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圍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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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下辨被拿下,武都的唯一一處平原已掌握在漢軍手中。
至於其他小縣,全都不成氣候,得知武都太守楊阜已死,盡皆望風而降。
前後不到二十天,馬超軍便打下了武都,傷亡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反而還糾集了武都剩下的羌胡部族千餘人前來助戰。
進城後,馬超軍果然履行承諾,並未展開屠殺與清洗。
就連楊阜的家人族人,也留了他們一命……當然,有在武都任職的,全都被撤換了下來。
留了能餬口的糧食給他們之後,其他抄沒的家產都充公以作軍資,田地收歸官府,命其族人為官府做屯田民。
屯田民很苦,但終究是留下了性命,對於妻兒死於敵手,一心想要報仇的馬超來說,已是奇蹟般的仁慈。
先留下副將總攬武都事務,等事後再由劉備任命人事安排。
又給副將留了千餘人馬守下辨、河池二地,為了後方穩定,馬超留下的都是漢軍,而將歸附的羌胡人馬都帶在了身邊。
安排好了後方,馬超立刻率兵北上,前去與主力部隊匯合了。
而陰平那邊的進展甚至比武都更加順利,帶隊前往陰平的是張翼。
由梓潼太守調任廣漢太守的張翼,在老劉登基之後,又再次調任蜀郡太守。
這一系列調職看似是平調,然而卻越來越靠近中央,蜀郡就更不用說了,成都就在蜀郡。
這位益州本土家族出身的青年也確實爭氣,在地方上的工作都能積極配合諸葛亮、法正的中央政策,每到一地都能幹出些政績來。
這次北伐,他也作為益州本地家族的表率,領兵同往。
經過了荊州、東三郡、南中的幾次戰役之後,益州本地家族都看到了劉漢崛起的希望。
有好處的事誰不願意分一杯羹?更何況在劉禪有意為之的情況下,如今的益州家族與劉漢的經濟利益已經深度捆綁。
政治上老劉也在逐步提高他們的地位與話語權。
但要想徹底的讓益州本土士人跟中央一條心,這次北伐便至關重要。
劉禪在益州多年看得很清楚,益州人不是不願意北伐,是不願意幹無利可圖的事情。
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跟著你北伐還不如我窩在益州過得好,那我為什麼要投入資源支援北伐?
他現在想想歷史上的季漢,也是在北伐接連失利、諸葛丞相身亡之後,益州本地家族的厭戰情緒才高漲起來的。
而且到後來已不只是益州本地家族,就連其他派系計程車人,也開始反對北伐了。
但如今卻不一樣,經過幾場勝仗之後,又恰逢曹丕伐吳,如今的劉漢上下籠統來說其實只有兩個派系。
激進派與保守派。
激進派那自然都是北伐的堅定支持者,願意為了北伐投入資源,比如諸葛亮、法正等人,和絕大部分益州本地官員。
而保守派,則認為激進派還是過於保守了……比如張飛、關羽等元老,以及都盼著靠戰功升遷的中層將領。
“要徹底讓益州家族和咱們一條心,這次北伐就必須拿到成果——也就是地盤。”劉禪手裡拿著幾張紙,手持一塊木炭正在寫寫畫畫。
老劉自從北伐出征以來,只要大軍停駐之時,就很喜歡拉著兒子“閒聊”,當然聊的也都是軍國大事。
越聊,他越驚覺以前對兒子的瞭解還是太少,越聊越發現,兒子那腦袋裡總是有很多天馬行空,但細細想來又很有道理的想法。
老劉就像一個發現了金子的礦工,樂此不疲。
“那是自然。”老劉捻鬚笑道,“不然沒有地盤,就沒有官職可以封賞,沒有產出能夠供養。”
“而且最關鍵的是,必須給他們一個堅定北伐的信心。”劉禪補充道,“這地盤可以不甚富庶,可以暫時不怎麼繁華,但一定能長期守住。”
曾經丟了荊州、北伐又連連失利的季漢,之所以把一塊益州切了又切,分了又分,設定了一大堆官員職位,不就是蛋糕不夠分的結果麼。
可那麼一來官僚隊伍冗餘龐雜,管理、供養成本上升,行政效率開始變得低下,到最後導致人民負擔連年上升,也就是情理中的事情了。
歷史上諸葛亮死後不過二十餘年,百姓便從衣食有靠,變得大多面有菜色。
為了安撫民怨、穩固統治,又不得不多次大赦天下,導致當初的高度法治一去不返,治安開始變得混亂。
而這又反過來再次提高了治理成本,生產效率下降,從而進入惡性迴圈。
北伐只要不成功,季漢的崩盤就是早晚得事情。
“所以隴右自然必須拿下,要拿隴右,則需殲敵主力。”劉禪頭也不抬,繼續在手裡的紙上寫寫畫畫。
“祁山堡地勢險要,若強攻耗損過大,援兵一到內外夾擊,我軍便被動了,因此兒才必須率軍前出,往街亭決戰敵軍援兵。
“若可敗之,亦或阻之。久無援兵之下,祁山堡區區一座孤城,當可不戰而降。”
老劉點頭笑道,“是這麼個理。”
對於出兵街亭的重要性,老劉已是完全贊同了。
然後看看劉禪手中的那些紙,又好奇道:“這又是什麼紙,觀之似乎與以往有所不同?”
“之前和父皇說過的竹紙啊。”劉禪此時方才抬頭,“大軍開拔之前送來的樣品,我瞧著已差不多能用了,便帶了一些出來。”
老劉拿過那些畫滿了“鬼畫符”的紙瞧了瞧,這紙頗有韌性,確實比以前的紙堅固耐用不少。
但儲存起來總覺得還是不如竹簡安心。
“為何如此熱衷於造紙之術?”老劉放下那些“亂畫”的紙,卻見劉禪小心的將其捲起收好。
“非是熱衷於紙,是為了讓知識便於傳播。”此時帳中只有父子二人,劉禪便低聲道,“若不想讓各地豪強尾大不掉,便不能讓他們壟斷人才。”
“何謂壟斷?”
“就是人才全都掌握在他們手裡。”
老劉點點頭,在打壓豪強與地方大族一事上,歷來是每個想穩固皇權的君王都在做的事情。
“豪強尾大不掉,最終把持朝政,所恃不過人才——也就是知識,還有土地。”劉禪沒有過多的思考便繼續說道,“壓制他們,自然也要在此下手。”
然後他抖了抖手中的紙:“這玩意儲存固然不如竹簡,大量生產、攜帶、傳播卻很容易,所用不過破布、爛漁網、木匠的邊角料、竹子和水罷了。
“若能使大量書本以低廉的價格流入市集,流向百姓,最終讓一部分家境尚可的自耕農能供養一個讀書人,再改革取仕之法,自可破之。”
“可抄寫書籍又談何容易?”
“這個簡單。”劉禪輕笑道,“將字雕刻於石板之上,再分割切成小塊,按所需字樣排列後刷墨,印在紙上……便可省去抄書之苦。”
老劉見兒子侃侃而談,這顯然不是臨時的想法,再聯想到他以前做過的很多準備,以及最近興辦太學的事情……
這小子的心比自己想的還大,看得比自己原本預期的還遠吶。
“這些事情,也都是丞相教你的?”老劉好奇道。
諸葛亮可也沒和他提過這些啊。
“丞相教導,遍覽群書,日有所思,夜有所得。”劉禪輕笑道,“不是很正常麼。”
“正常個屁!”老劉笑罵道,“若人人都有你這般心思,那還得了!對了,知識有辦法解決,那土地又當如何?”
“眼前的祁山堡要是拿不下來,說再多也是無用。”劉禪搖搖頭,伸了個懶腰,“咱還是等打下隴右,兒再與父皇細說吧。”
“嘿,你個臭小子,還吊起為父胃口來了!”
二人正閒談間,諸葛亮走了進來:“呵呵,太子又吊了什麼胃口?”
老劉早有吩咐,諸葛亮進帳無需通報。
“丞相來了,快坐。”只是老劉瞧著諸葛亮有些僵硬的步態,又蹙眉問道,“丞相這是……?”
“呵呵,無妨,初次乘象而行,尚未習慣罷了。”諸葛亮擺手笑道,“不過這騎象而行,視野確實開闊不少,兩軍對壘指揮軍陣之時,當有妙處。”
這頭象不是當初商隊買回來的,而是後來南中那邊又進貢的一頭。
比當初那頭要健壯威猛許多,也更馴服,乃是當初普王刺土專門給自己馴養的,僅次於他自己的白象。
這年頭的木輪馬車顛簸難行,路況不好根本跑不起來。
更不用說拿那種“四輪巨嬰車”跑祁山道了,實在是無稽之談。
正好自家當初跟著那個馭象人學習的親兵也都很熟練了,忠誠也有保證,於是諸葛亮就在劉禪的建議下,把坐騎換成了大象。
看來諸葛叔還是挺滿意的。
“陛下,太子,我軍現已將祁山堡上下山路盡數控制,臣已分派將士四出曉諭安民,以免百姓驚亂。
“堡中亦已燃起烽堠,為防有變,還當儘早出兵街亭。”
劉禪聞言眉頭一挑,終於到了要打硬仗的時候了。
我大漢能否衝出荊益,未來數十年的國運走向,便押在這一戰了!
只是不知二叔那邊是否順利,三叔又是否能剋制住自己,不要冒進強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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