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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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病人是莫妙妙後，郭琪琪天天都在蒐集她的資料和資訊，她認為了解得越多，對妙妙幫助越大。

她加入了一個魔粉群，居然瞭解到了很多莫妙妙的逸聞趣事，還有一些小秘密。

粉絲的力量是強大的。

她還知道了李欣也是一個演員，在裡是莫妙妙的替身。

這真是一個重要的訊息。

為此徐峰被派到北京去尋找李欣。

但是，從北京傳回來的訊息就是沒有李欣的訊息。

李欣到哪裡去了？

據說好像也是在濱海粉絲見面會後就沒有人見過她。

她，莫妙妙，和鄭穆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呢？

一切都源頭好像都指向濱海。

所以朱顏和王凱決定去濱海。

濱海市

王凱把車停在鳳凰大酒店門口，朱顏坐在副駕上，倆人看著酒店牆上的顯示屏，上面正在播放著一款鑽石廣告。

幾個月前，莫妙妙在這裡和粉絲見面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公眾的視線裡。

王凱：“要進去嗎？”

“不需要。就從這裡開始。我來開車。”

“好。”

王凱下車和朱顏互換位置。

“走了。”

車子滑動，離開了酒店。

朱顏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當天見面會結束後，莫妙妙避開粉絲單獨坐鄭穆的車離開了酒店。”

朱顏駕駛著汽車在濱海市的街道上行駛。

王凱：“看你這熟悉的樣子，還以為你是本地人呢。”

朱顏指了指腦袋，“都在這裡面裝著呢。”

汽車出了市區，進入海邊的一片別墅區，最後停在一棟別墅門口。

朱顏：“就是這裡。”

這棟別墅和其他別墅離得比較遠，很是僻靜。

別墅沒有亮燈，像一隻怪獸矗立在黑暗中。

王凱：“他們到這裡來幹什麼？”

朱顏：“我明白了。這的確是一個適合約會的地方。”

王凱：“莫妙妙到這裡來約會？和誰？鄭穆嗎？”

朱顏：“不是。是鄭穆送她來和另外一個人約會。我想是她的情人或者男朋友。反正不是丈夫。”

眾所周知莫妙妙沒有結婚，也沒有公開的男朋友。

當然也沒有隱婚。

朱顏：“想不想進去看看？”

王凱：“你想進就進去咯。”

朱顏：“你說的啊，私闖民宅啊！”

王凱：“這裡是事發現場，當然得進去看看。你等著，我去把門開啟。”

取了一雙手套戴上下了車，朝別墅門口走去，沒幾下就把門開啟了，閃身進去了。

沒過多久，王凱出來朝朱顏招招手。

這表示別墅裡的確沒有人。

朱顏下車快步跑過去進了別墅。

王凱用手機電筒照亮了客廳，客廳裡的傢俱沙發都蒙著布套，的確是沒有人住。

朱顏：“他們在客廳裡待了一會，然後上樓了。臥室在樓上。”

那應該是直奔主題了。

王凱拿著手機帶頭上樓。

樓上的臥室裡也鋪著布套，布套上已經有灰塵了。

王凱：“還看出什麼來了？”

朱顏把視線從臥室移到衛生間。

根據種種跡象，慢慢地在腦海裡還原出了當時的情形———

時間回到幾個月的那天晚上。

………

莫妙妙在衛生間裡洗澡，衛生間煙霧騰騰，水聲嘩嘩……

思成在陽臺上抽完一支菸，他走到衛生間門口，“寶貝，需要我來幫你搓背嗎……”

屋內的莫妙妙沒有回答。

那就是同意了。

思成推門走了進去，卻發現莫妙妙倒在地上。

“妙妙，妙妙你怎麼了？”

伸手扶她起來，卻發現她已經昏迷不醒。

拍打她的臉，掐人中什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思成把妙妙抱到床上，拿起電話準備打120，想了想又先打給鄭穆。

正在海邊喝夜啤酒的鄭穆接到電話。

“你說什麼？”

他反問思成。

電話裡思成的聲音顯得飄渺虛無，卻又那麼清晰地傳到鄭穆的耳朵裡，“老鄭，妙妙出事了昏迷不醒…”

鄭穆多想這是喝醉了產生的幻聽。

妙妙出事？

不能啊！

鄭穆腦子裡嗡嗡響著，吐得一踏糊塗。

眼淚鼻涕一起流。

苦膽都快要吐出來了。

服務員幫他叫了一輛車，他得趕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真是要老命了。

這才幾個小時不見，就出事了？

計程車風馳電掣趕到別墅。

思成開門，鄭穆進去。

思成跑上樓，鄭穆跟著。

莫妙妙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一動不動。

鄭穆走過去，“妙妙，妙妙，醒醒。”

沒有反應。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昏迷不醒了。你們是不是鬧騰得太厲害了……”

言下之意年輕人不知道悠著點兒。

思成的臉紅了一下，“不是。妙妙在洗澡，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倒在地上，我想是不小心滑到了，摔著頭部了……”

鄭穆：“那趕緊叫救護車啊！”

思成：“給你打電話後我就已經叫救護車了，應該快到了。你知道這個時候，我是不能露面的，而且妙妙她也不能被媒體發現，所以……”

“好，好，我知道。”鄭穆衝進衛生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然後出來，對思成說：“你是不能露面，收拾收拾，趕緊離開這裡，剩下的交給我。”

思成有些不放心：“那妙妙她。”

“快走吧。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思成剛剛走，救護車就來了，醫護人員把病人抬上了車，鄭穆也跟著上去。

然後給李欣打電話，讓她趕緊到醫院來。

這件事情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李欣是他信任的人。

不能讓別人知道莫妙妙受傷了，

在醫院裡病人姓名那一欄裡，他填上了李欣的名字。

醫生初步檢查，腦部受傷，要做手術。

但是鄭穆覺得在這裡做手術不適合，他們不能一直留在這裡，鄭穆和助理們都在媒體面前亮過像，很容易被狗子們關注到，於是他讓助理們先回北京，而把莫妙妙交給他的大哥大嫂，繼續用李欣的名字轉到了江城人民醫院接受手術治療。

———

朱顏：“我搞清楚了。”

指了指衛生間，“…一場運動後，莫妙妙去洗澡，在衛生間摔倒了。”

都是成年人，當然知道是什麼運動。

還好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王凱：“真的是她自己摔倒的？”

“嗯。”

王凱：“那就不關其他人的事情，這只是一場意外，沒有其他的因素。然後，莫妙妙就被送到了醫院做手術，然後就醒不過來了？這都是命啊，怪不得別人…”

王凱有些失望。

按照之前趙江生和護士長的懷疑和猜測，認為病人是受到了某種傷害，如果莫妙妙受傷是人為的因素，那麼他們少不得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王凱：“現在弄清楚了，這只不過是一場意外，那我們就打道回府了。”

朱顏：“你不覺得奇怪嗎？用李欣的身份來隱瞞，又不停地轉移地方，我們可以理解為：他不想妙妙受傷的事情曝光，但是，如果鄭穆真的是為了莫妙妙好，他為什麼沒來看望妙妙，哪怕一次也好啊！”

王凱：“對啊，就算在醫院裡怕被人發現，但是妙妙轉移到別墅單獨療養，他應該來看看吧！”

朱顏：“還有那個男朋友，一次也沒出現，而真正對妙妙有幫助的家人也沒有出現。估計他們都還矇在鼓裡吧！如果真的是為妙妙好，就應該請她的家人來陪伴她，而不是把她送到李欣的老家來。這對妙妙有用嗎？又不是妙妙生活的地方。”

王凱：“或者他知道妙妙不會醒了，至少很長一段時間不會醒來，已經放棄她了。”

朱顏：“放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