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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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劍出鞘,天牢內的眾人全都渾身一顫。
朱遠章對自己這個嫡三子,有的只是失望,徹頭徹尾的失望。
挖人祖墳,不共戴天。
要是不給徐進達一個交代,他以後怎麼面對他?
況且天下尚未一統,他還需要徐進達助力。
只不過,這一劍的速度並不快,一旁的徐進達飛快的拉住了他的手。
然而這一劍不快,卻異常的沉重。
鏘!
削鐵如泥的寶劍,斬在了鐐銬上,火星四濺!
朱鈞雙手舉於頭頂,驚出了一身白毛汗。
那一瞬間,他心跳如敲鼓,血流如泵,雙腿軟的不行。
“陛下不可啊!”徐進達氣歸氣,要是真讓皇帝斬了這個瘋子,那他以後還怎麼相處?
“父皇,兒臣知錯了!”
朱鈞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心慌的要命。
他給穿越者丟臉了,可骨氣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你起開!”朱遠章一把推開了徐進達,“今日咱要是不斬了這畜生,以後還怎麼當你大哥,日後百姓說起來,咱怎麼有臉當這個陛下?
咱二十多個兒子,不差這一個畜生!
有的是人給咱上香!”
朱鈞心急如焚,眼看朱遠章第二劍就要斬下來,他一個驢打滾,避開了這一劍,“父皇,我冤枉吶,有人想陷害我!”
見朱鈞躲開,還滿口叫冤,他眼神愈發的冰冷,“你若冤枉,這世上就沒有清白的人了。”
他一腳將牢門的鎖鏈斬斷,走了進去。
徐進達看了一眼已經有些不知所措的徐妙錦,壓著聲說道:“你啊,非要把這件事鬧的這麼大嗎?”
徐妙錦滿腹委屈,可是看到朱鈞被逼到牆角,心裡也有些緊張。
要是朱鈞今天真的被斬了,她等於間接成了殺人犯。
朱鈞背靠著牆,大腦飛速轉動。
前身雖然是個瘋子,喜歡打架鬥狠,頭腦簡單,可他為什麼會去挖徐進達的祖墳?
這根本說不過去。
而且這一塊,記憶有斷層。
所以,他料定,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旋即便大喊道:“父皇,我有錯我認了,但是您不讓我把冤屈喊出來,我死也不服氣。
您就算要殺了我,也要讓我死的心服口服,當一個明白鬼!”
“好,那咱就聽聽,你能編出什麼理由來!”朱遠章冷聲道。
徐進達也順勢進到天牢,側身擋在了朱鈞的身前,隨時準備攔住朱遠章。
朱鈞知道,朱遠章喜歡有骨氣的人,前身雖然在外面橫,但是在他面前就像是老鼠見了貓。
他咬牙起身,將身上的泥垢拍打幹淨,鐐銬碰撞,叮鈴作響,旋即又將自己的頭冠整理好。
這一番操作,看的朱遠章直皺眉。
“父皇,徐妙錦將我從信國公家的祖墳挖出,卻不見從犯,兒臣雖然性子急躁,也容易衝動,卻不至於光明正大去挖了信國公的祖墳。
更遑論,信國公家的祖墳,還有守墓人在。
兒臣是如何在有人看守之下,還挖穿了祖墳的地宮?”
說著,朱鈞將自己髒兮兮的手伸了出來,“父皇且看,兒臣雖然喜好打架,卻也是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若是掘墓,為何手掌沒有水泡和老繭?”
這兩問,讓徐進達也是一陣疑惑。
朱遠章眉頭皺的更深。
徐妙錦也不由的走了進來。
緊跟著,便看到朱鈞朝著自己的手掌心吐了兩口帶血的唾沫。
這噁心的舉動讓她胃部一陣作嘔。
朱鈞也有些不好意思,也只能硬著頭皮搓起了手。
直到掌心的泥垢搓幹,露出了掌心,“父皇且看!”
朱遠章盯著朱鈞的手看了起來,的確沒有發現水泡或者老繭,不由泛起了嘀咕,他也是農民出身,自然知道幹活的手是什麼樣的,“可這並不能說你是冤枉的!”
“好,就算這不能證明兒臣的清白,那兒臣的從犯呢?
挖穿地宮,憑兒臣一人之力,絕對沒可能做到。
兒臣不喜歡讀書,更討厭看書,不會風水堪輿,更不會尋龍分金,哪能一下子就確定地宮的位置?
就算兒臣狗屎運好,一下子就挖到了位置上,可等兒臣挖穿,起碼也過了兩三個時辰。
守墓人早就發現,及時制止兒臣了。
所以,兒臣冤枉吶!”
朱鈞叫起了撞天屈。
徐進達看了一眼朱遠章,“陛下,微臣的祖墳是後來修建的,用了厚重的糯米混合土,若只是吳王一人,就算挖一天一夜,也不可能挖進去!”
說著,他心裡一驚,不由看向了徐妙錦,“你什麼時候得知吳王去咱家祖墳的?”
徐妙錦心裡一緊,說道:“兩個時辰前,等女兒趕到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塌陷的土埋在地宮裡了!”
聽到這話,朱鈞連忙見縫插針,“那可是糯米汁澆築的混泥土,咱們應天府的城牆就是用這種混泥土澆築的。
別說挖了,就算用榔頭砸都砸不破。
就算砸穿了,也不輕易塌陷!”
朱遠章神情越發凝重,正如朱鈞所言,如果他有從犯,墓穴塌陷的時候,肯定會把他從裡面拉出來。
畢竟朱鈞再怎麼說也是個王爺。
若朱鈞死了,他必然是會刨根問底,也要把這些人給抓出來。
而且徐妙錦也說了,她趕到的時候,朱鈞已經被埋了,而且徐妙錦沒有發現有其他人。
這說不過去。
再加上朱鈞身上種種疑問,必然有人想置朱鈞於死地!
想到這裡,朱遠章看向朱鈞的眼神,緩和了些許,“你臉上這些傷怎麼來的?”
朱鈞聞言,也是鬆了口氣,但朱遠章手中的寶劍還沒有入鞘,便故作害怕看了一眼徐妙錦!
徐妙錦一咬牙,上前道:“是臣女打的!”
“打得好,這等混賬就算是打死都活該!”朱遠章叫了聲好,轉頭看著朱鈞,“你說了這麼多,雖然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你既然被妙錦從地裡挖了出來,就肯定跟你脫不開干係。
咱先留著你的腦袋,給你三天時間。
三天內你要是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別怪咱不念及父子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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