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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後山那座倒塌的觀音廟面前。
我們先在殘牆角下點了幾支香,神神叨叨地祭拜了幾遍。
拜完了之後。
我指著觀音廟,轉頭問老蔫:“這裡翻修的時候,真的沒挖出過什麼古董?”
要不是他收了我們的錢,估計都要被我問得發飆了。
老蔫皺眉道:“秦老闆,你怎麼一天到晚問這事?”
“我上過初中,普通話應該沒問題啊,說了多少遍,沒有就是沒有。用你們英語來說,就是懦!聽明白了嗎?”
他還懂英語?
我撓了撓頭:“明白了。那什麼……我們夫妻兩人有一點知心話要跟觀音娘娘講,你先回避一下吧。”
老蔫頭聞言,古怪地瞅了我們幾眼,轉身離開,嘴裡還嘟囔了一句什麼。
我聽力很好。
他說得是:“這兩外國佬腦子怕有點毛病!”
我拿出了羅盤,在觀音廟邊上轉。
顏小月不明所以,也跟著我轉。
轉了十幾分鍾。
顏小月不耐煩了,低聲問道:“這要轉到什麼時候,我都快轉吐了。”
我回道:“閉嘴!”
她又不能發火,只得嘟著嘴、忍著氣繼續跟我轉。
再轉了十幾分鍾。
斜眼瞥見,老蔫已經等不及,上來了。
我手中的羅盤突然“吧唧”一下,掉在了地上,趕忙附身慌里慌張去撿,撿起來後,立馬將羅盤給藏起來。
老蔫斜眼問道:“秦老闆,那什麼東西?怎麼像地理先生測墓地方位的羅盤啊……”
我忙不迭地罷手:“不是不是……老蔫,我們跟觀音娘娘知心話說完了,下山去吧。”
老蔫打量了我們幾眼,一臉疑惑。
我也沒理他,拉著顏小月便往山下走。
中午午休。
下午我們依然在村裡晃盪拍照。
時不時路過吳少文家。
吃晚飯之時。
我對老蔫說道:“我老婆今天中午睡午覺,做了一個夢。”
老蔫喝了一口酒,問道:“什麼夢?”
我說道:“她夢見後山的觀音娘娘了!觀音娘娘對她說,她之所以懷不上小孩,是因為她肚子為金葫蘆肚。”
老蔫聞言,滿臉好奇:“金葫蘆肚?”
我解釋道:“對!就是說只要小孩投胎進了她肚子裡,她生出來之後,小孩將來一定會大富大貴,成為人中龍鳳。”
老蔫笑道:“就是咱們隔壁村李婆娘那種肚子唄,她生了三個小孩,現在全端鐵飯碗了。”
這真是沒見過世面!
我回道:“我老婆的肚子,比李婆娘的肚子好上萬倍!”
“但觀音娘娘又說了,像她這種金葫蘆肚,但凡是鬼,都想鑽她肚子裡投胎。所以,每次她身體可以懷的時候,十幾個小鬼在我老婆身邊搶投胎的位置,它們互相干仗,打得血呲呼啦、嗷嗷叫喚,導致她一直懷不上。”
“我現在終於知道睡覺時候身子經常發冷的原因了,有時醒來,身上還青一塊紫一塊了,原來都是因為小鬼打架,蹭傷了我。你看,這是昨晚的傷痕!”
我迅疾擼起了袖子和褲腳。
面板上面青一塊、紫一塊。
有些傷痕還像小孩子的手掌印。
“哐當!”
兩聲響。
老蔫夫妻兩人手中的飯碗掉在了桌子上。
顏小月見狀,竟然也嚇得一哆嗦,差點端不住碗。
我瞪了她一眼。
她只得咬牙穩住了手,嚥了一口唾沫,顫聲說道:“對呀對呀,我有時也看我身上有這樣的傷……”
老蔫:“……”
我繼續說道:“觀音娘娘還說了,這幾天讓我們夫妻兩人,在觀音廟附近,連續三晚上,每晚挖六個坑,一共挖出十八個坑。每個坑裡,剪一點我老婆的頭髮、指甲給埋了。”
“這叫十八羅漢陣,陣法弄好了之後,十八羅漢會去替我們趕走身邊亂搶金葫蘆肚投胎的小鬼,到時我老婆就能順利懷上。事不宜遲,我們今晚就會去挖。”
老蔫瞪大了眼睛,滿臉懵逼。
我大聲說道:“老蔫,你陪我一起去!”
老蔫頓時嚇了一跳,忙不迭地罷手:“別別別,你們自己去。”
我說道:“給你錢!”
老蔫回道:“我年紀大了,不能熬夜……鋤頭在牆角,路你也認識了。”
“那什麼……天也不早了,我們得早點休息了。”
講完之後。
老蔫夫妻兩人竟然連碗筷都沒收,直接進了房間。
我衝他們背影囑咐道:“記得我們明天要吃魚啊!”
雖然他們已經關了門,但我可以聽到老蔫夫妻在裡面竊竊私語聲。
“老頭子,這兩個外國人好古怪。”
“確實古怪啊!他們身上有那麼值錢的小玩意兒,還老問我觀音廟以前有沒有挖出過古董,今天上山的時候,我看到秦老闆偷偷拿了風水先生測墓地的羅盤在測,現在大晚上的,他們又要拿鋤頭去挖坑……我怎麼覺得他們不像是來旅遊的呢?”
“那他們來幹什麼的?”
“我怎麼知道!”
“你說他身上的小鬼手印,是不是真的?”
“這老特麼嚇人了……”
我轉眼看外面天色已晚,到屋角拿起了鋤頭,招呼顏小月上山。
農村那個時候還沒有普及空調。
不少人吃完晚飯,會端張躺椅在院子裡面乘涼。
我們扛著鋤頭,繞過其他村民家,特意經過吳少文家。
這吊腳眼手中正拿著一把蒲扇,無比愜意地聽著收音機。
我們經過之時,他瞅見了顏小月,雙眼放著精光,色迷迷地朝她身材瞟來瞟去,簡直猥瑣到了極點。
除了色,他眼神中還佈滿了詫異。
我們裝成沒看見他,直接上了後山。
到了觀音廟附近,我開始拿出鋤頭刨地。
儘量挖深一點的坑。
顏小月見我挖得無比認真,顫聲問道:“你真做十八羅漢陣,放指甲和頭髮?”
我回道:“做你個頭!”
顏小月有些生氣,說道:“你下次能不能提前通一下氣?!你身上的傷也太真了……我當時還真以為是鬼打架,嚇死人了!”
我說道:“不能!”
顏小月聞言,銀牙緊咬,想衝我揮鋤頭。
我轉頭瞅了她一眼。
她只得氣乎乎地將鋤頭改變了軌跡,鋤在地上。
我預計。
明天吳少文應該會上鉤!
明早老蔫去買魚之時。
吳少文一定會問老蔫我們大晚上扛鋤頭上山什麼情況。
就老蔫今天晚上嚇成那副慫樣,他其實也急於想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有人主動問,他肯定會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把所有情況全講了。
吳少文是玩古董的,還是一位專業的騙子。
他根本不會信鬼神這種話。
從老蔫的話語當中,他必然會牢牢抓住幾個關鍵點:價值昂貴的鼻菸壺,反覆詢問觀音廟翻修時有沒有挖出古董、測墓地的羅盤、半夜上山挖坑……
這幾個要素。
足夠吳少文心驚肉跳。
我故意將地裡的坑挖得多而亂。
眼瞅已經差不多了,便帶著顏小月下了山。
讓我無比意外的是。
這都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吳少文假裝在院子睡著了,收音機在邊上放著。
果然!
第二天早上。
老色胚吳少文突然來了。
狗聞到了骨頭香味。
已經出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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