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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璃和蘇炎炎面面相覷,從對方大大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的倩影,也看到了濃濃的震驚。

這個訊息,不亞於天塌地陷,讓每一個身處局中的人,都難以自持。

而後,二人齊齊看向夏景昀。

只見他呆呆的站著,然後木然地坐在,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前方,一言不發。

秦璃道:“具體情況如何,細細說來。”

護衛便將瞭解的情況說了。

當然,能傳得人盡皆知的,也都只是明面上的訊息,比如陛下是在軍中遇刺,此刻已經被抓住,是秦逆之子,改元,大赦天下,京師戒嚴之類的。

但就這些訊息,對夏景昀幾個也是驚雷般的衝擊。

聽完之後,夏景昀依舊木著。

秦璃便說了聲辛苦,揮手讓護衛出去,吩咐他們時刻警惕著周圍動靜。

蘇炎炎走過去,輕輕牽著夏景昀的手,以示安慰。

秦璃當下也顧不得去計較蘇炎炎趁機搶先的事情,凝眉走到窗邊,看著窗外,腦海中想著自己的家族,也想著朝局可能的變化。

過了許久,蘇炎炎感覺手都被汗水潤滑了,忍不住柔聲開口道:“萬幸的是,你不在中京.”

“如果我在中京,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夏景昀重新開口,嗓子已經忍不住有些沙啞。

他看過無數的歷史,上面寫著那些皇帝離奇暴斃,權臣意外身亡,權力的格局在某一個瞬間迎來劇烈動盪的故事。

他曾經站在上帝視角笑過故事的主人怎麼這麼傻,那麼明晃晃的陰謀都看不見;

他也曾輕描淡寫地感慨過,那些局中人命運或悲慘或幸運的劇變。

但當他如今亦是局中人,才體會到那種天塌了的惶然和驚懼,一切計劃都被破滅,一切盤算都已落空,對方已經裹挾著大勢,朝他鋪天蓋地滾滾而來的兇猛。

蘇炎炎輕聲道:“你說你提醒過德妃娘娘,如果她能成功逃出來,或者說哪怕她沒有出來,膠東郡王如果被成功救出來,我們依然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泗水州、雲夢州還是可以連成一片,十三州之地我們手裡也有兩州,以膠東郡王的名義,在如今天下烽煙四起的局面下,未嘗不能再圖後事。”

秦璃接著道:“不錯,秦家有遍佈天下的商路和海量的錢糧,蘇家也有數千族兵和老相公當年的人脈,再加上泗水州已經被經營一年有餘,佔據兩州之地,還遠未到絕望的時候。”

夏景昀看著努力安慰著自己的二女,忽然展顏一笑,“我沒事。”

看見他的笑容,兩人更慌了,一個摸向額頭,另一個沒處摸,乾脆在胸口摸了一把。

夏景昀苦笑不得,“我真的沒事。”

他嘆了口氣,“事情已經發生了,頹喪是沒有意義的。你們都知道,當初我淪落到勞工營,連飯都吃不起,還要幹那麼多活兒,照樣走到了今日,如今就像你們說的,有狀元郎的名聲,有泗水州的地盤,有蘇家和秦家的支援,還有左擁右抱的幸福,有什麼可怕的呢!”

二女這麼一聽便確認了他是真的沒事,然後不約而同地紅著臉在他身上擰了一把,然後鬆開了手。

夏景昀收起笑容,“不過眼下的局面的確艱難,在皇權時代,皇帝不站在我們這頭,很難辦,我們且從長計議。現在,借用一下二位夫人聰明的頭腦,和為夫一道,先梳理一下事情的真相。”

蘇炎炎啐了一口,“呸!誰是你夫人!”

秦璃淡淡一笑,“我們都被夏公子拿捏得死死的了,這點腦子怎麼幫得上夏公子的忙呢!”

不過佯怒也好,陰陽怪氣也罷,秦璃跟蘇炎炎都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聞言也老實坐了下來。

夏景昀攤開紙張,備好筆墨,習慣性地邊畫邊說道:“陛下駕崩,而且是死在軍中。這個東西就很微妙,軍中有那麼多人,以咱們這位陛下的性子,要出宮那絕對是安排妥當的,區區兩個刺客想要得手談何容易?”

他想著當年的一個名句,冷笑道:“就算是三萬頭豬拱衛著陛下,以秦思朝和那個老人的能耐,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得逞。”

蘇炎炎順著他的話道:“所以,英國公是參與者?”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陛下為何會遇刺。否則只要英國公帶著他的三萬大軍保護陛下,陛下無論如何都不會死。”

夏景昀點了點頭,接著道:“而另一邊,也能解釋為什麼蕭鳳山會輕而易舉地被英國公拿下,這就是他們演的一場戲。”

他手指輕敲著桌子,“蕭鳳山是太子最堅實的後盾,如今陛下用一個不算那麼光彩的手段將蕭鳳山誘捕到中京,必然是要先見上一面,再決定要不要讓他在群臣面前亮相的。如果蕭鳳山老實求饒,念在當年情分,陛下或許就找個沒有兵權的職位變相將其軟禁在中京城,如果蕭鳳山桀驁不馴,或許就是直接暗中賜死。所以陛下出宮這件事,就在他們的算計之中,這也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秦璃對殺害了自家大兄的秦思朝頗為在意,開口道:“這上面宣稱是秦思朝刺殺的陛下,到底是真是假?”

夏景昀分析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半真半假吧。秦思朝絕對參與謀劃了這件事,這也像是秦思朝的行事風格,天馬行空不拘一格,敢想常人之不敢想。但如今他最大的倚仗已經沒了,相府本就是依附皇權的存在,也沒有世家底蘊和實力,在加上先前與太子的恩怨,勝利的果實輪不到他來瓜分,就正好被推出來當了替罪羊。而這也能解釋得通為什麼元世坤這些人會先行一步,到龍首州興風作浪。”

“可是,秦思朝明明已經死在了眾目睽睽之下,為什麼又會活過來呢?”

面對秦璃的不解,夏景昀開口道:“這就是真正最關鍵的殺招,也是這件事情能夠最終得以聯絡各方並最終成行的關鍵。”

秦璃和蘇炎炎先是一怔,旋即齊齊面露震驚,“你的意思是黑冰臺?”

夏景昀嘆了口氣,“世人皆知,陛下最信重的就是黑冰臺,也正是有黑冰臺黑騎的保護,陛下也才更放心前往軍中。覺得是在英國公大軍之外的另一重保障,但沒想到,這位玄狐大人卻背叛了他。”

他看著二女,“還記得我們剛才說的,需要有人讓英國公相信,陛下已經做出了決斷。這樣的人,可以是陛下的貼身大太監高益,也可以是陛下的絕對心腹玄狐。再回到當初秦思朝身死之時,是玄狐確認的死亡,而後屍體也被黑冰臺帶走了。”

“你們還記得秦惟中臨死之前的說法吧,他可以招供,但只求讓他的兒子儘快下葬。當時我就覺得有問題,但如今看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二女越聽越心驚,當然夏景昀的猜測可能有不對的地方,但至少截止目前,這番說辭沒有明顯說不過去的地方,很可能便是真相。

若是她們能夠知道真相,則會驚訝於夏景昀的腦子,隔著這麼遠,就透過這隻言片語,竟幾乎還原出了事實的真相。

“總的來說,對方的這番謀劃並沒有特別複雜的地方,所以也方便實施,難只難在構想,敢這麼想,並且還能做成,蕭鳳山確實不是常人啊!”

夏景昀的感慨給秦璃和蘇炎炎的心頭都壓上了一片陰霾,蘇炎炎輕聲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太子登基,英國公勢大,夏景昀必然是不能自投羅網的,可眼下能往哪兒走呢?

去雲夢州?去泗水州?

是避禍?還是舉兵?

要不要去接應德妃和膠東郡王?

一個個問題,都需要夏景昀來拿主意。

夏景昀看著桌上被自己畫出來的一個個圓圈,和互相之間連線的線,輕聲道:“給我半個時辰,你們讓他們隨時準備好動身,最壞的情況,我們可能已經被黑冰臺的探子盯上了。”

秦璃和蘇炎炎不敢怠慢,連忙下去吩咐。

並肩出門的一瞬間,二女猛地一愣,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兩人竟已都預設並習慣了這種相處。

二人旋即苦笑,到了這個份兒上,誰還有閒心計較那些啊!

半個時辰之後,二人琢磨著要不要去叫夏景昀的時候,夏景昀主動拉開房門出來了。

他將秦璃、蘇炎炎叫進了屋子,然後讓陳富貴親自在門口守著。

“我想好了,炎炎、阿璃,你們帶著人一起往雲夢州,我和陳大哥兩個人入京。”

話音剛落,立刻就得到了秦璃和蘇炎炎堅決的拒絕。

“不行!”

“絕對不行!”

——

塗山,隨著天下文宗塗山三傑的每月講學,如今已成了名副其實的大夏文學聖地。

平日,雖不是開講之日,但也會有不少的學子聚集,高談闊論,以文會友。

但今日,因為京師戒嚴,許進不許出,以至於比往常少了許多學子。

不過,數千名披甲軍士,填補了學子缺失的熱鬧。

英國公呂如松親自帶隊,將塗山圍住。

而後領著一隊親兵,便登上了塗山的山門。

山門前,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文士瞧見這些兵卒,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不知諸位前來,有何貴幹?”

英國公雖然是個武夫,但畢竟也經歷過先前拜師事件,也知道這三個老頭子他雖然一刀一個,但卻還真惹不起。

於是他努力裝出溫和的樣子,“老夫前來拜訪三位老先生,小兄弟行個方便。”

“老師們今日不見客。貴人請回。”

“我去你孃的!”

英國公直接一巴掌將這人薅開,徑直帶人闖了進去。

兵甲之威,給這平靜的村舍田間帶來了一絲凜冽的寒風。

好些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定定地望著。

也有一部分人,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自顧自地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當英國公走到那排村舍前,臨西先生已經主動迎了出來,“老夫見過英國公。”

英國公也沒端著,老老實實行禮,“見過臨西先生。”

“英國公興師動眾而來,可是有事?”

“本公奉皇命,來接臨江郡王和膠東郡王二位殿下回宮。”

臨西先生眉頭一皺,“臨江郡王倒是好說,但膠東郡王的話,那可不巧,昨日傍晚,便有人將膠東郡王接走了。難不成他沒有回宮?”

英國公也是眉頭皺起,心頭暗道一聲不妙,“是誰來接的?”

“就是江安侯府的管事,那位公孫先生。”臨西先生道:“若是沒有回宮,會不會是就在江安侯府?您上那兒看看?”

江安侯府都他孃的空了英國公看著裝傻裝得一臉純真表情的臨西先生,忍不住嘴角扯了扯,以後誰再說這些讀書人老實,老子第一個賞他兩耳光。

“臨西先生,這是皇命,你們不會欺君吧?”

臨西先生連忙道:“英國公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讀書人最是忠君愛國,講究一個致君聖賢,先天下之憂而憂。您不信可以問問臨江郡王,他也在場,他總不能騙您吧?”

英國公旋即把外孫叫過來一問,還真是公孫敬昨晚就將東方白接走了。

他也沒辦法,只好帶上好外孫,而後告辭離開。

而等他們走後,晚林先生和空壁先生也從房中走出,遠遠看著山下的兵馬,“陛下駕崩到底是怎麼回事?”

臨西先生嘆了口氣,“我們上哪兒知道啊,希望有厲害的人,能給我們,也給天下一個真相吧。”

晚林先生嘆道:“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有誰呢!”

臨西先生道:“夏景昀不是還在嘛!就衝江安侯府知道將膠東郡王提前接走,我就不信他們沒有準備。”

空壁先生依舊臉色黝黑,“就怕雙方掀起內戰,如今內有各地烽煙,外有北梁強敵,如果再打起來,那就是生民之痛啊!”

臨西先生沉默無言,山風吹過,一切和過往的無數年似乎沒什麼不同。

——

中京城,秦家。

身為中京的頂級世家,哪怕秦家在朝堂上已經沒有什麼聲勢,但朝局的變化也自然會對秦家有所影響。

秦家家主站在涼亭中,扶著輪椅的椅背,輕聲道:“父親,咱們這一局就算是賭輸了吧?”

秦家老家主哼了一聲,“輸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秦家家主心頭無語,難得反駁道:“新君都繼位了,這還怎麼玩?這還不算輸?”

老家主扭頭瞪了他一眼,“所以說不是為父不放權,就你這樣子,讓我怎麼把這麼大個家業交給你。”

“我問你,六宮鎖閉,但是德妃抓住了嗎?”

秦家家主一愣。

“英國公今日親自帶兵包圍塗山,然後呢,膠東郡王抓住了嗎?”

秦家家主又是一怔。

“我再問你,夏景昀被蕭鳳山困在龍首州了嗎?”

看著兒子眼中重新放光的模樣,秦家老家主嘆了口氣,“可惜了,若是蘇老頭子沒死,夏景昀的腦子,加上蘇家的底蘊和我秦家的錢糧,未嘗就不能再打出一個天下?如今就只有看那位狀元郎,還能不能再力挽狂瀾了。”

還有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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