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信仰的力量(端午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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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他劉備認識的法孝直?
哪怕是太子所為,哪怕太子新立大功,總也該陳清利弊,抱怨勸諫幾句,最後再為他東州派在人事任命方面爭取些好處才對吧?
要說法正沒看出這裡邊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劉備是決計不信的。
老劉瞟了眼一旁淡定如常的劉禪,又看了一眼正望向劉禪,臉上充滿善意的法正。
不對,這倆人有事兒!
能混到參加這場會議的,少有單純的蠢材。
他們也都驚訝的看向法正,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目前老劉集團內的派系鬥爭並不尖銳,甚至連鬥爭都談不上。
關羽和張飛嚴格來說可以算宗室派。
以諸葛亮為首的大批荊州派官員明顯佔有優勢。
法正、吳懿為代表的東州派次之。
張翼、譙周等益州本土勢力正在隨著漢中之戰的成功,對劉備政權態度產生變化,由此被漸漸提拔,但還沒多少話語權。
荊州保衛戰大獲全勝之後,這種態度的變化想必還會更加明顯。
劉備是不是益州人並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支援他能不能獲得足夠的好處。
至於其他人則遊離於幾派之外,稱不上派系勢力。
這幾派之間,東州派與益州派之間有舊仇,劉焉時期縱容東州派打壓甚至清洗益州本土反抗勢力,劉璋時代對東州派依舊縱容,甚至一度導致東州兵目無法紀、囂張跋扈。
而在劉備入主益州之後,諸葛亮主張嚴肅法紀,說服了東州派的法正,並且邀請他和同屬東州派的李嚴,一起參與編訂《蜀科》,重建法制。
蜀科的制定,有荊州派的諸葛亮、伊籍,東州派的法正、李嚴,還有一個遊離於兩派之外的怪才劉巴。
既改變了之前法度廢弛的狀態,初步限制了“專權自恣”的東州官僚與蜀地豪強,讓東州派參與其中又避免了其反彈與誤會。
諸葛亮的意思是,咱都是為了幹事業,力行法治是為了把事業做大做強,而不是刻意打壓你們東州派。
地盤這麼小,理想這麼大,鬥來鬥去哪有團結對外好處多?
這,便是格局。
而大力推行法治,也減少了益州本土勢力所受的打壓,緩和了益州派與東州派的矛盾。
這一番法禮並用,恩威並行的組合拳下來,非但沒有挑起幾大派系的激烈鬥爭,反而初步整合在了一起,成功排除阻礙,彙集資源支援漢中之戰。
而劉禪殺彭羕這件事,在他對老劉的一番陳述之後,在其眼中格局也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
法正有沒有透過劉禪簡單的表述看到這一層暫且不得而知,但其他人一時卻是沒考慮到這一點的。
所以他們紛紛驚訝於法正不同以往的態度。
他這話,擺明了是要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可這死的是你東州派的人啊?
就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另一個人開口了。
“俺就說彭從事近來氣色看著不好,還總往醫匠那跑……唉,太子一番好意,想讓雙方都有個好結果,可惜好事變喪事,確實可惜了。”
開口的是吳懿,另一位東州派的實權人物,還是劉備的舅哥。
吳懿沒有看到那麼高遠的格局,但他對太子外甥的好感度是100。
在東州派官員的身份之前,他首先自認是劉禪的舅舅,胳膊肘哪有朝外拐的?
彭羕?關俺鳥事,連法孝直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太子愛民如子,大王仁政後繼有人,實乃幸事。”譙周甚至從頭到尾提都沒提彭羕,滿臉嫌棄,連走個形式都不樂意走。
【譙周好感度+5】(45)
甚至還加了好感度,劉禪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此時的譙周,看上去就只是個更看重民生的青年而已,在幾次交流之後,也沒有再出反戰之言。
尤其此次荊州大勝,劉禪依稀記得,當時熱情敬酒的人裡好像就有他。
在吳懿發言之後,其他東州派的官員紛紛發聲,表達了對彭從事意外身死的惋惜,以及對太子做法的肯定。
兩位東州大佬發話,主動定了這件事的調子,其他東州官員無論想得明白、想不明白的皆都隨聲附和起來。
至於別人……別說死的本就不是他們的人,且那彭羕囂張跋扈,平日裡就狂妄至極,他死了不慶祝一番就算不錯了。
和這種蟲豸一起怎麼能搞好政治呢?
替這玩意說話,得罪剛剛才在荊州力挽狂瀾的太子?
要不是太子,荊州派士人的老家現在都丟了!
沒見關羽和張飛一個眯縫著眼,一個眼珠瞪得溜圓嗎?
那二位爺正等著出頭鳥呢,這傻事誰願意幹誰幹去吧。
事情正以完全不符合劉備預期的走向發展,他來時準備的一肚子關於格局的話,此時全都派不上用場了。
說實話,還挺難受的。
一場大範圍的官員會議,老劉本以為的信任危機,就在上下空前的和諧中結束了。
他心中不禁感慨,彭羕此人……人緣是有多次啊?
真就一個為他說句話的都沒有。
但無論過程怎麼樣,此事至少是以劉備所期望的方式解決了。
空出的這個治中從事的缺,自然還是從東州士人中遞補,以示沒有打壓之意。
而被劉禪“賠償致死”的彭大從事,則擬定按照正常的標準辦喪事下葬。
既不刻意降低規格,也無需風光大葬。
似乎他真的只是突發惡疾,死於意外。
然而與成都城內大司馬府中的平靜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是棚戶區中軍民無從釋放的巨大情感……
發生的事情自那名婦人口中傳遍了棚戶區。
人們各自用能想到的最喜慶的方式,慶祝著這一場獨屬於他們的勝利。
其聲勢完全不亞於荊州之戰的勝利,甚至在某種程度上猶有過之。
彷彿一口憋了不知多少年的濁氣吐了出來,彷彿被大山壓住的人終於翻了個身。
這次沒有錢、布匹、耕牛之類的任何物質獎勵,甚至與那婦人之外的其他人無關,但每個人又都覺得和自己息息相關,那些物質獎勵在此時無法名狀的喜悅面前又顯得如此蒼白。
太子劉禪不僅用行動證明了他的許諾,更證明了,他是真真正正站在他們一邊的。
如果說在此之前,他們是太子忠誠的擁護者,堅定的追隨者。
但自此之後,太子劉禪對他們來說已不僅是生活的希望,而真正成了某種信仰。
此時並沒有狂信徒這種詞彙,如果有的話,他們定會欣然如此稱呼自己。
被熱血激盪的漢子們坐不住了,他們紛紛主動離家,跑去了郊外軍營。
不多時,平靜的軍營再次殺聲震天。
沒有上級將領的命令,沒有嚴厲軍法的威懾,沒人用皮鞭驅趕他們,甚至沒有財貨利誘。
近千赤星軍計程車兵,主動結束了自己的休息日,冒著寒風提前回歸訓練。
他們擁有的一切身外之物都來自劉禪,找不出什麼能夠回報的東西。
唯此身,與一腔熱血而已。
祝大家端午節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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