某種不同尋常之意,不由得用詢問的目光望向他。
“既然您無法直接殺死羅德,那麼您也許可以換一個思路,透過改變其他人的經歷,來削弱羅德的實力。比如說,我的經歷。”終於,山德魯說出了他的目的。
摩莉爾深思片刻,最終還是拒絕了他的提議:“再說吧,現在你該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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