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假面騎士魔法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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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此時正被鎖鏈捆著，所以整個人痛苦的扭動時，頗像一隻蹦蹦跳跳的皮皮蝦。

最起碼從高裡的視角來看，總覺得有股即視感。

“唔……怎麼那麼像長大後翻到自己中二病發作時留下的照片導致回憶湧上腦海，不得不一邊痛苦翻滾一邊撞頭大喊快忘掉快忘掉的樣子？”

總之如今的克拉克看不出半點先前的桀驁不馴，整張臉都遍佈了後悔、難受、悔恨、自責等情緒，堪稱豐富多彩的調色盤。

“他為什麼一下子變化那麼大？”扎坦娜小聲問高裡，“簡直和之前判若兩人，如果是裝的，那今年的奧斯卡影帝非他莫屬。”

高裡想了想，說道：“大概和剛才取下的戒指有關吧，畢竟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兩人交談一陣子，克拉克才勉強從黑歷史回憶中緩過來，注意到了高裡。

雖然不久前的他性情大變，但性情大變的克拉克·肯特，依舊是克拉克·肯特本人，挨的那頓暴揍是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因此在見到高裡的一瞬間，克拉克就反射性的渾身都痛了起來，禁不住微微顫抖，產生了類似於PTSD的症狀。

沒辦法，高裡把孩子打得太狠，都給人家留下巨大的心理陰影了。

“嗯？看什麼看？”

高裡也留意到克拉克的目光，簡單一句反問就讓年輕的超人猛然打了個寒顫。

“啊……啊，沒什麼，額不是，我是想說……先前真的非常非常抱歉！真的真的很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得虧克拉克沒受過日式文化的薰陶，不然現在高低得給高裡來個土下座謝罪。

“沒關係，我接受你的道歉。說說看吧，克拉克，之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見克拉克變回了有錯就認的好孩子，高裡的語氣也溫和了下來。

“你也知道我們去過肯特農村，聽你父母說，以前的你可乖了，絕不會這樣才對。”

克拉克面色複雜的回想了一下，低落道：“一定是那枚校戒！一旦戴上它，我就會感覺好極了，失去了所有道德的束縛，只想盡情發洩內心的慾望……”

聽克拉克簡單的講了講前因後果，似乎這枚戒指正是他們中學的校戒。

本來戒指上的紅寶石部分，應該使用塑膠之類的材質，但學校裡有人想貪汙吃回扣，圖便宜就用了當地免費的紅色石頭。

那些紅石頭與曾讓克拉克渾身無力的綠石頭一樣，都來自於落在斯莫威爾小鎮的隕石雨內，對普通人幾乎沒什麼影響，可一接觸他則會反應劇烈。

“原來是這樣……”

高裡恍然大悟，看來這種紅色石頭應該也是氪石的一種，不過紅氪石的效果與綠氪石不同。

特別是當高裡嘗試著將紅氪石戒指貼近克拉克的面板，立馬見到暴漲出的青筋血管，基本就能明確這個判斷了。

在克拉克的講述中，輟學在家的他嘗試戴上紅氪石戒指後，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全新體驗。

這種紅氪石能釋放並強化氪星人內心的慾望，讓他們將所有道德約束拋到腦後，因此克拉克偷了喬納森的信用卡外出花天酒地。

即便面對過來勸阻他的喬納森，克拉克都毫不留情的將他推飛出去，導致養父受傷，這是如今的克拉克最難以接受的事情。

大概半夜驚醒都得給自己兩巴掌，痛罵自己可真不是個人的程度。

等克拉克在外邊爽了一陣子後，忽然回憶起上週自己被教練打了一頓。

放縱狀態下的他越想越氣，完全將要隱瞞身份的顧慮拋開，直接衝進學校就要報仇。

然後他就遇到了高裡，並慘遭人格修正拳。

講述完畢後，克拉克弱弱的問道：“請問……能給我鬆綁了嗎？我想盡快回家對父母道歉。”

以克拉克的力氣，能輕而易舉的撐爆這些鎖鏈，但他缺的不是力量，而是在高裡面前這麼幹的勇氣。

“噢可以可以，我都差點忘了呢。”

高裡如夢初醒，有點尷尬的幫克拉克鬆了綁。

“謝謝……”克拉克小心翼翼的問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您的姓名呢，還有您為何要找我呢？”

克拉克始終沒忘記高裡鬼鬼祟祟地去他家的事，為了自己的養父母，他最終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不過在冷靜下來後，克拉克還是能看出高裡和扎坦娜都是好人，並非對他們心懷歹意。

畢竟明明他有著如此力量，可下午在接近肯特夫婦時，卻半點暴力相迫的想法都沒有，顯然不會自持強大對普通人出手。

“我叫高裡·韋恩，這位是我的朋友扎坦娜·扎塔拉，我們本來想找你幫忙，一起對付一個強大的敵人。”

高裡開門見山的說道，讓克拉克尷尬一笑。

“韋恩先生，您太高估我了，我連您都打不過，怎麼可能幫得了您對付敵人呢？”

“你現在還處於成長期，頂多算個成熟期數碼寶貝吧，等你未來進化到完全體與究極體時就很厲害啦。”

高裡哈哈笑著拍了拍克拉克的背，聽得克拉克一頭霧水。

“不過有一說一，你的鋼鐵之軀更偏向純物理類的防禦，對付魔法攻擊效果很差，或許這次你真的幫不了我們……”

“原來那些真的是魔法嗎？”克拉克終究是個青少年，馬上興奮了起來，“魔法居然真的存在！請問我可以學嗎？”

高裡愣了愣，超人學魔法……他倒是從未想過。

他不由得思索起有無可行性，只可惜越想就越大搖其頭。

“果然還是不行……”

克拉克頓時失望道：“啊……是因為我沒有資質嗎？”

高裡解釋道：“這是其一，你體內沒有魔力，不過這點我倒是能想辦法解決，所以關鍵問題是後幾個。”

“其二是，即便你真變成了魔法師，說實話在戰鬥方面仍不如以後的你，變身反倒相當於給你套了個限制器。”

“最後是，成為魔法師的風險很大，如果失敗的話，你會變成幻魔一樣的怪物，以你的未來成就根本無需冒此大險。”

雖然魔法超人聽上去很帶感，可實際上毫無意義，壓根無法解決超人魔抗很低的缺陷。

因為免疫魔力的特性，乃是無盡風格受到位格反饋後昇華出的特殊能力，換言之是獨屬於高裡這位魔力之主的特權！

克拉克並未低落太久，而是好奇道：“韋恩先生，您一直說我未來如何如何，難道您能看見未來嗎？”

高裡搖頭道：“怎麼可能……我只是對你非常瞭解，才知道你以後會達到什麼水平。”

“對我非常瞭解？”

克拉克怔了怔，回憶起高裡對他限速時所說的那些話。

莫非……韋恩先生真的知道我的身世！？

“韋恩先生！您是不是知道我來自何處？”克拉克不由得激動道，“如果是的話，還請您務必告訴我！”

這是克拉克從小以來最大的心魔，無時無刻不感受到自己與周圍人的不同，並因此苦惱萬分。

我是誰？我來自哪裡？

——這種究極的哲學命題，自始至終都困擾著克拉克！

高裡想了想，笑道：“告訴你也行，反正以你的實力，即便這次幫不了我，下次也肯定可以，就當是提前給你的回報好了。”

“聽好了，克拉克——其實你的真名叫卡爾·艾爾，是一個來自於氪星的外星人，而非地球人。”

“卡爾·艾爾……”克拉克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臉頰，“也就是說我是氪星人？那我是為何會來地球？”

“因為氪星炸了啊，”高裡回憶了一下前世聽過的那些設定，“在氪星爆炸前，你的父母將你送進逃生艙，併發射到了地球。”

“我猜你所謂的隕石雨，正是你的逃生艙，與攜帶而來的大量氪石——也即是那些綠石頭和紅石頭。”

如果是來自於自己出生的地方，那麼可以輕而易舉的影響到自己，就能完全說得通了。

此時此刻，在克拉克的腦海裡，一切都彷彿連了起來！

末了，克拉克只剩最後一個疑問。

“韋恩先生，為何您知道得那麼多？”

高裡沉吟道：“因為我見過有個來自貝吉塔星的賽亞人，也和你一樣飛到地球，然後貝吉塔星就炸了……不過那是另一個世界的事了。”

克拉克：“……？”

“總而言之，詳細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可以問問你的父親——我是說親生父親。”

高裡攤了攤手，但說出的話語讓克拉克瞬間驚喜萬分！

“韋恩先生，我的親生父親還活著嗎！？他在哪裡？請告訴我，拜託了！”

高裡說道：“不是他還活著，而是他做了個以自己為藍本開發的人工智慧。”

“這就當做第二個報酬告訴你吧，在北極有個叫孤獨堡壘的地方，你所疑惑的一切問題都能在那兒找到答案。”

在很多宇宙裡，孤獨堡壘是超人自己建造的避難所，但對高裡而言最著名的孤獨堡壘出自電影，那是一艘氪星留下的探索飛船——當然這名字也是超人後來自己命名的。

反正按照高裡的印象，超人最後肯定會發現那兒，那麼提前告訴克拉克，就等於吃了情報時間差的紅利，白賺超人一個人情。

爽到！

“北極，孤獨堡壘……？”

克拉克茫然的瞪大雙眼，對於一輩子連斯莫威爾都沒離開過的小鎮青年，北極實在是個太過遙遠的地方。

他如今既不會飛，又沒有錢，該怎麼去北極呀？

看到克拉克迷茫的小表情，高裡拍了拍額頭。

“差點忘了，你好像還不會飛來著……這樣吧，作為第三個報酬，我帶你去北極。”

“嘿嘿，其實我也對外星科技很好奇呢，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好好的研究一下……”

“啊這……不太好吧？”克拉克有點不好意思，“韋恩先生都告訴了我那麼多，我卻還無以為報呢。”

“沒事沒事，對我來說小事一樁。”

高裡一邊暗贊真是個好孩子，一邊給哈莉發了條資訊，讓她看看怎麼能最快去到北極。

另一邊，大都會。

正要睡覺的哈莉看見BOSS訊息專屬手機亮了，只能無奈的又從床上爬起來。

本來哈莉從不加班，也不抽菸，酒僅止於淺嘗，每天要睡足八小時，醫生都說她很正常……直到做了高裡的秘書後，一切作息全毀了！

哈莉不由得回憶起，最初高裡見到她時，先是陷入沉思數十秒，然後就說要讓她當秘書。

當哈莉問起原因，高裡又扯一些“大學專業和工作不符很正常啊”、“我覺得你太容易受人影響抗壓極弱別碰精神病比較好”之類的奇怪理由。

那時哈莉還覺得，這是對她心理學專業的終極侮辱，本想這麼大聲呵斥回絕高裡，但……

高裡給得實在是太多了！

哈莉一邊在心裡暗歎上了賊船，一邊老老實實的開始搜尋情報。

不一會，哈莉就把資料匯總整理併發回給高裡，扎坦娜和克拉克一同好奇的湊過去看螢幕。

“第一個方法，是坐我們集團的私人飛機過去，不過礙於不是專業裝置，還是有一定風險的。”

“第二個方法，是坐比如BarneoIceCamp等專業公司的飛機飛去北極點，需要耗時三天，價格也不貴。”

“如果你想在途中游玩一下的話，就還有其他選擇，比如乘坐核動力破冰船五十年勝利號，我們坐波塞冬公司運營的那期就行。”

“亦或是夏古號破冰船也行，這是家郵輪公司，估計能玩得不錯，只可惜要耗費十五天，稍微有點太久了……”

“如果既想玩又想從天上走，那可以選海洋天空公司的飛艇……怎麼樣，克拉克，你要坐哪一個？”

克拉克久久不語，他光是看見哈莉寫在後面的預算價格，就已經開始頭暈目眩了。

即便是高裡號稱便宜的飛機，單人票價就高達兩萬多歐元，最後的飛艇價格更是每人都要二十幾萬美金！

這……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麼？！

回想起自己刷喬納森信用卡花天酒地的時候，克拉克覺得自己還是格局小了，如同井底之蛙。

就算刷爆喬納森的信用卡，也選不起其中任何一個方法去北極啊！

“那個……”克拉克顯得可憐強大又無助，“都太貴了，我坐不起……”

“嗯？”高裡奇怪道，“都說過我帶你去了，自然是我付錢啦，反正都只是小錢罷了。”

克拉克對高裡頓時高山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