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又來人，還讓不讓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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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張小柔！你在哪？”

牛斌增大了音量，吼道。

屋子裡的動靜隨著牛斌聲音的消散也跟著沉寂下來。

牛斌又從幾個破舊衣櫃裡仔細翻找了一下，都沒有。

想著先前柳含文一夥人過來，應該是嚇著這小姑娘了，有可能是躲到別的地方去了。

他下了樓又仔細找了一圈，還是沒看到人，於是牛斌快步跑回家，來到臥室把這一情況跟張大爹表示清楚。

“人不在家？有可能是出去找吃的吧。”張大爹解釋道。

牛斌：“如今到處都是災民鬧饑荒，她上哪去找吃的？”

張大爹也不多說，轉身向外走去，只是隨意回答道：“等會她回來你就清楚了。”

張大爹回了趟家，將他自己珍藏多年的盒子拿過來。

牛斌看著張大爹從盒子裡取出一個大號膠囊狀玻璃瓶，有一半透明有另一半是黑色的金屬蓋子包裹著。

“別看著了，過來幫忙。”張大爹擰開黑色的金屬蓋，扔到一邊，露出膠囊裡面的一個口子。

牛斌上前一步，站在老頭的身邊，有點無從下手：“怎麼幫？”

“幫我按住她的肩膀，待會這藥液塗抹在傷口上會非常痛。”張大爹說道。

“好！”牛斌點頭。

他伸手按住陸雅的肩膀，靜靜地看著張大爹開始上藥。

果不其然，張大爹剛將藥水塗抹在傷口時，巨大疼痛讓她短暫的清醒過來，陸雅身體開始晃動，大聲叫喚起來。

“啊！！”

“牛斌，好痛！這……這是哪？”

牛斌雙手死死按住陸雅，眉頭緊皺道：“在我家，你剛才失血過多，現在正在給你上藥。”

這過程對於陸雅和牛斌來說十分的漫長。

而且牛斌真的是聽不得女孩痛苦的叫喊聲，會讓他心裡難過得很。

大約十分鐘後，這漫長煎熬對於牛斌來說可算是結束了。

陸雅喊得精疲力盡後，再次陷入昏迷中。

牛斌給陸雅蓋上一床破布做成的被單，關上房門，和張大爹坐在客廳休息。

“大爹，真是多虧了你。”牛斌由衷地感謝道。

張大爹坐在板凳上，拿著一把開了線的破抹布擦著汗，說道：“沒事，我是看在你父母的份上才出手的，你父母幫了我很多，不然我和孫女早就要餓死了，他們是真的善良，這份善良在末世已經不多了。”

牛斌腦海裡也浮現了他們二老的樣子，連連點頭。

咕！

牛斌的肚子叫了。

張大爹也聽到了，看著牛斌。

“額，貌似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叫也正常，哈哈。”牛斌解釋道。

張大爹“嗯”了一聲，沒有嘲笑，默不作聲地從口袋裡掏出兩個淡黃色的窩窩頭。

遞給了牛斌，說道：“拿著，你吃一個，留一個給裡面的女孩，她待會估計會醒，重病時也要保持體力。”

牛斌看著張大爹手中的窩窩頭，沒有抬手，說道：“那你和張小柔吃什麼？”

說的張小柔就是張大爹孫女。

“你先吃！我家裡還剩一些麩糠，等下我孫女回來再做就是了。”張大爹將手中的窩窩頭塞進了牛斌的手裡。

牛斌無奈，低頭看著手中用麩糠和榆樹皮磨成粉，揉搓而成的窩窩頭，心裡很不是滋味。

腹中的飢餓感讓他沒有再推諉。

一口咬下，苦味、有點鹹、還有點腥，越嚼越乾澀。

咕咚！

強行嚥下，腹中的飢餓漸漸緩解。

他來到臥室中，坐在陸雅的床邊。

看著緊閉雙眼的陸雅，他伸手用衣袖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珠。

“奧對了！”牛斌想起一個東西，手掌一翻，從異空間中調出來一塊黑色的方塊。

先前陸雅在運輸車上逃命時，以為要死，便將她的麒麟手牌送給牛斌。

“可是現在用不著了，還是還給你吧。”

牛斌把麒麟手牌塞入陸雅的口袋裡，等待著陸雅的甦醒。

在石湖鎮的另一處樓房。

在陰暗的房間裡，一片凌亂不堪，破舊的傢俱和散落的垃圾交織在一起，彷彿訴說著無盡的滄桑。在這廢墟般的空間中，一個嬌小的身影孤獨地穿梭，她身上裹著破舊的灰色布條，衣衫襤褸，但卻難掩那堅韌不屈的氣質。

她的雙手在垃圾堆中翻找著，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露出她的小心翼翼。她的眼睛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突然，她斜著頭豎起一邊的耳朵，似乎捕捉到了什麼微弱的聲響。她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靜靜地聆聽著。

隱隱的，好像是汽車的發動機聲。

頓時臉色大變。

她趕緊跑到樓房的頂層，透過窗戶口望去。

收入眼底的是一列井然有序的車隊，大概有5、6輛運輸車，車隊首位是一輛改裝過的大型皮卡車。

皮卡車的引擎蓋上寫著一個大大的“王”字。

“不好，王家墩的人來了！”

瘦小的女孩背起麻袋，拔腿就跑。

……

牛斌在睡夢中看到了自己的父母，看見他們滿臉慈祥的微笑，燒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喊自己過去吃飯。

自己欣喜地跑到飯桌邊，準備開始乾飯，這時畫面就模糊起來，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在動。

“嗯？”

牛斌醒了過來。

抬起頭，就看到陸雅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

“陸雅你醒了？怎麼樣，感覺好點沒？”牛斌驚喜地問道。

陸雅：“比剛才好多了，牛斌，謝謝你救了我。”

陸雅還想說什麼。

噔噔噔！

牛斌就聽到房間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然後就聽到客廳再次傳來一道聲音，語速很快，很急，像是一個少女的聲音。

“不好了爺爺，王家墩來人了。”

牛斌聽後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王家墩？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張大爹和他的孫女張小柔走了進來。

張大爹：“阿斌，快！這裡不安全，得趕緊躲起來。”

牛斌從腦海的記憶中這才想起一些關於王家墩的資訊。

王家墩，是跟柳家莊一樣的惡勢力團伙，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可奇怪的是，這裡之前一直算柳家莊的地盤，怎麼王家墩也來了？

牛斌連忙起身，不解問道：“他們來這幹嘛？這裡已經沒什麼東西可搶了，要人沒人，要吃的也沒吃的。”

“誰知道啊，我一個老頭子是無所謂，你們倆和我孫女被發現肯定要被抓走。”張大爹急切道：“你們三個趕緊去我家茅廁裡躲起來，實在不行我來引開他們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