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忠肝義膽真香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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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從薛姨媽處得了賣身契之後,就沒有拒絕將其退回去。
畢竟,這可是關係到丫鬟襲人和丫鬟晴雯兩個未來命運的珍貴東西,卻不似銀子那般的東西可以比擬。
只要將這個東西捏在手中,那麼這兩個丫鬟未來的命運,不也就還是任由香菱一個人說了算嗎?
拿了賣身契的香菱,立刻找來榮國府的丫鬟帶路,親自去了一趟襲人的院子。
還未進到院子裡面去,就聽到了院子裡面傳出來的聲音。
這聲音頗為的尖酸刻薄,正在怒罵著人,道:“你這個賤骨頭,我讓你洗的衣物,便是這般汙穢模樣?你睜開你的狗眼睛好好看看,這衣服到底洗沒有洗乾淨。”
說罷,就是狠狠地將衣服,丟到地上去,又狠狠地去踩上幾腳,繼續呵斥道:“快,趕緊給我拾起來重新拿去洗,今天你不洗到令我滿意為止,就甭想要睡覺休息去。”
“怎麼?還敢瞪我?”
“你現在已經不是寶二爺房裡面的大丫鬟了,只是得罪了二太太被髮配到這個洗衣院子裡面來洗衣物的低等丫鬟。”
“如今的伱便是戴罪之身,甭想著能夠安然無恙地從這個地方活著走出去。”
“似你這般貌美的大丫鬟,若不是天生放蕩,整天想著去勾引自家的主子,又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來呢?”
“一個蕩婦似的人物,也配跟我瞪眼?再瞪眼,我就將你的那一雙漂亮的眼珠子給挖出來,讓你成為一個瞎子,看你還敢不敢跟我瞪眼。”
“惹惱了我,趕明兒我便是要去二太太的跟前狀告你不服管教,說你在這裡不盡心懺悔,更對二太太始終心存不滿,從未尊敬過,來這裡做事情,亦是成天偷奸耍滑頭,跟二太太對著幹!”
“到時候,一旦二太太知道你的事情,肯定會雷霆大怒,將其給驅趕出去。”
“從這個榮國府內被驅趕出去的丫鬟,未來的命運是什麼,你心頭不會不清楚吧!”
嬤嬤低頭囂張跋扈地望著襲人那張漂亮的臉蛋,心頭更是妒忌和嫉妒起來,心懷妒忌地繼續說道:看書溂
“哼,知道後果就好,知道招惹我的下場,就給我老實點兒,興許我一高興了,你就可以少吃一些苦頭。”
“不然的話,可有好果子給你吃。”嬤嬤伸出手來,枯槁如同樹皮一般的手掌,拍了拍襲人的臉蛋,又感興趣地捏了捏,發出放肆的大笑來。
隨後,這嬤嬤又是狠狠地盯了襲人一眼,呵斥道:“看什麼看?還不快點兒給我洗衣物,今兒要是洗不出來,耽擱了府裡面的人穿衣用度,可有你受的。”
“.........”
香菱光是站在外面聽著這般羞辱人的話語,心頭就能夠想象得到襲人在這個地方到底受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累,此刻,香菱便是心神微動,臉色微變,已然有了計較。
只見香菱便是抬起來自己的繡花鞋子,一步一步地踏在臺階之上,順著臺階,拾階而上,直到越過了門檻,入了裡間的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剛才訓斥襲人的老嬤嬤王氏,又望著正在被老嬤嬤們妒忌和打壓的襲人,見著正在洗衣服的襲人,走到王嬤嬤的跟前,便是抬頭就是一巴掌扇打在王嬤嬤的臉上,呵斥道:“王老嬤嬤,你當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若是外人不知道的人,聽了你的聲音,卻還要以為你也是這個榮國府內的主子呢!”
“你也不去找一塊兒鏡子好好照照自己的臉,看看自己的模樣,就憑你這般的蒲柳之姿,這一輩子也就只配落在這裡洗衣服了!”
“怎麼?挨耳光的滋味不好受,你心頭不服氣?”
香菱抽了抽自己的手掌,臉色淡然,漫不經心地說著。
這般話語言辭卻又好似冬天裡面的冰刀子一般,深深地刺入到王嬤嬤的心頭去了,讓王嬤嬤氣的臉色青白,變幻莫測,陰沉著臉盯著香菱,恨不得直接出手去生撕了香菱臉蛋。
只是接下來香菱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捅進當事人的心裡,讓王嬤嬤不敢輕舉妄動。
只見到香菱繼續說道:“你倘若是敢對我動手,那怕只是傷了我身上的一根毫毛,那麼你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我那老爺素來疼愛我,待二爺科舉會試之後,你必定會惹來大麻煩。”
“說不得啊!你還會走投無路,被榮國府內的主子們驅趕到田莊裡面去,去過更苦更累的生活。”
王嬤嬤見到香菱這般兇猛的姿態,聞言似乎是真的被嚇唬住了,亦是不敢再輕易動彈了。
榮國府內的丫鬟們和奴僕們素來聽說過芸二爺疼愛香菱的故事。
這件事情似乎還要從芸二爺在金陵府科舉功名的時候說起,說是那芸二爺衝冠一怒為紅顏,為了眼前這個大丫鬟香菱更是跟薛家的老爺薛蟠鬧翻,狠狠地暴打了薛蟠一頓,甚至還讓薛蟠住過幾天牢房。
倘若是這樣的大丫鬟打自己,王嬤嬤還真的沒有勇氣跟香菱頂嘴抗衡,連忙蠕動自己的嘴角,心頭想著,“我惹不起你,難道我還得罪不起這個賤骨頭?等著吧!”
“等你走了之後,我會連本帶利地讓這個賤骨頭付出代價。”
“你給我的屈辱,我會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的還回去。”
這個世界上除了太陽之外,讓人無法正視的東西,就是眾生所謂的人心。
襲人聞言亦是心頭感動不已,幾乎落淚,卻還是不忍心讓香菱捲入到這場麻煩當中來,便是開口說道:“香菱妹妹,你怎麼來了?你還是趕緊走吧!離開這個地方。回到芸二爺的府裡面去,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似乎是受盡欺辱,無處伸冤,每天都活在責罵和羞辱當中,徹底讓襲人的眼神裡面變得空洞起來,再也沒有之前在賈寶玉房中亦或者賈母老太太身旁當差時候的那般光亮和明媚,整個人就好似春天過去的春花,呈現出一種逐漸凋零,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悽慘面容來。
“惡人自有惡人磨。”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人再善良,心頭也有那三分怒火氣在身上。”
“王嬤嬤,今天這一巴掌直說了,就是為了我這襲人姐姐打的。”
“倘使你對人和善一些,又何至於落得這般下場呢?”
香菱望著王嬤嬤似是在給王嬤嬤說打她的理由,又似乎是在藉助於訓斥教導王嬤嬤,來側旁告訴襲人一些人世間的道理來。
說罷,香菱則是又從袖子裡面拿出襲人的賣身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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