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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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莊大門緊閉，門口已經停著好幾輛車，其中一輛大卡車上面居然是幾艘橡皮艇。

鄭思安下車後看到了那三個私家偵探。

他們站在大門的另外一邊，一眼就能看到。

既然有警察接手了他們為何還會在這裡？

有點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應該是他們報的警吧！

秦剛帶著鄭強東夫婦去叫門，看門人早就發現了門外的大陣仗，只不過沒人喊開門他也就裝聾作啞，趕緊去給秘書打電話，問是怎麼回事。秘書說大老闆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讓他等著就是。

這會從門縫裡見主家兩口子都來了，不等開口就趕緊把門開啟了。

秦剛領著人先進去了，其他人有條不紊地把要用的東西搬進去。

而鄭思安則朝朱顏他們走過去。

“你們有什麼對我說的嗎？”

朱顏：“抱歉，我們發現了湖裡有屍體，所以報警了。

鄭思安：“我瞭解。還有呢？”

朱顏：“至於是不是李慧，我說了不算，只有等警察打撈上來做DNA對比才能確定。”

鄭思安點點頭不再說什麼，往裡面走去。

朱顏：“等一下，鄭思安。”

鄭思安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朱顏，“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朱顏：“追查真相需要勇氣，我佩服你的勇氣。而真相往往是殘忍的，你做好準備了嗎？”

鄭思安：“明白。謝謝你的提醒。”指了指前面，“他們是我的父母，沒人能夠比我更清楚這有多殘忍多痛苦。”

旁邊的郭琪琪和徐峰還有曾誠都各有不忍或者同情之色流露出來。

是呀，任誰知道自己的父母有可能是兇手，內心都會受到很大的衝擊，更何況這個秘密還是做兒子的揭露出來的。

朱顏：“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現在只是冰山一角，真正殘忍的事情還在後面，我希望你能夠承受得住。”

不僅鄭思安連曾誠和郭琪琪他們都一頭霧水。

這不已經接近真相了嗎？

對鄭思安來說已經夠殘忍了，還有比這更殘忍的嗎？

“好了，我們進去吧。”

朱顏說著帶頭往裡走去，她不能說太多。

後面幾個人帶著滿腹的疑惑跟了進去。

幾個人走到湖邊的時候，幾艘皮划艇已經放在了湖裡，兩個蛙人已經做好了準備。

看見朱顏來了，秦剛招招手說道：“就等你了。”

又對鄭強東夫婦說道：“你們要不要去湖上看看？”

李雅芳搖搖頭：“我暈船。”

鄭強東說：“我們就在這裡等結果。”

秦剛：“那好，我想等不了多久的。我們走。”

帶頭跳上了皮划艇，再把朱顏拉了上去。

蛙人和其他打撈人員也上了其他皮划艇。

幾艘快艇推開波浪朝湖中心劃去。

朱顏站在船頭，目光在湖面上搜尋，彷彿一眼能看到湖底。

“停。”

划艇的人聽到朱顏喊停，就停了下來。

秦剛朝後面的快艇揮揮手，那些快艇也跟著停了下來。

秦剛問朱顏：“找到了？”

朱顏點點頭說道：“以我們的船為圓心，以十米為半徑，在這個範圍內。”

“好。”

轉身對蛙人說道：“都聽見了，以我們為圓心，十米內進行搜尋。”

蛙人做了一個明白的手勢就下了水。

其實朱顏想說就在自己所站的位置下面，但是那樣太妖孽了一點，蛙人們下水都要藉助探測器才能搞定的事情，你站在上面輕輕鬆鬆一句話就解決，別人怎麼看？所以索性把範圍說大一點。

就這樣都已經很了不起了。至少秦剛是這樣想的———沒有讓蛙人們漫無目的的下去打撈，而且能夠把範圍精確到十米以內。除了朱朱恐怕也沒誰了吧！

“朱朱，咱們坐下等。”

朱顏坐了下來，“那天站在山頂上，已經覺得這裡湖光山色，美不勝收。現在親自泛舟湖上，的確可以讓人心曠神怡，也是避暑的好地方，鄭家的先人的確會挑地方享受，只可惜……”

“嘿嘿，你是不是想說只可惜鄭家後人不爭氣，好好的日子不過，幹嘛要殺人呢？”

朱顏：“是，也不全是。”

“朱朱，我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鄭強東夫婦殺人的動機。想了幾種可能，又覺得不可能給推翻了。你說說，動機是什麼？”

朱顏：“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殺人，所以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動機。”

“什麼？人不是他們殺的？”

秦剛忽地一下跳起來，忘了這是在皮划艇上，動作有點大，小艇開始晃盪起來。

划船的警察穩住皮划艇，說道：“秦隊，你激動個啥啊！”

話音未落，就見一個蛙人從水裡冒出來，做了個找到了的手勢。

留在皮划艇上的人都激動地站了起來。

剛剛說話的警察又說道：“喲，秦隊，厲害，你未卜先知啊。”

秦剛擺擺手，“放網兜和鉤索下去。”

蛙人拖著東西再一次潛入水中。一會兒又露出頭來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秦剛就說道：“把船划到岸邊去。”

皮划艇就拖著鉤鎖，兩個蛙人在水下面照應著網兜一起向岸邊劃去。

船到了岸邊眾人下了船，網兜也被拖到了岸邊的草地上。

朱顏下了船走到郭琪琪和徐峰身邊。

郭琪琪：“找到了？”

朱顏點點頭，不說話。

大家一起遠遠地看著湖邊。

而另外一邊，鄭思安則站到了母親李雅芳身邊，攬住了母親的肩膀。

看到皮划艇靠岸了，鄭強東下意識地要往前走，他想看清楚一點。

曾誠攔住他，“鄭董事長，不要太靠近，有機會讓你慢慢看的。”

網兜被拖到岸邊的草地上，

眾人只能看見網兜裡黑乎乎的一大團，全是淤泥還有水草。

警察們用湖水把表面的淤泥沖掉後，眾人才漸漸看清楚網兜裡的情況。

網兜裡還有一張魚網，

漁網裡有一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另外還有一塊大石。

警察們一邊用湖水不斷沖洗一邊議論。

“難怪剛才拖著這麼吃力，這塊石頭的份量不輕。”

“估計石頭是當初綁在身體上面的，就是因為有漁網和石頭，屍體才浮不起來沒被人發現。”

“兇手還挺狡猾的。不知道在湖裡泡了多久？”

“有些年頭了吧，你看，全是骨頭架子了。”

隨著一次次的沖洗，漸漸地一具骸骨出現在眾人面前。

因為長期寖泡在湖水裡的緣故，幾乎快看不出骨頭本來的顏色了。

秦剛：“曾誠，讓其餘的人都去屋裡待著，這裡就先交給法醫了。”

曾誠對鄭家三口道：“請吧。”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跟著曾誠往屋裡走去。

秦剛則走到朱顏面前道：“我剛才聽你說的意思是鄭強東夫婦不是兇手？”

郭琪琪：“什麼，他們不是兇手，那我們不是白忙活了嗎？”

不怪郭琪琪感到失望沮喪，徐峰也是，一直以來他們都是把鄭強東夫婦列為嫌疑物件的。

“朱朱，你也有判斷錯誤的時候？”

朱顏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鄭強東夫婦是殺害李慧的兇手？從一開始就是你們兩個在那裡推論過去，假設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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