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四十三章 無恥的老頭,天下藏局,小九徒,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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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當時預感這事絕對不會順利了結,但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陸岑音放不下陸小欣。
她絕對不可能做出其它更為殘酷的處理方式。
我問道:“準備哪天送她去國外?”
陸岑音回道:“下週一。”
今天是週四,還有三天時間。
我點了點頭:“行。”
陸岑音嘆了一口氣,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好傻?”
在情感方面,她確實是一個傻子。
我回道:“不傻就不是你了。”
陸岑音聞言,白了我一眼,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來一個木盒子。
木盒子開啟,裡面有一塊佛牌。
陸岑音說道:“這是專門從泰域白衣阿贊手上請的,專保平安,送給你。”
我拿起佛牌看了看。
東西還挺精緻的,佛牌為千手觀音,但觀音寶相、千手姿態與國內明顯不同,給人的感覺非常怪異。
男戴觀音女戴佛。
我雖不大信這個,但她一片心意,特地千里迢迢從國外請來,我收下了。
沒想到的是,這東西還真的救了我一條命。
這是後話。
陸岑音說道:“我最近會忙著處理陸家之事,等我處理完,再來找你。”
我問道:“找我幹嘛?”
陸岑音嘴巴微翹,有點嗔怪地說:“吃飯、逛街、看電影,不行嗎?”
我笑回道:“行。”
作別了陸岑音,下樓招呼肖胖子離開。
來到酥小許燒菜館,許清等人正在後廚裡面忙得不亦樂乎。
店裡面坐著一位老頭。
老頭眼白泛著濃黃,身體浮腫不堪,一副病怏怏快掛了的模樣。
這種體徵,不是肝有毛病就是腎有毛病。
但老頭卻津津有味地喝著高度白酒,一口大半杯,桌子上全是大魚大肉,不斷地往嘴裡造。
他吃到一口酥肉,神色突然變得惱怒,立馬呸一口吐了出來,竟然將那盤酥肉直接反扣在了桌子上,筷子猛地一甩:“這特麼炸得都是什麼雞毛玩意兒!”
桌子上菜流油,溢滿了一地。
小竹最先聽到了響動,趕緊從後廚跑了出來,見到眼前情況,說道:“老爺子,菜不合胃口您跟我們說,別生氣呀。”
老頭大惱道:“你個丫頭片子懂個屁!叫許清那爛腦殼子的出來,看老子今天不敲死她!”
小竹聞言,秀眉緊蹙:“老爺子,您可不能這麼罵許姐。”
老頭一聽,直接掄起桌上一盤菜,呼啦就衝小竹劈頭給砸去。
小竹反應非常之快,立馬側頭讓過。
菜盤飛躍,砸得旁邊酒櫃嘩啦啦的響動,五六瓶酒全倒下來,碎了,有些殘羹熱油濺到了小竹身上,小竹站在原地,氣得俏臉通紅。
老頭指著小竹大罵:“死賤人,放在幾十年前,你就是家裡最下賤的奴婢,敢這樣對我說話?!”
店內客人一看好像要打架了,嚇得紛紛起身走了,有的客人直接丟了一兩百快在桌子上算菜錢,有的客人連錢都沒付直接跑了。
老頭見狀,雙眼放光,抬手就去拿桌子上客人的錢。
肖胖子忍不住了,過去猛地掐住了老頭拿錢的手。
老頭頓時疼得直跳腳,嘴裡大罵了一句:“哎呦臥槽!”
這老頭也是狠,他另一隻手直接掄起了一個啤酒瓶,就朝肖胖子頭上猛砸去。
肖胖子非但不躲,反而頭猛地主動一磕那啤酒瓶。
啤酒瓶“咔嚓”一下,被他的頭給磕碎了。
肖胖子轉手拎起了老頭,爆喝一聲,將他高高舉過頭頂,就想將老頭往店外摔。
老頭徹底嚇瘋了,臉色陡變,大吼道:“小赤佬,臥槽尼瑪……”
小竹趕緊拉住了肖胖子:“肖哥,不要!”
正在此時。
許清和小靜也從後廚跑出來了。
她們見到眼前的情況,立馬嚇得花容失色。
許清大急道:“肖嵐,別動手啊!”
肖胖子氣得不行,將老頭給放了下來,猛地將他往邊上一推,大惱道:“這特麼哪兒來老癟犢子,敢在我們餐館鬧事呢?!”
老頭被肖胖子推得趔趄退了幾步,一屁股倒在牆根上,嘴裡哎呦連天,起不來身。
許清趕緊跑了過去,滿臉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誰知道,老頭竟然一巴掌猛地呼在了許清的臉上,大罵道:“小賤人,你這破店裡竟然還有人敢打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許清猝不及防,被扇得身軀歪倒一邊,慘呼一聲,臉頰立馬腫了起來。
但老頭不依不饒,拿著旁邊的菜盆、菸灰缸,全往許清身上招呼。
小靜趕緊將許清往旁邊拉。
我實在忍不住了,立馬踏步向前。
但小竹卻一把拉住了我,低聲說道:“哥,不要……那是許姐的老爹。”
不僅我愣住了,旁邊正勃然大怒的肖胖子也瞪大了眼睛。
老頭開始在地上哀嚎起來,身軀瘋狂摩擦著地板,迅疾挪了過來,一把死死抱住了肖胖子的大腿:“來人啊,死肥豬打人啊,把老頭子給打癱瘓啦,沒有三十萬治不好啊……”
小靜對老頭說道:“老爺子,你實在太過份了!許姐把你接過來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這些天你趕走了多少客人、砸壞了多少東西、打了姐多少次?!”
老頭轉頭大嚷道:“死賤人,從現在開始,你被我飯店開除了……來人啊,老頭子被打癱瘓啦,沒有三十萬治不好啊……”
他飯店?
肖胖子氣得直翻白眼。
許清一個勁在抹眼淚。
小竹和小靜則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許清曾跟我講過一次她這位爛賭成性的酒鬼老爸,以前賭博輸了錢就動手打她,有一次還差點把她給打死。她為了活命,沒辦法才從魔都跑到金陵。從客觀上來講,許清做小姐,也是拜這位老頭所賜。
但許清心裡卻一直惦記著他,賺一點錢就寄回去給他買治療肝硬化腹水的藥,還專門僱了保姆伺候他。
現在看來,這老頭比許清嘴裡的描述還要無恥萬倍。
可他怎麼突然來金陵了?
我蹲下身子,壓著氣問道:“老爺子,你要多少錢?”
老頭嘴裡噴著酒味:“三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我說道:“行,我是這店裡的大股東,你應該聽過我,不差錢,現在帶你取錢去。”
他顯然曾聽過我。
此話一出,老頭頓時神情一愣,但隨即說道:“狗屁大股東!這店是小賤人開的,也就是屬於老子的!你特麼的快給錢!”
我皺眉道:“你總得起來跟我去取。”
許老頭鼓著一雙發黃的眼睛:“當真?”
我點了點頭。
許老頭放開了肖胖子。
我帶著他出門。
許清不知道我到底要幹嘛,但她絕對相信,按我的性格,不可能會給許老頭一分錢。一把拉住了我衣服,說道:“小弟……”
我回道:“姐,你放心。”
許老頭一瘸一拐地跟我往外面走。
這老傢伙不狠狠教訓一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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