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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龍……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深受故事的影響,蘇辰拿到這枚令牌,心裡沒來由感到一陣安穩。
此時趙雲也走了過來,有些激動的看著蘇辰。
“大將軍,快些讓軍師出來吧。”
他這裡喚諸葛亮乃軍師,一是相識多年的情分,二是蘇辰眼下是燕國丞相,再重複稱呼便有些不妥。
“嗯,那我就招先生過來!”
蘇辰從蒲團起身,捧著金色令牌來到宗廟門口,閉上眼睛的剎那,七萬功勳頓時減少一萬。
手中的令牌彷彿輕巧了許多。
蘇辰睜開眼,面前一道身影都沒有,然而後面的趙雲,還有劉備卻是從他兩邊越過,急匆匆下了石階。
宗廟對面一顆老松下,赫然一道身影斜臥,頭戴綸巾,長身一件鶴氅,手持羽扇,正悠悠醒轉過來。
“孔明!”
“軍師!”
那人緩緩睜眼,看著面前兩道身影,手中羽扇陡然落到地上,看了看劉備,又看了看趙雲,花白鬚髯微微抖動,滾熱淚水浸過眼角的皺紋,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陛下……子龍……亮這是魂遊陰府……”
看著面前兩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容,地上的老人眼眶發紅,聲音哽咽起來,“陛下,臣終究有負重託。”
“孔明,你快快起來。”劉備雙手攙著亦是年邁的諸葛亮,臉上露出欲哭的神色,他雙手顫顫為其拍去袍上塵埃,“子龍,快去裡面搬張椅子來。”
趙雲轉身衝向宗廟,搬來李道長所坐的那把,放到諸葛亮身後攙其坐下。
“孔明沒負朕。”劉備握著他的手,聲音也變得哽咽:“反而是朕拖累於你,若非白帝託孤,又怎能讓孔明殫智竭力,勞盡心神而亡。”
說著,劉備後退兩步,朝椅上的老人拱手“孔明匡扶漢室,盡心竭力十一載,無以為報,請受備一拜!”
言罷,躬身拜了下去。一旁的趙雲也大步過來,站在劉備一側,朝諸葛亮拱手拜下:“軍師,也請受雲一拜!”
典韋深吸了口氣,抬手擦了下眼角:“太讓人感動了。”
一旁的旁的夏侯淵點點頭,“為何我來時,卻沒這般潸然淚下的場景。”他看向身旁另一側的兄長,曹操斜了他一眼:“妙才如何來的,好意思提起?”
夏侯淵抿起嘴,將臉埋了下去。
此時,坐在椅子諸葛亮望著眼前兩人,似乎覺得自己並非陰府,頓時起身將二人攙住,“陛下……子龍……真的是你們?”
趙雲笑著點點頭,還讓諸葛亮拿手在他手臂拍了兩下,“軍師可感覺到溫熱?”
“感覺到了……子龍活著,那陛下也……”諸葛亮看向劉備,劉備搖搖頭,卻也笑著點點頭:“伱就當朕尚在世,孔明,你快快起來。”
諸葛亮從椅上緩緩起來,臉上泛起笑容,拉著劉備和趙雲的手:“悠悠蒼天,有幸於我矣!”
“能再見孔明,相聚於此,除蒼天外,朕引你見一個後輩!”
這邊,蘇辰走上前,站在劉備身旁,朝面前這位鼎鼎大名的諸葛丞相,拱起手,緩緩躬身拜了下去。
“陛下,這是……”
“這是蘇辰,字長生,往後孔明可要多多幫襯一二。”劉備怕他又勞心勞力,趕忙補充一句:“不用從前那般殫精竭力,只需好好施展才華便可,這後輩不像朕那兒子耳根子軟,拖你後腿!”
諸葛亮何其聰慧的人,僅僅聽了幾句,加上死而復生,哪裡還弄不明白怎麼回事,他臉上有著欣喜。
“這麼說雲長和翼德也來了?”
“來了,都來了!”能再見往日舊部,於此團聚,劉備不再喜怒不形於色了,他臉上笑容此刻就沒停下來過,指著皇宮外,“他們都打了好些勝仗,此刻正在城外練兵呢。”
“練兵?可是曹賊也來了?!”諸葛亮將羽扇拾起,微微蹙眉,還沒說後面的話,宗廟那邊的曹操雙手叉腰,花白髮髻下,老臉頗有些無奈:“臥龍先生,這次不打孤,已換他人了!”
曹操偏頭看了看馬超、呂布:“怎麼人人都想打孤?”
馬、呂二人哼了聲將頭偏頭。
“曹……魏王?”諸葛亮看到曹操也在這裡,然後又看到馬超、夏侯淵,臉上驚色越濃。至於董卓、呂布,他並不認識。
但從衣冠、外貌身形,多少能認出兩人身份。
“董卓……呂布……”諸葛亮回過頭,看向劉備和蘇辰,“有如此多英雄豪傑在此,是何敵人敢來侵犯泱泱漢界?”
“都是宵小之輩。”劉備握著他的手,便將此間事一五一十告知他,闡明蘇辰的顧忌。
那邊,諸葛亮看著眼前的蘇辰,搖著羽扇沉默片刻,扇子陡然一點。
“既然長生尋計於亮,亮就不推辭了!”
說著,他示意蘇辰靠近一些,羽扇遮掩口鼻在蘇辰耳邊低聲幾語。
“大將軍大勢已起,兵鋒赫赫,令人忌憚……”
“……只需巧借他人之便……如此如此……”
片刻,諸葛亮說完話站回來,輕撫長鬚,笑著微搖羽扇。
“此計曰:驚弓燕雀。”
……
六月初一,皇帝大行、新帝登基的訊息,已經在北面這片土地上推開了。
東路戰場原本勢均力敵,燕京被破,皇帝殯天的訊息傳來,原本與海興侯趙廣威鏖戰的朝廷都督林光遠想要撤兵回援,被趙廣威抓住機會,追殺的大敗,索性到了後面直接向趙廣威投降。
兩軍合併足有將近五萬之眾,旌旗林立,濺起的煙塵相連,瀰漫十多里的天空。
如今燕京已變天,前途再無阻礙,還收到蘇辰從燕京送來的書信,便也不好再攻城拔寨了,便一路暢通無阻,此時已至燕京三十里。
途中之時,不免對前路有些忐忑,那蘇辰年齡雖小可麾下兵馬強悍無匹,如今叫他進京,心裡擔心會不會對他有所圖。
不過想起降將林光遠在說起帳中的話:“侯爺麾下五萬之眾,又是經歷戰事之兵,與大將軍相比不遑多讓。”又有了一些底氣。
他回頭望向自己後方的軍隊時,也覺得是虎狼之軍了。
紮下營寨後,他派使者傳訊去了燕京,一邊等朝廷回覆,一邊等長岺侯、永懷侯等另外五路兵馬過來匯合。
不久,南路的軍隊已到四十里,長岺侯段進、永懷侯衛塹、漳州渾侯周享汾州聊鄉侯王敬的心腹部將鍾季、筠州五躉侯龍義恩,先帶了親衛趕來。
六侯齊聚趙廣威的軍帳之中,商議如何進京,眾人態度並不明確,也多有猜疑。
“蘇辰先我們一步殺入燕京,如今君側已清,我們拿什麼理由帶兵過去?”
聊鄉侯心腹將領鍾季摸著濃須,“可是先帝過世的蹊蹺,若是不帶兵在身邊,那蘇辰忽然發難,我等皆困死燕京。”
“朝臣,皆在,他還做不出那種事吧?”周享聲音有些怯怯。
“十八歲起兵,十九歲打下燕京!有什麼事做不出來?”趙廣威瞪著雙目,自一路北上,他也算是殺出一條血路,氣勢不弱的,“咱們六侯兵馬合起來,也有將近十萬眾,放在城外,多少能讓那小輩忌憚。”
“我同意海興侯說的,安危豈能系在別人身上!”懷州永懷侯衛塹附和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還沒爭論出如何行事,外面忽然來了一支儀仗,聽到訊息的六侯紛紛出來,便看到手捧聖旨的使臣大步而來。
“海興侯,及另五位侯爺接旨。”
趙廣威與另外五人對視一眼,便躬下身,拱起雙手,齊聲道:“臣等接旨。”
“天子制詔:新皇登基,天下苦難將收,長岺侯段進、懷州永懷侯衛塹、漳州渾侯周享、汾州聊鄉侯王敬、海興侯趙廣威、筠州五躉侯龍義恩,皆有平難之功,特准六侯劍履上殿,入朝不趨,以示殊榮。另許,諸侯帶兵前往燕京。”
那使臣將聖旨交託過去,“六位侯爺,天下太平了。”
這話裡意思不難理解,聖旨上的內容,也猜得出是誰寫的,不過這“劍履上殿,入朝不趨”八字,可謂給足了面子。
“我就說蘇辰那後輩不會使壞吧。”周享膽氣也起來,“如此禮數、殊榮,開國以來就沒見過。”
尤其對方還特許可以帶兵到燕京,如此坦誠,讓另外五侯心裡也放鬆不少。
既然對方給足了面子,他們自然也不可能真將所有兵馬帶到燕京耀武揚威。等到南路所有兵馬過來,每人只帶了兩千兵馬前往燕京,駐紮在城外。
五月初五這天,宮裡派出儀仗,隊伍自宣陽門而出,自城外將六侯接上,乘坐奢華馬車浩浩蕩蕩的過朱雀大道引來不少城中百姓圍觀。
這份殊榮待遇,六人心裡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不久後,他們一身盛裝,腰間懸劍,腳踏登雲履,入宮覲見天子,當然對於一個只有四歲的小皇帝,六人沒什麼好談的,不過表面上還是要偽飾一番。
依照流程,六人還要去拜見太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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