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請黃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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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南中，便是巴蜀以南的益州數郡。

如今諸葛亮尚未將其重新劃分為後來的南中七郡，此時的南中有五郡：牂牁郡、越嶲郡、益州郡、朱提郡、永昌郡。

而益州郡身處南中五郡的中心，不僅是水陸交會之所在，且水資源豐富，氣候適宜，乃是五郡最富庶的所在。

後世的昆明市便在此處。

高祖反秦時，有一沛縣豪族雍齒，素來瞧不上高祖。雖追隨高祖反秦，卻獻了高祖老家豐邑、投了魏國。

後又從了趙國，最後再降高祖，深得反覆橫跳之精髓。

待高祖恩賞功臣時，其麾下常有抱怨，問計張良，張良說你就大賞你最恨的那個人就完事了，別人一看你連最恨的都大賞，就會覺得自己也有希望。

於是高祖封雍齒為什邡侯，這雍齒定居益州郡，還得了善終。

雍家在益州繁衍延續至此時，新一代的家主叫雍闓。

祖上便是那個德性，自然也別指望後代是什麼良善忠貞之輩。

他平日裡便驕奢淫逸，不服管制，視老劉的益州郡太守如無物。

但雍闓有一個優點，他非常重視打聽中央對自己這邊的態度。

雍闓有的是錢，除去大肆收買益州郡的中下層官員外，他還曾派心腹去成都，重金收買了劉備府上一名侍者，以便時局有什麼重大變化自己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成都。

會議結束，眾人也都各歸其位，這名侍者卻藉故外出，以為王府採買的名義直奔碼頭而去。

事關重大，他不放心交由別人，只得親自南下，將中央高層“先定南中”的決策通知雍闓！

他的家人早在當年收了重金後便跟著雍闓的人南下了，這些年錢也撈夠了，此去正好闔家團圓。

……

劉禪說完先定南中的重要性，以及東三郡的隱患便離開了。

不過今天他到了一個不太常來的地方。

“哎呀，太子大駕至此，老臣未曾遠迎……還請太子莫怪。”黃忠只是說了兩句話，便有點喘。

一旁侍者欲上去攙扶，卻被黃忠揮退，堅持要獨自給劉禪行禮。

劉禪連忙邁步過去將他一把攙住：“老將軍不必多禮，快請回屋歇息吧。”

“唉……本想效仿古人，繼續為大王披甲上陣殺敵，不想這把老骨頭看樣子是撐不了多久嘍。”此時的黃忠顯得有些落寞。

劉禪也是暗暗嘆息，他早已命王叔和為這些重要人物看診過，尤其是歷史上死於明年的黃忠、法正，更是重點照顧物件。

法正身體沒問題，估計是急病。假如真是細菌感染，青黴素雖尚不穩定，也總還有一線希望。

黃忠卻不同，老將軍打了一輩子仗，從底層做起拼殺到了如今與關張同列的位置。

常先登陷陣，勇毅冠三軍……這評價說著好聽，其中艱辛卻不足為外人道。

沒有家世的人，如黃忠、丁奉，當兵之後要想快速晉升，只能去幹那最兇險的活兒。

成了喝酒吃肉，死了萬事皆休。

這本就是在透支身體賣命，而這個賣命的事，黃忠一干就是一輩子，甚至不久前還身在漢中戰場。

拿下漢中，自己立下大功，加封后將軍、賜關內侯。

老將軍實現了心中的理想，也報答了老劉的知遇之恩，憋著的這口氣一洩，身體狀況卻開始飛速下滑。

從在漢中時，激戰之後他就喘得比原來要久、要厲害，如今已經快速發展到說句話都會喘了……

用王叔和的話來說“年老體衰，此事天定，吾亦無法可解”。

“太子此來，可是有事？老臣雖……咳咳，雖力不如前，但有所命，絕不推辭。”黃忠不欲表現出自己衰弱的一面，強自笑道。

劉禪道：“孤此來專為探望老將軍，並無他事。”

隨後他一招手，下人奉上幾包藥材。

“孤選珍惜藥材，命醫匠調配成藥，雖不能藥到病除，但亦可為老將軍減輕病痛，健體延壽。”劉禪親自將藥材遞過去，嚴肅道，“還望老將軍每日按時煎服。”

【黃忠好感度+10】（30）

【黃忠好感度30，體質+10，射術天賦+15×2，長兵天賦+8×2，馬術天賦+8×2】

體質：身強體健（190/200）

射術：上佳（30/200）

長兵：異稟（272/300）

馬術：異稟（270/300）

黃忠接過藥材，感動道：“老臣如今已是半個廢人，怎敢勞太子如此掛念……”

“欸~老將軍此言差矣，將軍陣斬夏侯淵，為父王一舉拿下漢中。如今無法披甲上陣，便棄之如敝履？父王與孤豈是此等負義之輩。”

【黃忠好感度+5】（35）

黃忠面露感激，只是很快卻又轉為黯然：“只可惜老臣再欲報大王、太子厚恩，卻已無能為力了。”

劉禪眉頭皺了起來，人活一口氣，他現在這種精氣神只能讓情況越來越差。

應該是不能再上陣立功，讓這個老將一下就失去了體現自我價值的地方。

得給他找點事做，讓他感受到自己仍然是十分重要的才行。

還得足夠真誠，真的能發揮他的長處……還不能讓他過度操勞……

事出突然，沒有準備的劉禪一時也有些抓瞎。

他來之前只是想刷刷好感度，卻沒想到黃忠身體垮的這麼快，還和精氣神狀態有關。

嗯……找事做……

對了！

忽然靈光一閃，劉禪倒還真找到了一個黃忠能做的事情，只是不知他是否願意去。

“實不相瞞，孤還有一事欲託老將軍相助，不知將軍肯否？”劉禪拱手道。

黃忠一聽急道：“太子這說的……咳咳，這說的哪裡話。黃忠方才所言，皆是真心！太子要打哪裡，老臣這就去報請大王，隨太子同去！”

黃忠是真心的。

人終有一死，此一去恐怕就要死在隨太子行軍途中，那又如何？總好過死於病榻。

劉禪苦笑勸道：“老將軍莫急，孤不是要老將軍隨軍出征……”

隨後他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南中局勢和自己擴編赤星軍的事情挑重點說了說。

“孤欲助父王平定南中，此時正編練親軍。只是軍中士卒射術不佳、難有進境，持刀盾者刀法亦不甚高明……此皆非孤長項，不知老將軍可否稍加點撥？”

黃忠聽了，激動的神情卻漸漸褪去：“老臣雖已少出門，太子親軍的戰力還是有所耳聞的，皆是精銳勇士。太子一番好意，老臣心領，卻無需特意為臣擔憂，誆騙老臣……”

劉禪嚴肅道：“孤誠心向老將軍求助，若將軍看不上此等低微之事，那便當孤沒說。讓老將軍如此身份去指點士卒，孤確實強人所難了。還望將軍保重身體，定時服藥。”

說完抬屁股就要走。

“太子留步！”黃忠連忙起身，狐疑道，“太子練兵，果真需要老臣幫忙？非是特意讓老臣有個事做，不至每日消沉？”

劉禪面不改色，心裡卻忍不住暗歎，果然人老成精，一下就被看破了！

“是否誠心，老將軍同孤前往一看便知。”

【黃忠好感度+3】（38）

他自從回了成都，劉備見他身體不好讓他好生休養之後，便覺得自己沒用了，是個廢人。

平日最怕旁人將他當個病弱老人對待，此時雖然仍有所疑，但見太子如此真誠，心情已然好了不少。

萬一太子確實是需要自己相助呢？

“好！老臣便隨太子同去。”黃忠興奮起來，轉頭又向侍者道，“速去備馬！”

劉禪這才展顏笑道：“不急，先喝了藥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