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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了，一起走嗎？”
“走吧。”
“李老師又拖堂了嗎？”
“嗯，水水你說什麼時候分班啊！好痛苦。”
“試著接受吧，瘋子。”
“你接受的了？”
“我沒有啊！但你看看今天的雲吧！真美啊！”
“是啊，每次下完課，看這天格外舒心。”最好看的片就是當你走出教室那一刻第一眼所看到的，它像一個藝術品，一個天然的藝術品，一個任何人都無法模仿的藝術品。
“好有秩序。”張奚池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人群像被指揮計程車兵一樣，自覺地分成四股溪水。
“嗯？”李赫臣疑惑地回過頭來，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疑問，彷彿在問：“怎麼了？”
“很整齊不是嗎？。”
“嗯，要聽故事嗎？”
“嗯，麻煩你了。”
“這條路我們稱之為蝴蝶迴夢，幾年前我們學校有個初三的學生下了晚自習，教室打掃完後，準備回家。因為是冬天天黑的很快，還下雨，路燈很暗，正巧一個機車少年那天正好在那裡飆車撞上去了，鮮血飛濺，第二天那條路上飛了很多蝴蝶，彷彿是那死去的學生的靈魂在翩翩起舞，尋找著回家的路。迴夢則是據說頭七那天那個學生的媽媽做了個夢，她夢到她的孩子讓她去保護其他人的孩子吧。”
“……”
“走吧，其實那天晚上，他的媽媽準備去接他。如果他慢一點出校門，就會看到他的媽媽像一座燈塔一樣在等他。”
“好了，老李。走吧，我請你們吃冰豆花。”
“謝謝，麻煩你們了。”
“阿姨，八碗冰豆花，謝謝。”
“這兩個是新同學嗎？以前沒有見過。”
“嗯，好看吧！貌若神妃仙子。”
“那是王熙鳳吧，水水。”
“啊，是嗎？”
“好了，你們兩個人，老是拌嘴。”
“來的巧啊！蚊子、老薑、瞎子，這是給你們的，小池呃……和你哥的。”
“謝謝，多少錢？”
“不用，就當之前的住宿啦！”
“嗯……”
“水水，我覺得小池就像一隻活潑的小兔子，她主動喊了我的外號，這算不算是她只是靦腆才話少的呢？”
“對啊！我也覺的小池更好相處。張同學看起來更……”
江月沒有回答，反倒是轉頭看向姜綻，她的眼神像是在詢問著什麼，姜綻則是以搖頭回應。
“他們可能知道有人讓我們照顧他們，為了讓我們看起來完成任務，而裝作和我們有交流。”
徐昭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認同了這個說法。接著，她又轉頭看向江月，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那怎麼辦？”
江月無奈地嘆了口氣，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那我們就走一步算一步，時間長了他們應該會有所改變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按蚊子的方法來。”
“嗯……”
“嗯，你們有人看到了張同學吃豆花嗎？”
“豆花怎麼了嗎，老薑？”
“這是冰的，張同學能吃嗎？”
“張同學他怎麼不能吃了？他又不來月經……”
“妹妹。”
“小池！”“
剛才的那個阿姨是那個學生的媽媽嗎？”
“不是，是那個機車少年的媽媽，那個機車少年那天是去給爸爸買藥的。很可惜，那場車禍似乎沒有人是壞的，有的失去了孩子，有的一家只剩她，就像一個被抽去了靈魂的空殼，行屍走肉般的活著。她待在她兒子死去的那條街。”
“……”
“她們希望那場車禍是個假象，她們一家仍幸福快樂，但終究是一枕槐安。”
“她們不願意走出嗎？”
“什麼情況算是走出？她們現在就很好。”
“嗯……”
“好了，老李別把氣氛搞那麼凝重，開心點，別比她們還沉溺於過去，沉溺於悲傷中。”
“謝謝。”
“這有什麼好謝的，”路燈下，少女的笑容比燈光還要耀眼。
“你們是兄妹嗎？”
“不是！”“不是！”
“嗯？”
“你說還是我說。”
“我說。”
“嘚，講述者瘋子開始你的表演。”
“好的，我們兩個都是離異家庭生活的。我沒爸，他沒媽。所以許多人認為我們是兄妹，但我們不是，如果我們是兄妹的話，我們關係可能會很尷尬。”
“抱歉。”
“沒事，哎真羨慕你有哥哥。”
“嗯？”
“我覺得有哥哥會更幸福點，像你一樣，哥哥就像你的避風港，有他在，你就像躲在溫暖的港灣裡，永遠不會受到傷害。”
“確實。”張奚池回頭看了看張言清，而她的哥哥也回應她於一抹微笑。
“所有你比李同學大？”
“是的，大他四天。”
這一路邊走邊聊，提著的冰豆花也一搖一搖。
“我們到了，很高興和你們聊天，我期待明天。”
“拜拜。”“拜拜。”
“明天見。”
“走吧，哥哥，他們走遠了。”
“嗯。”
他們轉身走向身後的樓房，燈宛如小太陽一般緩緩亮起。
“把那個給我，你吃不了。”
“嗯，倒了吧。”
“嗯。”
“阿姨把晚餐送過來了，吃點。”
“嗯。”
飯菜很豐盛，看起來很美味，只是兩個人沒有什麼胃口，彷彿那不是飯菜，而是無法消化的石頭。
“我吃好了，您慢慢享用。”張奚池將筷子放好，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後起身說道。
“葳蕤，他們不在，不用這麼拘束。”張言清看著她一副拘謹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
“抱歉，習慣性，真是抱歉。”
“沒事，以後會慢慢習慣的。”張言清溫和地安慰道。他心裡明白，他和妹妹要花很長的時間適應。
“我也吃好了，過會兒阿姨會來收拾。走吧，覆盤一下吧。”
“嗯。”
“他們應當是吳主任安排的人，而且成績應當是年級前幾名，和他應該很熟悉。”
“嗯，而且他們的家境應該很富有，穿著，以及習慣。瘋子她應該是跳芭蕾的，腳步輕盈，線條流暢，轉身和墊腳，說到底就是將藝術與生活完美結合。”
“嗯，確實。你想和他們成為真正的朋友嗎？”
“我不知道，短暫的感情猶如在沙漠中開出的花，會使我受到傷害，我不知道收入和支出是否對等。”
“但是，感情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它是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珍貴財富。”
“哥，我不理解你的想法，但如果你想交朋友，我會配合你。”
這次覆盤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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