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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石廣才已經徹底的恢復了神智,看起來精神極佳,枯瘦的臉上泛著血色。
李貴平笑過後,自然也開始詢問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石廣才看到了馬車上坐著的砍柴人,還有三個左道修士後,便開始講了起來。
按照石廣才的講述,事情發生的時辰大約是在昨夜丑時,具體是丑時幾刻倒是不太清楚,因為,那時的他已經睡熟了。
他是被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吵醒的,有嗩吶、有京鑔、還有小堂鼓……
可他清楚的記得,村子裡並沒有紅白事兒,於是,心中疑惑,便跑出去瞧。
結果,剛出了門就被一個黑影給撞了個趔趄。
石廣才摸了摸腦袋,說那東西硬得就像是石頭一樣,撞得他眼裡直冒金星,待到從地上爬起時才看清,那居然是村子裡供的祭靈?!
當時他真的嚇壞了。
因為,石廟村一直都沒缺過供奉祭靈的香火。
正常情況祭靈應該在廟裡待著。
再聽著耳邊傳來的吹吹打打的聲音,他就知道這是出事兒了。
然後,便第一時間跑回屋內取「物件」,又準備喚了老伴兒去通知其它村民。
結果,回了屋後發現老伴已經醒來了,而且,正開了窗子向著外面爬,口裡還不斷的發出:“上山咧”“還債咧”之類的聲音。
這詭譎的一幕,讓石廣才肯定,老伴兒定是被邪祟給‘牽’住了。
他衝上去,想要將老伴兒從窗子上扯回來。
可剛扯了一下,就感覺到了一股子「邪氣兒」從窗戶外吹了進來,直吹得他「燭火」都快要滅掉。
說到這裡,石廣才的表情漸漸的就變得有些驚懼起來。
不停的用手撓著頭髮。
眾人聽到這也都是感覺到了可怕,畢竟,石廣才是有「道行」的,一個人的「道行」越高,燭火便越旺盛。
能隔著窗戶,一口邪氣兒吹得石廣才燭火快要滅掉,那得是多大的邪祟啊?
莊植同樣有些思索。
正所謂,人點燭,鬼吹燈!
每個人出生時,都有三聲啼哭。
三聲啼哭,便定下了人身上的三把火。
百匯為玄煞之火,主長生不滅。
左手三陰為佞煞之火,主寂滅不生。
右手三陽為疾煞之火,主陰陽和合。
這三把火分別位於一個人的頭頂和左右兩肩,學名為三陽火,不過,這個世界人更喜歡稱其為「燭火」。
邪祟若是想要害人,首先就要把人身上的燭火給吹滅,這也是大多數邪祟都喜歡在後面搭人肩膀的原因。
搭了肩膀,人的燭火就會被壓制。
要是這時回頭去瞧,再被邪祟迎面吹上一口邪氣兒,基本上就完了。
而越厲害的邪祟吹出來的邪氣兒就越是陰冷,甚至有些大邪祟,隔著十幾步遠,便能一口邪氣兒將人的燭火吹滅。
“是……是山老爺嗎?”村民中有人發問。
石廣才愣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山老爺!”
“嘶,真的是山老爺!”
“那野小子說的是真的,山老爺真的下地了!”
“你們都莫急著插嘴!”李貴平瞪了周圍的村民一眼,喝道:“先讓石村長把話說完!”
“噢……”
眾人都閉上了嘴巴。
石廣才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講了起來。
因為被邪氣兒吹得渾身發冷,他當時便松出手,等到再看時,老伴兒已經爬出了窗,而那些吹吹打打的聲音也越來越近。
聽著是已經到了院門外了。
再借著月光,往院子裡一看,就看到院門外果然是立著一隊穿著綠色棉襖,手裡拿著各種樂器的人立邪祟。
看不清長什麼樣兒,一個個都戴著高高的綠帽子,只能隱約看到一張張臉上都畫著裝扮,有些是紅臉兒,有些是白臉兒,有些則是黑臉兒……
這些人立邪祟,吹吹打打的,陰瘮的嚇人,而且,中間還有四個,正用四根杆子,抬著一口漆黑的老棺材!
“老棺材?!”
“真是山老爺!”
“是山老爺沒錯了!”
“……”
周圍的村民們忍不住又喧鬧了起來。
李貴平同樣眉頭緊皺:“石村長,你確定看到了山老爺的棺材?”
“嗯。”石廣才肯定的點了點頭:“山老爺的棺材一直在棺山上放著,我自然認得,絕不會有錯!”
“嘶!”
李貴平深吸了一口氣,石廣才既然看到了棺材,那山老爺下地的事兒,已經算是確定了。
他的目光,下意識的瞟了一眼不遠處的石譜,嘴巴動了動,似乎是想說點什麼。
石譜看到李貴平的目光,立即將頭扭向一邊。
李貴平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把話又咽了回去。
又開口向石廣才問道:“再然後呢?為什麼村裡的人都到了廟裡?”
“這事兒說起來就怪了。”石廣才並沒有注意到李貴平和石譜間的舉動,彷彿是在回憶著什麼:“我在看到山老爺的棺材後,就知道壞事了,當時就想跑來著,可我這一跑卻跑回到了山老爺的面前……”
石廣才心有餘悸,摸起起伏的胸口繼續說道:“現在想來,我當時應該是著了山老爺的道了,身體不自覺的到了山老爺的面前。”
“再後來,山老爺就開始帶著我在村裡轉悠……”
“轉啊轉啊,越轉人就越多,不到一會兒,村子裡的人便全都跟在了山老爺的老棺材後面轉悠。”
“我的腦子那時已經被轉得暈忽了,身體不受控制,只大約聽著耳邊有個聲音在說著‘上山咧’‘討債咧’的話兒……”
“這話兒和我老伴兒說的一樣,但到底什麼意思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我後來也跟著喊了起來。”
“然後,就在山老爺準備帶著我們全村村民一起出村的時候,又有個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我倒是記得的,雖然聽的不是太清楚,但可以肯定是有人在村裡唱戲!”
說到這裡,石廣才的手也向著廟門口的位置一指:“就在那個位置,一個穿著戲袍的女人在那兒唱戲,唱的好像是……什麼還魂什麼的……”
“然後,山老爺就被那女子給吸引住了,居然不再轉悠,也不帶著我們出村了,就停在廟門口聽戲。”
“接著,那個唱戲的女人便讓我們擺席,說今兒是個喜慶的日子,讓我們全村的人都一起向山老爺討喜!”
“我想著只要不上山,那肯定是好事兒啊,就依了那女子的話,令人搬了桌子到廟裡,大家就都在廟裡一邊吃席一邊向山老爺討喜。”
“事情就是這樣了,李鄉長,你看……這事兒要怎麼辦?”
“……”
這事兒不能說怪。
只能說離譜。
李貴平直接被石廣才的‘故事’給幹沉默了。
好一陣才緩過來。
但具體要怎麼辦,卻是說不出來的。
只能又問了一句:“那唱戲的女人長啥樣?”
“看不清……”石廣才搖了搖頭,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對了,我記得她的戲服上繡了一朵大紅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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