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朝堂之爭露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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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為了自己辦公方便,之前一直住在乾清宮旁邊的東暖閣俗稱御書房,只因之前昏迷才被抬到了距離乾清宮稍遠的養心殿。
一主一僕就這麼走著,到快要臨近乾清宮時,崇禎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一頓腳:“大伴,朕的內帑還有多少銀錢?”
聞言,王承恩手持宮燈不明所以的應道:“回皇爺的話,內帑還有白銀五十萬兩。”
五十萬兩的數字讓崇禎忍不住心下一寒,五十萬兩,乍一聽不少,可這相較於明成祖、明宣宗時期內帑動輒大幾百上千萬兩的銀錢簡直是不值一提。
還真是窮啊!看來這搞錢的步伐得加快了。
崇禎心裡感慨著來到乾清宮大殿,只見百官分成兩列,武將以成國公朱純臣,英國公張之極為首,文臣則以內閣首輔溫體仁為首。
這樣的大場面,朱達常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見,不免有些膽怯。
可很快他就憑藉著腦海裡原本崇禎八年做皇帝的經驗穩定了下來,於內心自我安慰道:
“怕什麼,有皇權在手,再加上歷史巨人的加持,老子已不是政治小白了,該怕的人不應該是我。”
朱達常心裡嘀咕著看下那張象徵著權力的龍椅,目光逐漸變得堅毅、銳利,大步邁了上去。
從坐上龍椅這一刻開始,朱達常才真正成為崇禎帝。
剛坐下,殿中就響起了文武百官的齊聲叩拜:“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崇禎尋著腦中的記憶抬了抬手:“眾卿平身。”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朝臣行完叩拜之禮,王承恩隨即高聲吟唱:“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王承恩話音剛落,左都御史張捷就微不可察的向身旁的督察御史陳一元挑了挑眉。
陳一元會意,即刻手持笏板從朝班中站了出來對龍椅上的崇禎躬身道:
“臣,督察御史陳一元,有本奏。”
聽到陳一元這個名字,“東林黨”三個字在崇禎腦中閃過,不由得提高几分警覺,似不在意的回了兩字:“准奏。”
得到崇禎的準允,陳一元這才接著道:“啟奏陛下,盧象升、洪承疇二人作戰不利,放任流賊竄入鳳陽火燒皇陵,此乃大過也。”
“臣,奏請陛下,將兩人革職查辦以儆效尤,為後來者戒。”
陳一元話音剛落,兵部左侍郎楊嗣昌就跳了出來:“啟奏陛下,盧象升、洪承疇二人固然有錯,但陳御史之言微臣不敢苟同。”
“正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怎可因一場戰役的勝敗就將前線領兵將領革職查辦,這豈不讓前線剿匪的將士寒心。”
楊嗣昌話畢,兵部左郎中陳必謙手持笏板緊隨其後站了出來:“啟奏陛下,楊大人此言差矣。”
“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但盧象升、洪承疇二人所犯之過可不單純是勝敗問題,而是放任流賊竄入鳳陽使皇家祖陵蒙塵,如此大過不罰,不足以平民憤。”
“微臣贊同陳御史之言,將盧象升洪承疇二人革職查辦。”
陳必謙說得憤慨,龍椅上的崇禎卻不為所動。
這陳一元和陳必謙都是東林黨,尤其陳必謙這廝,還是東林點將錄裡的“地英星天目將”。
雖說東林黨在天啟年間被魏忠賢弄死了一大批,可在朝中的勢力依然龐大,特別是崇禎登基後,很多當時被打壓的東林黨成員又重新復起得到了重用。
這地英星天目將陳必謙就是其中之一,他原本只是督察院的一個七品御史,在崇禎登基後卻官運亨通。
史上,陳必謙從一個小小的七品御史做到江南道御史、兵部郎中、河南巡撫,最後爬到了工部尚書的位置。
崇禎若有所思的想著,這乍一看是御史聞風奏事,兵部內訌,實則是黨派之爭。
就在這時,左都御史張捷也站了出來向龍椅上的崇禎一躬身:“陛下,陳大人言之有理,應當將盧象升、洪承疇二人革職查辦,臣,附議。”
眼見左都御史張捷下場,兵部尚書張鳳翼緊隨其後聲援楊嗣昌。
“啟奏陛下,盧象升、洪承疇乃是一時之過,眼下正是與流賊作戰的關鍵時期,不宜臨陣換將。”
“兵部已八百里加急責令兩人全力追剿流賊,望請陛下給兩人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崇禎默不作聲的聽著幾人爭辯,從表面上看,楊嗣昌、張鳳翼兩人一副為了大局的模樣,極力維護盧象升和洪承疇。
可崇禎心裡清楚,這兩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維護的絕不是大局,而是自身的利益。
原因無他,若真按東林黨的意思將盧象升、洪承疇二人以作戰不利,導致皇家祖陵被毀的罪名革職查辦,那他們身為兵部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必然會受到牽連。
這罪名說大可大,說小可小,東林黨勢必會藉此機會,將他們拉下水。
所以表面上看兩人是在維護大局,維護洪承疇、盧象升,實則是在維護他們自己。
換而言之,只要保住了盧象升和洪承疇,他們倆自然相安無事。
至於陳必謙、張捷一眾東林黨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們之所以彈劾盧象升、洪承疇,就是為了拉後面的兵部尚書張鳳翼和兵部左侍郎楊嗣昌下水,只不過是手段委婉一些罷了。
在崇禎看來,這幾人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兵部尚書張鳳翼就是個無能鼠輩,史上崇禎九年阿濟格率兵攻入長城,五十六戰皆勝,擄走人口十八萬,金銀一百八十多萬兩。
可張鳳翼這貨和宣大總督梁廷棟,卻只是率軍遠遠跟著阿濟格,任其燒殺搶掠,不敢上前交戰。
鑑於兩人的表現,滿載而歸的阿濟格出關時在長城邊留下一塊“各官免送”的牌子後揚長而去,成了大明立國以來的奇恥大辱。
事情敗露後張鳳翼下臺,楊嗣昌坐上了兵部尚書,可這貨卻夥同左良玉那反骨仔殺良冒功,間接害死剿匪名將賀人龍。
張捷和陳必謙就更不用說了,在楊漣和葉向高兩個東林大佬被魏忠賢搞死後,他們無疑成為了東林黨在朝的領袖之二。
看著殿上爭論的幾人,他終於體會到崇禎臨死前那句:“大明滿朝文臣皆可殺”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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