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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倫鐵諾王國,鍊金元歷一二三年。

這一年,是王國滅亡前最為繁榮鼎盛的一年;

同時,范倫鐵諾也處於一個國家狀況非常混亂的時期。

在艾爾方斯甦醒大約過了半個月以後,一年中真正的嚴寒開始像猛獸般侵襲大地。

在維克特雷爾的旅館中,因為虛弱的身體再加之魔物襲擊時所受的重傷,讓疲憊不堪的少年一直處於半昏睡的狀態。

說實話普莉西亞至今未見過身體素質如此虛弱的冒險者。

即使是一名剛踏入旅途的初心者,被襲也不至於會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吧?

不過古語有言,女性普遍心思細膩,天生具有照顧他人的因子——在普莉西亞半個多月以來的悉心照料下。

直到目前為止艾爾方斯的身體狀況已經好了許多,一度恢復到往常的狀態。

這一天,少年花了不長的時間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其實也就一個行囊的日常生活所需之品以及一些藥品而已。

“這些天來,實在是太多謝你的照顧了。”

與少女衷心致謝並道別過後,艾爾方斯提起背囊準備繼續踏上旅途。

正當滿懷著自信、剛要踏出旅館第一步的同時,他的衣袖突然被身後的人緊緊地拉拽著。

普莉西亞面帶不可玩笑的嚴肅凝視著艾爾方斯。

而艾爾方斯也投過一個表示疑惑的眼神與她對望。

“出門前要看清外面周圍的狀況!笨蛋!先回來。”

察覺到喧鬧非凡的門外有潛伏著的危機的普莉西亞,不解釋其緣由便硬生生把艾爾方斯拉拽回原來的房間。

“怎麼了?”趁著普莉西亞鬆開拉拽自己衣袖的手並小心關上房門之時,艾爾方斯問道。

她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向了窗外,示意艾爾方斯親眼看看外邊的狀況。

窗外儼然一片獨特的景色——清澈潔淨的冬日之空……

“不是叫你光顧著呆望天空!傻瓜。”

被普莉西亞沒好氣斥罵著的艾爾方斯,不好意思地把目光轉到街道上。

靜物一般的淺色的房屋,被雪消蝕著應有的輪廓;

而在雪堆早被被掃清的整潔大道上,皮革著裝的外來冒險者們以及本地的布衣平民混雜在一起……

還有幾個把身子半掩在街道轉角、雜貨堆放處等不易被其他人發覺的角落的不明身份之人。

“看到那夥人了嗎?那些藏在各個角落監視著旅館的神秘人,就是最近活躍於范倫鐵諾的「北之盜賊團」。”

原來就在剛才艾爾方斯踏出門口的一刻,普莉西亞恰巧發現潛伏在旅館四周的盜賊團的爪牙。

並且直覺告訴她,這股強烈縈繞的暗殺氣息不為其他,就是衝著這個病情初愈的少年而來。

普莉西亞曾從長輩處得知盜賊團的詳細。

他們本不屬於范倫鐵諾國境內的國民,並且就在數年前,或是垂涎於富有的范倫鐵諾人民口袋裡的錢幣,或是由於王國鬆懈的管轄制度,又或是出於種種原因使得他們立足於此並開始為非作歹,擾亂民生。

估計他們是王國以南的其他小國的盜賊組織。

因為他們著裝與王國國民的日常服飾不盡相同,漆黑連體的著裝給人一種來自異域的奇怪之感。

“你看那些神秘人的服裝,很明顯和我們的都不同吧,又看他們那寸光的鼠目,不難看出他們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艾爾方斯猛然驚醒,“對哦!他們的確是盜賊團!真是好險。”同時他也暗自驚歎於少女鷹般的眼力。

“咦,你也知道盜賊團?”

“也就只知道其名字而已了。”

普莉西亞又再次顯露出那樣的眼神——碧綠的眼眸如湖水般清澄無比,彷彿能倒映出艾爾方斯內心的一切。

女性獨有的敏感直覺告訴她,在艾爾方斯那副看似全然無辜的臉龐背後,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現在首要做的是,把盜賊團現身維克特雷爾鎮、並且盯上了你這件事告訴駐守當地的騎士團。我先出去一下,在我回來前不要踏出旅館一步!”

“不,沒用的,騎士團是不會相信的。”艾爾方斯淡然道,似乎先前就有過這樣被他人視為謊言的經歷。

普莉西亞對於這個答覆出乎意料之外。

“為什麼這麼斷定?駐守當地的騎士團可是「皇家騎士團」耶!”

“試想一下,一個盜賊團居然會盯上並追蹤一個冒險者,聽起來也太不可置信了吧。況且皇家騎士團也不會有空得去理會一個冒險者的生死的。”

“別這麼悲觀!等下,你說「追蹤」?莫非,在布利扎雪原上襲擊你的,也是那夥人?”

被道破事實,艾爾方斯以短暫沉默作表示肯定的回應,並繼續說道:“所以說,也不需要麻煩騎士大人們了,天黑前我可以自己一個人逃出去。”

艾爾方斯再追加了一句,“他們是不會相信的。”

“可盜賊團盯上你,這是事實,不是嗎?”

普莉西亞不理會腦子裡充斥著悲觀想法的艾爾方斯,她已下定決心,“等我回來!在之前躲在旅館中不要走掉!”

艾爾方斯放眼窗外,目睹著少女的身影沒入街角的那一刻。

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她的叮囑時刻被記在自己的心頭。

在空無一物的陰暗小巷中,普莉西亞對空吹了一聲清亮的口哨,隨後聽見身後有人落地的輕微聲響。

“主人,有何吩咐?”

一個猛禽般身軀的黑衣人半跪在地,並尊稱普莉西亞為「主人」。

“你的話應該也覺察到的吧——北之盜賊團的爪牙居然延伸到了這樣的一個小鎮上。雷,你把這件事報告至皇家騎士團,讓他們派人來剿滅。”

普莉西亞突然想起了艾爾方斯的話,他似乎對皇家騎士團的工作有著極大的不信任。

於是她強調了一句:“以你的主人,同時也是他們的主人——普莉西亞的名義。”

“遵命,主人。”

得令後的隨從,躍翔般跨過身後的高牆,然後消失無蹤。普莉西亞也轉身準備離開。

在旅館中焦急等待少女歸來的艾爾方斯此時感到煩躁不安。

實際上他是在擔心少女的安危。說起來她也真夠膽大,明知外邊有危險也仍然敢獨自一人外出。

抱著這樣的想法持續了一刻過後,艾爾方斯驚訝地望著窗外,他等來的並不是少女,而是一列來自皇家騎士團的隊伍。

他們並未有進入到旅館的裡面,而是在附近的各個角落進行嚴密的搜尋,仔細的程度簡直就像是在搜查國家通緝犯一般。

前一刻仍在監視艾爾方斯的盜賊們,逃生得很快。直到現在,騎士團搜尋無果,可為防範未然,依舊留下一個小分隊的騎士在大街上持劍巡邏。

看他們面上刻畫著的嚴峻神情,像是上司已下達了不可違抗、定要細心完成的命令一般。

“不一會兒,那夥人就會從小鎮上消失,不管是被捕捉還是逃脫而去啦。趁著那個時候,你就繼續啟程吧。”

當艾爾方斯看見普莉西亞進來房間時,她平靜地說著,彷彿事情已被輕鬆解決一般。

“你真厲害……上次我也去過皇騎那邊……可是,那時可沒有一個人去理會我呀!”

“唔……也許當時,他們有什麼要事在身吧。”

“怎麼可能,他們一個二個都坐在大廳裡喝茶閒聊。”

“唉,怎麼可能呢?”

“信不信由你了,我可要準備走了。”

此時在旅館的門前,特意留神著四周的普莉西亞,這次再也感受不到那股暗殺的危險氣息了。

全然鬆下一口氣的她欣然為艾爾方斯送行。

少女臨時因有要事要過幾天才離開維克特雷爾。

“對了,相識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旅途的目的地是哪裡呢。”少女臨艾爾方斯離開這般問道。

“王都格蘭西斯。”艾爾方斯提起行囊,回首說著。

“你要去王都?為什麼?”一聽到王都格蘭西斯這個目的地,少女顯得有點驚訝。

“因為有些事情。”艾爾方斯含糊地說道。

“真巧啊,我的目的地也是王都。”

普莉西亞見少年並非惡人,而且經過一個月的和睦相處,得知艾爾方斯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故現在告知於他自己的身份。

“告訴你吧,其實我是王國的貴族,前一個月偷偷跑出來這邊探險。現在離家這麼久了要回王都,不然……父親大人會不高興的。”

普莉西亞說話的聲音漸小,她不想讓家人擔心自己,同時也懼怕著自己那個嚴厲的父親。

另外,她出行的目的還有一個,就是要尋找關於一種神秘印記的詳細線索。

事出起因就在最近魔法光復重現於世的幾年,范倫鐵諾的學者在無意中發現了古代經文上一些用精靈語撰寫的神秘記錄。

古經上面預言著一種新的類似於魔法的力量存在,並且它們今後將會以印記的形式降臨於世。

學者尊稱這種幻之印記作「紋徽」。

印記的用途至今不明,可確定的是,在紋徽之中封印著與魔法威力相當的能量,並且很有可能地,其能量爆發性甚至還要優越於傳統的魔法。

這種力量一旦投入於戰爭,無疑勝利的天平會傾斜向擁有紋徽之力的一方。

如此一來范倫鐵諾王國的軍事力量也就如虎添翼,不再懼怕任何外敵。

普莉西亞對這種力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原因不為其他,就因為在她的胸口前,也與生俱有了這麼一個印記的雛形。

那是一個形似三葉草的暗綠色紋徽,王國學者稱這是神風的象徵。

擁有這個「神風」標誌的人無時無刻都會受到風之女神的嘉佑。

只是普莉西亞如今尚未成年,無法發揮紋徽應有的效用。

普莉西亞想盡早獲得到這種神秘的力量。

流傳千年的王室血脈沉澱著一份對力量的不可消卻的渴望,並時刻擁有著以追隨強者為榮譽的自豪感。

雖然她以纖細柔弱之貌示人,內心卻比任何一個男武者都要堅韌不拔。

於是她冒險離開王都,前往王國各處尋找線索、以及所有的紋徽持有者,讓他們聚集起來,為王國效命,並誓死追隨范倫鐵諾的王者的步伐。

可以說,為了邂逅強者、壯大王國,她可以捨棄一切身外之物。

可是進行一個月的探查最終無果,這次算是無功而返了。

“原來如此。難怪你可以說服皇家騎士團的人前來搜尋盜賊團的下落啊。既然我倆的目的地相同,要不……一起結伴而行呢?”

“這倒是沒問題,反正我一直擔心你,沒走幾步就被那夥人給捉走了。”

普莉西亞爽朗地答應了。

“那麼,今後的旅途還請多多指教了!”

就這樣,艾爾方斯為了和她同行前往王都,也在維克特雷爾上逗留了數日。

幸運的是,這幾天再也沒有見過北之盜賊團的蹤影,從普莉西亞敏銳的視線中隱去了一般。

而接到巡邏命令的那隊騎士也一直徘徊在大街當中。

至於那些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平民,以為是最近又開始有魔物出沒了。加強戒備是好事,可這反倒弄得小鎮上不知情的人心裡惶惶不安。

維克特雷爾要是沒有今天這樣晴朗的陽光,恐怕會給人一種比任何一個城市都更加陰冷的感覺。

然而,正當準備出行的艾爾方斯這樣想著的時候,路上居然紛飛起了雪花。

普莉西亞感嘆著小鎮與王都的不同,一直沒有外出的她此時終於明白鎮與都之間差異了。

不僅是居住人數上的差距,就連房屋規模、甚至是街道寬窄也相差不小。

人也是一樣。王都裡的仿似艾爾方斯年齡的少年大多都會呆在學院裡學習魔法、武術以及文史知識,直至畢業成為一名具備足夠資格的冒險者。

所以家長並不會允許太過年輕的兒女外出至遠方旅行。

在這方面,普莉西亞的家人更是如此。

為了節省花費在路途上的時間,她攔下一輛馬車,並打算乘坐著它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車上飄逸著寧神的清香。

要是不理會前邊領路馬匹傳來的踢踏聲的話,車裡可算有一個非常舒適的環境了。她這麼想著,直至坐在對面的少年開口說話。

“真是太感謝你了,居然願意陪伴一個被盜賊團盯上的危險人物。”

艾爾方斯對於自己在前幾天提出要結伴同行的不情之請感到不好意思,同時也有些許愧疚,與他同行的旅伴無疑也會受到連累。

“你大可放心,在到達王都前我都會盡力保護你的。因為我本來就和那些惡人匪徒勢不兩立。不過,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否告知一下,你被那夥人盯上的理由?”

此刻少年把視線別到窗外,似乎那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正猶豫著是否要透露給外人。

“不方便的話,那就不要說了。”

見艾爾方斯這副遲疑不決的樣子,普莉西亞當即放棄了追問下去的打算。

沒想到,這次艾爾方斯終於肯透露出來,他低聲道:“你真善良……其實,盜賊團的目標並不在於我,而是這樣東西——”

說著,他從腰間取出那柄被皮革包裹著刃身的護身短劍。

“這個?”普莉西亞疑惑著。

艾爾方斯小心地解開皮革的扣子,一絲金色的燦光透露而出。

一柄黃金短劍的全貌展現在兩人眼前。

它的柄有如一般常見的柄,而劍刃的長度也與此相當,真是相當奇異。

更加令人稱奇的是,它在日光的照耀下,居然也可以閃爍著如此奪目的光輝,且與日光抗衡著。

普莉西亞將其把握手中,驚覺匕首輕盈無比,因而斷定其材質並非笨重的黃金。

這柄類似於匕首的短劍,看來並不只有護身的用途,又非用貴重的黃金製成。

所以她實在參透不出,盜賊團為何會對這個玩意抱有掠奪之意。

但無論怎麼樣,它是一件貴重物品無誤。

“他們盯上的就是這件寶物?”

艾爾方斯點頭肯定。

“這柄並不是普通的短劍,而是一柄傳說聖劍的雛形。撫養我的人是這麼對我說的。”

-

歷經一個時辰的車程,兩人下一個目的地——時之都沃明貝勒就在眼前。

時之都裡到處充斥著摩肩接踵的行人。

在各色商品琳琅滿目的中央大街上,買賣成交的商人們正嘻哈大笑、吝嗇鬼仍為一個銅幣的價差在討價還價,還有暗中作崇的如盜賊團般的惡人,他們在緊盯著此刻入城的兩人。

時都暗藏著與那時無異的謎之殺機。

跟蹤者的一舉一動逃不出普莉西亞的鷹眼,她在進城前就萬般囑咐艾爾方斯不要離開自己的身邊,同時也要警惕四周圍的狀況。

因為在時之都,不僅有盜賊團在緊密跟蹤這兩人,這次還多出了一些職業刺客的身影。

普莉西亞並沒有明確發現刺客們的藏身之處,他們或許會喬裝成身前身後任意一個路人的樣子跟蹤著,或許他們正透過望遠鏡監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又或許已經做好計劃,潛伏在屋頂上準備進行暗殺。

唯一可以察覺得到的就是他們身上彌散的殺氣。

她心想,到底艾爾方斯手中的短劍為何物,居然引來了殺身之禍?

看他還是一副無辜並且一無所知的模樣,真是替他焦急。

“說起來,今天是節日嗎?”

艾爾方斯完全無法察覺到潛伏在自己身邊的危險,而是著迷於時都熱鬧的氣氛當中。

“唉?好像是呢,今天好像是時之都獨有的節日「豐收之日」。”

適逢豐收之季,沃明貝勒中一片喜氣洋洋的美景。

據普莉西亞所知,時之都主要是種植一種要在雪水環境下方能茁壯成長的農作物。

而在瑞雪的今年,時都迎來了碩大可喜的豐收。

農民認為這是雪之女神斯諾瓦再臨時都並帶來了天之恩惠。

所以就在這幾天,趁著每年一度的「豐收之節」的到來,舉辦了一個名為「瑞雪豐年」的慶典。

來自異地的旅行者們,似乎也感染到了節日的氣氛,紛紛收好了劍與盾,換上往日的休閒服裝,並全身心投入一年一度的喜慶當中。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時之都最著名的建築——逆時之塔?”

“唉?可是……等下……”沒等普莉西亞回答,艾爾方斯已經不由分說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臂,並拉著她往前方那座高聳建築的方向跑去。

“喂啊,周圍亂走的話會有危險的!”普莉西亞警告道。

“沒關係的,逆時塔那邊人多,估計他們也不敢亂來,走吧走吧。”

這個艾爾方斯,到底是腦子少了根筋還是怎麼樣的。普莉西亞沒有反駁,說起來自己也的確從未去過時都的名勝古蹟,趁著這個唯一的出行機會去參觀參觀也是不錯的。

古銅色的塔身,似乎凝聚著歷史殘留下來的時間之痕跡,滿身皆是戰爭的傷疤。

儘管如此,逆時之塔歷經千年風雨依然屹立不倒,戰爭與風雨與傷痕成就了今天這座歷史的見證。

可以說,它是范倫鐵諾王國裡最古老的建築物,猶如巨人般親眼目睹著王國的崛起、興盛至今。

直至登上塔的頂峰,兩人足足用了兩個小時。

當普莉西亞開懷呼吸著只存在高空之中的新鮮空氣時,艾爾方斯則氣喘呼呼,一副幾乎都要累得倒下的樣子。

透過這邊的瞭望臺,可以眺望范倫鐵諾的全貌。

一幅遠景映入普莉西亞的翠瞳中。

范倫鐵諾的國界,東至斐萊安德大荒漠之盡頭,西達神秘之亡靈海域,北靠冰結之斯諾瓦山脈,還有的就是在這裡無法觀望到的南界,貼近一些南蠻小國的南邊之界。

這就是自己的國家,並非廣大遼闊,而是如此之小,小到居然在這裡就可以目睹其完整的領土。

如果可以與父親一起,征服多些領土就好了。

為此,自己必須擁有「紋徽」的力量。

自己對力量的渴求,是他人不可理解的一種執拗。讓王國長存是自己與生俱來的責任。

“在想什麼呢?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艾爾方斯忽然把臉貼得很近,問道。

“唉?”普莉西亞面帶殷紅,把頭轉到另一邊,飄逸的髮絲從他臉上拂過。

“我在想,在塔的頂端,能不能看得到艾爾方斯的家鄉呢?”

“就是那裡……”他指向了一片樹海前方的布利扎大雪原,自豪地說道:“雪原就是我的家鄉。”

“可是,據我所知,布利扎雪原裡渺無人煙哦?”

“沒錯,的確如此……”說話時,艾爾方斯的雙眼一直凝視那片曾經生活過的雪原,腦海裡浮現出一段段回憶。

“我是被一條白龍撫養成人的,她叫做黛絲菲爾。”

“你……開玩笑的吧?純白之聖龍黛絲菲爾?那可是古書中記載的幻獸!即使是現在這個魔法復甦的時代,我們仍舊沒有發現過任何一頭傳說幻獸的存在啊。”

普莉西亞正不可思議著眼前少年所說的話,可他應該是不會說謊的。要是有什麼不願告人的事,他也只會沉默不語,並不會以謊言敷衍他人。

“既然魔物也和人類一般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了,那麼有幻獸的存在也不出奇吧?魔獸與幻獸,除了一字之差外,其實也是一類同源雙生的幻獸物種。以前黛絲菲爾是這麼教我的。”

“我要親眼看看純白之聖龍。你能否帶我回去你以前的所住之處?”

“所住之處?”這個詞似乎擊中了艾爾方斯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臉色頓時暗淡下來,“我……回不去了。”

“不然我實在是無法相信啊。”

少年又沉默著。稍後又自嘲般喃喃自語道:“的確是沒有人會相信呢。”

普莉西亞感到自己失言了,“對不起,可是……”

此時為了向少女證實自己所言非虛,艾爾方斯似乎下定決心一般,緩緩舉起了左手,“證據的話我有。讓你看看這個印記,這是黛絲菲爾親自為我刻上的。雖然她說過不可在外人面前隨意亮出,說是會招來殺身之禍。可是……你的話……”

說罷,艾爾方斯取下了戴在左手的粗布手套,亮出了手背上的「印記」。

當這個「紋徽」出現在普莉西亞的眼中時,她感覺四周的空氣、甚至是魔力粒子都化作寒冰的氣息集結起來了,彷彿回應著紋徽的呼喚一般。

在這個象徵冰之寒輝的龍之圖騰中,正湧流著充盈的青藍魔力之光。

普莉西亞捧起他的左手,仔細端詳。果然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紋徽。

過去學者普遍認為紋徽持有者具有強大的力量,是能夠改變王國命運的存在;

而如今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紋徽持有者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初心冒險者。

“我去王都的目的,就是要加入王國的皇家騎士團。在幾年前的某一天,黛絲菲爾參透夜空中北極七星所暗示著的預言,料到范倫鐵諾將有滅國大難。為了避免王國滅亡,她讓我前往王都說服王族,並加入騎士團。”

“王國滅亡?怎麼可能呢!”普莉西亞半信半疑,只要這個冒險者加入皇騎,就可以避免所謂的滅亡之災?

真是太可笑了,他自己還被盜賊團追殺著,自身難保呢,何以談起保家衛國?

而且,范倫鐵諾王國至今繁榮昌盛,猶如騰翔空中的覺醒巨龍,正為世人展示著它的光輝與風采。

以時之古都沃明貝勒的喜慶豐收之景,普莉西亞深信王國的鼎盛,定會永世長存。

艾爾方斯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抱住,然後被扔飛而出,摔到幾米之外的堅硬石塊地板上。

正當自己踉蹌起身之時,雙眼突然瞅到,在普莉西亞身邊多出了一個高大的黑衣人。

毫無疑問,方才自己所受到的那記摔擊是由這個人使出的。

“少年……”那個黑衣人嚴厲說著,“我要以「散播對王國不利的謠言」以及「金蘋果」之罪逮捕你”

“等下,喂,住手!”他身後的主人普莉西亞喝止。

“公主!此人……”

“不知者不罪,況且他也不是什麼壞人。”

鑑於主人嚴厲的喝令,隨從也不得不收手。

隨後,普莉西亞轉身對艾爾方斯嚴厲地說著,語言中含著一絲堅定:“范倫鐵諾是絕不會遭受滅亡之災的。王國的昌盛,並非一層虛幻之紗,是實際存在的,正如今天你我在時都中的所感所受一般。

若有外敵入侵導致王國的滅亡之災,隸屬王族的精英們——皇家騎士團定當竭盡所能,保家衛國。

他們之中的每一個,正如我身邊的黑之騎士——雷,一樣的強大,即使沒有紋徽的力量也足以抵抗外敵。”

當時,艾爾方斯並沒有告訴普莉西亞,王國即將滅亡的真正原因,那個時候的他只是沉默不語,沒有繼續爭辯下去。

“公主,是時候回王都了,讓小人為您準備車馬。”

“不,不必了,按照原來的計劃,我將與艾爾方斯同行迴歸王都。”

普莉西亞友好地向癱坐地上的艾爾方斯伸出手,並且早已恢復了一貫的平靜之顏。

“可是……這個少年……公主您還記得聖澤爾菲斯導師曾經為你講解過的典故嗎?阿芙洛狄特的「蘋果」會引發特洛伊戰爭!”

“夠了夠了,你好煩呀,昌盛的王國並不存在什麼能引發戰爭的「禍端」!就這麼說定了!”普莉西亞顯得有些不耐煩,而隨從也對公主的任性無可奈何。

“艾爾方斯,不要讓剛才的事破壞了旅途的心情,我知道你非故意而為。”

艾爾方斯沒有說話。

“難得今天遇上豐收之節,不如我們今晚放鬆一下,就在時都逗留一晚,與眾國民一起享受聚餐的樂趣,翌日再繼續迴歸王都之途!”

-

夜半時分,月明星稀。菲爾薩從睡夢中醒來,意識仍然有些許模糊,身體無端地沉重,精神迷離不清。

雪莉蜷縮在自己的身旁,睡姿像只小兔,小嘴微張,仿若囈語著。

仔細回憶,在上半夜,彷彿作了一個很長的夢。

那個夢境,如存在於腦海內的記憶般真實、如自己曾經經歷過的冒險;

又像是一個別人為自己敘述的故事,自己只是那劇本中的一個角色。

他夢見自己變成了那個叫做艾爾方斯的小夥,與普莉西亞一起旅行,到達時之都、登上逆時之塔……夢境直到這裡就嘎然而止了。

手上荼毒般的劇痛讓菲爾薩一下子清醒過來。

因為這次的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強烈。

他舉起麻痺的左手,在漆夜模糊的視線中,尋找劇痛的來源。稍後,他發現手背上居然烙印著一個發散著青芒燐光的謎之痕跡。

充盈的魔力之輝在菲爾薩的眼前一亮,他暗自詫異道:“不會吧,這是……紋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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