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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哥把鐵門敲得山響,好半天都沒有人來開門。
不會是裡面沒有人吧?
看樣子是已經荒廢了的一座莊園。
徐峰道:"要不要我**進去把門開啟?"
朱顏搖搖頭"不用有人來了。"
小馬哥:真的有人嗎?
郭琪琪:怎麼沒聽見動靜?
徐峰也是等了一會才捕捉到腳步聲的。
又過了一會兒,就聽見鐵門噶嘎嘎的響,然後就翕開了一條縫。一雙渾濁的老眼在裡面打量著他們。
小馬哥伸手把門多推開了一些。
可以看清楚裡面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
老頭探出頭來,"你們找誰?"待看清楚他們是一群黑頭髮黃面板的亞洲人的時候說道:"你們走錯地方了吧?這裡謝絕參觀和遊覽,去其他的莊園吧。"
說完就準備關門進去。
小馬哥動作快,伸手攔住了他。
"我們不是來參觀的,我們是奉特瑞德先生的委託到這裡來調查的。"
"你說什麼?特瑞德先生?"
老人抬起頭,用渾濁不清的眼光,再一次打量著他們。
小馬哥說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跟紐約的特瑞德先生家打電話確認一下,我們的確是他請來的。
這是我的證件,這是特瑞德先生的委託書。"
小馬哥並沒有撒謊。他說的全部都是事實,的確也是特瑞德委託他們調查,至於來這調查什麼,他就沒有必要跟這個看來是守門人的老頭說了。
老人並沒有看證件,也沒有看什麼委託書。
而是轉身把門開啟,說道:"你們說是就是吧,那就進來吧,這麼多年這個莊園都已經無人問津,差不多荒廢了,還有什麼可調查的?進來,進來隨便看吧!"
就怎麼讓他們進去了。他們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呢。
剛開始老頭的態度可不友善,怎麼現在一下子就大轉變了。
還是特瑞德的名頭管用啊。
眾人跟著進了門。
裡面看上去更荒廢。
滿院子的野草,半人高。
已經把通往主樓的那條道都遮擋完了。
野草當中,還夾雜著一些玫瑰花。看來以前這裡應該是一個花園。
徐峰心想:這個樣子就算有賊也不會進來了。
老人在前面帶路。穿過雜草叢生的花園。時不時地提醒著後面的人:
"小心要上臺階了。"
因為長滿雜草,路是完全看不到的,但是老人非常熟悉。
走完幾十級臺階以後上到一個平臺。
平臺上面倒是打掃得很乾淨。
有灰色的柵欄隔出草坪和花壇。
老人說道:"我一個人在這裡,只能把上面收拾好,下面我是顧不上了。
可以理解。下面的花園挺大的,一個老人收拾的話,是要費很多勁。
看來特瑞德先生是知道放棄他的祖宅了,都捨不得花錢請人來打理一下。
草坪和花壇中間是一條灰色的石頭鋪成的道路,直接通往對面的小樓。
朱顏:"你們看那棟樓像什麼?
像什麼?
眾人不解地看過去。
對面是一棟用灰褐色石頭砌起來三層的小樓,看上去古樸而又粗獷。
一樓有一個很大的門廳,用巨石砌成的門框。
上面二樓同樣的位置是一個稍微小一點的大門,大門的外牆上有一個長形的木製陽臺,欄杆是柱形的。
再上面應該是閣樓,牆上只有兩扇窗戶。
然後就是黑色的屋頂。
樓的兩側各有兩間偏房,那應該是廚房或者傭人們住的吧。
這一切都很普通呀,沒什麼奇怪呀。
小馬哥率先說道:"像古堡。"
徐峰:"說古堡太美化它了,像碉堡。"
郭琪琪:"不,你們都說錯了,你們只看到它粗獷的外表,沒看到從這裡看過去,像個人臉嗎?你們吃過一種雪糕叫娃娃頭的嗎,就像那個...朱朱,你要我們看的是不是這個?"
徐峰和小馬哥聽他這麼一說,再仔細的一看,誒,的確是這樣。
閣樓牆上的那兩扇窗戶就像人的眼睛。然後接下來是二樓的門洞,象嘴巴。
"朱朱姐,這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朱顏:"沒什麼,就是像琪琪說的,像個人臉。走吧走吧..."
就這麼簡單?
喊我們看又不說個所以然,
有古怪。
穿過草坪,站在大門口。
朱顏朝樓上的陽臺望去。
特瑞德的母親瑪麗就是從上面跳下來的,就落在自己站的這個位置。
朱顏感覺到有一團陰影衝了下來,趕緊閃身。
怎麼了?
一旁的徐峰問。
依他的身手和眼光,他看出朱朱姐是在躲避什麼?
可再一看地上什麼也沒有。
只有大家的影子。
小馬哥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地上,說道:"莫非這裡就是瑪麗跳樓自殺的地方?"
朱顏點點頭。
郭琪琪本來站在她旁邊的,聽這麼一說,嗷嗚一聲就串到徐峰背後去了。
探出半個腦袋說道:"朱朱,你是不是感覺到她了?陰魂不散。"
朱顏:"別自己嚇自己。皮埃爾大叔,帶我們進去看看吧。"
那個看守莊園的大叔不知道這幾個年輕的東方人在說些什麼,只是好奇地望著他們。
這時候聽見朱顏叫他的名字並沒有奇怪。既然是特瑞德先生委託他們來的,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奇怪。
說道:"進了吧。"
大門進去是一個很大的大廳
裡面沒有想象中的金碧輝煌,光彩奪目,而是很古樸,傢俱以胡桃木色為主,搭配一些灰色的窗簾,很老氣。只有大廳的頂上吊著水晶吊燈,給這個暗沉的空間增添了一抹亮色。
廳裡有壁爐,有沙發,有餐桌,還有一道樓梯通往樓上。
大廳的兩邊各有兩道門通往兩旁的廚房和傭人房。
壁爐上方的牆壁上掛著好幾副畫像。
見他們盯著畫像看,皮埃爾說道:"這些都是史皮爾斯家的歷代家主。"
"沒有特瑞德先生。他不是現任家主嗎?"
皮埃爾:"還沒到時候?"
郭琪琪:"什麼意思?
朱顏:"只有死了才可以把畫像放在這裡。"
"啊,原來是放的遺像啊,難怪這屋子裡感覺陰森森的。"
郭琪琪縮了縮脖子。
"那最後一張畫像是特瑞德的父親吧。"
皮埃爾:"是的。是史皮爾斯先生。"
朱顏:"大叔,你在這裡待了多久了?"
"我的父母都是史皮爾斯先生的傭人,我一出生就在這裡。然後跟著弗雷澤大少爺一起長大,然後是陪伴二少爺丹尼爾,最後是特瑞德少爺。從來沒有離開過莊園。
"哦,那你一定知道莊園裡發生的事情。"
"莊園裡發生的事情?你指的是哪一件?"
郭琪琪:"莊園裡發生過很多大事嗎?"
朱顏:"我問的當然是瑪麗夫人墜樓的事情。"
她沒有說是跳樓自殺。
皮埃爾沉默,好像是在回憶。
屋子裡安靜極了,大家都在等著皮埃爾的回答,雖然他們知道答案。但是還是想知道當時的詳細情景,雖然回想起來可能會讓皮埃爾感到不愉快。畢竟跳樓自殺說起來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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