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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聖十字學院發生一宗怪異的墜樓案。

當晚,凌晨時分,月色異常,一學生從高達七樓的圖書館樓頂一躍而下。

在管理嚴格的省一級重點高中裡,為何半夜會允許學生爬到樓頂——誰也不知道;

他為何要跳樓——誰也不知道;

在一半摔得粉碎的面龐上為何會映著一副極度驚恐的表情——誰也不知道。

現場迅速封鎖,兩名警察在調查現場。

“唉,太悲哀了。這小子是為情自殺的吧?”警察A露出遺憾的表情,說出了猜測。

“八成也是了。”警察B這麼回答後,突然發現了屍體上的不對勁。“你看看。”

警察A仔細檢查屍體下半身,尤其是雙腿。“腿骨居然碎得如此徹底,真可怕,就算是墜樓也不應該有這麼嚴重的骨折啊!很奇怪。”

警察B回答道:“確實是很奇怪。如果在墜樓前雙腿就受了這麼重的傷。那麼他是用什麼方法走上圖書館七樓的呢?”

警察A說:“更奇怪的是——人類是不足以造成這種嚴重的傷勢的。你不仔細看看?骨頭都完全碎了。”

“不像是人類所為?”警察B內心一股惡寒升起。

他想起了數天前的案子,都是已經被封鎖了的訊息,只能在重案組內流傳的。

十天前,一偏僻小道的電線杆上倒掛著一個死人,慘遭剝皮,死相不堪入目;

七天前,湖邊發現一具無名死屍,骨頭、肌肉、內臟全部被抽出,一點不剩,被替換成石頭、檀木和一些怪異的種子。

“嘿,別再想了,這事件不是我們能查的,除了「黎明詩社」。”

黎明詩社……是一個驅魔組織,其存在,有極少數一些接觸過靈異案件的刑警才對此名字略有所知;

而真正瞭解他們內部業務的,則只有高層刑警。

A提醒B這次事件似乎已經超出了正常警察的辦案能力範圍,別再管了,然後打了個電話給學院的校長。

-

“好的……我知道了……”周校長聲音顫抖地掛掉了警察的電話,然後撥通了另外一通電話。

沒想到外邊發生的詭異命案,在學校也不可避免。發生這種事情,學校聲譽已經敗壞,他這個校長肯定也得下臺。

除非他剛才那通電話請的人能夠解決這宗奇案。

直到掛掉電話校長都還在懷疑,那幾個人真的能夠解決警察解決不來的事情?

約莫二十分鐘,校長室的門被人敲響,接著從外邊進來了三個風格各異的人。

不是說四個人的嗎?不管如何,他們就是「黎明詩社」的成員。雖然都不是非主流,但兩男一女給人的感覺很奇妙。

各個氣質都非同一般,絕非等閒之輩,可三個人同時出現卻又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帶頭的是個穿黑色的風衣的青年人,提著一個厚重的箱子。

校長堆著笑臉想熱情招呼四個人,卻被這個風衣青年擺手拒絕。“不用了。”

這個人留著一頭短髮,戴著黑框眼鏡,只是臉色有點蒼白,跟黑色的穿衣風格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簡短地自我介紹:“你可以叫我斌叔,當然這只是我的化名。”

“哦哦,斌叔你好你好!你可是我的救星……”

兩人互相握手,周校長髮覺對方的力氣很大,幾乎要握斷自己的手。

一股不明的勁力帶著冰冷從手掌傳到他心中。

斌叔簡短地笑了一笑。

這時候,他身後那位女性好像早就很不耐煩,催促道:“你們能不能快點?還要趕去案發現場調查呢!”

斌叔接著繼續介紹自己的同伴:“這位穿著白大褂的大姐頭叫桑換新,是個鍊金術士,同時對法醫領域的知識也很精通。

這個小夥子叫林躍,是我的得力助手,也是一個魔偵,練武士刀的。而最後這個美女叫做姍姍,可是我們的「刺客」,專門收集情報的專家,比如聖十字學院這次命案的詳細情況,比如周校長上一年你收了二十萬的贊助費之類的,她都知道。”

周校長聽完後冷汗直冒,就差要跪下來了。但他沒發現那個女刺客的身影。

斌叔很平靜地介紹完這些,要求道:“你貪不貪汙不歸我管,但這次的事件必須歸我管。想要破案,就必須給我們在學校裡絕對的權力。”

周校長只能連連答應。

他就這樣流著汗打量這個風衣男人的同伴。

那個叫桑換新的穿著白色風衣,果然像白大褂一樣,表情冰冷,一副嚴肅的御姐樣。

那個叫林躍的小夥子看著像高中生,戴著藍色報童帽,一聲不吭,說是拿刀,但手上沒有武器。

至於那個叫姍姍的,一直沒現身。

“那各位大人有什麼辦法能夠……”

“我也已經制定好了詳細計劃。我和桑就作為新任教師到學校教書,而林躍就作為轉校學生到學校上課。姍姍呢,她本身不露面,所以會潛伏在學校裡收集情報。”

周校長再三拜託斌叔讓她不要繼續調查貪汙的事情。

至於破案後的賞金,大家有好商量。

聽到斌叔說要進校當老師,很擔心:“你們……真的能當老師嗎?我這裡可是省一級重點高中……”

周校長唯一能夠自豪的也就這點了,唯一能夠在這些怪人面前挺起腰炫耀的也就這點了。

“我當個體育老師也是沒問題的,至於桑姐——她作為一名鍊金術士,毫無疑問也精通化學,你們的特級教師在她面前也只是小巫見大巫。”

周校長有些不信,但嘴上還是在誇著——“牛逼,牛逼。”

“那好,帶我去案發現場。”斌叔馬上行動,在之前,他吩咐道:“林躍,你可以不用去,馬上辦理轉校手續進入班裡面,至於姍姍……”

斌叔就算沒吩咐姍姍,她也知道要幹什麼。

-

肥胖的周校長踏著被嚇得已經不太穩健的腳步,帶領斌叔和桑換新兩個人下樓,走到案發現場。

那是圖書館前的一片空地,四周有警示牌,不讓學生靠近,現場有一片血跡還沒洗乾淨。

換新蹲下來用手指蘸了蘸附近地上的灰塵,嗅了嗅,判斷道:“有磷粉。”

斌叔回應,“磷粉通常用來在夜晚畫繪製圖案。”很快,換新在附近幾處地方都找到了磷粉的痕跡,說明它的出現絕非偶然。

經過剛才斌叔的提示,換新有了想法,要校長拿來一支粉筆,把發現磷粉痕跡的點全部連線起來。

“這……這到底是什麼?”校長看到後,大吃一驚。

桑換新很不耐煩地回答校長:“剛剛斌叔不是跟你說了嘛,磷可以用來繪製魔法陣,在夜晚的話,畫出來的魔法陣會發光,效用會更好。”

桑換新把現場殘存的磷粉痕跡透過粉筆連線起來後,在三個人面前的,是一個半徑五米的大魔法陣的雛形,一個大圓圈。

斌叔的推理有了方向,於是吩咐校長支開所有學生,然後問:“屍體呢?”

“正準備送去……”

“別!給那群傢伙查不出什麼東西來的,帶我去看看屍體!”

跳樓男學生的屍體暫時放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在圖書館後的一片空地上。

只有警察知道,也只有警察在把守。三人來到了這裡,桑換新揭開了白布,看到慘烈的死狀連眼都沒眨一下,倒是周校長嚇得幾乎屁滾尿流。斌叔開啟了箱子,取出一樣道具——居然是一座天枰。

“這有什麼用?”

“你怎麼這麼煩的?好好看著就好!”桑換新很不耐煩地「斥責」校長。

斌叔很敬重死人,在調查之前先給死者拜了拜,然後再從屍體上取了兩根一樣長的髮絲,分別放在左右兩個盤子上。

周校長以為頭髮很輕幾乎沒重量,天枰不可能會搖擺,內心很看不起斌叔所做的一切。

可是事實卻讓他目瞪口呆,天枰左邊的盤子先下墜得很厲害,搖擺過後又相衡,左右盤的重量有所區別。

然後斌叔根據刻盤上的符號讀出了判斷:死者死後輕了17克。

“什麼意思?”

斌叔沒有桑換新那樣的不耐煩,只是冷淡地回答校長的疑問。

“這是一座利用髮絲來稱出死者生前體重和死後體重的道具,左邊是生前體重,右邊是死後體重,現在一對比,兩者相差了17克。”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不是說,人死後體重會減輕,減輕的是靈魂的重量。”校長還是不懂。

“錯。死神帶走的靈魂的重量一定是21克,死神很精明的,要你三更死,不留你到五更;

帶走的靈魂也一樣,必定是21克,不多不少。可是死者失去的是17克,說明靈魂被不完全地攫取了。也就是說,並不是死神帶走他的靈魂。”

“那到底是誰帶走了死者的靈魂?”桑換新代替校長問出這個問題。

斌叔如此誘導推理:“想想之前的靈異案子。倒掛的、被剝皮的死人、內臟、骨頭全部被替換成石頭、檀木和種子的死人,這次是靈魂被抽取的死人,你不覺得,這些都像是某種殘忍的儀式嗎?這些死者,共同點就是失去了某樣「東西」。難道這不像是在「獻祭」嗎?”

就在斌叔和桑姐在調查的同時,林躍正走在走廊上,隨後轉入了向上的樓梯,來到天台。

天台是觀察學校全景,感受妖氣的最佳場所,也很少會有人來打擾。他臨近如懸崖一樣的高臺,靠著欄杆,鳥瞰聖十字學院。基督教式的建築錯落有致,以藍白為主色調,以嚴肅為主氣氛。

這是一所省重點高中,以嚴苛的教學態度,封閉的管理模式而聞名。真不知道這件事傳到外邊去,對學校會有多大影響?

不過林躍可不管這些,這又不是他的學校,裡面的也不是他的同學,完全不抱有什麼感情。就算這裡發生什麼事,他都懶得管。

不知什麼時候,在林躍身後逐漸浮現了一道魅影,全身漆黑得如黑影一般,手持匕首,鮮紅的片唇勾出一抹笑容,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靠近林躍。

林躍一直專心致志地注視遠方,尚未發覺身後的動靜。那片暗殺的魅影舉起了手,這點明顯的動靜才讓林躍有察覺,但他已經沒辦法反應過來——

女刺客一把從身後抱住林躍。

“你已經死了……”

“好好,已經算不清死了多少次在你手上了啦。”

一陣短暫的纏綿過後,林躍問:“剛才你咋不在啊。”

姍姍此時跳上天台小屋的最高處坐著,以藍天為背景,她的斗篷順著風在搖曳。

漆黑的緊身衣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漆黑的曲線在藍天下尤為顯眼。

“剛才我逐一去「窺視」了各個班級,有了點小發現呢!要不要聽聽?”

“說。”林躍懶得爬上這麼高的地方,背靠著欄杆隨意地坐下。

“不要。”

“你逗我?”

“你該拿什麼來跟我換情報?”姍姍臉上綻出很天真的笑容,不知是真是假。

誰也猜不到這樣的少女是擅長在暗夜中施展無情暗殺的刺客。

“隨你。”

“好吧……那就先記著!待會兒我讓你去做什麼,你都要去哦!”隨後姍姍告訴林躍自己的發現。

她比三人早半小時潛入學校,並快速地調查過三幢教學樓的異樣。

雖然她不像桑換新那樣善於透過現場留下的灰塵判別出有魔法儀式的殘餘物的存在,但卻擅長在一定空間內捕捉微小的妖氣。

所以就在剛才,她從在高二C班中嗅出了不屬於人類的氣息,於是興沖沖地找到了林躍。

“高二C班?好吧,那我去那個班,暫時待一段時間。斌叔桑姐那邊估計也有點眉目了,下午集合時告訴他倆。高二C班,好吧,我記住了。”

“你確定要去那個班?”姍姍捂著嘴哼哼地笑著,有點惡作劇。

“怎麼了?你不會是怕了吧?你不是以為我怕了吧?我可是曾經跟一個軍團的惡魔交過手的人。”

“C班是我見過最亂最惡劣的班級了!你身高又不高,長得又不結實,在那兒被欺負了怎麼辦呀?在學校裡可不能光明正大地拔出你那把「藍櫻」哦。”

林躍不是很喜歡別人看輕自己,於是板起臉,“我自有辦法。”說罷,他踏著下課鈴聲,獨自一個人走下樓去。

-

2、測試結果出來了,你的心理顏色偏灰色,處於亞健康狀態。可能你需要接受幾次心理治療才行。

你是遇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說來聽聽吧。你怎麼就不相信心理醫生呢?

這樣以後你的心事會越積越多,會生病的。唉,這孩子……開朗一些會對你有好處哦。

藍希謝過校心理醫生後,轉身離開了諮詢室。

時值午休,她回到了自己的班級。接下來的情形,在沒踏入教室門以前,她就預料到了。

桌面上一片狼藉。飯盒被打翻,作業本弄髒,書本上滿是腳印。書包在垃圾桶裡躺著。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她討厭這個組建了兩個月的新班級。跟要好的同學分開,獨自一人進入一個陌生環境的內向的她就已經很難受,更不要說,讓她坐在一群惡劣的學生中間上課。

因為在剛開學之初無緣無故得罪了某些女生,藍希被這些人帶頭欺凌,隨後其他一些不懷好意的男生也參加進來。

接著她更是遭惡意地謠傳是「只要男生想上床她都會答應的女生。

更可怕的是,這謠言傳到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耳中,使得她經常接到莫名的騷擾電話。

老師管不著謠言的傳播,因為老師自己也幾乎相信了。

班主任方老師在週日外出逛公園時曾經看見藍希頭戴金髮、眼戴彩瞳,擺著各種姿勢在拍照。

這件事發生在開學初,藍希給了保守的方老師一個很不好的第一印象。

班主任也就因此預設了她是不良少女。

藍希麻木地看著雜亂的課桌,不知從哪裡開始收拾起。

就沒人能「拯救」她嗎?

“喂……”有個男同學叫起了藍希。

“我喜歡你啊。”

“誒?”

“我說我喜歡你啊。”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她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應答。

“好了,別人不是說,只要表白你都會答應的嗎?快答應我啊?”

這個男的是班裡的小霸王,以惡作劇的口吻繼續挑逗著,身旁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捂著嘴竊笑起來,有男有女。

“你……”藍希漲紅了臉,但是組織不出一句話來反駁來罵人。

遇到這種狀況,通常她只能用阿Q精神來麻痺自己。相貌平平,成績一般,原是最不起眼的女生,似乎除了這樣的自己外,大家也沒有好欺負的物件了……

“門衛的狗在吠,好像也在跟你表白啊!快答應啊!”

這句補刀讓所有人笑得把教室都要震起來,還傳到走廊外。

恰好這時,林躍按照班牌來到高二C班門口,也聽見了爆出來的笑聲。

他不想管,不願意惹是生非,就這樣走進課室,走過取樂的人群。林躍就在透過人群間的縫隙,窺見了藍希狼狽的一幕時,想起了過去熟悉的情景。

受欺負的女孩,被糟蹋的課桌,一群惡劣的學生。

藍希心裡很難受,今天是有史以來最噁心的一次經歷。

先前天天過著被欺負的日子都自覺不是很嚴重——對比這次而言。

那個男生一下子撲倒在她桌面上,藍希嚇得驚叫了一聲,這次他又想幹嘛?

難道想……她開始覺得害怕。

不過隨後藍希發現,那個首先帶頭取笑她的小霸王,就這樣一動不動了。

她不清楚發生什麼,因為剛才她精神恍惚,沒能聽見一個從自己面前,從那個男生背後發出的響聲。

因為倒了一個人,圍觀的同班同學突然多了個缺口。

這時候藍希第一次看見了人群身後的林躍。

他手裡不知在拿著什麼東西,好像棍子一樣,隨後又像變魔術一般消失了;

至於林躍本人,由始至終都面不改色地注視前方,但不是注視著藍希。

“老大!你怎麼倒下了?喂!是不是死了啊?”其他小弟都驚慌起來,直到看到他們老大身後站著一個從來沒見過、穿著便服、還戴著報童帽的少年——林躍。

“我沒見過你啊?是你打暈我們老大的嗎?”其中一個比較激動的小弟挽起衣袖,一副準備開乾的樣子。

“沒啊,手都沒碰過他呢,他就倒下了。”林躍作出一副攤手無奈的模樣。

“再說,我也沒兇器啊。”

這時候是午休時間,C班依舊是鬧哄哄的,影響了隔壁班的休息。老師走過C班,也不太想管,只得快快遠離。

在班裡,現在幾乎所有男生都想要把新來的同學幹倒,然後搜身,是不是他打暈了老大這點大家都不敢肯定。

但破壞了C班午休唯一的娛樂節目的人絕對是他。

林躍低估了他們,原先他以為只要老大倒下,其他人都會慫。然而事實上,這群人,這個班,比想象中的、比過去的還要惡劣。

林躍要被圍毆了。

“幹嘛幹嘛!你們在幹嘛?不是午休嗎現在?”

有誰還會有如此魄力和心機去管這麼冥頑不靈的班級?

學生都望向門口。穿黑色風衣的青年人,早在外邊聽見了吵鬧,踏著憤怒的步伐走進教室。

一進門,看見此等混亂的狀況——鬧哄哄的學生、被糟蹋的課桌、沉默的女生,還有那表情不對勁的林躍——他好像拔過刀?

黑風衣青年禁不住使出丹田的氣吼出來,聲音幾乎震響了整層樓,連林躍都被嚇住了。

“都給我、坐回去!”

學生感覺有一陣殺意的狂風吹過耳邊,有千萬把刀的刀尖掠過面板。

林躍心想,斌叔你這個老怪物,剛才那一吼,不小心動用了「氣」吧,雖然不是很明顯。

C肅靜下來,各個同學都默默回到座位上,連拉椅子時都不敢讓椅子發出摩擦地板的噪音。

彷彿這個噪音會激起這個老師的第二波咆哮。

斌叔一進門就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但林躍無動於衷,他看著藍希開始不吭聲地收拾課桌,甚是無助。

他回想起來了些什麼東西,不忍心,也幫忙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東西。

斌叔用憤怒的眼光掃視了全班一眼,所有學生——當然除了林躍——都不敢和他對視。

過了幾秒,斌叔宣佈:“我姓謝,教體育,從今天開始,代替方老師做你們的班主任。以後不要給我再看到剛才那種狀況。否則,在場的人都必須被罰去操場跑個十圈八圈才好回來午休!”

在座的學生都不敢接話。換做是以前的方老師說這話,座下的學生早就開始各種玩笑和調侃,絲毫不把人放在眼裡。

學生髮現這個穿黑衣的「大煞星」,大概有一米八幾的身高。雖然不像北方大漢那麼健壯,但表情卻是凶神惡煞(斌叔故意裝出來的),聲音非常洪亮。但更恐怖的遠遠不止這些,而是從他身上散發的「殺氣」。

謝老師,也就是斌叔,開始介紹新來的同學——林躍,他因為剛才的一個幫助藍希的舉動,使得全班同學惡視著自己。

就這樣,整一個下午,C班的學生都未敢有多大的不良動靜。

藍希雖然很感謝這位新來體育老師的解圍,但更感謝的卻是幫自己收拾東西的林躍。

此時放學鈴聲響起,林躍不想再在這裡多待一秒。於是快步衝出教室,不過他並未走遠,而是站在走廊外,不斷注意著課室裡發生的動靜。

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情,還是什麼樣的理由,他不想讓進入午休的那一幕再發生。

藍希通常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她做作業做到很晚。

通常放學是受欺負的機率最低的時候。

因為所有人都趕著回家或者去打球。她收拾好東西,走出教室門,偶然發現林躍站在窗前失神地望著遠方的風景。

他的眼神就好像今天中午那樣地空虛,望著自己這邊,但卻沒看著自己。

她原本性格很內向,但這次不知是為什麼,也許是感激之情大大超過怕生的懦弱的緣故,她向林躍打招呼。

林躍回過神來,發現是她,表情有點錯愕,沒說出一句話。

在窗戶落下的夕陽中,林躍打量面前這個女孩,其實她長相不差,面目清秀,眼睛很清澈,留著披肩半長髮,給人一種鄰家姑娘、會讓人安下心來的感覺。

這樣的女孩為什麼一定要受人欺負呢。

“很晚了,一起走吧。”林躍很隨意地邀請道。

“不要……”

“啊?為什麼?”他很好奇自己居然會遭拒絕了。

“我會把黴氣傳給你的。”藍希只是想好好地謝謝他一回而已,她如此一本正經地回答道,然後低下頭。

“……”林躍失笑,半開玩笑半吐槽道:“你這個拒絕的理由好奇怪啊,就不能想個更合理一點的麼,比如說「你看起來不是個好人」、或者「我只是想和帥哥一起回家」之類的。”

“不……不是!我是說真的!”她很認真地說。

林躍想起中午發生的事情,明白了,大概是不願意讓他牽涉到被欺負的漩渦之中吧。

“那群人有什麼好怕的。膽小的是他們,被斌叔吼了一聲就連動都不敢動了。”

“斌叔?”

“噢噢噢!是謝老師!他是我同鄉,所以就經常這樣稱呼他啦。”

兩個人這樣一邊聊著,一邊離開了教學樓。

“今天真的謝謝你了。”她說著,有點臉紅,這是她上高二以來第一次對男生說出謝謝兩個字。

“舉手之勞。這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藍希沉默。

“據我所知高二剛分班,從一開學就開始了?”

她預設了。

“為什麼會這麼嚴重?如果你得罪了一個男生,這個男的只可能會跟你一個人較勁,不太可能叫上自己的哥兒們一起來,男的根本沒有這麼小氣的想法……除非……你得罪的是女生?

還是個嘴巴很大,性格很小氣的女生?這個女的到處散播謠言,讓全班男生信以為真。

而能讓男生都感興趣、還信以為真的,恐怕就只有那些「骯髒」的謠言了,於是就……”

藍希轉過頭來,驚訝地望著林躍,他所推斷的,一點都沒錯,而且還正確到句句都刺痛了她的心,眼睛裡隱約有淚水在打轉。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被欺負是多麼無助、可憐的事情。

“對不起對不起……”林躍為自己因一時腦熱而直接說出自己的推斷,這樣的魯莽傷人的言行連連道歉。

“沒關係,都被你說對了,真厲害……”

那個小霸王叫做黃毅,是學校裡出了名的混混,沒人敢惹他。

因為他老爸給這所學校贊助了二十萬。

“好吧,我這個逼裝得如何?能給十分嗎?”為了調和氣氛,林躍的話來了個轉折,如此開玩笑道。

“哈哈哈……”藍希一下子就被逗笑得快要不行了。

確實,在這短暫的一刻,全然忘掉了先前的不愉快,包括今天午休,更包括更早前的。

林躍也陪笑起來,嘴角微微勾起,覺得這個情景也很熟悉。

此時兩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校門前的坡道上,兩邊種植有一排排的松樹。

太陽的蹤跡已經剩餘一點稀薄的晚霞了,學校裡幾乎走光了人。外宿的學生大多都已經回家,內宿的也都回到宿舍,準備接下來八點開始的晚修課。

一股冷風吹到了兩人。藍希突然覺得很冷,內心還疑惑,大熱天的,晚風為什麼突然會這麼冷呢?

至於林躍,這股陰風把他面上的笑容完全吹僵了。

連一向對妖魔之息遲鈍的林躍,此時也感到了強烈的不對勁。

“快點走吧。”林躍加快了腳步。

“怎麼了?”藍希很奇怪突然就嚴肅起來的林躍,完全覺察不出散發於四周的不祥之息。

她發現附近一棵松樹上的枝頭毫無預兆地燒了起來,「霍」地一聲,輕輕地嚇了她一跳。“好奇怪啊,怎麼突然就燒了起來……”

沒等她說完,林躍竟忽的拉起藍希的手,快步穿過坡道,一邊還很嚴肅地解釋緣由,不管同伴聽不聽得懂:

“松樹,又叫招魂樹,枝條如果燃燒起來,用道具「惡魔之右眼」來看的話,就能看到青藍色的冥焰,會招來地獄的使者。

如果在一條路上的兩排招魂樹都被點燃了。那麼這條路就會變成冥河道,也就是傳說中俄耳甫斯走的那條道。”

“招魂樹?「惡魔之右眼」?還有什麼……俄耳甫斯?”

“唉……總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太乾淨的東西,最好不要碰見。”其實關於冥河道,還有一點林躍沒有說出來,那就是這條道連線著七層地獄最底層被封印的空間大門。

說不定此時此刻,有人想利用這條道,將某隻魔王從被封印的空間裡解放出來。

“哦哦,你懂的好多。”藍希感覺有點不自在,臉在發燒,因為此時是林躍拉著她的手在奔跑。

順帶一提,這是她頭一次被男生牽著手,更是第一次跟男生有肢體上的接觸。

“不好意思了,只能送到你門口了,我突然有事,要回去找找謝老師。”林躍發覺到藍希表情的異樣,立馬鬆開手。

“這……”藍希有點猶豫,臉紅著說:“剛才你說得都好恐怖,我有點不敢自己一個人回家了……”

“我……怪我咯。好吧……”林躍想了想,從口袋裡掏著什麼東西。

幾秒後,他的手以拳頭狀伸出口袋,裡面似乎捏著什麼東西。“給你,是護身符,有了這個就不會害怕了。”

藍希發現,在林躍的右手掌心中躺著一片淺藍色的櫻花瓣。

她接過去,在觸到櫻花瓣的一瞬間,一陣醒腦的冰冷傳入心扉。

“這櫻花瓣看起來好像是用冰雕刻出來的啊,好漂亮!會融化嗎?”

“融化也好,說明這花瓣犧牲了自己,替你擋住了厄運。”

於是,兩人在校門口分別,各自離開。

-

3、斌叔是最後一個回到「黎明詩社」暫住基地的。

他從外邊買菜回來,踏著夜色,感受著學校中突然浮現的不同尋常的氣息,一路警惕地回來。

所謂的暫住所,是學校裡一間分隔成四個單人房的教師公寓宿舍,房間配有電腦網線,床看起來也挺舒適;

廚房很乾淨,大廳也足夠坐四個人,一張大沙發在東面;

宿舍還有個小陽臺,正面對著幾棟教學樓,要觀察動靜的話真是非常方便。

斌叔提著菜回來,發現姍姍早回到房間裡去了,桑換新坐在桌子前,盯著那個半躺在沙發中,以帽蓋臉閉目養神的林躍。桑似乎在問林躍事情,但後者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林躍小兄弟,你最好解釋一下今天午休發生了什麼。”斌叔問林躍。

林躍隔著帽子都能聞到斌叔那嚴肅的氣息,只得挪開帽子,含糊道:“就跟你看見的一樣,沒什麼。”

“聽說你今天很衝動。”桑對此有點擔心,怕林躍洩露了魔偵這個秘密身份,還有黎明詩社的存在。

外人可能會對此不以為意,但熟悉林躍的人——斌叔、桑姐、姍姍才知道,他一向少管閒事,很少會做出如此衝動的事情來。

“你把你的「藍櫻」拔出來了?被學生看見的話該怎麼辦?”桑如此斥責。

“你放心,只是把刀柄拔出來了而已,然後就用刀柄敲暈了他。”

桑換新還是很擔心:“但當時這麼多學生,如果……”

“那群雜種都在圍觀著那個被欺負的女學生,沒有一個能注意到。”

桑還是很不理解他居然會如此魯莽,用狐疑的眼神望著他,他有意躲開了。

“好了好了……”斌叔打圓場,“其實林躍不解放魔力的話,跟普通學生也沒什麼區別,估計當時也是迫不得已。”

他替林躍解釋了一番,桑聽完後鬆了口氣。

斌叔轉過來對林躍說:“你以後不要那麼衝動了。記住,我現在是那個班的班主任,有事可以找我,就像有困難的學生求助老師一樣!”

林躍聽後,從面無表情到撲哧一笑:“泥煤,老怪物,說的好像是真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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