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什麼叫霸王之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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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誅申家首惡，其餘降者不殺！”

眼見此戰勝勢已定，李二一聲令下，赤星軍將士們開始按照路上劉禪的安排，高聲喊著口號。

千名甲士的吶喊聲匯成一道洪流，一波波衝擊著敵兵本已所剩無幾的戰心。

“別聽他們的！馬超此人心狠手辣、反覆無常，爾等若降定盡皆被斬！”

申耽申儀試圖穩定軍心的微弱怒吼，輕輕消散在了喊殺聲中，融化在了赤星軍勸降的巨大聲浪裡，沒能掀起半點浪花。

不過仗著人多，申家軍此時雖然敗勢已顯，卻還沒有真正陷入潰敗。

由於攻城時間不久，他們徵來的青壯死傷也不多，此時仍有八千左右。

若是交戰時間拖得久了，讓他們緩過勁兒來發現赤星軍不過這麼點兒人，拿人填也填死了，到那個時候赤星軍的處境就危險了。

只是劉禪不會讓那種情況發生，在他將劉封交給城中守軍的時候，便已經做好了下一步的安排。

此時他騎著胯下烏騅，手提長矛殺向那杆醒目的“申”字大旗。

兩軍交戰時，為將者最重要的有兩件事。

一自然是指揮調動自己的軍隊，利用指揮系統使自己這邊打出章法，高階一點的甚至打出策略與配合。

第二則是儘可能的摧毀敵方指揮系統。

方法有不少，最為簡單粗暴，但也最難完成的自然便是斬將奪旗。

因為敵軍主將所在的中軍一般都是防守最嚴密的部分，等你有能力斬將奪旗的時候，這件事也沒有多大的戰術意義了，單純成了功勞歸屬問題。

但這只是“一般”的情況，是常規戰法。

而此時的劉禪，一如當初巔峰時期陣斬顏良的關二叔一般，已經擁有了打破常規的實力。

“逆賊休走！”

此時雖然失去了【鐵壁戍衛】的體質加成，但其他特性仍處於觸發狀態。

劉禪仍然保持著【霸王之體】。

何謂“霸王”？

霸王力能扛鼎，且收放自如，鼎這玩意即便不說千斤，最輕的也要四五百斤（漢斤）……

這還僅僅只是力量一個方面，而【體質】對劉禪的提升，是全方位的。

“放箭！快放箭！”見劉禪衝來，申耽興奮道。

申氏兄弟並沒有見到劉禪方才在北門外的表現，此前相見時也沒看過他出手，此時見他竟敢單人獨騎向自己大軍衝來，當即大喜過望。

嗡——

弓弦震顫中，已有數百箭矢破空向劉禪飛來！

若在以前，劉禪也只能利用馬術天賦技巧俯身藏於馬腹之側，仗著玄鎧精良避箭。

用兵器撥打箭矢這件事，但凡真正見識過箭矢齊射的人，便不會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箭矢飛行的速度一般在每秒四五十米，正常人要擊中一支尚且困難，何況是箭矢齊發？

只是……現在的劉禪還算正常人嗎？

他覺得算，但不完全算。

眼前箭矢飛行的速度沒變，但看在他的眼裡已與過去明顯不同。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劉禪，能看清每支有可能射中自己的箭矢的飛行路線，這一切在他眼中都彷彿慢放一般。

一杆長矛在他手中上下翻飛，極速揮舞起來，甚至看上去已微帶殘影。

咔咔之聲不絕於耳，那些有準頭的箭矢先後被打落擊偏，沒有一支箭能射中他和胯下駿馬。

高速衝鋒的劉禪沒有給敵軍第二次齊射的機會，便已殺入陣中！

申耽申儀愕然的看著殺入陣中，策馬破敵如入無人之境的太子劉禪，完全不能理解方才發生了什麼。

有人，在馬上用長矛，把射來的箭矢都撥開了？

方才一輪齊射，再差也有十幾支本該命中吧……

這根本不是人！

“家主快走！漢中王太子劉禪有萬夫不當之勇，晚了就來不及啦！”

一員看上去十分精幹的小將快步跑上前來，一把拽住了申耽的韁繩。

“可……”申耽有些猶豫，他此時要是一逃，那些家族部曲恐怕真的要潰散了。

然而看著向自己這邊高速突進的劉禪，雖只一騎，他還真有點心裡沒底……

“兄長，他說得對，你快走吧！”申儀也跟著勸到，“你若有失，申家就真的完啦！”

開弓沒有回頭箭，劉封差點死在他們手裡，如今已不可能再一次降劉了。

家主若在，以他在此地的影響力，劉禪等人就別想安穩的掌控三郡。

“那伱……”

“兄長先走，待我前去阻他一阻！”申儀道。

他目無君上反覆無常，他素不拿貧民當人，唯有對一奶同胞的兄長情義尚存。

申耽看著一起長大的兄弟，一時無言。

“欸！家主，恕屬下得罪了！”這員小將見申耽磨磨唧唧的不肯走，利落的一縱身跨上了申耽的馬，自其身後扯住了韁繩。

“屬下護家主先走！定捨命護家主周全！”

申儀讚賞的看了這個面生的小將一眼：“快走！”

“兄弟！”申耽悲呼一聲，身後小將已策馬折向西邊逃竄。

眼見兄長已撤，申儀率領周圍士兵殺向衝來的劉禪。

主將逃竄，對申家軍計程車氣再度造成打擊，而緊接著，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出現了……

嗚嗚——！

低沉的號角聲自上庸城方向響起，西城門開啟。

嗵嗵嗵……

“殺——！”

王副將紅著眼，留了千人守城，親自帶著早已憋了半天的上庸守軍兩千人殺出城來，自東邊夾擊申家軍。

五百同袍戰死沙場，主將身負重傷昏迷不醒，如今，終於輪到他們讓敵軍感受死亡的恐懼了！

紅了眼的劉封麾下士兵爆發出了驚人的戰力，擋在他們前方的青壯一觸即潰，開始大片大片的跪伏在地乞降。

申傢俬兵的忠誠度沒什麼問題，但他們卻不是戰鬥意志堅定的精銳之師啊……

如今眼見大勢已去，被殺的僅餘兩千多人的申家軍，徹底陷入了潰敗。

旌旗散落遍地，丟盔棄甲而逃。

之所以逃跑時將旌旗甚至頭盔等扔掉，不單是想讓自己逃得更快一點，更關鍵的是這些東西是會計算戰功的。

敵軍士兵看見地上那麼多能兌換戰功的旌旗、甲冑，少有能抵住誘惑不去撿的。

即便事後被將領約束著繼續追擊，也起到了遲滯追擊速度的作用，給自己增加了一點生還的可能性。

上過戰場的兵，逃跑的時候都知道扔下這些東西買命。

而且只要跑的夠快，隨著後面的戰友越死越多，前面的人也更容易存活下來。

道理也是一樣的，軍功的計算需要噶腦袋，彎腰噶腦袋也是需要時間的……

只可惜，他們此次面對的是赤星軍這個異類。

赤星軍對這些東西，從來只計算集體軍功。

地上的旌旗和敵兵的腦袋，對他們完全沒有吸引力，那些東西自然會在事後打掃戰場的時候集中清點。

過慣了集體生活，甚至家眷都生活在一起的赤星軍戰士，對此早已習慣。

至於甲冑……

赤星軍九大鐵律其三：戰場繳獲需上交，擅自藏匿者，斬！

於是亡命奔逃的申家軍就看到後方的赤星軍仍然窮追不捨，收割著不肯投降的人命，頭都不帶低的。

潰逃的申家軍眼淚都要下來了……

有你們這樣的嗎？還能不能給別人留條活路走了？

陷入了二度崩潰的申傢俬兵們，也開始認命了，紛紛跪地乞降。

而南邊，申儀正帶著最後的人攔在劉禪面前。

“黃口小兒，今日我來……呃！”

申儀舞著長戟，便要與劉禪大戰三百回合，給兄長爭取時間撤走。

可他縱然平日也習武騎射，又怎麼可能是劉禪的對手？

甫一交手，劉禪手中矛輕輕一挑便將其兵器挑飛，二馬相錯之時一矛杆便將申儀敲暈……

這也就是他刻意留手，不然恐怕申儀的腦袋就要被敲成爛西瓜了。

回手一矛刺出，精準的自腰間捅穿了申儀的衣甲，將趴在馬背上的申儀挑了過來，他帶著“戰利品”一步不停直奔逃跑的申耽。

不過劉禪馬上就發現，那個護著申耽逃竄的小將……怎麼好像是朝著赤星軍騎過去了？

他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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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