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襲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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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兒坐下來之後,也是笑看著香菱,說著:“是昨兒晚上的事情,昨兒晚上的時候,探春姑娘帶著一大群管家的媳婦兒們去抄檢大觀園去了。
鬧騰出來的動靜兒可是不小的,麻煩也是大的。
聽聞牽扯到司棋和入畫兩個丫鬟的頭頂上來了。
這不,我早晨才從大夫人處得到了訊息,而今就過來找你們商議一二了。”
晴雯聞言也是沉吟,看向香菱,問:“那香菱姐姐,你是怎麼看待此事的?”
香菱則是淡然一笑,望著晴雯和平兒說道:“晴雯妹妹,這有何難處的地方?
走,今兒我們就過去將此事給了了,也不用什麼事情都要去麻煩夫君。
那倒是顯得我們無能的不是。”
說罷,就見到香菱帶著晴雯和平兒去了榮國府。
賈芸在此時也是得到了訊息,不由得沉思著望向襲人,問道:“香菱、晴雯兩個人去什麼地方呢?
之前不是說在屋子裡面穿針引線?怎麼今兒到現在沒有見著人影。”
那伺候在旁邊收拾的襲人,聽見賈芸的聲音,忙回:“二爺,聽下面的人說,今天早晨平兒找了香菱一次,然後,香菱就帶著平兒和晴雯去了榮國府,之後的事情,許是為了昨日榮國府的事情忙碌吧!”
得知香菱去了榮國府,賈芸不由得沉吟一聲:“知我者,莫若香菱也。”
什麼叫做紅顏知己?這便是紅顏知己。
不需要自己去說,就可知道自己的心思和想法,並且還能給去辦好。
這樣的人物,在賈芸的身旁也就可只有香菱一個人。
至於林黛玉、薛寶釵、秦可卿等人都無法如香菱那般懂得他的心思。
襲人一臉疑惑地看賈芸,說著:“二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語?我卻怎麼聽不懂?”
賈芸見狀哈哈一笑,伸出手來摟著襲人,說:“你要是懂了,那你就先過門來當奶奶了。”
襲人被賈芸摟著,渾身的氣力一軟,也是抬不起什麼力道來,只是依偎在賈芸的懷中,說著些俏皮討好的話語,道:“啊...哎呀,二爺,你這是幹什麼呢?!
快把我放開,免得讓外面的人撞見了,那可多不好意思的。”
只是襲人到底沒有掙脫賈芸的溫柔,或許在襲人看來,自己已經是父母許給賈芸的人兒了,那一天也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賈芸低頭俯瞰著襲人,笑著說:“快去關門,今兒就不要走了。”
襲人卻是不幹的搖頭:“不嘛,二爺,這大白天的,怎麼好意思?要不,晚上?”
說罷,襲人也是害怕賈芸真的在白天就將她給捉弄了,便是俏臉緋紅地跑出去了。
賈芸卻是笑看著離開的襲人,忙說著:“那就晚上,伱若是不過來,我就去你的屋子尋你。”
聽了賈芸的話語,襲人跑動的腳步略微停步,後又加快腳步離去了。仟仟尛哾
.........
榮國府內。
香菱帶著晴雯和平兒突然來訪的訊息,很快就傳入到府中其他人的耳朵當中。
因香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有身份和地位的小角色了。
縱然香菱只是賈芸的妾室,可俗話說,這打狗還要看主人不是。
更何況,是這枕邊兒人。
所以,榮國府內的眾人對待香菱也是客客氣氣的,絲毫不敢小覷香菱,給她們臉色。
香菱一來到榮國府就直奔探春的屋子去了。
而在迎春的屋子裡面,司棋正在與迎春哭著求饒,哭泣道:“小姐,您要打要罵,可就隨你任你,你可千萬不要將我給趕出去啊!
我若是被攆出去了,只怕也是活不得多久的。
您就發發善心,去求求探春姑娘,好歹留我在家裡面吧!”
一邊兒哭說著,一邊兒又舉起自己的手掌,用手指對天,指天發誓:“我若是以後再犯,便是不得好死,天誅地滅。”
說完,司棋便是又央求著迎春,說:“姑娘,你可就行行好吧!”
迎春瞧見司棋那可憐人的模樣,卻從探春處得知了更多的訊息。
這件事情乃是二太太王夫人讓探春帶頭來做這件事情的。
本質上來說,迎春可以說的動探春可饒了司棋一次,多給司棋一次機會的。
可王夫人處,那就不是那麼好說的了。
迎春性子木然呆愣,故而不與王夫人親近。
而且迎春乃是賈赦的庶出女兒,母親早死,府中並無太多的身份和地位。
如今的嫡母邢夫人又是一個續絃的媳婦兒,算不得什麼厲害人物。
小門小戶出身,便是看在銀子的面子上,讓她高攀了進來。
可迎春不僅與王夫人的關係不太好,與自己的嫡母邢夫人關係也不太好。
這就把路走死了。
縱然迎春拉下面子去說這件事情,恐怕也是艱難的。
興許,王夫人和邢夫人都不會理會迎春的請求,反而是會訓斥一頓迎春,斥責她管教不嚴,讓屋子裡面出來這麼一件見不得光彩的事情。
迎春的地位低,位卑則言輕,自古以來就是這個道理的。
看似迎春是府中的姑娘,實則並非是那般好過的。
更何況,司棋揹著迎春幹這件事情,若是僅僅只是與潘又安在家中一次的私下會面,迎春其實還不至於如此氣惱。
反是司棋與潘又安並非一次。
之前一次的私會就曾被老太太屋子裡面的大丫鬟鴛鴦給撞見了。
這還不說,後來還死性不改的鬧出現在的風波來。
現在潘又安人都跑了,沒有擔當和膽魄。
司棋自己作死,反而是還要連累著自己這尊泥菩薩。
迎春如何能夠心頭好受和好氣。
若說迎春對於司棋心中沒有怨言那是假的。
只因為一點,司棋是迎春的貼身丫鬟,從小到大都跟隨在身旁,情同姐妹。
以後迎春出嫁,司棋也當時陪嫁丫鬟,一併過去。
就如同王熙鳳身旁的平兒一樣。
這樣的姐妹,卻背地裡面找男人私會,何等的不光彩和不體面。
著實傷了迎春作為榮國府富貴姑娘的顏面。
讓迎春顏面掃地不說,還損失了一個未來去孃家的左膀右臂。
這般的事情,司棋當真是何等的昏了頭,才會如此作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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