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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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屋裡的幾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郭琪琪：“哼哼，就知道他們不會幹好事。”

趙江生：“別說話，還沒完呢。”

室內樸燦烈的聲音在繼續：

“詹姆斯說著忍不住衝到浴室裡乾嘔起來……

好半天才臉色蒼白地爬起來，開啟水龍頭把頭埋進去衝了一陣，詹姆斯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說，“我是動物學家，是保護動物的，而不是把它們研究成為機器或者是武器，如果每個動物都安放一個這樣的晶片，就好比是移動的炸彈…”

我簡直不敢相信詹姆斯說的，這……但是，他有什麼必要來騙我呢？這之前我們根本就不認識。

我無法想象。

這和我幾十年來接受的教育和我奮鬥的目標完全背道而馳。

這一晚我徹底失眠，我這是到了一個什麼地方？

詹姆斯說的都是真的嗎？

可是我第二天碰到他的時候，他像什麼事(情qíng)都沒發生一樣。

我不管真假，都決定把這件事(情qíng)記錄下來，但是我房間的電腦不能用，只是擺設，如果真如詹姆斯說的那樣，這裡也不安全，更不能用筆寫來了。於是利用休息的這一天，我回到了我們以前的住所，我慶幸我還沒有把它退給房東，現在可以安靜地在這裡思考並且把它錄下來，我想用文字記錄在電腦沒有錄音直接，也沒有錄音安全。

江生，我要告訴你的就是這件事，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真假，但是我想我會弄明白的。

下次再見。”

錄音結束了。

後面還有幾個資料夾，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是樸燦烈的錄音。

趙江生：“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還繼續聽嗎？”

郭琪琪：“那當然，一鼓作氣，不聽完我們恐怕誰都睡不著吧。”

“那好吧！”

趙江生接著開啟了後面的檔案。

這次的錄音距離上次一個星期了。

看來樸燦烈的確是一週有一天休息時間，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到這裡來。

樸燦烈的聲音再次響起

四個忠實的聽眾認真聽著。

“這幾天我都有點惴惴不安，每天上班下班我還是能夠碰到詹姆斯，可是他像什麼事(情qíng)都沒發生一樣，也沒有再對我說起過這件事，就好像那天他來我房間只是我的幻覺一樣，或者是他說的醉話？

他不來找我，我忍不住去找他。”

隨著樸燦烈的講述，他們自動腦補出當時的(情qíng)形

樸燦烈敲開詹姆斯的房門

問他：“詹姆斯你那天說的是不是真的”？

詹姆斯說：“樸，忘記我那天說的話，這樣對我們都有好處。”

樸燦烈：詹姆斯，已經忘不了了，這幾天我都想著你說的事(情qíng)，覺都睡不好。”

“對不起，樸，我深感抱歉……，我不想……”

“不，詹姆斯，你就是故意想要告訴我這些的，對不對？”

詹姆斯：“樸，你是聰明人。是，我是故意的。但是就算我不告訴你，早晚你也會知道的，我只不過是提前告訴你而已。”

“這麼說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真的。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這個研究所裡還有更多的秘密。有些連我都不知道。”

“詹姆斯，那你為什麼不離開這裡，或者選擇報警，或者……”

詹姆斯搖搖頭：“我是沒有辦法…”

“詹姆斯，什麼沒有辦法，你也可以離開這裡呀，如果你不喜歡，走就是了。”

詹姆斯搖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不可能了，我知道得太多，他們不會讓我離開的，除非是我死了。就算我僥倖能離開這裡，但是我的家人他們的生命會受到威脅。所以我現在也只能老老實實待在這裡。”

“這裡這麼多人都受到威脅嗎？難怪我來了一個星期了，住在這裡的人除了你，都沒有人和我主動交談，以為他們是大佬級別的人不屑跟我這個小蝦米來往，原來是因為有秘密都閉口不談。”

“能夠留在這裡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心甘(情qíng)願為所謂的科學事業獻(身shēn)的狂(熱rè)份子，他們不會主動說出秘密，另外一種就是像我這樣(身shēn)不由己的人，大家明哲保(身shēn)，當然不會隨便說話”。

“那如果兩種都不想呢？”

“沒有別的選擇。還有一種，就是死人。”

“這麼說，我也是別無選擇了。你冒著風險告訴我這些又是為了什麼呢？就是為了讓我不要自尋死路？答應他們老老實實跟他們幹？”

“算是吧！”

“我想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吧，現在我還是自由的呀，每週還有一天假期。而且我是新來的，還沒接觸到核心機密，如果提出離開他們會不會放我走？”

“你想得太天真了。我說過，進來的沒有一個會活著離開，只有死人才能夠保守秘密。在這之前也有過提出要離開的，你知道結果如何？”

“死了？”

“死的很慘，跟動物關在一起……”

樸燦烈打了個冷戰，他可以想象那個場景。

“所以我提醒你，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裡。

他們現在對你沒有更多的防範，那是因為你還什麼都不知道，一旦等你接觸到核心部門，這一天假就沒了。你會24小時待在研究所裡。”

聽了詹姆斯的話，樸燦烈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難道以後就像他說的那樣被變相地軟(禁jìn)在這裡，被迫或者心甘(情qíng)願成為pk的研究人員？

“謝謝你詹姆斯。如果不是你告訴我這些，我還一直矇在鼓裡。”

詹姆斯搖搖頭：“先不要說謝謝，之所以告訴你，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趁現在你還有一點自由的時間和機會。可以做一些事(情qíng)……”

“你是說……”

詹姆斯點點頭，“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你可以…

“你就這麼相信我嗎？你不怕我去告密？”

“我不是相信你，我是沒有辦法，你以為我不想把這些透露給外界嗎？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不過你……現在只有你一個新人進來，別無選擇。如果你去告密，那也就是我早點死而已。

你考慮清楚，可以不接受我的建議。”

樸燦烈想了想：“那行，不過我要知道更多的，最好是能夠親眼所見。”

詹姆斯：“我會找機會讓你看到的。”

…………

短暫的停頓之後。

樸燦烈的聲音再度想起

“這天，詹姆斯告訴我，機會來了，他說有大老闆要帶人來觀看動物實驗效果，由他負責接待，到時他會多準備一張門(禁jìn)卡，讓我混在考察團裡進去就可以觀看實驗的全過程了。

我心裡既緊張又興奮，能夠接觸到秘密，隱隱約約還有些期待。

我現在的工作就是準備一些資料之類，核心的工作還沒有我的份，不太引人注意，所以我可以短時間離開一會，只要不離開研究所，在裡面還是自由的。

整個研究所佈局像梅花狀，中間一棟主樓，四周圍繞著五棟副樓，主樓和副樓之間有通道相連，副樓和副樓之間也有通道。

還好我在主樓，只需要穿過一條通道就可以到達詹姆斯所在的部門，不然還要花一點時間。

我穿著白大褂大搖大擺走進通道，這裡沒有保安，保安都在外圍，研究所是外緊內松。詹姆斯所在部門和我所在的部門雖然都在一個研究所內，但是在不同的區域。這些部門之間雖然沒有(禁jìn)止來往，但是各自的門(禁jìn)卡都不一樣，就算你能夠走過去也進不了門。

詹姆斯已經在通道那頭等著了，看見我趕緊遞給我一張門(禁jìn)卡，“我還擔心你來不了。”

我一邊把門(禁jìn)卡掛在脖子上，一邊跟著詹姆斯走到大樓門口，剛剛到，就有一輛車開過來停在門口，車上下來了七八個男男女女，我不動聲色地站在詹姆斯旁邊。

按照詹姆斯說的，讓這些來參觀的人以為我是內部的工作人員，而等會進去之後，裡面的人會認為我是參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