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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飛也睡著了,看起來睡得很沉,輕輕的走了出去,今晚是個好天氣,天空晴朗月光皎潔,朦朧的光輝灑落在大地上。

遠處山峰隱隱在望,四周一片安靜,看起來現在應該是半夜,羌族的人都睡下了,整個寨子陷入一片黑暗中,在月光的照耀下,能大概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隨便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小便起來,這時平靜的夜晚突然吹起了一陣寒風,讓我打了一個哆嗦,腦子一下清醒不少。

‘沙沙’,前面的樹木被風吹得搖了起來,樹葉發出沙沙聲,不知怎的,此刻我的心裡忽然生起一股害怕的感覺,趕緊往回走。

走得慌張,不小心腳下一絆,摔在了地上,好在現在衣服穿得比較厚,沒有受什麼傷,但感覺地面卻是溼溼的,有些粘稠,憑感覺我知道這不是水,應該是血。

“難道我受傷了,可我怎麼沒感覺到疼痛?”

把手拿起來一看,頓時吃了一驚,藉著月光我分明看見我手上粘著的是血水,再一看我所在整片山凹處都佈滿了大片的血水,似乎是從地下滲透出來的。

寒風吹來,四周變得陰森起來,我感覺背後好像有人在看著我,本能的回頭,不僅被嚇得亡魂皆冒起來,在我的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黑影。

看不見是什麼樣子,黑影就那麼站在我的身後,無聲無息,似乎在注視著我,像是一個惡魔在盯著它的獵物。

我是拼命的狂奔而去,連忙跑回了房間,有些驚慌失措以至於聲音就弄得很大,項飛也就被驚醒了。

把燈開啟,看見我一臉的驚慌失措,問道:“你做啥子了?”

坐了下來,喝了一杯水才緩過氣來,喘著粗氣我把手拿起來給項飛看,奇怪的是上面竟然沒有血水了,只有泥土。

臉上表情錯愕,我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又搖了搖頭,再一看手上根本沒有血,只有泥土,“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見的”。

“難道剛才看見的一幕是幻覺,是因為我酒喝多了?”我低語起來,“不可能,剛才一幕那麼的真實,清楚的感覺到摔在地上的疼痛,而且手上還粘滿了泥土”。

“你怎麼了?”項飛又問道。

於是我把剛才出去方便遇見的一幕給他說了。

聽完我的訴說,項飛也沉默下來,一時間整個房間落針可聞,好一會兒,項飛才說道:“看來這應該不是幻覺,而是真的有麻煩來了”。

“怎麼說?”

項飛沉呤,“恐怕那個惡魔已經跟來了”。

“什麼?”我被嚇了一跳,“不會吧”。

“我也不敢肯定,只是直覺罷了”,項飛搖頭,“惡魔就在我們的身邊,潛伏在我們的身邊,等待著機會殺死我們,而你是這千古迷局中的一顆最為重要的棋子,一切都將因你而變化,那個惡魔肯定會時刻的監視著你,這次的羌族之行看來不會和之前預想的那麼簡單了啊!”

惡魔已經跟來,很可能就隱藏在我們周圍的人群中,或許是任何一個羌族人,或許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它潛伏在暗中,監視觀察著我們。

想想都覺得渾身不自在,被一個千年惡魔跟蹤著,隨時有可能會成為它的獵物。

“那它跟著我們來,到底想幹什麼?”

“不想讓我們知道太多的東西,或者是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我有預感,它會殺死一些對我們有幫助的人”。

“好了,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吧,明天還得跟塔吉長老去羌族總寨呢,放心,那個惡魔現在還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沒有到最後的關頭,它是不會顯出原形的”。

我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心裡總有股不祥的感覺,感覺這次會發生一些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一覺睡到天亮,早飯已經有人送來了,等吃了早飯,塔吉長老已經準備好,帶我們出發了。

羌族總寨是在深山中,那裡不通公路,只有靠步行而去,以我們的腳力大概下午的時候能夠到達。

好在塔吉長老雖然上了年紀,但身體素質還可以,按他的話來說,走到目的地應該不是問題。

隨行的還有幾個羌族的年輕人,其中一個就是昨晚要和我決鬥的扎丹。

小夥子看見我,還熱情的打了個招呼,言稱有機會還要找我喝酒,走的都是山路,大家都挺小心的,這裡的山一般都是山高坡鬥,很是容易發生滑坡什麼的,說不準走著走著山上面就掉一塊石頭下來,好在最近沒有下什麼大雨,山路比較好走。

眼看已經中午,我們都有些累了,準備坐下來歇歇,如果繼續走的話也就再兩三個小時,我們年輕人倒還能堅持,但塔吉長老畢竟是上了年紀了,有些吃不消。

一百一十二羌族族長

眼看已經中午,我們都有些累了,準備坐下來歇歇,如果繼續走的話也就再兩三個小時,我們年輕人倒還能堅持,但塔吉長老畢竟是上了年紀了,有些吃不消。

坐下來吃著早上帶出來的玉米饃饃,還有幹臘肉,這時路的另一頭,響起了嗩吶聲,就是死人才吹的那種。

不一會兒,就見一隊人穿著喪服,前面是兩個吹嗩吶的,後面還抬著一口棺材。

羌族現在還保留著古時候的喪葬風俗,講究入土為安,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我們也只有趕緊讓道,這碰上喪葬的你不讓路,那是不好的事情。

喪葬隊伍中有男有女,還有一些小孩子,看樣子也是屬於某個羌寨的,一個小的羌寨。

山中颳起了風,紙錢隨風飛舞,喪葬隊從我們的面前走過,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忽然項飛用手捅了捅我,小聲說道:“快看那口棺材”。

我這才注意到,人群中抬著的那口棺材,竟然和我們在蜀墓裡看見的那些懸棺一樣。

雖然蜀墓裡的懸棺和一般的棺材並無多大區別,但其有一個顯著的特徵,那就是四角是方正的,並且整個棺身都保持平行的,不像現代漢族的棺材四角都是橢圓的,沒有明顯的菱角。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震撼,在這裡竟然看到了和上古蜀民一樣的棺材,這說明了什麼?說明羌族應該和上古蜀民有著極大的關聯。

但是接下來我們卻看見,棺材裡竟然有猩紅的血水流了出來,滴落在地上,那麼的觸目驚心。

我和項飛都是吃了一驚,“這口棺材有問題”,我倆都這麼想。

項飛給我使了一個眼色,念起了陰陽道法,一道黃符從他的手裡飛出,打在了棺材上。

就見棺材上冒起了一陣黑煙,棺蓋猛的開啟,從裡面坐起來一個全身都是血水的人,頓時現場亂成一團,喪葬隊裡跳出來幾個男子,目光陰冷的看著我們,其他的都驚叫著四下奔逃而去。

棺材中那個血人顯然已經死了,成了半人半鬼,這不跟古蜀的邪法一樣麼?

不過這個血人模樣的半人半鬼,還遠沒有成功,至少等下葬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才能成為人的身體,鬼的魂。

可惜半路上遇上了我們,被我們給撞破了,跳出來的三個男子顯然就是這個邪法的傳承者,也就是古蜀稱之為的巫師。

塔吉長老也是大驚,“這是羌族古老的一種邪法,說是可以保人長生不死,因為太過邪惡和殘忍,很早以前就被立為禁法,應該早就失傳了,怎麼又出現了?”

三個男子看起來都是羌族人,現在場中我們這一方人數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不過當然我們肯定不會跟常人一樣打架,比試本事那就只有鬥法了。

鬥法,我們就沒那麼的把握,畢竟對方是三個人,我們這邊只有我和項飛,就看我們的道行高低了。

棺材中,那血人發出淒厲的叫聲,不斷的掙扎,全身血肉開始腐爛,現在見了光自然是必死無疑,血水流了一大灘。

“你們是誰?竟敢壞我們的好事”,其中一人冷冷的問道。

我和項飛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們又是誰?從何得來這害人的邪法?”

“我們自然是羌族大巫師的弟子,什麼邪法?這是我羌族祖先從仙神那裡得來的仙法,你們敢破壞我們的仙法,準備接受懲罰吧”。

說完,三人做出了奇怪的動作,就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一樣,口中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就見陰風大起,天空都黑暗下來,好像是有千萬鬼怪向我們撲來,那地面上爬出一具具蠕動的屍體,一時間如同來到了地獄。

我和項飛也是吃驚不小,這羌族傳下來的巫術邪法,還真是不一般,不過遇上了陰陽風水師也只能算他們倒黴,尤其還是遇到了兩個。

“世間萬法,陰陽為首,給我破”,項飛大喝。

陰陽之術打出,四周的千萬鬼怪頃刻間消失,而我直接拿出鎮魂燈點燃了,嘿!這東西比陰陽之術還管用,那些躁動的鬼物立馬退了回去,連地上蠕動的那些屍體也都爬了回去。

三人大吃一驚,然後調頭就跑,我們追也沒追到,這三個人在山裡跑起來,就跟猴子一樣,一會就消失在了樹林中。

見追不上,我們也就停下了腳步,和塔吉長老他們會合。

此刻塔吉長老臉色有些怪怪的,盯著我手裡的鎮魂燈,“這東西你從哪裡來的?”

從哪裡來的,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只能說是黑爺給我的,該不會跟羌族有關係吧?

果然塔吉長老搖了搖頭說道,“根據我羌族的歷史記載來看,這東西應該是上古先民的所供奉的神物,是用來祭祀溝通天地的,據說裡面鎮壓著一個惡魔”。

“這東西有些不祥啊,勸你不要帶在身邊”。

我點了點頭,鎮魂燈太過神秘,恐怕也只有當初使用它的人才知道,現在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

繼續向羌族總寨趕去,塔吉長老說,只有羌族族長才知道更多的東西,先前我們也瞭解過,所謂羌族族長,其實也就這個地區的族長,因為現在羌族分佈的地方很多,有和其他族雜居的,現在也只有這個地方的羌族還算得上真正保留著原始風俗的。

羌族總寨也在一片大山中,這裡距黃龍沒有多遠了,風景那是非常的美麗,遊客也是絡繹不絕,我們在塔吉長老的帶領下,進入了山寨。

這個山寨相比之前的那個,要大得多,圍繞了幾座山,羌族的青年男女成群結隊的走了出來。

我們直接找到了羌族族長,羌族族長名叫阿塔爾瑪,年近古稀,不過精神還不錯,看見我們還熱情的招呼。

塔吉長老簡單的把我們來的目的給他說了一遍,老人一下就變了臉色,彷彿一下蒼老了許多。

良久,嘆息一聲說道:“該來的始終會來,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說,卻不曾想到居然真的發生了”。

“在我羌族的古老歷史中,傳說在那無比久遠的上古洪荒時期,天地陰陽初開,世間萬物齊齊出現,妖魔鬼怪橫行,當時羌族的祖先,也就是整個華夏族的祖先,為了保護子孫後代能繁衍下去,就和這些妖魔鬼怪進行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戰鬥的結果自然是華夏族的祖先勝利了。但是後來好像出了什麼意外,原本被鎮壓封印的惡魔逃脫了,雖然又被祖先合力封印住,但當時他們也都是身受重傷,根本無法殺死這個惡魔,於是就把它的身體幾個部分,分別封印在幾個地方,而你手裡的鎮魂燈就是開啟這些封印之地的鑰匙”。

“後來世界開始走人正軌,人類祖先文明開始興盛起來,我們華夏祖先也就在這個時候逐漸發展起來的,上古洪荒的那段歷史也逐漸被人淡忘,直至成為了傳說,而那些傳說中的仙神也從此不知所蹤”。

羌族族長佩佩而談,“在漫長的上古人類文明發展中,也發生過許多動盪,天地陰陽大亂,邪惡力量出現。我羌族其實就是古蜀的一支發展而來,根據歷史記載來看,當年古蜀國發生過難以想象的災難,似乎跟上古洪荒封印的惡魔有關,邪惡力量侵蝕古蜀,想要開啟封印惡魔的神地,但最終被阻止了下來,不過這件事還遠沒有結束,當年古蜀國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們似乎是得到了某種神秘的力量,窺破到了天地禁秘,因而得到了成仙之法,但是這一切最後都伴隨著歷史的長河而煙消雲散”。

羌族族長,重重的嘆息一聲,“傾舉國之力想要成仙,但最終也是一場空,終究是湮滅在了歷史中。後來古蜀國滅亡,我羌族一支的祖先僥倖倖存下來,一直以來我羌族世代都流傳著一個古老傳說,說當北斗七星連成一線之日,就是惡魔重生之日,也就是我羌族發生災難之日,這是當年惡魔下的詛咒,沒想到真的靈驗了”。

我和項飛並不吃驚,來的時候已經猜到了大概,但是我們不明白的是,既然惡魔被封印了,為何現在已經出現了?

“這個其實很簡單,當年古蜀國發生戰爭災難,有邪惡力量侵蝕,惡魔趁此機會逃出了一部分,也就是它的一魂。惡魔之強大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如果傳說是真的,那麼它真的就是上古洪荒神話時代誕生的。還有可能就是,是被當年那些人給放出來的”。

“那些人?”

羌族族長看向了我,“你姓劉,也是做陰陽風水師的,想必是民國劉公之後吧?”

我有些驚訝,“你也認識我祖父?”

“談不上認識,當年你祖父來這裡的時候,我還是隻是一個小孩,看見過”。

我更是吃驚了,沒想到我祖父也來過這裡,“他來這裡幹什麼?”

“和你們目的相同,想要揭開這千古迷局之人,可惜最後還是被惡魔害死了”。

“你都是知道些什麼?”我有些莫名的激動,或許這次能夠從羌族這裡知道一些關於我祖父的事情。

“當年你祖父和我父親算是要好的朋友,你祖父在最後一次來的時候,就曾託付過我父親,如果將來他的子孫後代會繼續來追查下去的話,就讓我們告訴他一句話”。

“什麼話?”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羌族族長把身邊的人都叫出去,然後又看了看項飛。

我點頭一笑,“沒事,你說吧,他也是追查的人”。

羌族族長這才點頭說道:“這句話很奇怪,我一直都沒弄明白,現在就告訴你吧,希望你能弄明白了”。

“當日出東方之時,天與地最相近的地方,會有最燦爛的光輝照耀!當斗轉星移之時,會有通往長生不死之門開啟”。

“就是這句話了,你好生的記住,這句話有可能就是找到成仙之地的最終‘鑰匙’”。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當年我祖父來這裡,是一個人麼?”

一百一十三祭祀古地

“是一個人,他最後一次來,似乎已經預感到自己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告訴我父親,那個惡魔隱藏在他身邊,害死了一個又一個人,不過好像......”。

“好像什麼?”

“好像你祖父到最後已經知道,那個惡魔是誰了,但是好像在害怕什麼,沒有說出來。至於其他的我就不得而知,這些也只是我父親告訴我的”。

心中越發的沉重,惡魔到底是誰?為何要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身份,祖父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聽起來好像是跟成仙地有關,是指的一個地名嗎?

這時羌族族長又說道:“你很像一個人”!

“怎麼說?”

“你很像古蜀國的蜀元將軍”。

此話一出,我和項飛都是變色,很顯然羌族族長知道的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多。

“請族長細說”。

“我也不清楚,這還是當年我隨我父親到羌族的祭祀古地看到的,那裡有一副壁畫,聽我父親說,裡面的男子就是古蜀國的蜀元將軍,哎!充滿傳奇的一個人物啊,據說他是神將化身,曾斬殺過妖魔鬼怪,手下十萬大軍所向披靡,若不是後來被奸人所害,恐怕歷史將會改寫啊”。

“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嗎?”羌族族長臉色突然凝重起來。

“為什麼?”

“因為封印著惡魔的神地,是用的蜀元將軍的鮮血,或許殺死惡魔,關鍵就在你。這樣吧!現在天色太晚了,明天我帶你們去羌族的祭祀古地,你們自己去探索吧”。

聽他這麼說,我們也只有點頭贊同,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現在外面天已經快黑了,羌族族長已經吩咐人為我們準備食物安排住宿。

吃過晚飯我們就早早的睡覺,這個夜晚看似很平靜,卻有股山雨欲來之勢,隱藏在暗中的惡魔會不會出現?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在房間的周圍佈置了陰陽法陣,我有預感今晚一定有事會發生。

半夜的時候,外面颳起了大風,一會就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的,讓人心裡非常的不踏實,一直到下半夜我們才睡著,早上還沒醒來,就聽塔吉長老他們在外面叫了。

起床把門開啟,就見塔吉長老他們臉色難看的走了進來,“大事不好了”。

‘咯噔’我們的心裡立馬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發生什麼事了?”“阿塔族長昨晚死了”,塔吉長老沉聲說道。

我和項飛瞪大眼睛,半響才反應過來,“族長死了,怎麼死的?”

“應該是昨晚半夜的時候,聽他家裡人說,走得很平靜”。

我倆面面相覷,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其實我們早應該想到,惡魔現在還不會對我們下手,阿塔族長知道羌族祭祀古地,那裡封印著惡魔的一部分,很有可能就對他下手,現在族長死了,恐怕那個地方沒有人知道了。

果然稍後我一打聽,整個羌族,只有族長才知道那個祭祀古地,因為是羌族祖先留下來的,被列入禁地,到後來就只有歷代的族長知道,現在我們只有靠自己了。

塔吉長老他們已經幫著處理族長的後事,這個地區的羌族近日都會趕來,族長死了,這在羌族內算是一件大事了。

羌族族長是家傳的,如果沒有族長後代沒有男的那麼就透過族人選舉德高望重的人擔當的,阿塔族長一死,繼承者是他的兒子,也是一個半百的老人了,但要等阿塔族長的後事做完了才能正式繼任。

他找到了我們,告訴我們阿塔族長特意留給我的話,原來他在得知我們來的目的後,就已經預感到自己會遭遇不測,但是又不想讓自己的家人跟著遭殃,就沒有把羌族的祭祀古地說出來,而留給我們的話就是唯一的線索。

“山嶽之巔,大地之心,山川河流交匯之處”,老人說出了這句話,就轉身走了,走出兩步又回頭說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那個地方,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我們也有責任的.......總之,為你們自己也為我們,你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

族長兒子的話,我們自然明白,但是我們不可能就這麼離開,惡魔已經纏上我們,現在退縮已經來不及,唯有跟它爭鬥下去。

寨子裡的人都忙活族長的後事去了,只有我們兩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也沒人搭理我們。

項飛看了看,說道:“現在我們只有自己動手尋找了,阿塔族長留下的那句話就是關鍵,我們就按照他那句話來破解吧”。

收拾好東西,準備了一些簡單的探險工具,我們向山裡出發。

‘山嶽之巔,大地之心,山川河流交匯處’,這明顯就是一處風水寶地,意思是祭祀古地的入口就在寶地的中心,我們就先從陰陽風水入手吧!

我當然明白項飛的意思,顯然阿塔族長留下這句話,也是因為我們懂陰陽風水吧!

羌族地區多山,就我們這片地區,就有好多的山,當真是山脈重疊,交錯縱橫,沒有一定風水上的造詣,很難看出這裡的山川走勢。

不知不覺我們就已經深入了大山中,這裡懸崖陡峭,巨樹參天走在裡面感覺有些陰冷,不時的傳出動物的叫聲,有山猴在樹上跳躍,跌落的野果打在我們的身上。

剛下了雨,山路很滑,我們走得很慢,如果不是生活在山丘地區,現在我們根本沒辦法在這裡裡面行走。

前方隱約露出茅草屋的一角,我們走了過去,就看見一個老伯提著幾隻野雞從山上走了下來,看樣子應該是這裡的打獵人。

獵人進了茅草屋,我們也跟了上去,看見他正坐在屋子裡把野雞裝進袋子裡,我掏出煙遞了一根上去,“老伯,我們是到這裡來探險的,請問這附近有沒有特別險要,人跡罕至的地方?”

老人帶著山民特有的那種憨厚向我們笑了笑,接過煙,點燃了‘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你們來這個地方探險,那真是找對地方了”。

純真的四川話口音,聽起來應該是漢族人。

“老伯你應該是漢族人吧?”

“當然咯,不然羌族人還會一個人在這裡打獵啊”。

“我是當初文化大ge命的時候,因為和生產隊的人打了架,把人家打傷了,怕被抓去坐牢,就躲進了這深山裡,無兒無女孤寡老人一個,就靠打點野味拿到外面去賣點生活費。人老了,怕是再過幾年想動都動不了了”。

老人給我們講了很多,他自己在這裡生活了四十多年了,可以說是對這片地區最熟悉的人,根據他的述說,我們得知就離這麼不遠,就有一處極其險要的地方,那裡群山環繞疊起,有河流縱橫交錯,其中有一座山號稱墜鷹崖,顧名思義就是老鷹掉下去都會摔死。

謝過老人,按照他的指路,我們向墜鷹崖趕去,天色昏昏沉沉的,看起來像是又要下雨了,到時候就更加的難走。

已經是中午,我們找了個地方準備休息下,吃了一些帶來的食物,在旁邊的小溪裡喝了點水。

項飛用望遠鏡看了看遠處,說道:“應該就在前面不遠了,我們再走兩個小時應該就能到”。

休息好,我們登上了山峰,現在我們的路線是往川西走,接近川西高原,也就是青藏地區。

站在山峰上,眺望四方,在我們的西北方向,可以隱約看見那朦朧霧氣中,山嶽橫呈,透發出磅礴的氣勢,宛如仙境。

“應該就是那裡了,不知道羌族祭祀古地在不在那裡”,項飛說道。

我們加快步伐趕路,天色已經越來越暗,看這樣子十有八九要下雨,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天空就下起了大雨,我們也只有找了一個山崖下的石窟躲了起來。

“不知道這個雨要下多久,看這情況不是一會就能停下的啊”。

山間吹起了風,讓人渾身一涼,我們立身這個石窟看起來應該是自然形成,長年累月被雨水沖刷而形成,但我卻不經意間看見在石窟的石壁上刻著一些文字,確切的來說應該是一個圖案,因為經歷的時間太久遠,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

我示意項飛也過來看,這些圖案像極了古蜀文字。

“這些圖案應該是蜀民早期的文字,處於古蜀文明剛剛起步的階段,這裡或者這四周應該是蜀民活動的一個場所”,項飛說道。

然後我們走進了石窟,這才發現在最裡面往右有一個洞穴,用手電往裡面一照,裡面是一個天然的石洞,堆滿了遺骨,雖然沒有棺材但都有序的排列整齊,屍骨上都裹著粗布,顯然這是一處古蜀民的葬地。

那個時候因為文明才剛發展起來,蜀民的祖先一路遷徙而來,因為環境惡劣或者其他原因,肯定死了很多人,當時只有把死掉的人簡單的安葬掉,這裡有這麼多屍骨,很顯然在這個地方曾經是一個蜀民比較大的活動場所。

先期的蜀民在這裡生活過很長的一段時間,甚至這裡還是蜀民的一個重要地方,我們都隱約感覺到,羌族的祭祀古地就快要到了。

我和項飛鑽了進去,躲在裡面的蝙蝠被驚擾亂串起來,大概的看了看,這裡面的屍骨差不多有三四百具,分成一排一排一層一層的。

我們兩個蹲下來仔細的觀察,這些屍骨從表面上看去,好像死得非常的自然,也不知道當時的蜀民用什麼方法儲存的屍體,到現在雖然只剩下一具具乾屍,但都還比較完整。

手電一照,那空洞的眼神看得有些讓人發毛。

項飛看了好一會,才說道:“從屍骨上看,這些人生前的年齡相當於我們現代人的中年的樣子,雖然看起來好像是正常死亡,但依我來看,他們是被放幹血液而死,以至於他們的屍體才能這麼好儲存,因為他們死的時候身體就已經乾癟了”。

“你是說他們是祭祀的犧牲品?”

“應該是這樣的,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要讓蜀民如此血腥而瘋狂的祭祀?”

我們兩個人都弄不明白,如此大規模用人來祭祀,而且還是用自己族人來祭祀,這恐怕在整個中國歷史中都是罕見的。

而我們又在石洞的牆壁上看見了一些簡單的壁畫,像是隨意刻畫而成的一樣,也有可能是由於匆忙的原因。

一百十四墜鷹崖

雖然簡單,但卻讓我們心中震驚起來,這些壁畫中描繪的場景是蜀民在祭祀,就像神話時代的場景一樣,連在一起給我們的資訊就是,當時有惡魔出現在蜀民的領地上,殺死了很多的族人,甚至有的族人被惡魔俯身奴役了靈魂,一場空前的災難降臨。

為了打敗惡魔,蜀民部落的祭祀先知說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透過血祭來獲得強大的力量,從而打敗惡魔。

血祭由部落最厲害的祭祀法師主持,過程和之前在蜀墓裡看到的那些有些相像,但又有不同的地方,總之非常的怪異,場面也充滿了血腥殘暴,最後祭祀法師在那些屍體的裹屍布上寫下了神秘的咒文。

這場災難的結局,上面沒說出來,我們也猜不出來。

我們把這些屍骨上包裹的粗布翻開一看,上面果然有神秘的咒文。

“這是上古蜀民祖先的法咒,後期的蜀國都已經失去傳,可惜我們看不懂,要不然我們或許可以在裡面找到對付惡魔的辦法”,項飛說道。

“你看那裡”,項飛用手示意我看向石洞的上方,那裡竟然有一具屍體是坐著的。

有些驚訝,我倆慢慢的走了過去,用手電一照,發現這具屍體的腦袋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胸口,長長的頭髮批散開來,根本看不見面貌。

這時洞裡忽然吹起了一股陰風,把屍體的頭髮吹了起來,那一瞬間我們分明看見了一雙詭異的人臉看著我們。

氣氛莫名的詭異起來,我問項飛,那具屍體為何會坐著,他也不知道。

“那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

項飛照了照屍體,“去看看吧,見機行事,發現情況不對立馬用道符招呼”。

然後我們倆就慢慢的爬了上去,一點一點的接近這具屍體,雖然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但我卻像是過了大半天,吐了口氣,我們靠近了屍體。

屍體好像是跪在地上的,仔細一看,我們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屍體的雙腳竟然是被釘在了石頭上,彷彿是罪大惡極之人。

而他的雙手也是被捆綁在身後,後面的石壁上刻有一副壁畫,看了壁畫後,我們都有些驚駭,“這竟然是惡魔的化身?”

壁畫中描繪的是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手持武器在肆意的殺戮著蜀民,然後被人們治服,接著就被審判。

“你怎麼看?”我問項飛。

“這誰能夠說清楚呢,幾千年前的事情了,當時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能夠完全的肯定”。

一股陰風從背後吹來,我是渾身打了個哆嗦,回頭一看,在洞口那裡豁然站著一個黑影,就如之前在羌寨裡看到的一樣。

黑影就那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在靜靜的注視著我。

項飛看我臉色不對,也回頭一看,頓時吃了一驚,“你到底是誰?”

黑影並沒有回答,場面一時間緊張起來,我倆呼吸急促冷汗直流,該不會這就是那個惡魔吧?

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場面一片死寂,這時那個黑影終於發出了聲音,不是說話,而是‘嘿嘿’一聲陰笑,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鬼一樣,讓人渾身汗毛倒立。

一聲陰笑過後,黑影消失不見了,而這時異變再起,洞中的那些屍體都動了起來,如同古屍復活一般,就那麼向我們爬了過來。

“快把鎮魂燈點燃!”項飛說道。

我也反應過來,連忙把鎮魂燈點燃了,但是洞口卻刮來一陣大風,一下就把燈給吹滅了。

我倆也顧不得那麼多,只有使用陰陽之術來對付爬上來的乾屍,法陣,道符紛紛打出,爬上來的乾屍化為了灰燼。

忽然我感覺背後有人在吹涼氣,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差點沒把我嚇得半死,那具跪著屍體竟然站了起來就站在我身後,頭髮被風吹開,我幾個是和它面對面的對著。

讓人恐懼的是,它竟然沒有臉,就是被剝了皮的那種,臉上帶著詭異莫名的笑容,一雙空洞的眼睛正看著我。

“嘿嘿”,它伸出一雙乾癟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給提了起來。

頃刻間就讓我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但似乎它不急著殺死我,而是想要如貓戲老鼠般,要慢慢的折磨死我。

項飛手中的道符化作一道黃光,打在它的身上,但根本就沒有傷害到它。

接著它又把我放下,就那麼跳了下去,跳進了屍群中。

就如同一個猖狂的人在挑釁一樣,它站在屍群中,周圍那些乾屍圍著它,就如在膜拜一樣,它就像高高在上的王。

狂妄的看著我們,那樣子那神情,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中,像是在說,我們在在它的眼中不過如螻蟻般,它隨時都可以殺死我們。

我和項飛都是氣急,被一具屍體如此藐視,這根本就是赤的侮辱,俗話說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是我們。

“陰陽之法,世間為道”,項飛大喝,身體上飛射而出幾道黃光,在面前組成一個陰陽法陣,“誅陽,萬陰,乾坤行道”,就見幾道黃光如天雷般轟下,頓時劈得那些乾屍如喪家之犬般,四下逃串。

而我也趁此機會點燃了鎮魂燈,情急之下也管不了那麼多,隨口就唸起了陰陽法決,“天下怨魂,惡鬼皆臣服我腳下”。

這次連它都露出了謹慎的神情,當然這個‘神情’是從它的動作上看出來的。

我把鎮魂燈往身前一放,大喝道:“爾等鬼怪還不快快伏法!”

但見它陰笑一聲,一陣陰風吹起,下面的乾屍隨即化作灰塵煙消雲散,而它自然也消失不見了。

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沉聲說道:“看來它已經跟上來了”。

項飛點頭,“現在的它只是一部分,法力有限,在白天還有很多限制,只能對我們進行一些干擾,如若進了祭祀古地,情況就要嚴重得多了,現在的它既不會殺死我們,但也不想讓我們知道太多的秘密。我想,羌族的祭祀古地一定隱藏著什麼”?

我贊同項飛的說法,這東西隱藏在我們的周圍,有可能會是我們身邊的人,現在它就顯出蹤跡來,說明我們離祭祀古地不遠了。

出了石窟,我倆坐下休息了會,雨就停了。

站起身來,項飛瞭望遠處,聲音有些沉重的說道:“走吧,想必真正的惡鬥還在後面”。

沿著山路前行,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目的地------墜鷹崖。

我們站在墜鷹崖對面的山上望,果然是名不虛傳,整個山崖如被刀峰削掉的一樣,筆直陡峭。

四周山峰綿延重疊,古樹蒼勁雲霧飄渺,有瀑布從山間落下,傳出轟隆聲響。

“好大的氣勢”!我感嘆道。

站在這裡,就好像登高望遠,天下盡收眼低,讓人生起一股王者之氣。

“天下乾坤,盡在我的手掌間”,項飛也感嘆。

一聲鷹鳴,抬頭望去,只見一隻蒼鷹從天空俯衝而下,就斷了線的風箏般落日崖底。

“墜鷹崖,就是因此而來吧!”

看到這一幕,我們都已經明白了,所謂墜鷹崖其實是蒼鷹的歸宿,以前就聽說過,但凡蒼鷹在要老去的時候,都會死在一個特定的地方,想必這墜鷹崖下面就是它們的墳墓吧!

“我想這是它們一生的追求,死後葬在這下面”。

我揹負著雙手來回走了兩遍,淡然一笑說道:“項飛大師,藉此機會我倆來點指江山吧!”

項飛也是哈哈一聲大笑,“點指江山倒是不敢,說說此地的風與水吧!”

“哈哈,那就你先請吧”,我手掌一伸。

“承讓,承讓!”項飛抱拳。

.........

“嗯,此地雖然無龍騰之勢,但卻有王者之氣。氣?乃氣勢,氣運,風水中的命數,縱觀此山,如一猛虎盤踞,而這墜鷹崖如仙神從天降,四方萬物皆來朝拜。再看山中那條瀑布,不就是紫氣東來,隱有飛黃騰達之意”,項飛又掐指一算,“如若所料不差,墜鷹崖便是大地之心!”

我點頭一笑,“項飛大師技高一籌,在下甘拜下風”!

“得....得,少來這一套,我又不是一天認識你,劉師來說兩句吧!”

“那好,我就獻獻醜了”。

“依我看來,此地好少了一樣東西,可惜了,原本是一件稀世珍寶,但卻有了一絲暇闢”。

“此話怎講?”

“風水上講究天時,地利,才能人和,而此地有了地利,唯獨天時是有缺的。地勢呈西北走向,這是死局,看見右邊的那條河沒有?蜿蜒盤曲而下,直通墜鷹崖,當是一把刀在了老虎的身上,可以說此虎雖有王氣,卻也是虛弱不堪”。

“哈哈,不錯,不錯!劉師,說得有理,聽你這麼一說,我是眼前一亮啊。這觀風水門路眾多,有像,物,聽,看,算,劉師這當屬於像,看,算”。

“那劉師你覺得,這祭祀古地應該是在哪裡?”

“和你一樣,在這墜鷹崖低”。

兩人相視一笑,“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開始行動吧!”

檢查了一遍裝備,我們這次是輕裝從簡,如果情況不妙就退回來,再做打算。

這墜鷹崖也不知道有多深,我們兩個只有一步步的探索下來,從懸崖上攀爬下去,就跟登山者一樣,不過我們是往下面爬。

不時有蒼鷹鳴叫著直衝而下,帶給了我們一絲感慨和同情,彷彿一個強大的戰士終究是要走向暮年,輝煌不再,一個人獨自走向死亡。

懸崖上多蒼松古樹,有的差不多都要我雙手合抱,長滿了我不認識的植物,花木,倒是像通往一個世外桃源的路口。

估計爬了一個小時左右,上方已經只能看見一個洞口,這個墜鷹崖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圓形溶洞,下面光線已經暗下來,除了偶而衝下來的蒼鷹發出的鳴叫和瀑布的聲音,四周就再無其他聲音,鳥兒蟲子都已經絕跡似的。

好像是一個靜止的世界,下面依舊看不到底。

到了這個時候,我倆心裡都有些打鼓了,這下面到底有多深?別到時候真的來個挖地三千尺,那就麻煩了。

一百一十五青鳥蛇頭

‘嘩啦’我手旁的石塊滑落掉了下去,竟然沒有聽見落地的回聲,可以想象下面還有多深。

我們都沒有說話,摸索著繼續向下爬去,又再爬了幾十分鐘,這才藉著上方傳下來的微弱光芒,隱約看見下面露出了一片陰影。

“應該快到了”,項飛沉聲說道。

先休息了幾分鐘,我們慢慢的接近目標,近了,我已經看見了地面的石頭,這裡像是一個地下世界,光芒昏暗我開啟了手電,觀察起來。

真如一個地下世界般,就好比一個盆地,有樹木,還有溪流,那瀑布如從九天銀河上落下,地面已經有了一個深潭。

手電照了照,根本照不到邊緣,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有多大,現在我們只有一步步開始探索了。

我和項飛並排著向前走去,看見的樹木都是些生活在陰暗地方的,沒有動物鳥類,只有蝙蝠偶而飛了出來,也沒有看見那些蒼鷹的屍體,氣氛有些緊張。

面前出現了一條峽谷,不是很款,也就能同時讓三個人走過去的樣子,就像山中的一線天一樣。

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兩面石壁整齊有明顯的人工痕跡。

“有眉目了,應該就在這裡面”,項飛說道。

然後由他帶頭向裡走去,這條峽谷也不知道有多深,走在裡面顯得空蕩蕩的,前面漆黑一片就像通往陰曹地府的路一樣。

心裡七上八下的,我的腦海中總是想起以前在蜀墓遇到的事情,在這裡面會不會再遇到?

“到了”,項飛低沉的聲音響起。

抬頭望去,前面豁然寬闊起來,隱約看見有各自雕刻和建築,尤其是在懸崖上,更是有一些凌空而建的碉樓。

看到這些,我們就已經確定這裡就是羌族的祭祀古地了,按照阿塔族長的所說,羌族的祖先也是古蜀民,所以在文明領域和古蜀的文明很像,這個祭祀古地應該就是古蜀民留下的。

這個地方好像已經走進了山中,上方根本看不見點點亮光,空氣中有股陰溼的味道。

觀察了一會,我們走了進去,入口處有一座石雕,用手電一照,這是一座神明的雕像,就是先前在蜀墓的看見古蜀民所供奉的那些神明,長得是凶神惡煞的。

前面雕像越來越多,都是些古蜀民所供奉的神明,個個都是長相兇惡,看起來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走了十幾分鍾,面前終於出現了一座石頭砌成的高臺,就跟在蜀墓裡看到的祭臺一樣,只不過這個要顯得血腥的多,石頭上面沾滿了血跡,雖然過去了數千年,但依舊清晰可見。

更讓人恐懼的是,在祭臺下面,還有一個大坑,裡面全是死人頭骨,數不清有多少個,都已經開始腐朽了。

“這些想必應該就是那些被祭祀了的人,跟蜀墓裡一樣”,我現在懷疑,古蜀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民族,是他們本性兇殘還是因為信奉邪法所致?

出奇的安靜,讓氣氛有股莫名的詭異。

“你發現沒有,從我們進來到現在一直都很平靜”,項飛說道。

“你的意思是?”

“這不正常”。

“阿塔族長說,這裡是封印惡魔之身的地方,可是看起來不像啊?這裡就是一個祭臺而已”。

“是啊,有些奇怪,太過平靜了,這不像是蜀民的重地”。

我們登上了祭臺,上面依舊是刻滿了古老的文字,和一些祭祀的圖案,而最讓我們驚異的是,這個祭臺上沒有棺材也沒有青銅人面像,而是一面青鳥蛇頭的石刻,就跟在蜀墓裡壁畫中看到的一樣,鳥身蛇頭,不過這還是我們一次看見實物出現,以前都是壁畫。

這東西本應該是面銅牌,但不知道流落到那裡去了,現在這幅石刻,顯然是羌族的祖先仿照刻下來的。

青鳥蛇頭給人怪怪的感覺,尤其是蛇頭的一雙眼睛,就跟青銅人面像的眼睛一樣,非常的妖異,好像能夠看穿人的內心似的,我對視了兩眼心裡都是一顫。

“哎,你聽”,項飛忽然說道,示意我認真的聆聽四周。

死寂的空間,我倆凝神仔細的聆聽,空氣中似乎有微微的冷風吹過,聽起來很正常,但聽了一會,我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風中好像有一個聲音,一個在陰笑的聲音,彷彿一張猙獰的面孔在朝著我們微笑。

漸漸的這個聲音越來越大,簡直要把人的靈魂都給禁固住了,關鍵時刻還是項飛反應過來,一把拉住了我,“不能聽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額頭已經有有些冷汗在冒,這聲音好像有魔力一樣,把人拉向深淵。

“快看腳下”。

我低頭一看,見腳下祭臺上的血跡竟然化作了一團團血水,向四周蔓延而去。

我倆趕緊跑了下去,此時都已經明白,不是說這個地方很正常,只是還沒有開始而已。

空曠的四周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人走了過來,頓時讓我們都萬分緊張起來,等看清楚來者何人之後,我和項飛只感覺汗毛倒立,心臟都劇烈的跳動起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阿塔族長,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能不讓人害怕嗎?

“他不是阿塔族長”,項飛說道。

我也明白過來,“是跟隨我們而來的惡魔吧”。

他就站在我們的對面,和我們對視著,片刻才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你們的本事不差嗎,這麼快就找到了,嘿嘿!”

聲音雖然還是阿塔族長的聲音,但卻像來自地獄一樣,這樣的地方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你到底是誰?”項飛喝問道。

“嘿嘿,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就是惡魔的化身啊!”

“你不是,你不過是惡魔所佔用的一具屍體而已,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嘿嘿,正如你們所說,我一直在你們的身邊,有可能是你們的朋友,親人或者是合作伙伴,也有可能是一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我到底是誰,或許只有最後的結局你們才知道,你們只要知道,我會一直在你們身邊,除了你們兩個之外,我有可能會是任何人,嘿嘿!這場才剛開始而已,當年的仇等到現在,我是非常的迫不及待了啊”。

“這個地方也是你故意引我們來的吧?”

“也可以這麼說,但你只說對了一半,首先阿塔族長告訴你們事情是真的,我確實有一部分被封印在這裡,就在這祭臺下,用你的鮮血就可以徹底的毀滅我。但阿塔族長忘記告訴你們的是,同樣用你的鮮血也可以把我放出來,嘿嘿!蜀元大將軍,就麻煩你放點血吧”。

我心裡一涼,沒想到還是中了它的計謀,看來今日定會有一場惡戰了。

“你未免也太過自信了,雖然我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什麼來歷,但現在的你不過也就是一個成了氣候的鬼而已,我們兩人聯手還是有把握對付的”,項飛冷哼一聲說道。

場面氣氛開始緊張起來,祭臺上的血水越來越多,到最後就跟水流一樣。

‘阿塔族長’看了一眼,說道:“看見沒有,那就是當年為了封印我身體的血祭,可是用了整整八百個人的性命啊,嘿嘿!不過只要等我脫困而出,這些鮮血都會屬於我的”。

原本平靜的空間忽然颳起了大風,大得像是都可以把人給颳走了,眼睛都睜不開,等大風停止,‘阿塔族長’已經不見了。

我們心中開始警惕起來,這東西最會玩捉迷藏了,說不準現在又要跟我們玩捉迷藏了。

項飛用手指了指祭臺上,示意我快看,只見上面的血水中,不斷的冒出一個個人形物體來,如掙扎的冤魂般,跟我們上次在葬仙之地看見的一樣。

慢慢的這些血水向我們蔓延過來,裡面掙扎的人形向我們伸出了血手。

“趕緊離開這裡”。

我們兩人見勢不妙,想退出去,但回頭一看,都是暗自罵娘起來,來的路不知道何時已經被一塊大石頭給堵上了,看來‘他’已經算計好了,現在我們已經無路可逃。

無路可退我們也只有硬拼了,在周圍佈置好陰陽法陣,這次就我們兩個人,不像上幾次人多力量大。

陰陽法陣快速的布好,我把鎮魂燈點燃,放在陣中,青幽的火苗跳動,那血水中掙扎的冤魂片刻就安靜下來。

而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原本以為會有場惡戰,居然就這麼平息了,周圍又再安靜下去。

祭祀古地上得到血水也消失不見,但不同的是,上面的那個青鳥蛇頭雕像也不見了。

項飛看了看,臉色凝重起來,“難道那個惡魔就是這個青鳥蛇頭的怪物所變的?”

我同樣也這麼想,這個東西幾次出現在蜀墓中,都是在壁畫裡出現,看起來蜀民好像對它深有忌諱。

我們走上了祭祀古地,上面確實已經空無一物。

“難道惡魔已經脫困了?”我問道。

項飛立馬搖頭,“這不可能,祭祀古地根本沒有開啟,它不可能脫困,再說了要開啟祭祀古地也得需要你的血。我想那石刻不過是它的像而已,古蜀先民放在上面,是用來提醒後人的,真正的它應該在這下面”。

現在我感覺這麼東西強大得離譜,真的如神話裡的那些妖怪,上古......還真是一個讓人想要一探究竟的時代啊!

一聲轟響傳來,入口那裡的神明雕像一下倒塌了,倒在地上摔得粉碎。

同時上方的碉樓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們用手電照上去,正好看見一個人的背影,被我們照住,匆忙的跑了進去,而光看背影又不像是‘阿塔族長’。

“難道還有其他人也進來了?”我和項飛互相看了一眼。

“趕緊追上去”,項飛提醒道。

於是我倆就沿著碉樓的樓梯跑了上去,直接衝進了碉樓,進去才發現碉樓不是一般大,就跟宮殿一樣,建在半山腰通往山裡。

一百一十六葬神地

那個人早已經不見,我倆撲了個空,但是卻被眼前這個碉樓給吸引住了,裡面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往下而去,像是通往陰曹地府一樣。

我用手電照了照,根本看不見底,就小聲的問道:“我們要不要進去?”

“進去,現在也沒別的路可走。它不是想要一步步引我們下去嗎,那我們就走下去試試,龍潭虎穴也得闖一闖”。

為了保險起見,點燃一團松脂扔了下去,耀眼的火光直接被黑暗淹沒,消失得無影無蹤。

項飛走前我走後,這個山洞是慢慢傾斜著向下,基本很平坦,地面上到處都是石子。

看看時間走了將近一個半小時了,但山洞還沒見底,這個時候我倆心裡都有些不淡定了,這一直走下去,不會真走到陰曹地府吧?

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歇息一會,各自點燃一隻煙抽起來,關了手電,陷入一片死寂。

就在我們剛要抽完煙的時候,後面我們來的路,傳來非常輕微的腳步聲,立馬把菸頭掐滅了,我和項飛躲在黑暗中靜靜的觀察。

聲音慢慢的近了,我倆屏住呼吸只等目標出現,就毫不猶豫的撲上去。

終於聲音到了我們的面前,我和項飛同時開啟了手電,目標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但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目標竟然是扎丹,就是和我拼酒的那個羌族青年。

這個結果著實沒有讓我們想到,不由得懷疑起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項飛反應最快,撲了上去就把扎丹給按在了地上,我也跑過去幫忙,好在這人沒多大力氣,我們兩人很快就制服了。

“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人是鬼?”項飛惡狠狠的問道。

扎丹在地上掙扎,項飛直接兩個耳光招呼上去,這才讓他老實起來。

“快點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

扎丹一時間被項飛兇狠的模樣給嚇住了,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只是一個跑腿的,是跟塔吉長老他們來的,下來的時候就走散了,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們一聽明白了,敢情這是要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只是很可惜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其中有多兇險,不用想我們都知道,這次他們幾個能活下來一半都不錯了。

“塔吉長老的目的是什麼?”項飛又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了,他只告訴我們,說這裡面有羌族祖先留下的寶物,讓我們跟他進來尋找,”說到這裡,扎丹神情驚恐起來,“我們進來就看來了族長,他讓我們跟他走”。

“結果呢?”

“我當然是不願意了,但是他們幾個就像被勾了魂似的,就那麼跟他走了,我就在這裡面亂轉,這才來到了這裡碰見了你們”。

“嗯,聽起來像這麼回事,但是你覺得我們應該相信你嗎?”項飛問到,別說是他就是我也不相信。

“你到底是誰?”項飛提高了聲音,“再不說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在這裡面殺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不會有任何事”。

說完,我倆都做出了兇狠的樣子,吐了吐口水搓起手來。

“你們.....不要殺我,我說就是了。其實我們進來是為了找到羌族的寶藏的,不過我們進來確實是遇到了族長,不過沒有害怕,因為我們早就知道他沒有真正的死,哪天是騙你們的,說是這裡面有羌族祖先留下的絕世寶藏,讓我們跟他合作。但是從一進來,族長就變得奇怪了,我越來越害怕,就找了個機會獨自溜了,然後在這裡面亂撞就到了這裡”。

“他們都沒有害怕,為什麼就你一個人害怕了?”

扎丹臉色驚恐,“因為.....因為進來爬下懸崖的時候,我正好在族長的身後,我看見他居然沒有影子,而且我看見他的手被岩石劃破了,竟然沒有血流出來,就跟沒事一樣。後來進來,我看見他的動作和表情越來越怪異,就越來越害怕。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可要相信我啊”。

這次我們沒有再問下去,放開了他,“算你識相,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已經說了實話,你們不能再害我啊”。

“嘿嘿,遇上了我們算你命大,他們估計一個都跑不了”。

“你們不是嚇我的吧?”

“嚇你?用不上,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用手電照了照前面,說道:“走吧,看看下面到底是什麼?”

“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扎丹頭點得跟啄米一樣,“要要,我一個人都嚇死了”。

照樣是項飛走向我走後,扎丹在中間,又走了好一會兒,前方的山洞開始變得有些雜亂起來,似乎曾經垮塌過一樣,地面散落著一些石頭。

走了進去,我們就發現了一些人骨,應該是被垮塌的石頭給咂死的,而前方有微弱的寒風吹過來。

“小心,應該要到盡頭了”,項飛提醒。

我們都緊張起來,盡頭會是怎樣的一個地方?會不會是陰曹地府?

前方有水流聲傳來,不多時我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條陰河,河岸上同樣也有座鐵索橋,我們直接走了過去,用手電一照,我們都震撼了。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片墓地,就跟現在的那種陵園一樣,墳墓是依次而建,而在周圍的崖壁上,還放置著懸棺。

起碼有上千口,而在地面上的一些墳墓,已經被挖開了,看來這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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