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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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圓,篝火照映得兩位佳人如畫。
山中微寒,卻剛好化解五月成都暑氣。
三隻野兔、一隻野雞插在火旁,烤得吱吱冒油。
旁邊還擺著一甕珍藏好酒。
剛出過事,能讓老劉答應帶她們來後山小聚,也著實費了劉禪一番功夫。
但來之前,老劉還是命北軍鄭重其事的出動了大隊人馬,將後山地毯式的搜了一遍不說,還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的駐防……
為了男女私事讓將士們興師動眾,還驅散了進山百姓的劉禪有些不好意思,這不和烽火戲諸侯只為博美人一笑差不多了麼。
不過進山的百姓聽說是太子要來,盡皆聽從將士勸告下山了,似乎也無甚怨言。
劉備父子不設皇家禁苑,附近的山野任由百姓隨意進山採伐漁獵。
而且劉禪平日無事時大都習武讀書,練兵統軍,甚少像曹丕一般興師動眾的大搞圍獵。
如今只是臨時設禁,在他們看來實在沒什麼可抱怨的。
比起抱怨,遠遠看見了有佳人策馬同行的百姓,反倒更熱衷於偷偷議論太子與佳人的風花雪月……
等獵了些野味,燃起了篝火,太陽也剛好落山。
“咳!”劉禪舉杯清了清嗓,左右看看,卻有些語塞,“呃……吃好喝好。”
平日裡侃侃而談的風姿不再,劉大太子有些狼狽的將一杯珍藏葡萄酒牛飲而盡,也沒品出甚滋味來。
二女先是驚愕的看了一眼大失水準的劉禪,而後對視片刻,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繼而笑得前仰後合,也顧不上矜持儀態了。
細心聰明的女子已猜到了她們的心上人為何會如此,感動之餘又十分好笑。
看來不管如何功勳卓著,威嚴日增,劉禪仍舊是當年那個七分不羈、三分古怪、卻極其難得的可以對她們真心相待的少年。
她們可沒有劉禪那般的後世思維,很多年前她們就知道了自己註定的命運。
這命運她們無力反抗,甚至理所當然到沒覺得是什麼需要反抗的事。
她們只是無比慶幸,這命中註定的歸宿,是眼前這個少年郎。
在這個世界上,少有人拿女子當作一個完整的“人”來看待,只有他不同,這便足夠了。
關銀屏從兄長的信中得到關於太子妃安排的暗示時,心中也不是一點失落的感覺沒有。
但那又如何?
若是為了這麼個名分便終日哭哭啼啼,幽怨不已,甚至去幹擾影響心上人的大事……那她便不是關雲長的女兒了。
生來女子身,既然不能隨他上陣廝殺,至少也要保證他有一個溫馨和睦的後方,方不負相思多年。
這是屬於她關銀屏的陣地。
至於當不成太子妃便另尋良配……她想都沒想過。
關家男兒忠義為先,關家女子,亦忠貞不二。
其實在今天之前,張星彩來成都的第二天便去找過關銀屏。
若不是當天發生了刺殺,第一天她就去了。
兩人關上門說了不少悄悄話,劉禪心中嘀咕的問題,其實早就解決了。
劉禪馬上要成為儲君,未來便是皇帝,不可能只有一兩個女子相伴,這是她們早已接受的事情。
而得知自己應該要成為太子妃的星彩,除了喜悅之外,更感覺重任在肩。
她要將劉禪未來的後宮打造成一個能讓心上人安心小歇、歡愉放鬆之處,而不是明爭暗鬥、陰暗骯髒之所。
志在四海的男人,不該被這些事情絆住手腳。
這是屬於她張星彩的戰場。
“去將我的琴取來。”星彩對身後的侍女說道。
“是。”
隨後一雙美眸回到劉禪身上,巧笑倩兮:“公嗣且來聽聽,我的琴藝可有退步?”
“啊……好。”劉禪哪知道這兩個女子已經轉了那麼多心思,還在思考怎麼才能開啟他自認為尷尬的局面。
分析敵人的戰略戰術他已算擅長,分析女子的心事嘛……恐怕仍舊是“毫無天賦”。
玄色瑤琴取來,擺上矮几,星彩一雙纖手輕撫,先試了幾個音,而後一串悠揚的旋律已流淌而出。
娓娓琴曲入耳,聲聲妙音在心。
劉禪沒研究過音律,也不會彈琴,但自小常在諸葛亮身邊耳濡目染,聽曲聽心卻是一把好手。
這婉轉的琴音就像在訴說少女心中的情誼,那許多不能宣之於口的情思,此刻便藉著琴音撫了出來。
星彩雖只與劉禪同齡,還小銀屏三歲,平日裡倒更像個穩重的姐姐(除了暴怒的時候),許多事情都只是默默為之,不會刻意說出來。
此時藉著撫琴傳情,已是她能做到的極致了,佳人雙頰紅的像要滴血,卻不光是因為篝火映照的緣故。
劉禪原本略微忐忑尷尬的心,已隨著琴音重新平靜下來,曲中意他聽懂了,再看看兩位曲中人此時的模樣,自然不再多慮。
輕輕一笑,抿了口酒,終於品出了滋味。
倒是自己庸人自擾了。
撫過一段,琴音又起變化,本來婉轉如少女低訴的旋律,漸漸多了鏗鏘之感,其中充滿了堅定,好似義無反顧的勇士。
關銀屏聽著琴聲,心有所感,忍不住拔出佩劍,隨韻律翩翩起舞。
她的舞不似舞姬那般妖嬈誘惑,反而大氣磅礴,恰與琴曲相和。
劉禪美人在側,美酒在手,聽琴觀舞,不時擊節以和,只覺人生之樂事莫有甚於此者。
美麗的皮囊要多少都有,心意相通的知己一人難求。
自己卻得其二,夫復何求?
正在劉禪短暫的享受著“昏君們”的快樂時,琴音再變,已從柔情蜜意、忠貞相隨,變得充滿決絕之意。
琴曲節奏加快,琴音高亢激昂,連帶著關銀屏的劍舞也漸漸充滿殺伐之氣。
劉禪飲酒的手停住,緩緩將酒杯放了下來,曾經歷過的戰場畫面在腦中紛至沓來,酒意化作熱力衝擊著四肢百骸,讓他也忍不住起身。
“我也來湊個熱鬧!”說罷拔出雙劍,與關銀屏舞在一處。
時而如拼鬥廝殺,間或像並肩退敵,三人樂在其中,配合無間。
直至琴聲再度歸於婉轉,停歇,劉禪與關銀屏收劍而立,三人的心意已盡在不言中。
“最後那一段搞得那麼壯烈幹嗎?”劉禪笑道,早已沒了最初的不自然,“不知道的還以為咱仨被十萬大軍包圍了呢。”
張星彩站起身,雙眸盯著劉禪的眼睛道:“北伐艱難,然縱有敵兵百萬,妾亦願生死相隨。”
“妾與星彩雖是女兒身,若兵卒用盡,我等亦可隨君上陣廝殺,盼君勿忘。”關銀屏也正色道。
以前從未用過的稱呼,已將二人心意表露無疑。
劉禪灑然一笑,果然是二叔和三叔家的女兒,表白都這麼“別緻”。
“我豈會被那曹丕逼得兵卒用盡,你們也太小看夫君我了。”劉禪拉過二人的手,輕聲調笑道。
本來英氣十足的二女,那臉騰的就紅了:“什、什麼夫君,你別亂說!”
“對,不不、不許亂說!”
話雖如此,只是那纖纖玉手,卻任由劉禪握著。
噼啪的篝火聲中,三人低聲談笑,享受著久違的溫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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