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牧國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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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蘇澤和牙哥就辭別了雲姨和柳文茵，出發去往奇蹟綠洲。

奇蹟綠洲本就處在東黎和羅梵交界處，他們也就是順道拐個彎的事。

蘇澤有想過要不要將自己身上一些暫時用不到的寶物，比如兩管六階提取物等等，先留下來給柳文茵和雲姨保管，萬一他回不來了，總好過便宜了牧王。

但後來一想，去他媽的！

我穿越者光環加身，必不可能死！

所以他就這麼帶著全身家當出發了。

兩人走出別墅沒多遠，碰到一群東黎大學的學生，這些學生一見到蘇澤和牙哥就忍不住尖叫。

“啊！蘇澤！是蘇澤！”

“老公籤個名！”

“雅爾加，是雅爾加！鐵鍬刺客！”

“削腎客牙哥！吾輩楷模！”

一群學生圍上來要簽名要合影，明顯圍著蘇澤的都是女粉，牙哥那邊都是一群男學生眼中綻放崇拜的光芒。

要是換成其他東黎守護神，這些學生是萬萬沒有這麼大膽子的，畢竟守護神可都是東黎最高領導層。

不過因為蘇澤和牙哥年輕，和他們還是同校同學，讓兩人顯得沒有那麼高不可攀。

牙哥心頭鬱悶，怎麼他都聖級了，一個女粉都沒有？

眼看圍過來的學生越來越多，牙哥帶著蘇澤直接從地下遁走了。

牙哥成為聖級之後，趕路速度直線上升，他帶著蘇澤一路遁到了奇蹟綠洲外。

相比第一次來奇蹟綠洲時的小心翼翼，現在兩人再進入奇蹟綠洲內圈，像是回自己家一樣輕車熟路。

“母樹媽媽，我這次可就靠您救命了。”蘇澤可憐兮兮地賣慘。

母樹傳音道：“我紮根此處，無法移動，對萬里之外的事鞭長莫及，你要是能將敵人引誘到奇蹟綠洲中，我或許還能幫你。”

“那您這次喊我過來是……”

幾根藤蔓不知從何處蔓延而來，快速移動著，來到蘇澤面前。

蘇澤定睛一看，每根藤蔓末梢都纏繞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藤蔓將黑乎乎的東西放到了蘇澤面前的草地上，便退了下去。

一共有三團黑乎乎的東西，每顆大小和形狀都和橄欖差不多，不過顏色是如墨般的黑色，還帶著幾分虛幻感。

“這是影子果實，在宇宙中有個外號叫‘刺客果實’，是我從飛船培育室中一棵六階靈植那兒交換過來的。”母樹道，“服下影子果實後，會收斂你體內一切能量波動，讓別人無法用感知類技能和精神力感應到伱的存在，效果可以持續十二小時。”

好東西……蘇澤連忙將三顆影子果實收了起來，有了這果實，他們就不用擔心進入牧國首都時被聖使發現了。

“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母樹說道。

“多謝，我會努力活著回來，不讓您的投資打水漂。”

蘇澤沒有在奇蹟綠洲多停留，拿了影子果實後，兩人就離開了。

下一站，羅梵國！

簡單易容之後，兩人朝著羅梵國進發。

離羅梵越近，牙哥內心越不平靜，手都在微微顫抖。

自從跟著蘇澤離開羅梵，這是他第一次重回故土。

以他們兩人的實力，輕輕鬆鬆就越過了羅梵國邊境防線，沒有驚動任何人。

蘇澤遞上一顆影子果實給牙哥，道：“等快到羅梵國首都的時候，你就服下吧。”

有了這顆果實，牙哥就不會被羅梵聖使察覺，可以從容進入羅梵國首都報仇，只要不大張旗鼓地當眾殺人，稍微小心點就不會被發現。

原本蘇澤還想過要製造邊境衝突，引出羅梵聖使，來個調虎離山，為牙哥創造機會，有影子果實在，就沒必要這麼做了。

……

當晚，蘇澤和牙哥來到羅梵國首都莫里市外的一個小鎮。

兩人約定好，牙哥今晚進入莫里市，尋到莫桑莫妮兩姐弟報仇，而蘇澤就在這裡等他。

暗殺像莫桑莫妮這樣的超凡進化者，對牙哥來說毫無難度，不需要蘇澤的幫忙，蘇澤如果跟過去，還會增加暴露的風險。

“去吧。”蘇澤看出牙哥心中的迫切，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麼事就聯絡我。”

牙哥點點頭，服下影子果實，隨後一個土遁消失在原地。

蘇澤嘗試著用自己的“真實之眼”技能去捕捉牙哥的位置，果然沒有任何發現，服下影子果實之後的牙哥，將體內的精神波動和能量波動都完全收斂了。

親自見識到了影子果實的效果，蘇澤更加放心了，他來到小鎮上的一家旅館開了個房間。

倒不是為了睡覺，只是像個流浪漢一樣站在外面也很奇怪，而且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進行思考。

今晚牙哥報完仇，明天他們就要去牧國，要面對牧王了。

他要理清思路，要做好最後的準備。

他先是給陳隨風打了個電話：“風哥，明天我們就會抵達牧國。”

陳隨風道：“好，那我明天就去牧國出差，你們等我到了再行動。”

蘇澤答應下來，掛掉了電話。

隨後他做著明天的計劃，思考著可能會遇到的問題及危險。

他這趟去牧國，是去尋找剩餘的血脈結晶，來補全“進化神恩”，而不是奔著找牧王打架去的。

只是他直覺這趟旅程不會那麼順利，必然會遭到牧王的阻攔。

如果他能順順利利找到剩餘的血脈結晶，而不與牧王發生衝突，那當然是最好。

“想找到剩餘的血脈結晶，還得順著趙凌霄屍體這條線索找下去，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從頭查起……”

影子果實只能生效十二小時，就算有陳隨風幫他，也拖延不了多久，他沒有時間慢慢調查。

不過之前趙元毅曾調查過這件事，他可以直接去找趙元毅的調查結果。

曲建柏……這是個關鍵人物！

作為牧國大審判長，也是趙元毅的老師，他應該知道些什麼。

蘇澤打算去拜訪一下這位。

還有王秘書，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大機率已經死了。

“先去找曲建柏，如果沒什麼收穫，再去追查趙凌霄的屍體……”

蘇澤做好了初步的計劃，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還要等明天隨機應變。

“我靈魂中的異物，不知道是不是牧王搞的鬼，不得不防！”

之前蘇澤沒有太懷疑牧王，主要是一直覺得牧王應該沒有被外星人奪舍。

可現在種種線索，讓他越發懷疑，牧王還是不是牧王？

靈魂中的異物，母樹猜測是寄生魂卵，有靈魂寄生的功能。

如果真是寄生魂卵，而且還是牧王所為，他該如何應對？

蘇澤略作思索，片刻後，他將自己儲物道具中的所有東西通通倒在了床上。

旅館的雙人床一下被堆滿，尤其是蘇澤的無頭分身佔了很大的地方。

這具分身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不過他還是一直隨身帶著。

除了無頭分身，這床上剩下的東西都是品階極高的進化物品，足以讓任何一個霸主乃至至尊都心動。

光是三管提取物便價值連城，一管五階提取物，兩管六階提取物。

奇物有：三階奇物百變面具，四階奇物水晶劍、風滾草、魅惑狐尾，五階奇物絕境之花附帶兩顆自爆種子。

天然藥物則有兩顆影子果實、一顆地心薯、以及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藥物。

未知品階的寶物，有進化原液一滴，沉睡著念族神靈殘魂的玉石。

“這些東西，能幫到我嗎？”

蘇澤陷入了沉思。

……

牙哥一夜未歸，直到第二天凌晨，天已經矇矇亮時，才回到了小鎮。

“我去拜祭了一下父母，耽誤了點時間。”他說道，臉上表情複雜，有高興也有難過，但更多的是釋然。

從他身上，蘇澤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看來是昨晚沒少殺人。

壓在他心底多年的大仇終於得報！

“沒事，不著急，人殺乾淨了嗎？”蘇澤問道。

牙哥點點頭：“自從知道我成了霸主，莫桑莫妮兩姐弟就一直躲在首都不敢出去，倒是方便了我，那些當年參與殺害我父親的人，我也都問出了名單，幾個主使者我都殺了，還有幾個走狗不在首都，以後再慢慢找他們吧。”

“行，等我們從牧國回來，我會幫你一起找。”

牙哥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大哥，謝謝你，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沒有你，我這輩子也未必有機會報仇。”

“說這些做什麼，你不也救了我很多次。”蘇澤道，“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你這一身血腥味隔著二里地我都能聞到。”

……

牧國，慶谷市。

首都機場。

幾位常在電視上露面的大人物正匯聚一處，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接機的這些人，無一不是牧國各個部門的一把手，甚至包括三位牧國守護神。

“來了！”有人說道。

“陳部長到了！”

眾人一抬頭，看到一個帥得不像話的年輕人正朝他們走來。

牧國三位守護神急忙迎上去，恭敬道：“歡迎陳部長到我牧國視察指導。”

陳隨風板著臉，不苟言笑地點點頭，問道：“牧王呢？”

“牧王他今日有些事脫不開身，不能親自前來迎接您，託我等向您轉達歉意。”

“無妨。”陳隨風道，“先帶我去見見宋聖使吧，我和他多年未見，難得有機會敘敘舊。”

……

就在陳隨風大張旗鼓駕臨牧國的同時，蘇澤和牙哥兩人吞下影子果實，像兩道影子一般，悄無聲息潛入了慶谷市。

原本蘇澤第一時間就打算去拜訪曲建柏，但這位大審判長去迎接陳隨風了，估計要招待陳隨風用過午餐才會回去。

所以他先去了趟趙家。

趙家住宅冷清死寂，往日裡人來人往，現在卻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院牆內的綠植無人修剪，野蠻生長，地面上鋪滿了落葉，一看就是許久沒人來過了。

所有門上都貼了封條，上了鎖，不過這對聖級強者說自然不是什麼問題，蘇澤和牙哥輕易潛了進去。

蘇澤使用“真實之眼”，將感知觸鬚鋪滿整個趙家莊園，搜尋著有用的資訊。

趙家已經倒臺了，趙元毅死後，被扣上了一連串罪名，濫用職權，翫忽職守，貪汙受賄，結黨營私……

沒有一項罪名是誣陷他的。

而他的死因，被認定為畏罪自殺。

蘇澤用感知觸鬚快速將整個趙家莊園都搜了一遍，沒有什麼收穫。

隨後他徑直來到主宅一樓的大廳，推開客廳中一座雕像，對著地板猛捶了一拳，砸出一個大洞。

“這裡有個地下密室？”牙哥驚訝道。

蘇澤點頭：“密室外面鍍了一層隔絕精神力的材料，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趙家知道這個密室的人也屈指可數。”

這個密室入口是可以用密碼開啟的，不過蘇澤懷疑趙元毅可能已經換了密碼，所以乾脆暴力開門。

砸出一個大洞之後，蘇澤並沒有跳進密室，而是直接用感知觸鬚探入密室，裡面的所有情況立刻出現在他腦中。

這裡明顯被人搜刮過，值錢的東西全被搬走了，不知道是牧王派人做的，還是趙家人自己做的。

整個密室內，除了一些桌椅櫃子，就只有牆上的幾張照片還在。

那都是趙凌霄的照片，從小到大……

蘇澤眉頭皺了起來，他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趙元毅這個人是有些強迫症在的，往常這些照片，他一定要按照時間順序排好，可現在這些照片的順序是亂的！

故意的？還是別人打亂了這些照片的順序？

應該沒人會這麼無聊，也就是說這可能是趙元毅留下的某個資訊……

蘇澤試著用本來的排列順序給這些照片標上序號，再套入到現在的排列順序中，得到了一串數字。

這是……電話號碼？

蘇澤也不確定，決定打一個試試看。

他撥打了這個疑似電話號碼的數字。

電話打通了，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聽。

“哪位？”電話那頭的聲音問道。

蘇澤聽著這聲音，略感耳熟，沒急著回答。

“少爺？”那聲音試探道。

“我不是你們家少爺，趙凌霄早就死了。”蘇澤終於開口道。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蘇澤的聲音，鬆了口氣，道：“趙家都不在了，您是真少爺還是假少爺也不重要了，主人留了點東西給您，您要是想要的話，就去慶谷商場東大門的3號儲存櫃去取吧，密碼是……”

蘇澤記下了對方說的話，也留意到了他稱呼趙元毅為“主人”，一般趙元毅的下屬，都會稱呼他為“部長”，而趙家的人則會稱呼他為“家主”或“老爺”。

稱呼他為“主人”的，只有趙元毅暗地裡培養的那幾個死士。

他們的實力或許不如張凡鐵，基本都是破繭期進化者，但一個個忠心耿耿，只服從於趙元毅的命令，而且總是躲藏在暗處，專為趙元毅做些見不得光的活。

那幾個死士，即便是趙凌霄都沒有多少接觸，也就見過幾次而已。

蘇澤問道：“趙元毅死之前還跟你交代過什麼嗎？”

“主人最後一次聯絡我，就是囑咐我，說您可能會透過這個號碼聯絡我，讓我將剛剛的資訊告訴您，在那之後不久，我就聽到了主人的死訊。”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繼續道，“我懷疑之後主人可能受到了監視，所以他不敢再聯絡我，以免讓我暴露。”

見問不出更多資訊，蘇澤結束通話了電話，立刻和牙哥趕往慶谷商場。

慶谷商場是首都慶谷市最大最繁華的商場，人潮川流不息，蘇澤和牙哥都做了偽裝，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蘇澤找到3號儲存櫃，感知觸鬚散發出去，確認周圍沒有埋伏，才上前去，輸入趙家死士給的密碼，成功開啟了櫃子。

櫃子中只有一個檔案袋，沒有別的。

蘇澤抬手將檔案袋裝進儲物戒指中，立刻和牙哥離開了儲存櫃，他們也沒跑遠，就在商場內找了家咖啡館，要了個包廂。

蘇澤拆開檔案袋，發現裡面有一本筆記本，他翻開第一頁，就看到上面張貼的兩張照片。

左邊是從報紙上剪下下來的一張照片，上面是少年時期的牧王，當時入讀牧國皇家學院，作為皇儲的他備受關注，正在給仰慕他的女同學簽名。

右邊的照片是網上的圖片列印出來的，五年前牧國經歷一場天災，牧王親赴現場安撫災民，並在一面牌匾上題字。

兩張照片單獨看都沒問題，可放在一起看，就不難發現，少年牧王是用左手拿筆，中年男牧王現場題字，用的卻是右手。

趙元毅備註道：“恐怕已經沒多少人記得，少年時期的牧王是個左撇子。”

再往後，還有足足八九組照片，對比出少年牧王和現在的牧王不同之處。

看到這裡，蘇澤已經明白，牧王真的被奪舍了！

而且趙元毅無意中發現了這一點，才被牧王滅口了。

翻過這幾組照片，後面都是一些文字內容，或者說是趙元毅的日記。

據蘇澤所知，趙元毅應該是沒有寫日記的習慣的，因為沒什麼能寫的。

什麼都寫，搞不好哪天日記就成為他的罪證，所以趙元毅有什麼事往往都是記在心裡。

這本筆記本上的日記，也像是後來補寫上去的，趙元毅按照時間順序，將自己追查趙凌霄屍體的過程寫了一遍，感覺好像是專門寫給蘇澤看的。

事情要從蘇澤第一次在公眾面前露臉說起，那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蘇澤代表東黎參加了裁決之戰，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勝，從而名聲大噪。

趙元毅那時就擔心蘇澤的露臉會讓他用克隆人替罪的事情暴露，從而招來牧王的報復，為此，他特意去尋求曲建柏的庇護。

結果一切風平浪靜，牧王好似不知道這件事似的。

當時他就感覺到不對勁，而且磐石監獄的上任獄長也是在那段時間突然暴斃的，他感覺這絕不是巧合。

再後來，他從馮博藝那裡瞭解到關於血脈結晶的許多資訊，讓他有了許多猜測。

於是，他開始暗地裡調查趙凌霄屍體的去向，果然從前任磐石監獄獄長的親信那裡，探聽到了一些訊息。

當初磐石監獄獄長說將趙凌霄屍體火化，其實就是謊言，他交給趙元毅的骨灰根本不是趙凌霄的。

磐石監獄獄長想留下趙凌霄屍體，當做以後要挾趙元毅的把柄。

日記裡，趙元毅推測磐石監獄獄長被殺，肯定和趙凌霄的屍體有關。

要知道，當時趙凌霄屍體中是有血脈結晶的，按照血脈結晶的特性，趙凌霄死亡之後，血脈結晶將從他體內析出。

因為趙凌霄體內的血脈結晶能量也不完整，所以應該會析出一顆不完整的血脈結晶。

按照事情正常發展，這顆血脈結晶會落到磐石監獄獄長手中，趙元毅猜測這可能就是牧王殺獄長的原因。

蘇澤估計可能沒那麼簡單，他和趙凌霄體內都有血脈結晶，牧王也不管不問，似乎他並不在意血脈結晶落在別人手裡，或者被別人吸收。

他繼續翻看筆記本下一頁，上面寫了趙元毅多方調查，發現磐石監獄獄長臨死前，曾和進化科技的人有過多次接觸。

“難道他是想把血脈結晶賣出去，賣給進化科技？”蘇澤恍然，一下就想通了所有關節。

一顆殘缺的而且有吸收門檻的血脈結晶，磐石監獄獄長拿在手中毫無用處，肯定是賣出去價值更大。

而牧王顯然不願看到這樣的事發生，血脈結晶只要在牧國，在誰手上他都不那麼在意，但如果要交易到其他國家，脫離他的視線和掌控，他就要出手干預了。

於是磐石監獄獄長死了，他和進化科技的交易自然也中斷了。

“這樣看來，剩餘的血脈結晶還真的大機率在牧王手中。”

牧王殺了磐石監獄獄長，自然不可能將血脈結晶丟棄，肯定是收在手中當餌，等著蘇澤上鉤。

蘇澤皺起眉頭，果然還是避不開，還是和牧王對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