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故人已逝,王朝待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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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管事帶來的並非滇池縣的最新訊息,趙氏商號派出的商隊,早在雍闓起事之前便已撤出益州郡了,所以才能在這個時間點返回成都。
影衛與商號間是單線聯絡,王猛那邊如果需要,可以隨時借趙氏商號的渠道傳遞訊息。
但趙氏商號的人卻無法主動找到王猛等人,這是為了安全起見,而劃分了保密級別。
但此次商隊同樣有不小的收穫,單純的經濟收益,對現如今的劉禪來說已經不算什麼大收穫了。
趙氏商號隨著發展,在荊益二州、甚至東吳都有許多商鋪。
這些商鋪分佈在沿江沿河最繁華的縣城,靠著高效的水路運輸販賣異地貨物,再經由這些商鋪分銷給小的行腳商,賣到更遠的地方。
從物流運輸到品牌打造、再到銷售渠道,皆已十分成熟。
在【富貴命】的加成之下,趙氏商號已經開始為劉禪日進斗金。
單單一次商隊的行商利潤,已不再像過去那般重要。
重要的是地圖、地理環境資訊,以及資源分佈概況。
老劉起步太晚,而且從沒有掌控過天下權力中樞,有些地方便是先天的短板。
比如早在先秦時期,商鞅變法之後,就已經完成了堪稱史詩級難度的全國普查。
各地的山川地理情況,人口情況,資源情況,以及道路網圖,這些極為重要的資訊全都掌握在中央手中。
這些資訊,對於構建一個國家的“作業系統”極為重要。
高祖當年能成功,張良給了他進入都城獲取這些資訊的機會,蕭何明白這些資訊的價值幫他將其牢牢掌握在了手中,韓信才能在此基礎上為他打下大片的疆土。
而老劉,在這一點上先天不足。
所幸的是,他還有諸葛孔明。
劉禪自出生後親眼見證了這個人的加入,將老劉集團從一個草臺班子、流浪軍團,逐漸打造成了一個實力雄厚的割據勢力,並且還在朝著“國”的概念不斷完善邁進。
在沒有掌握這些對後勤極為重要的基礎資訊的情況下,臥龍硬生生從無到有的為老劉打造出了屬於他的“作業系統”,不但正常運轉,甚至還很優秀。
而諸葛亮甚至這輩子沒看過這些東西,老劉每入主一地都需要他親自蒐集這些資訊……何等恐怖的一個人。
那如果每攻一地之前,自己便提前幫他摸清楚了呢?
不僅能在戰前做到知彼,想必在戰後,以諸葛叔的能力,定然也能以更快的速度將勝利,轉化為實力的增長吧。
“益州郡有鹽池田漁之饒、金銀畜產之富,為各郡之最;牂牁郡,其地常多雨潦、少平原不利耕種,又寡牲畜、無蠶桑,最是貧瘠……”趙管事彙報著此次商隊行走各地的見聞。
劉禪同時也在思考,牂牁郡太守朱褒輕易便被雍闓的糖衣炮彈轟下來了,恐怕其地如此貧瘠,百姓沒有油水可刮,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永昌郡土地沃美,宜種五穀、養蠶桑;越嶲郡平原較多,廣佈稻田。”說完之後趙管事也感慨道,“世人常道南中蠻荒之地多瘴氣毒物,貧瘠不堪。
“然其地毒瘴蛇蟲雖有,但要說貧瘠,卻不似想象中那般。屬下都懷疑這些流言是為了讓咱們別打他們主意,而故意流傳出來的了。”
劉禪笑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嘛。如此甚好,孤還以為拿下南中之後要支援糧食,以保證金銀戰馬等物資供應。如今看來,其地糧食不僅能夠自給自足,稍加開發亦可交糧納稅。”
隨後劉禪又滿意的檢視此次商隊帶回的路線地形圖,準備與上次的圖拼在一起,回頭一併交與老劉修正現有的南中地圖。
趙管事又道:“太子命我等尋找地生‘棉花’,始終無有進展,此次終於發現此絨桃掛樹,頗似太子所說的棉花,請太子過目。”
劉禪眼看著趙管事從袖子中掏出了一朵白色毛絨絨的物什,急忙接過一看,這可不就是棉花麼?
此前趙管事自南中帶回來的那塊五色斑布,劉禪就懷疑是用棉花做的。
然而提及棉花卻無人知曉,向趙管事描述命商隊尋找,也依然無果,他原本都不抱希望了,沒想到還是找到了。
“正是此物!”
趙管事沒想到太子要的真是這個,疑惑道:“可此物結於樹上,當地人稱其為古貝木,並非太子所說長在地裡的低矮棉花……”
“……呃,許是孤記錯了吧。”
雖然劉禪農事天賦也日漸升高,但不知道的東西也不會無中生有。
他前世只見過低矮的棉花田地,卻不知此種棉花並非華夏原產,乃是舶來品,此時尚無。
但華夏也並非沒有棉花,而是生在南方,名喚古貝木。
“如此一來,又為我軍北伐,萬民生計添一大助力!”
南中如能在此樹生長之地大量栽種,北伐軍士兵遇到苦寒氣候便能保障戰力了。
等種植量夠了再普及到民間,冬天凍死的人也能少一些。
畢竟劉禪再有錢,也不可能給北伐士兵人手發一件“貂兒”啊。
冬天他可以穿錦衣、裹皮裘、套大氅、住暖房,但大量的百姓,尤其是經濟不發達地區的百姓卻做不到。
成都的生活水平可無法代表全境,劉禪對此還是有清醒認識的。
比如東三郡的百姓,以前的生活水平就沒比山賊強多少。
但在南中大量栽種棉花,便能解決冬季保暖問題!
還能降低嬰幼兒在冬天的夭亡率,提高人口增速,可謂一舉多得。
……
劉禪這邊收到了好訊息,老劉那邊也收到了一個訊息。
只不過訊息來源一南一北。
距離曹老闆的死過去許久之後,老劉終於也得知了這件事。
曹丕要襲魏王爵、繼丞相位,自然要昭告天下,並未隱瞞曹操的死訊,也沒必要隱瞞。
而老劉在聽說那位攆著自己追殺了半輩子的老對手終於入土之後,便一個人回到了王府書房。
老劉面前擺著一甕兒子搞出來的陳釀葡萄酒,案几上放著兩個酒盞,但對面空無一人。
他沒有仰天大笑,暢快豪飲,而是盯著面前的空位怔怔出神。
“今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
上次坐在一起喝酒的時候,曹孟德說出這句讓自己心驚肉跳的話時,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言猶在耳,故人已逝。
“孟德兄……你終究是事事先我一步啊。”
這話在這種時候說出來,聽上去像是嘲諷,可若有人在旁當可發現,老劉臉上幾多唏噓,並無諷意。
不管是討董時意氣風發要匡扶漢室的曹孟德,還是日後加九錫、冕十旒、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的逆賊曹丞相。
如今,皆已化作一捧黃土。
老劉默默舉起酒盞飲了一杯,又將對面的酒撒在地上。
老對手的死給他帶來的不僅是輕鬆,還有歲月不饒人的唏噓,與對人終有一死的恐懼。
閉目沉默片刻,再睜眼,老劉的目光重新堅定起來。
“孟德兄且去,待你我再見之日,再敘不遲。”
說罷劉備大步而去,再不看身後酒案一眼。
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容不得這多愁善感。
不久,王猛、庲降都督鄧方的訊息也終於傳來,南中叛亂的訊息,終於是傳到了成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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