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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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江生加快了步子，幾乎是小跑起來，透過這片樹林。

前面是一段石階梯。

階梯直通往山寨門。

趙江生的手電筒照亮了前面的石牆和寨門。

"這裡這一段石牆是儲存得最完好的。"

說話間，已經走到寨門口了。

窄窄的寨門，也就能夠容得下兩個人並排走過，而且還得低著頭。

一扇鐵門已經鏽跡斑斑，半敞開著。

徐峰迴頭看了看身後的石階梯，再看了看寨門，說道："地勢險要，守在這裡，真的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要想攻上來的卻不容易。"

趙江生已經推開了鐵門，朱顏也跟著走了進去。

裡面別有洞天。

寨子四面被山峰包圍著。

中間是一片平壩。

看得出是種過莊稼的痕跡。

寨子裡除了一座土地廟，並沒有別的建築。

趙江生："以前這裡的土匪還在裡面種莊稼自給自足。後來這些田地都歸山下的村民所有。土匪住的茅屋窩棚早就沒有了。周圍有不少的山洞，朱朱，你說小寶在哪個山洞裡？"

朱顏辨別了一下方向，指著說："在那邊。"

眾人很快來到山洞外面，裡面黑漆漆，也不知道有多大多深。

徐峰攔住了要進去的朱顏，"朱朱姐讓我先進去看看。"

這一路人裡面只有他一個人有身手，他先進去理所當然。

現在成了徐峰打頭趙江生殿後。

這個山洞並不大也不深，只是一個小山洞。

沒走多遠，他們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小寶。

看來帶小寶來的人也是匆匆忙忙把他扔在這裡就不管了。

徐峰的手電筒照在小寶臉上。

"趙大哥，你快來看小寶怎麼了？"

只見小寶卷縮在地上，小小的一隻。

徐峰已經把他抱了起來。

他的嘴角有粘液流出來。

還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小寶小寶。"

朱顏大聲喊著。

小寶一點回應都沒有。

摸了摸鼻息和脈搏，還有感覺

趙江生走上前來。

聞了聞小寶吐出來的白沫。

"不好，中毒了。"

"啊，中毒中什麼毒？"

"好像是農藥。"

朱顏："趙大哥，你快想辦法救救小寶..."

郭琪琪："哥，你是醫生..."

趙江生："...徐峰，你蹲下來趴下。

徐峰老實照做。

趙江生把小寶抱起來趴在他背上，讓徐峰抓住小寶的兩隻手，說道："你揹著他我們趕緊下山去醫院"。

"啊？"

眾人以為趙江生要給小寶急救，或者催吐什麼的，沒想到是直接去醫院。

"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啊，小寶需要洗胃...你走得快...時間就是生命。小寶現在已經昏迷，不能強行給他催吐，萬一嗆入氣管..."

趙江生帶頭往外走去。

徐峰揹著小寶站起來就往外跑。

朱顏和郭琪琪不敢耽擱，跟著往外跑

回去的時候比上來的時候快。

沒一會兒就回到下面的小村子了。

趙江生和徐峰腳步不停地往下跑。朱顏和郭琪琪氣喘吁吁地跟著跑。

郭琪琪："那個老太婆怎麼辦？"

朱顏："先不管她了，救小寶要緊，等下報警，讓警察來找她。"

趙江生和徐峰已經走到前面去了。

兩人趕緊跟上。

經過徐峰的這一路跑動，小寶趴在他背上，掂來掂去的，居然又從嘴巴里吐了一些白沫出來。

到了停車的地方，趙江生開啟後座門，抱著小寶上車，再一次檢查了小寶的情況，說道："鎮上有醫院，去鎮上。"

徐峰："好。"

跳上駕駛座，等朱顏和郭琪琪上車後，把車開得飛快。

朱顏："我給鎮上的***打個電話報警，同時讓他們通知醫院做好搶救準備。"

"好。"

朱顏撥通了電話。

向***民警說明了情況。

警察說放心，他們在醫院裡等著。

朱顏掛了電話。

覺得渾身無力。

這一番連滾帶爬的從山上跑下來，沒有歇一口氣。

郭琪琪："朱朱，你怎麼有***的電話？"

朱顏："之前在鎮上的時候我看到記下的。"

"你還知道些什麼，是誰把小寶帶到這裡來的？又是誰給他喝的農藥？

是那個老太婆嗎？

真是歹毒心腸。

看來不是人販子。

人販子最多把小孩子迷暈。

不會給他下毒的。"

朱顏："帶小寶來的是...石小蓉，農—藥也是她給小寶喝下去的。

"啊，她是小寶的媽媽呀？"

"虎毒不食子"

"是後媽。"

那個老太婆呢？

"是石小蓉的外婆。"

"什麼？她居然看著她給小寶下毒嗎？"

朱顏："我頭很痛，你不要問我了。"

趙江生："琪琪，你別老是催她，讓朱朱歇一會兒，一切終究會水落石出的。"

郭琪琪："好，我不問了，你歇一歇。"

朱顏閉上眼睛，可是腦子裡那些畫面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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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今天早上

堂叔家的院子裡

小寶從外面跑進來，碰見了正要出去石小蓉。

"媽媽，媽媽，你去哪？"

"去鎮上。"

"我跟你一起去好嗎？"

石小蓉看了看打牌的***，後者正在玩得起勁。

而小寶的奶奶，自己的婆婆也還在廚房裡幫著收拾，沒人看著小寶，於是答應道："好吧。"

小寶對***喊道：爸爸，爸爸，我跟媽媽上街了。"

"行，早點回來。"

***頭也不抬，揮揮手。

石小蓉推出電瓶車，小寶站在前面的踏板上。

石小蓉載著他去了鎮上。

今天是石小蓉打算去鎮上跟自己的兩個孩子見面的。

沒想到小寶也要也吵著要去。

那好，就帶他去吧！

兩年前因為夫妻感情不和，石小蓉跟前夫離了婚，兩個孩子判給了前夫。

但是前夫一直在外面打工，沒辦法照顧兩個孩子，所以孩子還是跟著石小蓉，石小蓉帶著孩子暫時回了孃家，前夫負責寄生活費過來。

林建國的老婆在生下小寶後就離家出走了，把小寶扔給了婆婆，兩年後才回來跟***離婚。小寶是奶奶一手帶大的。

他沒有見過媽媽，問爸爸奶奶，都說媽媽在很遠的地方，等小寶長大一點就回來了。

***心裡迫切希望再給小寶找一個媽媽，孩子不能沒有母愛。

可哪有那麼合適的。

那些沒結婚的女青年不可能給他來當後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