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蝴蝶效應，籌錢分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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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蔣大山看了眼自己小兒子，似笑非笑。

捋捋兩撇細長的小鬍子，幽幽道：“你還小不懂，這不過是一種賺錢手段，騙騙愚昧的山裡人罷了。話說為父可是在縣裡讀過兩年私塾...”

“若我料想不錯的話，等下那漳河村的村長，便會藉此機會，為那山神修廟塑像，當真是好大一筆銀子呢。”

蔣大山的話他小兒子聽得似懂非懂，就問道：“那咱們家要不要出銀子?”

蔣大山一拍他小兒子的腦門，有些不悅，惱道：“出什麼銀子！記住...咱們家窮得很，沒錢！”

沒錢?很窮嗎?

那為啥自己頓頓有肉吃，前日還在鎮上買了件新衣呢。他小兒子見蔣大山沉著臉，便“哦”了一聲，不敢觸他阿爹的眉頭。

這時。

人群中分開了一條縫隙，漳河村的村長陳長貴走了過來，他身邊跟著獵戶虎子和柱子。

站定後，陳長貴便朝周圍拱了拱手，這才開口道：“各位鄉親父老，想必大家也已經知曉...山神老爺誅殺豬妖一事，此事發生在昨夜，當真有幾分玄奇。”

“不過禍亂鄉里的豬妖屍首就在這，這是做不得假的...且是我村獵戶虎子柱子，親眼所見，他們更是被山神老爺所救，得見神明之尊容。”

而後，陳長貴朝虎子柱子點點頭，他們便又如昨夜那般，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講了一遍。

不過略去了部分，只說山神老爺如何奇偉，如何誅妖施救他們，還說山神老爺有言，今日午時過後，會有一場瑞雪......

到底是親歷者，虎子和柱子說得繪聲繪色，吐沫星子橫飛，強大的感染力，引得周邊圍觀村民百姓，無不緊張閉口，神情凝重，豎耳細聽。

待到二人說完，陳長貴才把話接過來，鄭重無比道：“但！此次進山，我卻發現一事。”

見眾人疑惑，望向自己，他才嘆息道：“此事說起來難以切齒，但又不得不說，那就是...我發覺，數年未經打理的山神廟，已經快要坍塌...且山神老爺泥胎神像也已是腐朽不堪，亟待修整！”

“當時...見到神廟的樣子，我心裡無比酸楚，百感交集！”

“捫心自問，怎會出現這種事?”

“那可是庇護我們壽縣山林百姓的山神大人啊...竟被我們所遺忘，甚至少有祭奠和供奉...這是我等信奉者的羞恥！”

“所以，在此我懇求各位...解囊相助，籌取銀錢，為山神老爺修繕廟宇，重塑金身！”

此言一出，有一瞬的寂靜。

隨後，便暴發了潮湧般的議論之聲。

“山神老爺的廟宇，都要塌了嘛?”

“我不知道啊，我已有數年沒去過山神廟了。”

“可惡！山神老爺這等善良之神聖，竟然遭此冷落，實在是狗眼不識真神。”

“修廟！一定要為山神老爺重修廟宇，重塑金身！”

“不然就是不敬神明，更愧對山神老爺的庇護！！”有人漲紅著臉，這般呼喊。

與此同時。

飛船，監控室中。

被嫦娥叫著早起的秦宇，興致寥寥的盯著監控大屏看。

“不是我說嫦娥姐，你這麼早叫我起來，就讓我看這個?”

嫦娥笑了：“不然呢?”

其臉上的梨渦如一朵雪白的水蓮，輕輕綻放。

秦宇無語道：“這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因為一頭野豬和一尊虛假的神明...所引發的封建迷信罷了。等過些日子，事情過去，便會慢慢被人遺忘。”

“不過，那個漳河村村長...說的那些話，還挺有煽動性的。”

“這要是在華夏，妥妥的激情商業演說家！”

至於昨晚的事，不過是秦宇隨性而為，並未想過有這些。

嫦娥卻似有所思，柔聲道：“恐怕未必...”

“未必什麼?”秦宇奇怪。

嫦娥只回答了四個字：“蝴蝶效應！”

聞言秦宇眉頭下意識皺起，他自然是明白嫦娥的意思，在嫦娥看來他就是那隻蝴蝶，輕輕扇動翅膀，就可能引起強烈的風暴，這種鏈式反應持久又可怕。

片刻後。

眉頭舒展開的秦宇，盯著嫦娥那明媚如春的眼睛，淡然道：“其實我是不是那隻蝴蝶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著！”

“和命比起來...其他，無足輕重。”

“你懂我的意思嗎嫦娥姐?”

嫦娥笑笑，那雙光影交織出的明眸，彷彿墜進了一粒石子，蕩起如水漣漪。

“你成熟了秦宇。”嫦娥用她那溫婉的聲音，讚揚道。

......

漳河村這邊。

到此圍觀的村民獵戶，被陳長貴的話，點燃了心中的情緒，當即便有山民獵戶取出銅錢或是碎銀，表達自己對山神老爺的敬畏之心。

“阿爹，真的被你說中了，他們真的要籌錢，給那什麼山神老爺，蓋房子修神像...”蔣大山小兒子敬佩地望著他爹。

覺得他爹比那山神老爺都神，竟能猜中後面的事。

“呵呵！這沒什麼，等你長大你會懂的。”蔣大山其實想說，他們家就是靠這種野路子發達的，但孩子太小，他也不便言明。

“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蔣大山拉上他小兒子的手，便要走。

卻不想，人群中的陳長貴一眼望見了他，便招呼：“蔣老哥，莫要走，等下我有要事相商。”

要事相商?什麼要事?

別看石岡村和漳河村挨著，蔣大山和陳長貴都是村長，但他們卻只見過幾次，少有走動，所以此刻被陳長貴喚住，便讓他覺得莫名其妙。

想來想去，他覺得...該是陳長貴想讓自己出血，捐銀子，但是自家銀子都是他辛辛苦苦...搜刮來的，怎麼會願意捐出去。

不過他也不能弗了陳長貴的意，便去到稍遠些的位置，靜候。

而陳長貴這邊，見到捐贈銀錢的人有許多，心裡歡喜，便又開口道：“各位鄉親父老，只要大夥慷慨解囊，便可領取一塊豬妖肉...”

“此妖成了精怪，氣血旺盛，吃了有強健身體，滋陰壯陽之功效...不可錯過。”

啊這?

監控室中的秦宇，不由得怔住，連他都想給這位陳村長豎大拇指了。

“厲害了我的哥，妥妥幹銷售的料。”秦宇笑贊。

別說，陳長貴的這番操作過後，竟收穫了一大筆銀錢，加起來足足有數十兩，用來給山神老爺修繕廟宇，重塑神像，已然足夠。

“村長，豬妖肉分光了，只剩下一顆腦袋，沒人要，咋辦？”手拿剔肉刀的虎子，抹了把汗，方才這頓忙活，可把他累夠嗆。

陳長貴瞥了眼，那顆猙獰的豬頭，很是厭惡，擺手道：“丟了吧，餵狗！”

“好。”旁邊的柱子，包好豬頭，就準備拿去丟掉。

這時，一道聲音叫道：“慢著！那豬妖的腦袋，我要了，我捐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