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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志槐的彙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眉頭立時就皺了起來。

一旁本來聽得只打瞌睡的陸鳴副縣長也頓時睡意全無,略帶茫然地四處張望著,顯然是睡得迷糊,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怎麼回事?值班站崗的會安呢?還不快把人帶出去。”一位生著三角眼,面相兇狠的男子猛地一拍桌子,他是局裡的第一副局長陸躍東,和坐在他對面的陸鳴是表兄弟關係,平時局裡的實際工作大多由他主持,高志槐則負責掌舵,把準大的方向。

至於‘會安’,則是會務安全值班人員的簡稱,南聯盟《行政管理試行條例》中規定,凡是機關副職及以上領匯出席達半數(含)的重要會議,除特殊情況外,一律應配備會務安全值班人員,該人員可由秘書、聯絡員兼任,原則上會安人員不得多於五人。

聽到這話,菸草局女子如同受了什麼刺激,一下從地上躥了起來,叫喊道:“不,我不出去,我要舉報,要舉報!我要見局領導,見縣領導!”

她像個瘋婆子般,全身被雨水淋溼,四散披落的長髮沾在臉上,將她神情激動的容顏割得支離破碎。

饒是如此,也不難看出這個女人的生活其實過得不差,撇開那一身菸草局的深藍色制服不談,她的長髮雖然被水打溼,纏成一股股黏在臉上,但卻不難想見其乾燥時柔順而有光澤的模樣,模樣雖狼狽,但那保養得當的緊緻肌膚仍然不是日夜操勞的貧寒人家女子可比。

所以,她絕不會是因為活不下去這類原因而故意到治安局鬧事。

不管其他人怎麼想,至少李慶,不管這其中有沒有先入為主的因素,是這麼想的。

在座的也都是經驗老道的治安人員,識人看相的本事絕不在李慶之下,連李慶都能想到的事,他們又能如何不知,但他們卻個個神情冷漠,皆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或是目不斜視地直直坐著,或是低頭伏流伏流喝著茶水,對女子口中的“舉報”全無半點聽悉的興趣。

聽到動靜的會安人員趕忙執行陸躍東的命令,將人放進來已經是他們的不對,眼下的情況,自然是要亡羊補牢,也不顧菸草局女子的哭喊,一左一右,架著人就往外拖。

坐在一側李慶,對菸草局女子的情緒體會的最為深刻,從激動到絕望,對,就是絕望,雖然不解,但李慶卻自信不會看錯。

李慶自認不是一個路見不平能拔刀相助的俠士,但看到這群平日將正義掛在嘴邊,說著要守護一方平安的人無動於衷的神情,半冷半熱的心,還是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哀。

或許是被女子流露出的絕望所打動,或許是出於對女子身上淡淡源質氣息的好奇,也或許是為自己與這群虛偽且冷漠的南聯盟官僚們為伍而感到羞恥。

李慶略一琢磨,叫停了那兩位治安員粗暴的拖拽動作,“等一下。”

時下,會議室中只聽菸草局女子雨的哭喊,頂多穿插著幾記茶杯起落的聲音,在這種情況下,李慶這一句話無疑就顯得十分突兀。

眾人聞聲,紛紛轉頭看過去,見到出言的李慶,好奇的目光中就多了一些瞭然。

其實在會議開始時,許多人就都注意到李慶這個新面孔,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局裡又空降來了個這麼年輕的副職,不過就算再好奇,自也不會有人在這種場合發出這等不合時宜的疑問。

到底是年輕人,眼裡揉不得沙子,但卻也太不懂分寸,沒見這女子闖進來時,高局的臉色有多難看麼?

想來也是,這邊高局正在對寧浦局治安工作取得的良好成效,尤其是“一二七”特大案件的成功偵破大談特談,另一邊轉眼就闖進來一個瘋婆子,說要舉報,還要找局乃至縣領導,誰遇到這事兒心裡不犯堵?

偏偏,這個李慶像是沒長眼睛似的,又說:“她既然要舉報,又都鬧到這裡來了,聽聽,是不是也無妨?”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是在場大多數局幹部在心中對李慶的第一印象,而換句不好聽的講,便是無知者無畏。

這些幹部裡也包括了陸躍東,剛才把人帶出去的命令是他下的,現在李慶卻突然跳出來,說要聽聽這瘋婆子的舉報內容,這無疑是在打他陸躍東的臉。

整得好像他陸躍東就是個不近人情的惡官僚,而他李慶就是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爺似的。

雖然以陸躍東平時的工作作風與工作方法,以及在他的領導下寧浦局所呈現出的工作風貌來看,他的確是有這方面的傾向,但大家本就是得過且過,講究的就是“面子上過得去”。

李慶這麼做,就是“出格”,就是“異類”,而這些,恰恰都是在機關衙門工作的大忌。

所以,陸躍東三角眼一眯,道:“這是南聯盟治安局的會議室,不是商王朝的縣衙大堂,更不是皮影戲的戲臺,要是人人都來演上一出擊鼓鳴冤的戲,這會還要不要開?工作還要不要佈置了?”

不輕不重的一番話,惹得在場不少人都會心一笑,誰都聽得出來,陸局這是在暗諷李慶,說他是戲臺上的丑角。

這也是李慶在那個位置坐著,換了別的小兵敢這麼鬧一出,陸躍東可能就不是暗諷,而是要換成明嘲諷,甚至劈頭蓋臉一頓罵了。

坐在主位的高志槐,面無表情的放下了稿子,實則,在心裡,頗有些幸災樂禍。

會前,高志槐只是簡單提了一句,點明瞭李慶副局的身份,而對於李慶寧浦縣治安局特殊檔案管理辦公室第一副主任這個身份,則是隻字未提。

沒辦法,都是保密的要求嘛,原則上,與特調局相關的任何事情,知情人都應該僅限於治安局與縣政府的兩個一把手。

想著,高志槐便將目光投向了李慶,想看看這位年輕人會怎樣應對。

到了最後,若是李慶收不了場,他自然也不介意站出來當個和事佬,順便賣李慶一個好,

“當然要,”

李慶慢條斯理地將身前的書和筆記本整理好,起身來到菸草局女子身旁,招招手示意那個兩個會安人員放手。

“會當然要開,工作當然也要佈置,”

李慶將菸草局的女子扶到一旁的空位坐下,在對女子充滿感激的目光回以微笑後,抬起頭來說道:

“剛才陸局說,我們這裡不是戲臺子,但在我看來,卻是恰恰相反。”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皆是一變,這句話,可是把全部人都罵進去了,這種帶有個人情緒的無差別攻擊最是要不得。

這李慶,瘋了不成?

李慶將眾人的神態變化看在眼裡,坐回座位,輕笑一聲,接著道:“而且,我們這個戲臺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戲臺,而是一個講求互動的新式戲臺。”

“警民一臺戲。”

李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又接著道:“講求互動,就是要讓民眾參與到我們的治安執法過程中,從看戲到演戲,從旁觀者到參與者,從被動配合到主動參與,好不好,讓他們來說,怎麼樣,讓他們來判。”

“至於咱們這個‘戲臺’演不演擊鼓鳴冤的戲,這一點,也不能太過武斷的下結論,如果民眾看厭了,我們演的也累,那將這套樣板戲拿掉,自是無妨,甚至我還會舉雙手贊成,但拿掉之後,有沒有更好的渠道,有沒有更便捷的方式,能不能取得更好的工作效果,這些,都是值得我們思考的問題。”

“而如果,擊鼓鳴冤這一套,到現在還是不過時,還是有用,那就是在寧浦的大街小巷,都放上一面‘鳴冤鼓’,又有何妨?!”

“凡利民之事,無論大小,安有不為之理?!”

會議室中,大家都沉默了,雖然,很多人心中都對李慶所說的“利民”之語嗤之以鼻,但明面上,卻是誰都不敢越此雷池半步。

況且,撇開這些情緒化的論調不談,李慶說的,實在很有些道理,讓人幾乎是無法反駁。

高志槐藉著喝茶水的動作,很好的掩飾了因驚訝而起的神態變化,他委實沒有想到,這個李慶,竟能做出這麼強有力反擊。

而且,這個反擊還是依靠言辭,而不是特調局的人一直所仰賴的超凡武力,也正因如此,特調局給人留下的印象便是工作作風簡單粗暴、頭腦簡單不通世情。

看了眼旁邊氣的三角眼都冒了火,卻偏偏找不到論點,發作不得的陸躍東,高志槐心中暗笑之際,放下茶杯,引動的聲響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高志槐輕咳了一聲,道:“戲臺的事情,下來再議也不遲,無論如何,這裡總歸肯定不是菜市口。”

“李慶說得對,都鬧到這兒了,讓她說說也無妨,陸縣長,您的看法呢?”說著,高志槐便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陸鳴。

陸鳴面無表情,道:“那就聽她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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