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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光得以重塑,過去所犯下的一切錯誤都得以彌補,一切都成為了最正確的選擇,沒有遺憾也沒有後悔,而那便是屬於時光領域的真諦。
場中進行比試的艾杰特,在這一刻自信滿滿,反觀他的對面,安德卻陷入了遲疑與不解當中,背後隱隱留下冷汗。
沒有人知道的是,在比試開始之前,艾杰特便受到了摩莉爾的指點,知曉了許多他本不該知道的鑑定結果,在那些鑑定結果的幫助下,艾杰特輕易便將安德逼入絕境,即將取得這場比試的勝利。
作為艾杰特的對手,安德在這一刻冷汗直冒。儘管就算比試輸了,他也不會受到羅德的懲罰,但他仍對艾杰特展現出的淵博知識感到難以置信,那些就連他也要鑑定許久,才能說出其中奧秘的獨特翎羽,艾杰特竟然只是看一眼,便能準確說出當中蘊藏的賜福。
發現了這一點後,也由不得安德深感驚訝,他的落敗已成事實。艾杰特直到現在,鑑定出的翎羽都在安德的鑑定範圍內,那些只有艾杰特能鑑定,屬於底牌一樣的翎羽,他可一條都沒有說出。
讓安德感到駭然的是,鑑定寶物是需要豐富的學識與眼界作為支撐,而艾杰特所知的知識,竟然能將安德的知識徹底涵蓋,從鑑定出的翎羽上,便能徹底說明這一點。甚至於某些安德有著充足的自信,認為只有他能鑑定出的翎羽,艾杰特也能一口道出其中的奧秘。
附近的觀眾對艾杰特的完美表現連聲驚歎,想不到那位與邪眼相伴的妖術師,竟然有著如此強悍的鑑定能力,不少列王更是眼神放光,準備等到比試結束,再上前與他攀談一番。
就連羅德,也發現了艾杰特身上的異常,不由得望向一旁的摩莉爾,卻正好迎上了大紅龍一臉得意的眼神。
羅德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相信我手下的鑑定能力,他絕不可能被這樣全方位的壓制……難道是你動用了時光領域?”
大紅龍側過頭,口中吹起口哨,就像是沒聽到羅德的詢問。
羅德的嘴角抽了抽:“快回答我的問題。”
面對羅德的追問,摩莉爾終於瞥了他一眼:“就算我用了時光領域那又如何?那是屬於我的力量,而且規則中也沒有說,不能讓我使用時光領域吧?”
摩莉爾的話語中,蘊藏著十足的得意,望向羅德的龍童中,也蘊藏著盛氣凌人的威壓,正如她所說的那樣,比試的規則中,並沒有禁止對於時光領域的使用,她動用這份力量來幫助艾杰特,倒也顯得合乎情理,只不過艾杰特的完美表現,還是讓羅德看出了異常。
竟然這樣,摩莉爾索性也就不再掩飾,她也從來都不需要掩飾什麼,源於聖雌巨龍的偉岸力量,會幫助她掃平一切阻礙。所有的事情,最後都會合乎她的心意。當羅德指責起她的作弊行為後,她反而嘲笑起羅德。
羅德也只能發出微微一嘆,他本來只想讓兩位鑑定大師公平對決,既然摩莉爾打破規則在先,他也必須拿出相應的手段。
死亡領域的力量被羅德暗中激發,在這一刻,盤踞在布拉卡達的百萬亡靈,腦海中都接收到了羅德傳來的訊息。由於距離的關係,臨近魔法之城的亡靈,收到的資訊較為完整,而那些距離較遠的亡靈,就只能收到一些片面的關鍵訊息。
訊息當中的內容,是關於幾十條樣式獨特的翎羽,羅德向著國度中數量龐大的亡靈釋出訊息,希望有人能知曉那些翎羽的來歷,並且將訊息彙報給自己。
縱使安德再為擅長鑑定,他的知識儲備也是有限的,面對一些前所未見,根本不清楚來歷的翎羽時,他也沒辦法給出準確的結論。
既然如此,羅德便索性向著所有國度中的亡靈釋出訊息,百萬之巨的亡靈中,總會有人擁有不為人知的機遇,又或是聽說過奇聞異事,能夠鑑定出剩下的翎羽。
靠著精神印記傳遞訊息,這當然是一種作弊行為,只不過,當摩莉爾毫不掩飾地用時光的力量作弊後,羅德也必須這麼做,他可不能被眼前的大紅龍看扁了。
如果只是鑑定大師之間的較量,羅德大可不必如此在意,然而隨著摩莉爾動用時光領域,這場比試也上升到了另一個層面,變成了摩莉爾與羅德間的爭鬥。
從摩莉爾望向自己的眼神中,羅德感受到了她的期待。她似乎早已預料,羅德不會放任她的作弊行為,就想看看他會拿出什麼手段。既然這樣,那羅德當然不會讓她失望。
在那無數次的時光回朔中,摩莉爾早已對羅德的習性瞭如指掌,這一點就連羅德自身也沒有察覺。
很快,羅德傳出的訊息,得到了亡靈們的回應,正如羅德所預料的那樣,百萬亡靈的智慧,遠比安德一人的強大多了。不少就連安德也無法鑑定的翎羽,現在正被亡靈們快速鑑別,並且將最後的結果,傳遞迴了羅德的腦海當中。
收到這些訊息後,羅德再透過精神印記,將訊息傳遞給在場中比試的安德,於是觀眾們神奇的看到,本已逐漸不支,落入下風的安德,在這一刻又重新精神起來,一條條說出那些當世難得一見的翎羽。
反觀另一方的艾杰特,當摩莉爾此前指點的那些翎羽全部說完後,他又一次沒招了,完成鑑定的速度,也從之前的一口一條翎羽賜福,變成了半天才能支支吾吾說出一條,與之前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這一情況的出現,也令先前看好他的觀眾們大為不滿,他們無法看穿場中的變化,也無法看到隱藏在兩名鑑定大師身後,屬於羅德與摩莉爾的博弈,只能憑著本能的反應,向艾杰特發出噓聲。
見羅德的手段頗有成效,瞬間便一改安德原本的頹勢,摩莉爾發出重重一哼,她瞪了羅德一眼,時鐘模樣的輪盤又一次從她的腳下浮現,那是屬於時光領域的力量。
時光又一次倒轉回去,見到了過去的艾杰特後,惱怒的摩莉爾也不管他能不能記住,立即將安德鑑定出的所有翎羽,都一股腦地告訴艾杰特。
有著時光領域的加持,摩莉爾無論何時,都能立於不敗之地,就算是放到這種鑑定比試上也是如此,不管安德鑑定出了多麼珍稀奇特的翎羽,只要時光倒轉,便全都成為了艾杰特的,這正是時光領域的恐怖之處。
當時光迴歸眼下,羅德也從艾杰特的神情中發現了不對,他已經集合了整個亡靈國度的力量,卻仍舊無法幫助安德,在鑑定上勝過艾杰特,甚至於艾杰特所鑑定出的翎羽中,不少還是亡靈們幫助鑑定出來的,這已經足夠令他感受到異常。
回想起屬於時光領域的力量,又看了眼無比得意,像是穩操勝券的大紅龍,羅德也感到十分無奈,在這種比試上,可沒人能勝過時光之力,安德幾乎沒有任何取得勝利的可能。
“你輸定了。”見羅德正看著自己,大紅龍毫不示弱地將腦袋湊了過來,同時向羅德挑釁道。或許摩莉爾無法靠時光領域,徹底戰勝每次晉升傳奇都不同的羅德,但能在鑑定比試上,將代表羅德的一方擊敗,同樣令她心情愉悅,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羅德輸掉這場比試的情景。
在時光的力量下,摩莉爾早就想看到羅德失敗的那一面,沒有人能夠在時光之力下永遠不敗,只可惜羅德的堅韌遠遠出乎了摩莉爾的預料,她一直都沒能達成所願,這反而更加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相信羅德總會有失敗的那一刻,而那正是她所期望的。
“我可不這麼認為。”面對大紅龍的挑釁,還有那灼灼的眼神,羅德毫不示弱地回答。
縱使對手能夠逆轉時間,縱使一切因素都處在對羅德不利的那一邊,但他的手下真不一定會輸。
放在其他類別的比試中,想要勝過能不斷逆轉時間的存在,那無疑是一種天方夜譚,但在此刻,由於百羽冠的特殊性,這場比試還剩下另外一種結果,那就是雙方打成平手。
哪怕百羽冠上的羽毛再怎麼特殊,它的數量都是有限的,按照鑑定比試的規則,只要兩方能夠將百羽冠上所有的翎羽都鑑定完畢,這場比試便能以平手結束。
面對無可戰勝的對手時,哪怕就連時光,也徹底站在對手的那一邊,羅德仍舊沒有放棄。他努力想要取得的,便是那微乎其微的和局可能。當局勢對羅德有利,他完全佔據上風時,他的求勝之心將比任何生物都更加強烈,但當局勢對他不利,甚至只剩下失敗的可能時,他也不會自甘放棄,而是在逆境中,尋求和局的機會。
就連靈魂墮入地獄之時,羅德也從未想過放棄,他又怎麼會被眼前的困難所阻礙。摩莉爾想要看到他失敗時失魂落魄的神情,那羅德也只能讓她失望了。
察覺到羅德凝聚的意志,還有那不肯放棄,仍在尋求機會的堅毅眼神,摩莉爾也不由得暗啐一聲,不管是哪條時間線上,她都從未見過羅德放棄時的情形,她知道羅德就是這樣的人,就連她也習慣了這一點。
“就讓我看看,你到底能拿出什麼依仗。”儘管內心泛起些許漣漪,但摩莉爾的話語仍舊充斥著一股傲意,她是咆孝世間,統御列王的大紅龍,沒有人可以令她折服。
在眾多亡靈的合力之下,就連摩莉爾,也不得不再度施展時光領域,將那些新出現的翎羽,回頭告訴艾杰特,這才能讓比試繼續進行下去。
附近的觀眾,在聽聞那道道獨特的翎羽後,心情也從一開始的震驚,逐漸變得有些麻木。任誰在聽聞了數百條種類不同,但每一條都十分強悍的翎羽時,聯想到那些傳奇飛行生物,心底也會變得麻木起來。
眼前的百羽冠,那根本就不是主位面應該存在的寶物,那些早已絕跡,甚至根本不存在於主位面的飛行生物,可不會為了主位面中的人,而合力製造出這頂獨特的寶冠。
遠處的高臺上,溫和男子一直在注視鑑定的過程,不時為兩人的鑑定點頭。就連他也沒想到,氣元素位面的飛鳥們竟然如此用心,只可惜身為元素君主的他,實力早已超過了需要寶物來提升的範疇。
鑑定比試仍在繼續,到了最後,哪怕羅德已經全力增幅死亡領域的力量,將百羽冠上的翎羽模樣,傳遍了整個亡靈國度,仍舊有四條翎羽無法被鑑定出來,集合了整個亡靈國度所有生物的力量,也無法鑑定出那些翎羽對應的飛鳥種類,任憑是誰知曉了這件事,都只能稱讚一聲百羽冠果然名不虛傳。
“這就是你的能耐嗎?”眼下正好輪到艾杰特鑑定,面對說不出話來的安德,他毫不留情的說道,儘管對方的鑑定大師,著實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但最終的勝利仍舊是屬於他的,這一點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結果。
想到這,艾杰特也不禁露出幾分微笑,儘管他能夠一路堅持到現在,幾乎全部都靠的是時光領域的力量,當他仍舊做到了這一點,他將某條僅自己知曉的翎羽一路藏到了最後,正是為了這一刻而做的準備,他將迎來最後的勝利。
“這是墮落天使的羽毛,我不知道為什麼這種羽毛,也會出現在百羽冠上,但一路見了那些奇特飛行生物的翎羽後,我對墮落天使也不感到奇怪了。在墮落天使的賜福下,百羽冠的佩戴者,將不屈於聖言之下。”
隨著艾杰特的鑑定,一時間全場譁然,誰都沒能想到,艾杰特竟然還藏瞭如此重要的一根翎羽,直到最後才將其說出,就連安德,也被艾杰特逼到了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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