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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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陳："現在讓神父休息，我們都出去吧。"

大家出來站在了教堂裡。

朱顏："南德大叔，你說神父是幾天前突然不好的，那你能不能說一說當時的情形，有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南德："也沒什麼古怪的地方呀？跟平時一樣，雖然他年紀大了已經八十歲了，可身體還是很好的。

那天早上我去請神父吃早餐的時候，發現他不在房間裡，我找到教堂裡，才發現神父倒在地上，我喊他，他說不出話來。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扶他想站起來，他渾身沒有力氣，根本就站不起來，我只得把他抱到床上去。

神父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就眼睛還能夠睜開一下，但多數時候他都在昏睡當中..."

郭琪琪："不會摔跤倒下去中風了吧，成了癱瘓了。"

朱顏："南德大叔，你能夠確定神父是早上起來摔倒的嗎？還是頭天晚上？"

南德："晚上我沒聽到動靜，我平時覺不多，有點動靜我都知道，可是那天，我似乎睡得特別熟，等我醒了的時候，發覺比平時晚了一點，所以我就趕緊匆匆忙忙去準備早餐，也就沒注意神父那個時候是不是起來了。等我找他的時候，才發現他倒在教堂裡，不過看位置，應該是往這個方向去的。"

南德指了指鐘樓。

"神父平時會上鐘樓去嗎？"

"會。他每天會上去一次。"

"神父平時身體怎麼樣？血壓高嗎？有心臟病嗎？"

南德："沒有，神父的身體一直很好，我們也經常說他會活一百歲。"

"那，那幾天神父有沒有說他哪裡不舒服什麼的。"

南德："沒有。不過，因為德敏阿媽的死，神父有點傷心是難免的，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吧..."

朱顏："寨子裡有人去世了？"

南德："是的，是德敏阿媽。"

阿苗："什麼？德敏阿婆死了？"

阿苗的樣子很吃驚。

"怎麼死的？"

南德："是..."

皮特陳："是不是死得不正常？"

南德：...

時間回到幾天前。

——————

...吃完早飯，約翰尼?奧提神父剛剛走進教堂去，這時候，有人跑來報告說德敏阿媽不行了。

德敏阿媽是寨子裡年齡最大的人了，他們家以前是開客棧的，後來她的丈夫和兒子在打仗的時候被炸死了，所以就她一個人在。

因為德敏阿媽對寨子裡的人很好，幫了不少的人，她的人緣很好，寨子裡的人都很照顧她。

再後來寨子也荒了，很多人都搬走了，有些人也勸德敏阿媽下山去。

阿媽說她一個老婆子，無兒無女的，下去幹什麼，就在這裡吧。

所以她就留在了山上。

她每天都要來教堂裡和神父說一會兒話，有時候也會留在這裡吃飯。

昨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行了呢？

神父和南德帶著疑問跟著報信的人去了德敏阿媽家。

德敏阿媽還是住在自己的客棧裡，同時住在這裡的還有幾位老人，他們都是無兒無女的孤寡老人，不想下山去，就一起住在這裡，相互照應。

客棧離教堂並不遠，他們很快就到了。

他們去到阿媽家的時候，其他人都圍在阿媽的床榻前，看見神父來了，都讓開了道。

"神父，快來看看，德敏阿媽是怎麼了？"

只見德敏阿媽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嘴裡卻說不出話來，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神父："怎麼會變得如此糟糕？昨天德敏姊妹到教堂來還跟我有說有笑的？"

一個叫提莫莉的老人說道："昨晚上我好像聽到一點動靜。"

她就住在德敏阿媽的隔壁。

"德敏房間裡好像有響動，我敲了敲牆壁問德敏怎麼了，她說做夢了，沒事...我聽她聲音很大聲，沒什麼不妥當，我也就沒過去看，早上起來的時候，我見她的房門還關著，就去敲門，她平時可是比我們都起得早，可是今天卻沒動靜。

我喊了幾聲，沒有聽到回答門也推不開，所以我就慌了，趕緊喊樓下的人上來，巖松他們把門劈開了，我們發現德敏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受了驚嚇的樣子，一動不動。"

"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是的。我們摸她還有氣，可是喊她卻沒有反應，於是趕緊去請神父你來。"

神父附身看了看德敏，在試了試鼻息和心跳。

已經沒有了。

神父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說道："這是德敏姊妹要去天國見天父了，阿門。"

聽神父這麼說，大家也沒有多想，畢竟德敏年紀也大了，早晚是有去見上帝的一天。

神父用手撫了撫德敏的眼睛，"去吧，孩子，去見仁慈的主吧，主會保佑你的，阿門。"

德敏閉上眼睛，停止了呼吸。

在神父的主持下，南德他們安葬了德敏。

可是沒過兩天神父也出現了問題。

——————

聽完朱顏說道："原來神父出事前寨子裡還死了一個人。南德大叔，你覺得德敏的死是不是很突然。"

南德："是有點突然，但是德敏阿媽年紀大了...也有可能...神父就說過，有些人在睡夢中就能去世。"

朱顏："德敏和神父突然都出事，這是巧合嗎？寨子裡還有人出事嗎？"

南德："除了神父，沒有其他人了。"

朱顏自言自語："這就有點奇怪了，德敏和神父出事有沒有共同點呢？...他們...南德大叔，你說神父眼睛睜得大大的，得敏也是如此？"

"是的。"

朱顏："那這麼說，德敏和神父會不會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而是受了某種驚嚇..."

南德想了想："聽你這麼一說，我想有可能，因為神父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跟德敏的表情很像。要說有奇怪的地方也就這一點奇怪。別的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奇怪。"

朱顏："最近寨子裡有外人來嗎？

"沒有，還是上個月阿吉和阿苗來過，到今天你們來，這中間沒有外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