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曹操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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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送這戰報之時，還未曾遭遇山地“遊獵”部隊的封鎖，這也是他被俘之前送出的最後一條訊息。

“尚率兵涉水追擊，敵於上游決堤，水洩，隔我軍於兩岸。尚兵敗被俘，晃被阻堵水之東，不得進……”

曹操虛弱的躺在榻上，頭痛難忍，聽至此處擺擺手，示意不必再念了。

征戰一生，只聽到這他就已經能猜到三郡之戰的結局，曹操雖面對老劉接連戰敗，但不覺得自己打造的大魏會輸。

只是，天下一統的步伐，看來又要遲滯了……只盼後輩子孫爭氣，能夠繼承自己遺志吧。

這幾日他常感體虛力乏，稍一活動便氣喘吁吁，每日昏睡時間漸多，清醒時間愈少。

現在聽到此處，更是感覺精氣神在快速流失，有昏昏欲睡之感。

已感自己大限將至，曹操已提前召集麾下群臣，包括此時身在洛陽曹植，此時皆跪伏於榻前。

曹操醞釀片刻，開始虛弱的述說自己最後的遺言：“吾在軍中，持法是也。至於小忿怒，大過失，不當效也……”

身旁自有人官吏秉筆記錄。

除去這第一句話算是對子孫後輩的告誡外，後面曹操說的話卻開始漸漸離譜起來。

自己死後仍要穿平時的衣服下葬，不要陪葬珠寶，駐防的軍隊不許離開駐地，官吏們仍要各司其職，能來哭我的哭十五聲就夠了……

自己那些姬妾和歌舞伎日子過的都挺苦的，就把她們安置在銅雀臺，善待她們。臺堂設六尺床，掛靈幔，擺祭物，每月初一十五讓她們對著床歌舞……

甚至到最後，他還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剩下的那些香料、衣裘怎麼處理，各房沒事做的夫人可以學著織錦編鞋賣……

可就是隻字未提尚未結束的三郡戰事，也沒說任何國策、戰略方面的事情，甚至沒囑咐安排今後代漢的事宜。

忙活了一輩子，打下了九州之地，留給兒子一片大大的江山，晚年又幾乎為後代掃清了稱帝的一切阻礙。

只等兒子找準時機籤個名，大漢江山的房產證，便算正式過戶到他老曹家的名下了。

死前，卻只言分香賣履諸般小事。

將自己最後一口精氣神，留給了他的“小家”，留給了他的“生活”。

說完不久，曹操便漸漸閉上了眼睛，輕輕無聲一嘆，卻未曾傳入眾人耳中：「劉備卻生了個好兒子……吾兒子脩（曹昂）、倉舒（曹衝）若在，該多好啊。」

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在洛陽街頭棒殺閹宦叔父，成天唸叨著要做大漢徵西將軍的不羈任俠少年……

“魏王？魏王？！”許褚抬頭看向榻上不再言語的曹操，語帶顫抖。

“父王！父王啊——”

曹植與一眾群臣痛哭流涕，其中以許褚最甚，甚至哭至吐血。

建安二十五年，漢丞相、魏王曹操崩於洛陽，葬高陵。太子曹丕繼任丞相、襲魏王爵。

曹操一生充滿矛盾。

能寫出“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的詩句；也能為了私仇屠戮徐州之民，殺得泗水為之不流。

能懲辦豪強，限制豪強兼併小民土地，招懷流民、勸課農桑、興修水利、檢括戶籍；亦縱容麾下劫掠百姓，摸金盜墓以充軍實。

能以身作則，提倡廉潔，不事華服，帷帳屏風落滿補丁，床榻被褥敗絮其中；亦能大興土木，修建銅雀臺，廣納姬妾歌舞伎人。

著下兵書戰策數篇，文韜武略；又因貪戀美色，宛城一炮害三賢。

征討烏桓、鮮卑等異族，使其分而治之；又大量內遷胡人，為日後亂局埋下隱患。

文治武功不勝列舉，劣跡惡行亦是斑斑。

一代梟雄終究長埋黃土，至死未見江山一統，留一生是非功過，任後人評說。

曹老闆死前只盼姬妾得到善待，只怕卻想不到日後自己屍骨未寒，親生兒子曹丕便好生“善待”了一番自己的姬妾。

只能說，這兒子確實是親生的……

……

有人愁苦，有人歡喜，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劉禪重新安排過三郡防務、政策之後，率赤星軍經水路回返漢中。

魏延已自王平處得知三郡大捷，而今又親率將官赴赤阪碼頭迎接。

“臣，恭賀太子凱旋！”滿面紅光的魏延當先拱手下拜。

【魏延好感度+10、+10】（53）

【……】

【魏延好感度50，長兵天賦+10×2，治軍天賦+10×2，計略（奇）天賦+3×2，獲得特性“傲骨”】

【傲骨】：當面對多於己方的敵兵時，只要保持不怯，體質與作戰天賦便可隨時間經過臨時提升。

劉禪看著右下角的特性提示，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保持不怯？好傢伙，當我【龍膽】是擺設是吧。

【龍膽】+【傲骨】+銀屏提供的【鍥而不捨】+【知恥後勇】，又有四個特性完美形成了一套組合。

今後倘若陷入苦戰、持久戰，想必自己的對手定會感受到一點小小的驚喜。

隨著獲得的特性越來越多，它們之間產生的奇妙組合效果也開始顯現了出來，都發揮出了比原本更強的效果。

劉禪忽然有種玩卡牌遊戲時，收集卡組形成連攜效果的感覺……

“臣等，恭賀太子凱旋！”其餘眾將官也紛紛下拜。

繼荊州之戰後，劉禪再度用一場大勝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不僅被曹魏、孫吳陣營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更是讓老劉麾下一眾文武心服口服，皆感嘆大王后繼有人。

一方勢力，除去主公是否明主之外，有沒有子嗣，子嗣能力如何亦是重中之重。

古之帝王廣納妃嬪，辛勤躬耕於榻上，除了滿足私慾，亦在當時有其道理。

如今眼見老劉有子若此，人心思定，越來越多的益州本土家族，開始認真考慮起今後的立場問題……

北伐曹魏，似乎，也不是那麼不靠譜的事情啊？

劉禪忙上前幾步，雙手將魏延扶起，而後虛扶眾將官，笑道：“孤有此勝，亦是文長將軍及時來援，諸位各司其職，保後方不失之功。今當設宴，與諸位同歡暢飲！”

魏延哈哈一笑：“臣等早已備下宴席，只等太子凱旋，今日定要共謀一醉！”

遣驛卒快馬向成都報捷，當夜漢中再度燃起篝火，殺羊宰牛，上下同歡。

慶功宴後，魏延本欲留太子多停數日，詳談三郡之戰。

只是劉禪眼見柴榮不容樂觀，雖遠路顛簸亦不是好事，可長留此處沒有名醫，柴榮只怕凶多吉少，故而辭別。

率軍西至陽平關，馬超卻過而不入，又足足送出十里，方下馬抱拳道：“臣，恭送太子。……只盼有朝一日大王一聲令下，臣率大軍北出陽平，為大王與太子殺敵討賊！”

馬超竟發現自己真心有些不捨，這些日子，是他近年來最痛快的一段時光了，甚至更勝當年。

畢竟當初還要與韓遂勾心鬥角，而如今這等眾志成城的氛圍，卻是他不曾感受過的。

只覺前半輩子自以為聰明，卻根本沒活明白。

如今這感覺真的很好。

劉禪抱拳笑道：“今日一別，孟起將軍還當保重。孤亦期待來日可再與將軍並肩殺敵，共討賊逆。”

馬超躬身施禮：“太子保重！”

“將軍保重。”

二人惜別，劉禪率親軍正欲回返，卻見一彪人馬，正自金牛道急行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