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上門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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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話可說了?
狡辯不下去了?
掛羊頭,賣狗肉,拿家雞冒充雪雞,你這所謂的犀角象黑熊掌都是假的,趕緊賠我錢,要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
藺小魚得意地嚷嚷道,我從文哥出馬就是不一樣,以長擊短,打得小白臉潰不成軍,此時不趁機反攻,更待何時?
“你們三家到底想怎樣?”
卞籤見群情激憤,怕事情傳到澧州卞府去,現在自己鑄鼎失敗,費盡心機謀了份經營金湯客棧的差事,若是再把這事攪黃了,自己這輩子可就真的永無翻身之日了。
咬了咬牙對著藺小魚說:
“藺姑娘,我們去裡屋商量,不要耽誤大家吃飯。
李掌櫃,給每一張餐桌上添一隻燒雞,費用算在我頭上。”
卞籤的話剛講完,大廳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吃瓜群眾還能吃到免費的燒雞,這出戏不僅有看頭,還有吃頭。
藺小魚見卞簽有私了的意圖,頓時就不樂意了,姑奶奶我是缺這點錢的人嗎?正要嚴詞拒絕,葉從文一把摁住藺小魚的肩,自告奮勇地說:
“怕他幹嘛,有從文哥幫你保駕護航,卞籤他敢圖謀不軌,我連牙籤一起給他打折掉!”
心裡想著晚上大餐有著落了,不枉自己一番唇槍舌戰,難道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也去幫小魚壯壯聲勢。”俞悅悅也跟在兩人後頭走了進去。
沒過幾分鐘,三人跟著卞籤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書房內,葉從文觀看一眼四周環境,只得出一個結論,這傢伙倒是個實在人,書架上一本裝門面的書籍都沒有,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玉石珠寶,看著就很值錢。
葉從文偷偷地湊到俞悅悅耳邊低語:
“你見多識廣,幫我仔細瞅瞅哪個東西最值錢,速度要快。”
“三位,請隨便坐。外面太過嘈雜,又怕我們影響到顧客用餐,所以我自作主張把三位請到我書房內來商量事情。
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有什麼好商量的?假一賠百,天經地義,你賠我們三百個金幣我就當所有的事沒有發生過。”
藺小魚惡狠狠地說道,你不是要商量嗎,我就獅子大開口了,看你給還是不給。
卞籤眉頭跳動,這丫頭心比我還黑,這可是金湯客棧一個月的利潤呀,我沒這個膽子挪用這麼大的公款。買賣都是談出來的,漫天要價坐地還價,天經地義。
“藺姑娘,你這價開得也太離譜了!假一賠十才是行規,你動不動就要翻一百倍,我也沒有許可權做這個主。”
“挺會做生意的呀!一眨眼就給我打個一折,你當姑娘我是要飯的,拿三十個金幣就想讓我息事寧人幫你坑蒙拐騙?”
“生意都是慢慢談出來的嘛,姑娘何必心急呢,你們三家可以慢慢商量商量嘛,等統一了口徑,我們再說也不遲呀。”
葉從文給俞悅悅使了個眼色,俞悅悅偷偷地在葉從文手心中寫了個數字。
葉從文拿出一個金幣晃了晃,見俞悅悅點了點頭,頓時就來了興致。
此時藺卞兩人正在那你來我往地殺著價格。葉從文心裡計策已定,故意咳了一聲,才慢悠悠地說道:
“小魚妹妹,不要故意折磨九公子了,他也只是個給卞家打工的,看在卞家的面子上就不要為難他了。
再說咱們莫藺俞三家在萬全縣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雖然比不上他們澧州卞府富甲一方,怎麼著也不至於淪落到去拿他們卞家的錢財,萬一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汙衊我們敲詐勒索怎麼辦?”
“怎麼會有那麼歹毒的人呢?請你們放心,我們卞家絕對不會出這種敗類。”
卞籤見葉從文突然變得大方仗義,一改之前錙銖必較的風格,心裡隱隱有點期待,不過之前被蛇咬怕了,對這小子自己還是要保持謹慎。
藺小魚白了葉從文一眼,做人做鬼你都全了,乾脆讓你去表演,我就不參與了。找個凳子坐下去,翹著二郎腿打量著室內的擺設。
“我也知道九公子是個性情中人,幾歲就能走南闖北,跟下人打成一片,以前必然是個赤誠的血性漢子。可惜生在卞武侯這樣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世家裡,成天耳濡目染都是一些喪盡天良的惡習,做出這等坑蒙拐騙的勾當,也許是身不由己呢?”
說得卞籤熱淚盈眶,這花小弟要是不損人的話,也算是個知冷知熱的知音了。自己一個庶出的散養子孫,哪敢學那些嫡系公子哥擺少爺架子?
為了博族內長老一個青睞有加的關注,自己從小起忍氣吞聲,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前怕長輩嫡系發盛怒,後怕下人奴僕告陰狀,其中的辛酸苦辣是無法與外人說道的。
至於為什麼從一個血性漢子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那是因為練功急於求成走火入魔,花小弟不知情由也怪不得他。
一時動了情緒,結結巴巴地問道:
“花兄弟說這話的本意是?”
“兄弟哪有過夜仇呀,這樣吧,你九公子出面給我們莫藺俞三家擺上一桌和合宴,咱們就在酒桌上一笑泯恩仇怎麼樣?”
“此話當真?花兄弟快人快語,真是太合———
不對,你是莫藺俞三家的人,怎麼會姓花呢?”卞籤突然覺察到有點不對,連忙問道。
“說出來怕你笑話我,其實我是她們俞家的上門女婿,從小定的娃娃親,一說到這個我就來氣呀,你幫兄弟評評理,哪有爺爺輩的恩情讓我這個做孫子的去償還的道理?”
卞籤見葉從文越說越激動,好奇地問道:
“有什麼恩怨?”
“她爺爺救了我爺爺一命,我家老爺子就讓我給他們俞家做上門女婿報救命之恩,你說我招誰惹誰了?”
俞悅悅聽葉從文越扯越離譜,真想拿塊玉石砸破他的腦袋,腦子裡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此時正在搜尋更值錢的珠寶美玉,沒有心思搭理他。
“花兄弟,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這麼漂亮的美人給你做老婆你還不要,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卞籤瞧著俞悅悅的絕色容貌和窈窕身材,直呼這種上門女婿你不要讓給我做呀!
“她很漂亮嗎,我怎麼瞅著一般般呀!”
葉從文怕俞悅悅發飆,悄悄地把卞籤拉到擺放玉石珠寶的架子後面,輕輕地問道。
“跟我們澧州第一美人不相上下了。”
“不至於吧,澧州一百二十八個縣就找不出一個比她漂亮的?”
葉從文不太相信,自己正好借這次機會探探澧州第一美人的大致情況。
“澧州第一美人不是說比她漂亮,主要是型別風格不一樣,一個嫵媚妖嬈,一個清麗脫俗,很難比較。”
卞籤走南闖北十幾年,見過的美女多不勝數,對俞悅悅能有如此評價,可見確實長得不賴。
葉從文點了點頭,心中已有成竹,裝作恍若開悟的樣子,試探地問道:
“既然卞兄對她評價這麼高,我就勉為其難將就一下,不過我之前拒婚得罪過她,萬一她心裡記我的仇怎麼辦?”
“女人嘛,多哄哄不就好啦,比如你多說說好話誇誇她,不要惹她生氣呀,隔三差五送點東西———”
“送什麼東西?”
“看她喜歡什麼就送什麼,女人一般都喜歡珠寶玉石,首飾衣服。”
葉從文若有所悟地點頭看向盯著玉石珠寶兩眼放光的俞悅悅,心中感慨萬千,繞了這麼一大圈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驚喜萬分地對卞籤說:
“卞兄,你看我未過門的媳婦是不是喜歡那些美玉和珠寶之類的東西呀?小弟後半生的幸福全靠你了,把你那些收藏借我一兩個吧,我看看能不能博美人一笑。”
卞籤看向正在用心觀賞珠寶美玉的俞悅悅,大手一揮,隨便她自己挑選。反正都是自己這十幾年在天南海北淘回來的,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在自己眼中,比起黃澄澄的金幣可差遠了。
本來自己對這些玉石珠寶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可是從小就看到卞家嫡系子孫無論男女脖子上都掛有一個玉石,無論自己怎麼涎皮賴臉地向他們借用,都遭到眾人的嚴詞拒絕。
為了一觀究竟,卞籤偷偷尾隨跟蹤,終於有一天在一個嫡系小弟的身上發現,原來那是一個用來儲藏東西的神奇瑰寶,別看只有指甲蓋大小,裡面卻內有乾坤,可以容納東西於虛空中,簡直可以媲美神話傳說中的須彌芥子,螺螄道場等神仙寶具。
可惜這種寶具不僅材質罕見難遇,要想製作成合格的儲玉,還需要一位將煉魄法修煉到巔峰境界的法師才能開闢儲玉中的內在乾坤。就連世代封侯的卞家,目前也只有老祖宗具備這個實力,那可是一位實力強悍到接近羽化的半步神仙呀!
所以卞家族規規定,只有嫡系子孫才有資格佩戴儲玉,庶出和旁支族人根本無法染指。不過為了鞭策族人奮發進取,旁支和庶出族人中有天分奇高,能在二十歲前練成鍛體術的天才也是可以分到一塊儲玉的,只是這麼多年來,能獲此殊榮者實在寥寥無幾。
如此一來,一些趨炎附勢之徒就瞧出了眉目,往往憑藉有無佩戴儲玉來判斷三大武侯世家族人的嫡庶之別。
俗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三大武侯世家族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一些頭腦靈活的人弄了一些一模一樣的贗品,一旦外出就掛在脖子上,在外面也博得不少關注和尊敬。
自己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收藏玉石和珠寶的,畢竟自己如果只收藏玉石,難堵族人悠悠之口,參雜點珠寶,便能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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