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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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

忙碌的一天結束了。

趙江生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小白樓。

剛剛進入五月，正是薔薇花開得燦爛的時候，銀杏路兩邊每家的鐵柵欄或者圍牆上都開滿了紅的粉的白的紫的花朵，下班回來，看著這些漂亮的花朵，聞著沁人心脾的花香，一天的疲憊一掃而光。

美麗的薔薇花不僅女孩子們喜歡，就連趙江生也喜歡這裡，一個月有大半的時間住在這裡。

當然，喜歡這裡不僅僅是因為這裡的環境，還因為這裡的人。

和朱顏郭琪琪徐峰吃過晚飯後聊了一會天就各自回房了，朱顏要更新她的，郭琪琪看八卦新聞，徐峰和隊友約好打遊戲，而趙江生則開啟電腦瀏覽一些醫學方面的資訊，特別是腦科方面，看國際上關於這方面又取得了哪些進步和成績。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突然電腦螢幕下方彈出訊息提示有郵件。

趙江生開啟郵件，這是署名樸燦烈的人發過來的。

郵件內容很不完整，只有一些單詞：腦洞，晶片，鱷魚，兇猛，最後是一個街道名。

趙江生看完有些摸不著頭腦。樸燦烈是什麼意思？這些單詞他都認識，可是連在一起代表什麼意思？

街道名他倒是很熟悉，那是他留學時候住的地方，就在ny大學附近。

樸燦烈是h國人，是趙江生留學時的校友和室友。

他比趙江生早一年到美國讀博士，兩人學的專業相同，是趙江生的學長。

對趙江生很(熱rè)(情qíng)，知道趙江生要找房子，主動提出自己租的房子還有一個房間空著，可以分租給趙江生，這樣大家都可以減輕負擔，又可以互相交流。

於是兩人就成了室友，幾年的留學生涯兩人相處得不錯。

樸燦烈先畢業留在了美國，曾經他也希望趙江生也能夠留下，還準備把他介紹進自己所在醫院，但是趙江生一心要回國搞清楚自己的(身shēn)世，謝絕了他的好意，畢業後就回了江城。

期間兩人有過郵件往來，為郭琪琪做手術的時候，趙江生還和樸燦烈討論過。

後來聽說他準備離開醫院進一家研究所，幾乎就沒有聯絡了，趙江生也曾經發過幾次郵件給他，但是都沒有回覆，也就不知道他現在的(情qíng)況。

沒想到現在突然收到他發過來的郵件，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趙江生看著郵件內容，這是樸燦烈匆忙之中寫出來的吧！跟以往的風格不一樣啊！

樸是一個嚴謹而又禮貌的人，

他以往的郵件都會恭恭敬敬地先寫上稱呼，再寫內容。

而今天這個就好像是一張草稿。不會是樸燦烈不小心點到了發過來的吧？

趙江生決定給樸燦烈回一封郵件，問問他是什麼意思。

郵件發出去了，半天沒有回應，猶如石沉大海。

估計樸燦烈已經不在電腦旁邊了吧。

趙江生猜得不錯，樸燦烈此時此刻的確不在電腦旁邊，但是趙江生想不到的是他已經躺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從一棟摩天大樓上跳了下來，粉(身shēn)碎骨。

趙江生等不到樸燦烈的回覆只好洗洗睡了，但是一晚上都睡得不太好，總夢到樸燦烈，像是有什麼話對他說。

第二天一早，他又開啟電腦，還是沒有回覆，趙江生想了想，給在紐約的另外一個校友汪博士發了郵件，問他是否知道樸燦烈的(情qíng)況？汪博士和樸燦烈是同一屆的，只不過一個是藥理學博士，一個是神經學博士。

郵件發出去，趙江生估計就算有訊息也要等一段時間了。

洗漱後下樓吃早飯。

朱顏和郭琪琪他們已經都在了。

郭琪琪：“喂，大哥，你昨晚上做賊去了嗎？起得這麼晚，還頂倆黑眼圈。”

趙江生：“哪有黑眼圈？只不過昨晚的確是沒睡好，做了一晚上的夢…”

郭琪琪：“是不是做(春chūn)夢了？”

趙江生剛剛喝進嘴裡的一口牛(奶nǎi)要噴出來，他對面坐的是朱朱，如果忍不住會噴她……

趕緊轉頭，想強行吞下去，這下就被嗆得不要不要的以……

坐在他旁邊的徐峰又是遞紙巾又是捶背的，“趙大哥，你沒事吧？”

心裡想的是：該說琪琪姐彪悍呢還是心直口快，居然拿趙大哥開涮。

趙江生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瞪了郭琪琪一眼，我怎麼有你這樣的親妹妹，我們是見早了的仇人嗎？不然哪有當妹妹的這樣說哥哥。

“哼，郭琪琪，早晚有一天我會被你嗆死。”

郭琪琪一點都不害怕繼續調侃：“哈哈被我說中了心虛了。”

朱顏：“琪琪，你少說兩句吧！我看趙大哥氣色不太好，你就不要再開他的玩笑了。”

趙江生：這才是善解人意的標準版啊！幸好朱朱不像琪琪，不然家裡有兩個這樣奇葩的女人，還不……

嘔，想想都可怕。

朱顏又看了一眼趙江生，“趙大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qíng)？”

趙江生：“國外的一個朋友給我發了一封郵件，我沒明白是什麼意思，問他，沒有回覆，所以這個問題一直在腦子裡打轉，然後晚上又夢到了他…”

趙江生給朱顏解釋昨晚沒睡好的原因，他可不想讓朱朱受琪琪的影響，真的以為自己那個啥……就不太好了。

果然，郭琪琪的注意力馬上就轉移到郵件上了。

“郵件上寫的什麼？給我看看，也許我知道呢。”

趙江生一口回絕：“私人信件，謝絕觀看。”

幾口吃完早餐，上班去了，根本不理郭琪琪在後面叫囂。

“好了，人都走沒影了，你喊有什麼用？”

徐峰提醒她。

“朱朱，你說他是不是古古怪怪？一定有秘密。”

朱顏：“你才古古怪怪，哪有這樣說自己哥哥的。”

郭琪琪嘴硬：“我又沒說錯什麼，對吧！小峰。”

徐峰：“你每句話都是對的。如果是我哥們這樣說我沒什麼，但是你一個女的……我還是上樓做事去了。”

徐峰話沒說完就跑了。

郭琪琪：“你有什麼事，就知道打遊戲……朱朱…”

朱顏：“我要去碼字了。”

很快就走得沒影了。

留下郭琪琪獨自凌亂。

趙江生下班後迫不及待開啟電腦，看有沒有郵件。

不管是樸燦烈的還是汪博士的，他都希望看到。

郵件有，是汪博士的。

汪博士說在樸燦烈去研究所之前倆人還經常有聯絡，自從他去了研究所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絡了，但是今天卻在網上和報紙新聞上看到了他的訊息，他竟然跳樓了。

下面附有一篇新聞。

趙江生很快就把新聞看完了，知道就在昨晚收到樸燦烈的郵件後不久，他就從自己居住的一棟大樓上跳了下去，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警方初步斷定是自殺，因為在樸燦烈的家裡發現了一封遺書，大意是自己感(情qíng)遇到波折，心灰意冷，想早點結束自己的生命云云。

樸燦烈會自殺？而且是為(情qíng)所困？這是趙江生不能相信的。

趙江生馬上在qq上跟汪博士聯絡。

一會兒汪博士就上線了。

趙：汪哥，我不相信老樸會自殺。昨天晚上我還收到了他的郵件。

汪：“難怪我說怎麼突然問我老樸的(情qíng)況，你這是千里之外有感應啊！是不是他託夢給你了？

趙：我真的做夢了，夢到他想說什麼……

照理說我們都是學醫的，不該有這些無稽之談，但是人的大腦能夠釋放的能力我們誰都說不清楚……

汪：我也不太相信他自殺。他那個人把事業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個人(情qíng)感都是不予考慮的，說他為(情qíng)自殺，不可能。為事業瘋狂還差不多。”

趙：為事業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